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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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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星并不需要陆明燊的答案,对比两人相遇时,对方有多讨厌他,最近两人的行为明显过线。

喜欢的感情无法撒谎,哪怕是陆明燊也不例外,岑星不是没被人表白追求过,只是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他在那人开口前,轻松道:“开玩笑的。”

陆明燊心一沉:他的意思是?

“我在哪里睡差别不大。”岑星咬了一口面包,以掩饰嘴角的笑意,装作不经意问:“昨天我喝醉了,是不是很闹腾?”

陆明燊还在揣测岑星的意思,他素来对谈判游刃有余,然则眼下这场,他看不见对方的底牌,对方却似把他看了个透,只能被动挨打。

“没有。”陆明燊心不在焉答:“你酒品不错。”

“是吗?”岑星搅动杯子里的奶茶,若有所思:那是间接暗示不是他自己钻到那人怀抱?以及忠伯到底是不是来打探,他没兴趣细究,倒是对陆明燊有不一样的看法:表面上像个总裁,私下做的事像个小学生。

到底没忍住,陆明燊猝然问:“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是什么意思?”

他盯住岑星的脸,迎着晨光,那人细嫩的肌肤像玉石一样温润有光泽,亮晶晶的眸子比阳光还要明媚。

“可能酒没醒。”岑星气定神闲抿了一口牛奶,看向陆明燊,眉眼勾人:“我是你的朋友吧?觉得你不会计较。”

无论陆明燊是不是打算追求他,现在的做法都不对,要是喜欢他就得尊重他的想法,何况,岑星感觉那人还有好多事没告诉他。

陆明燊:……

“昨晚想起一件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岑星擦了擦嘴,漫不经心问:“为什么你的医生会坐着轮椅来看我?”

他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好,陆明燊定了定神,平静道:“当时你母亲说你快晕过去,我让他带上轮椅以防万一。”还有就是,探探“岑星”的反应,陆明燊讨厌借口对他投怀送抱的人,谁会想到,这事竟跟“回旋镖”一样,打在自己身上。

“原来是这样。”岑星没有追问,擦干净手,站起身:“我今天可能要晚一点回来。”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上,陆明燊第一次感到心绪不宁,哪怕再迟钝,也能感觉出来:岑星似乎有点生气?是因为自己?

坐上去马场的车,岑星看向车外,回想方才和陆明燊的对话,不知不觉鼓起脸:比起喜不喜欢,他认为第一步应该是教会陆明燊说真话。

……

完成一天的训练,岑星拿起手机,意外发现陆明燊竟罕见地给他发讯息:“早上忘记问,你晚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需要帮助吗?”

稍加思索,岑星举起手机,拍下马场草地上的漫天晚霞,发给陆明燊:是不是很漂亮?

下一条,他才解释:不是难题,我已经找到人帮忙。

收到他的讯息,陆明燊靠在椅子上,抬头看向总经理办公室外,落地窗前的红霞。可是他想看的不是晚霞,而是那人在霞光中的模样。

他上午明里暗里问闫海,该怎么拉近与“朋友”的距离,乃至认真去网上搜过相关教程,得到差不多的答案:从日常生活入手。

另一边,完全没感觉在“被攻略”的岑星走向放牧区,听老马工说:“这是马场里所有的挽马。”

木栅栏里,几匹挽马尾巴一甩一甩,见人来也不过是稍稍动动耳朵,光站在那里,就看出比普通骑用马高大两三倍。这是岑星上回参赛时冒出的念头,他想给陆明燊送一件礼物。

不过,岑星虽然从小学习骑术,驾驭挽马依旧是第一回。挽马的身型粗壮结实,一般人骑不了,大多比用作马车或套车。

他翻身坐上定做的马车,另类的驾驶方法令他感到十分新奇,他需要保证自己能独力控制住这几匹重型马,减少颠簸感。

第一圈下来,他记下违和的地方,发给上次在外国认识的一位骑手,期望得到改进意见。

“岑先生!”他的讯息刚发出去,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果然在这里!”

“莫顿先生?”岑星回过头,难以置信,向他走来的人,就是他在电话里请教那位骑手:“你不是在英国吗?”

“惊喜!”莫顿上前绅士地和他握了握手,扫了一眼他身后,和颜悦色道:“来这边探望一个老朋友,你可以叫我杰里,这是你的马车?”

“是的。”岑星和他讨论改善方法,一不留神,竟谈到天黑。

当岑星赶回陆家别墅时,已快过了晚饭时间,他进入反应,竟见陆明燊坐在餐桌旁,桌上的菜原封不动。

“你在等我?”岑星坐在他旁边,忐忑问:“我和一个朋友讨论,忘记了时间。”

“没有。”陆明燊淡淡示意管家准备,故作不经意问:“和谁讨论?”

“莫顿,你认识吗?”岑星饥肠辘辘,撕下整片牛排,塞进嘴里:“他的想法很有趣。”

眸色一暗,陆明燊捏紧刀叉,没有说话。

试探出陆明燊对他有好感后,岑星对新房有了不一样的感想,他躺在床上,完全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发展。

他开头以为陆明燊不能人事,不会有其他想法,但他忽略了,哪怕不行,也会动情。

打开手机,他发讯息问江望潮:你觉得我攻吗?

