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水……喝水……”
耳边传来男人迷迷糊糊的沙哑的声音。
困的正在小鸡啄米的姜嬛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水……”
男人渴求的声音越发清晰。
“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弄水喝。”
接连喝了三杯水，傅延煜才悠悠转醒。
眼神轻轻地从她身上扫过，不光停留在她通红的血手上。
“你受伤了？”
有气无力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度，寒意顿生。
“没，没有。”
看着傅延煜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姜嬛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
“嗯？”
顺着傅延煜的目光，姜嬛这才注意到自己一双染血的手。
“这不是我的血，是你的。”
匆忙解释。
姜嬛甚至能够从傅延煜的神情中察觉到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
“这段时间不安全，你就留在少白这里，等风头过去了，我再接你。”
傅延煜看上去很累的样子，靠在床头声音细弱。
“你不跟我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吗？”
姜嬛有些生气。
气他原地画了一个圈，然后把她阻隔在外。
“没什么好解释的。”
傅延煜声音生冷，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姜嬛气的说不出话来。
明明做的事情那么让人感动，但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这么气人？
“傅延煜，你就不能对我坦诚一点吗？”
“坦诚？”
傅延煜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像极了一只正在算计着什么的老狐狸。
姜嬛咬着唇。
三年前他就是如此，编织了一条密密柔柔的网，将她虏获其中，让她有了他也喜欢她的错觉；三年后他亦是如此。
隐忍着一双肩膀微微一痛。
傅延煜只觉得心口闷闷的。
长臂一伸将人搂入怀中。
“你需要个什么坦诚法？”
说着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
姜嬛惊慌失措地就要去阻止，可是顾及着他的伤口，不敢用力。
“傅延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泻而出。
傅延煜愣住了手上的动作。
他对她还不够吗？
她还需要自己怎么对她？
看着她哭的委屈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傅延煜低叹了一口气。
姜嬛只觉得面上一凉，傅延煜轻柔的吻一点一点的吻掉了他的眼泪。
姜嬛吓得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忘记了哭泣。
“姜嬛，我们和好吧。像三年前那样。”
疲惫的将头埋在她的发间。
他什么都不想追究了，只想让她在自己身边。
“那你会娶我吗？”
姜嬛亮晶晶的眼里还有着泪花，她有些期待的看着傅延煜。
傅延煜闪躲着避开了她的目光。
“姜嬛，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给你。”
金钱，权利，无上的宠爱。
只是除了婚姻。
“如果我说我只想要婚姻呢？”
姜嬛明亮的大眼睛黯淡了下去，就好像被乌云遮住了所有的光亮。
傅延煜低着头，没说话。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姜嬛非执着于婚姻，执着于那一张纸。
他都已经对她许下承诺了，为什么她还不满足？
“呵呵。”
姜嬛笑了。
“傅延煜，我们回不去了。自始自终我心里都没有过你，否则三年前我为什么要和晨茗私奔呢？”
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姜嬛，你这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