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豪华别墅的卧室里正上演一场比戏剧还戏剧且热闹的大戏。
两个身形健硕、面容英俊的男人打的难分难舍,脸上都挂彩了,但是不掩帅气,反而多了几分硬汉的血腥煞气。
而两人之所以打起来自然是为了宴龄,也就是这个修罗场的主角。
两人都以为自己是宴龄的初恋,谁知道宴龄这个小骗子骗了他们。
宴龄欺骗他们也就算了,竟然还同时脚踏他们两只船!
也就是说宴龄给他们两个都戴了一顶大帽子,绿色的,比草原还绿。
是男人能忍这个?
两人肯定忍不了,在宴龄翻车那天他们就已经打过一架了。
只不过万长林的人多,而冯省单枪匹马,所以没打过万长林,宴龄自然被万长林带走了。
而万长林把宴龄带走后,二话不说把人给留在了他这栋别墅里。
从那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宴龄这段时间过的日子简直是水深火热。
有几次差点被万长林做死在床上。
生活太难了,好想出家啊。
日子过的不顺心,天天面对万长林,宴龄不只一次的想出家。
清心寡欲它不香吗?为什么自己要脚踏两只船?
现在当事人后悔的腰酸背痛肾虚,真的,求万长林放过他吧,他这么善良可爱,不能英年早逝还死的那么惨。
关在金笼子里,宴龄并不是就此颓废,他一直在找机会逃跑,等他跑出去就报警,非把万长林告的倾家荡产不可。
当然,先等他逃出去。
只不过他还没跑,他送绿帽子的另一个主人公冯省就来了。
然后冯省和万长林的保镖在下面打,两人在宴龄面前打。
作为一个柔弱无辜又可怜的主角,这时候宴龄应该嘤嘤嘤着求两人别打,说都是他的错。
不过宴龄岂非一般人?
所以他没有嘤嘤嘤,而是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两人打架。
鼓起的小被子包里藏着猫一样的宴龄,他看上去是吓坏了,但是他清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转,明显是在看热闹。
“啊哦,这一拳,万长林得疼死吧?打的好,冯省快打死他!”
“雾草这个扫堂腿绝了,冯省这个大长腿,哧溜,简直腿玩年系列。”
“哎哎哎,别打脸啊,我最喜欢你们的脸了,打坏了怎么办?快撕衣服,我好久没看到冯省的八块腹肌了,有点想的慌。”
当然,以上欠草的话宴龄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绝不敢说出口。
要是他敢说,他敢保证,这两人下一刻就变成合作者,然后把他这样那样。
两个人一起还是算了,他腰现在还疼,改天吧改天。
可惜两人打的热闹,没给他逃跑的机会,他脚上有锁链,没有钥匙打不开。
要不是他早跑了。
虽然看帅哥打架很爽,可是自由自在的活着更爽。
两人打的气喘吁吁,形容狼狈,暂时都停了下来。
万长林嘴角边淌着血,脖子和衣领上一片血红,他眼睛通红的盯着冯省,像是恶鬼一样,恨不得将冯省撕碎。
而冯省跟他一样,目光狠辣,带着杀意,也是恨不得噬他血肉。
卧室里充满火/药味,弄得宴龄十分紧张,这两人别过来打他啊,他这个小身板可受不住。
抹了把额角流下的血,冯省恨声道:“宴龄我一定要带走,不想死就给我滚!”
“别忘了这里是我家,你真以为你能带走宴龄?”万长林不屑的嗤笑一声。
满目杀意的冯省没接话,而是看向宴龄,目光变得痛苦而愤怒,“宴龄,你想和我走吗?”
这下万长林也看向宴龄,两人都在等宴龄的答案。
“……”宴龄差点哭出来,不带这样的,他说愿意那是找死,不说还是找死,他能不能选择不说?
这个冯省也太不会问问题了,让他怎么回答?
小鹿一样惶恐的目光扫过万长林和冯省,宴龄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冯省将他的沉默当成默认。
“万长林,宴龄选择了我,如果你还要点脸,就别纠缠不休,你这样的身份,很难看。”冯省讥讽道。
“他没有说话,你别自作多情,纠缠他的是你,你不是要订婚了吗?等你有了未婚妻,你能给他什么?你什么也给不了他,名分、地位、钱权,这些我都能给他。”万长林说完,冯省的脸色顿时一阵变换。
仅是这样刺冯省还不够,万长林冷笑一声继续说:“冯省你出局了,你太弱,被家族利益桎梏,你无法像我一样随心所欲,所以你注定是个失败者。”
完全失去和他争夺宴龄的资格。
情敌说的不错,冯省无法反驳,这让他更感愤怒和无力,他气喘如牛,大步到了宴龄的床边,一把将宴龄的被子给掀了起来!
此时的宴龄吓的睁大眼睛,完全说不出话,他刚才还以为冯省要打他。
被子下的宴龄只穿着一件万长林的衬衫,雪白的长腿完全露出来,上面都是各种暧昧痕迹,看的冯省眼热心也热,心是被怒火烧热的。
拉住宴龄的胳膊,冯省粗暴的把他拽到地上,拖着他要往外走。
疼痛和恐惧让宴龄眼中泛出泪花,惊恐的看向冯省,万长林看到宴龄可怜的模样,怒不可遏。
“冯省你做什么?你疯了吗?”万长林阻拦冯省,要把宴龄从冯省的手里解救出来。
在两人又打起来的时候,外面冯省的保镖终于闯了进来,于是战局多了一个人。
几乎失去理智的冯省配合保镖去攻击万长林,两人联手进攻,逼的万长林不断后退。
生死危机面前,万长林反应极快,突破极限的闪身到了一边。
然后发生了意外。
房间里有个大花瓶,被他撞倒,而宴龄急于躲开他们的战场,不慎摔倒。
“嘭”的一声。
宴龄摔在花瓶碎片中,屋子里的四个人都愣住了。
倒在地上的宴龄只感觉天旋地转,脖子那里传来剧烈的让他窒息的疼痛。
在场的几人呆呆的看着已经爬不起来的宴龄,失去反应能力。
“咳!”宴龄痛苦的咳了一声,将万长林和冯省从愣神中唤醒。
“宴龄!”
他们现在才是彻底失去了冷静和理智,脑子里一片空白。
离宴龄最近的是万长林,他将宴龄抱起,疯狂的往外跑去。
他得救宴龄,他不能让宴龄死。
温热的血落在他手上,烫的他几乎抱不住宴龄。
后面冯省紧追上来,他没有和万长林抢宴龄,他只是拉住了宴龄的手。
“宴龄,宴龄对不起,你看着我,千万别闭眼。”冯省绝望的说,声音里甚至带了哭腔。
忍受剧痛的宴龄也不想闭眼,可是他的意识在逐渐陷入黑暗。
他很不甘,这是什么神意外,为什么他们打架最后死的是他?
明明他是无辜的!
好吧,他不是,但是他也罪不至死啊。
他在翻车那天就后悔脚踏两只船并且决定以后改过自新了,为什么老天不给他机会?
想送老天和万长林、冯省一根中指,但是宴龄试了试,发现没力气。
耳边是万长林和冯省悲伤、痛苦的声音,宴龄彻底失去意识前只觉得很吵。
如果有来世,他再也不同时撩白玫瑰和红玫瑰了。
求上天给个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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