江望潮:???你喝酒了?

另一方面,陆明燊因“情敌出现”,危机感作祟,终于放开最后一丝矜持,委婉和损友说出,岑星对他的“小误会”。

闫海:???你怎么想的?

这晚岑星毫不意外又做了不可描述的梦,且比以往几回更逼真,只差一点,他快能看清那个黑影的模样。早上起来,他用冷水洗过脸,看向镜子中容貌俊美的青年,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和陆明燊睡在一起,梦到和别人这样那样,算不算编织帽子?

不过,陆明燊应该可以理解的……吧?他只是在梦里过把瘾,现实什么没发生,何况陆明燊的身体注定他们做不成真夫夫,除非……

一个激灵,岑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是不会做1的!

整个早餐,岑星几近不敢看陆明燊的眼神,胡乱扒拉几口,遂借口马场有事忙,匆匆跑出门。

饭厅里的气氛像结冰一样,陆明燊坐在主位,明显是山雨欲来的脸色,没人敢摸老虎尾巴。

“早。”对别墅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岑星到马场,远远看到莫顿站在马房门口,东张西望,他友好迎上前:“你在等谁?”

“等你。”莫顿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束鲜红的玫瑰:“和你很配。”

皱了皱眉头,岑星深感自己最近烂桃花有点多,委婉道:“你是不是有哪里弄错了?”

“鲜红色的玫瑰代表炽热的爱情。”莫顿捂住心脏,深情道:“你不会以为,我是毫无理由来华国?你之前借口请教我,难道不是暗示?”

他抓住岑星的手:“你成功了”

“请你自重。”用力抽出手,岑星按捺住怒火,一字一顿道:“我已经结婚了,为了彻底打消你不该有的想法,清楚告诉你,那辆马车是给我老公的。”

拿花的手一顿,莫顿嘴唇颤了颤,他从孟谦那里听来的明明不是这样,急切问:“我知道陆先生是你丈夫,但你们不是真夫夫,对吗?我不介意没有名分。”

岑星:……???

以为他在动摇,莫顿情真意切道:“对像你这般美貌俊俏的人,婚姻制度是个枷锁,我来帮你打破它。我相信,如果你先生真爱你,他也会同意。”

“我与我先生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岑星退后一步,是莫顿从没见过、严肃坚定的神色,斩钉截铁道:“你不明白,喜欢是独占,是不能跟别人分享的。如果我先生口口声声说爱我,同时对我和别人在一起无动于衷,那只能说他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人。”

垂下眼,他维持礼貌道:“没想过你会对我有这种误会,无论你接下来打算如何,请你不要再打扰我和我先生的生活,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指教。”

看着岑星半点不迟疑走远,以及莫顿失魂落魄的背影,监控屏幕前,陆明燊长舒出一口气:既然小星星和他的想法一样,那还等什么?

许是早上的插曲,陆明燊注意到,岑星晚上回家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连甜点和卖萌的小金也没让他振奋起来。

深夜,陆明燊回卧室,见岑星背对着他,不知道睡了没有。

“我有一个提议。”陆明燊躺在他身边,低沉的声音在幽静的卧室里分外明显:“要不要试试做真夫夫该做的事?”

岑星浑身一震:陆明燊这是、主动向他献身?

“你有三天时间考虑。”这是陆明燊斟酌许久,想到的方法,虽则他没料到岑星理解的是南辕北辙,冷静解释道:“不用有压力,把这看作履行婚约或释放压力,我不介意。”

他不介意花时间打开岑星的心,同时不放弃其他可靠方法,毕竟走到最后一步,始终是要身心结合,早晚有什么区别?

可我介意,岑星尝试装傻:“我不懂你的意思?”

逼0做1,天打雷劈。他想骂人,当初说的可不是这样,这不就意味他白天要为陆明燊比赛赚钱,晚上还要“取悦”金主?这比社畜还社畜的协议结婚,他不干!

“像这样。”

下一秒,岑星被强势抱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沁人心脾的药香令他昏昏沉沉,陆明燊的手探到他身前,在他没反应过来前,在他耳边,如同魔法般的低语:“张开嘴。”

他想做什么?在理智阻止前,岑星的本能却背叛了他,陆明燊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他的唇瓣来回摩挲,像带着微小的电流,他全身软得不像话。这还不过是开胃菜,一不留神,陆明燊修长的手指滑进他的口腔,像在逗弄猫咪尾巴一样,流连在他的舌尖。

前所未有的感觉,令岑星眼角泛红,甚至不知道反抗,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的猫,除任背后的人为所欲为,毫无办法。

“可是我技术不好。”好不容易等那人放过他,岑星眼泪涟涟,不忘维护自己的地位:“我怕你不舒服。”

他第一次被人这样,几乎要哭出来,为什么背后的人不是攻?

陆明燊:……感觉受到了侮辱。

难道岑星认为,他行动不便,就要由另一半自己来?他黑下脸:“你什么都不用做。”

作者有话要说:岑星:任你怎么说,我不当1!

陆明燊(恶魔低语):那你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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