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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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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指拂过大太监胸前缠绕的白布,青瑛伺候大太监梳洗后,埋头走到屏风后坐下抚琴。

悠扬的乐声传来,温馫单手扶额阖着眸子聆听这首广陵散。

小公公慌了神地跑进来跪在温馫面前,“老祖宗!”

琴声误。

温馫皱眉,脸色微沉,“什么事慌成这幅样子,不懂规矩。”

小公公磕头不敢起身更不敢看向大太监,汗水如雨滴在地面,“老祖宗,太……太……太子爷不见了!”

温馫猛然起身,手掌扣在书案,眸色一凛。

太子寝室外,一排排侍卫高举火把集合,大太监迈出门槛,为太子守夜的小公公跪在殿前听候发落。

他跪在温馫面前,颤巍巍地开口:“老……老祖宗……”

大太监抬起腿凶狠地踹在小公公的胸膛,小公公飞出数米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挣扎两下后断了气。

苏尤跑来整理着衣襟今晚并非是他值夜,仍难辞其咎,扑倒在大太监面前,抬手狠狠地掌嘴,“奴婢该死,奴婢偷懒没有守着太子爷,是奴婢的错,老祖宗要罚就罚奴婢,千万不要迁怒到太子爷身上。”

苏尤的嘴角溢出鲜血,“太子爷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老祖宗!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温馫敛起眸子面色如水,平静地等待着。

侍卫跑来禀告:“大太监,十皇子也不见了!”

吴王随着侍卫现身,一脸严肃,他被这些孩子吵得脑仁疼,恨不得杀了泄愤,开口下令道:“守着其他皇子任何人不得踏出狩猎园,今日之事若是传出一个字,本王摘了你们的脑袋!”

侍卫、內侍跪下请罪,“卑职遵命!奴婢遵命!”

温馫眸底噙着嗜血的恨意,痛入骨髓,虞离,这就是你的惩罚吗?

这就是你的不忍责罚?

你真狠……

暗卫穿着一双草鞋飞檐走壁,落在大太监身旁低声耳语:“督公,寻到行踪了。”

温馫细细地舒了口气,幽灵跑到大太监面前,温馫冷沉着一张脸骑上黑马。

吴王皱眉,叫了温馫一声,大太监充耳不闻,一骑绝尘消失在夜幕之中。

众侍卫跟随大太监离开。

辰时,温馫骑着幽灵带侍卫立于山丘之上,一双清冷的眸子俯视着山间温泉中两位俊秀少年泡在泉水里嬉戏打闹的画面,好不惬意。

温馫眸底意味不明,开口命令道:“背过身去。”

众侍卫听令,齐刷刷地转身。

半个时辰前,虞离在林间睡醒,感受到耳边平缓的呼吸声,一双手臂有力地拥着自己,他一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温馫?”

虞岐被他吵醒,一双黑瞳凝视着虞离缓缓睁开惺忪睡眼,像只小兽蠢得可爱。

虞离抬起眸子盯着眼前妖孽的少年颜,一巴掌挥在虞岐的脸庞,喉音沙哑地问:“你怎么会在本王宫里?”

虞岐被他打的脑袋歪向一旁,眸底挤出一丝阴狠,怒极反笑道:“我的太子哥哥,你先瞧瞧自己身在何处?”

虞离拧着眉心,抬起张望四周,一棵棵常青树蒙上白霜,坐起身瞧见自己盖着虞岐的斗篷,身下满是落叶枯枝,想起昨日夜里温馫给自己喂药,哄着自己入睡,虞离后知后觉自己已经离开狩猎园,扯开身上的斗篷扔还给虞岐,“你不早说?”

虞岐冷笑,“太子哥哥真是绝情,昨个夜里还抱着本王喊着冷,恨不得钻进本王的身子里取暖,现在就这幅始乱终弃的模样。”

虞离睁大双眼,“你胡说!”

“谁胡说?”虞岐反问:“太子哥哥忘了你搂着本王索吻时的样子吗?真是难以启齿,太子居然会对自己的亲弟做出这样有背人伦的龌龊事!”

“怪不得四哥会找你的麻烦,原来是因为太子哥哥是这样淫.荡的性子!”

虞离听的一阵气血上涌,自己只会对温馫这样,除非……除非是将虞歧当做温馫,他恼羞成怒朝虞岐扑过去,“闭嘴!我没有!”

“你再敢这样口无遮拦!本王就打烂你的嘴!”

“还说没有!”虞岐反驳道,猛地一阵冲击力撞在自己的胸前,身体猝不及防地被虞离扑倒,两人滚在枯叶白霜上打斗。

虞离跨在虞歧身上挥拳砸在他脸上,一时虞歧又占上风,抬手挥了虞离一巴掌,虞离打红了眼,揪着虞歧的衣领咬在他的耳朵上。

“啊啊啊——”

一声惨叫在森林深处响起。

虞离和虞歧两人脸上挂着青一块红一块的伤痕,两人一前一后往森林外走着,虞离突然被树边的一只小鹿吸引,“嘘!”

虞离叫住虞歧弯腰拾起石子,“别动,早知道应该带着箭出来的。”

话音未落,虞歧抄起怀里的匕首朝小鹿刺过去,不知是小鹿命不该绝,还是虞歧整日游手好闲功夫不好,匕首扎进小鹿脚边的泥土里,小鹿受到惊吓慌乱逃窜。

虞离不满推开虞歧,“你不行就让我来啊!废物!”

虞歧反手挥开虞离的手臂,敏锐地听见远处的水流声,顿时感到口干舌燥,拔腿往着水源寻过去。

虞离蹙着眉心追过去,“你去哪啊!”

山林间深处,虞离瞧见好一片温泉冒着热气,顿时欣喜蹲在岸边捧起清水刚要入口,一块石子激在面前,水花四溅落得满脸,虞离怒急,抬起头瞧见虞岐一脸嚣张地笑,转身打着赤膊冒猛子钻入池水中。

虞离脱下衣衫,露出一身光洁的肌肤映在水面,淌着水往深处走。

他游到水中,追上去攥住虞岐的脚踝往深处脱,虞岐抬起腿踹向他,两人从岸上打到水里再缓缓游到岸边,修长的身躯像是两条鱼儿般灵活自如,直到两人憋得满面通红拔出水面。

“哈……”发丝贴在额前,虞离伸出手向后梳理。

虞岐盯着他优美的脖颈,赤.裸的胸膛,眸色一暗好奇地问:“太子哥哥,你的肌肤这样光滑是不是每日都让老嬷嬷给你涂胭脂香粉啊?”

虞离蹙起眉心,“你休要胡说!”

虞岐调戏他,“我不信,除非你让我摸摸。”

他说罢,便伸出两爪抚上虞离赤.裸的肌肤,虞离双臂圈住虞歧,用力地锁上他的喉结,虞歧呼吸一窒,脖子上的痛苦暂时忽略不计,更多的感受是虞离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

虞歧露出一脸邪笑,“太子哥哥怕什么,少年懵懂,这又怎么了?就算不是太子哥哥,是个下.贱的奴婢本王也会是这样的反应!”

虞歧一把搂住虞离,“现在没有侍女,不如太子哥哥帮帮本王吧?”

虞离的脸色一阵风雨欲来,“你当本王是什么下.贱的东西?滚开!不知死活!”

虞离越是在虞歧怀里挣扎,虞歧越是恶趣味,下巴抵在太子耳边发出一声喟叹,听的虞离面红耳赤,虞歧好奇地盯着他发红的耳尖,“太子哥哥,我们互相试探而已?兄弟手足,怕什么?”

虞歧的手掌猛地翻过他的身子面对自己,虞离一脸鄙夷地瞪着虞岐,“你怎么这样胡闹?”

他这个时候还想装作兄长的模样震吓住虞岐,殊不知自己双唇湿润,眼尾泛着潋滟的粉毫无威慑力。

虞离除了温馫他从未叫人服侍过,没想到就连虞岐也已经会和宫里的侍女厮混,虞岐轻声地说道:“太子哥哥不想试试吗?”

虞离好奇心极重,心跳得很快挣开手腕,在虞岐炙热的眼神下,伸出葱白的指尖试探地朝虞岐的胸膛探过去。

岸边,温馫的手中把玩着铁扇,嘴角噙着抹讥笑,眸色一凛,铁扇展开一块铁牌飞出朝着少年的后脑刺过去,虞岐面对着虞离心头一惊,大喊一声:“小心!”

虞岐猛地伸手接住袭来的一条镂空铁牌锋利的边缘割伤皮肉,虞岐吃痛,掌心肉眼可见的泛黑,顿时恐慌,“有毒。”

虞离错愕地转身,瞧见温馫一身白衣立在岸上,面色如水神色淡到几乎没有,温馫朝他伸出手掌,平静地等着,“太子,来。”

虞离回头,瞅向虞岐的手掌滴着黑血,面露不解。

温馫飞出折扇,数根铁牌齐发,犹如利箭划破苍空,“嗯——”虞离闷哼,脊柱被一股力量击中,阖上眸子身体落入泉水。

虞岐睁大眼睛,四根铁牌同时戳入他的肩膀、手臂,虞岐手臂无法动弹强忍剧痛盯着大太监一步步走近,温馫搂起虞离的圈在怀里,虞岐开口发出气音:“温馫……你……”

虞岐喘着粗气,伤口涌出黑血染满胸痛,“你……敢对皇子下手?”

“皇子?”

温馫垂眸,凝着虞离失去意识的模样,嘴角上扬露出淡淡地笑意,眼神阴鸷地瞥向虞岐,“内臣又不是没杀过?”

“噗——”虞岐口吐鲜血,双膝跪在泉低的石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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