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江以宁压下心中的疑惑。
厉寒这个人很危险,她一直也看不透。
之前明明还跟自己过不去,咄咄逼人得紧,结果最近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变了态度。
对于这种人,江以宁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尤其是厉斯年还是个醋王,要是被他发现自己跟厉寒来往过密的话,哪怕什么都没有,他也要跟自己发脾气的。
江以宁不想找麻烦,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来看看念念。”厉寒收回了目光,转过来看向江以宁,脸上挂着温润无害的笑容。
要不是早就认识厉寒的话,江以宁还真的会被他的表面欺骗。
这个男人太会伪装了。
眼神微闪了一下,江以宁笑得客气又疏离:“谢谢,不过念念现在需要休息,厉先生没别的事情的话,还是少点来打扰他休息的好。”
“放心,我只是看看。你刚回来?”厉寒眯了眯眼,感受到了江以宁对自己的排斥和抗拒,也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恩。没什么事情的话,我……”
“一起喝杯咖啡?”厉寒直接打断了江以宁的话。
江以宁刚要拒绝,就听厉寒又接着说道:“就当是感谢我之前送你们来医院?”
这话都说出来了,江以宁就不好再拒绝了。
两人去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厅,江以宁点了一杯手磨黑咖啡,无糖无奶,苦涩的很。
“你跟我哥……”
“我们很好。”江以宁没给厉寒问完的机会,很干脆的回答。
厉寒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看着江以宁:“我看念念挺可怜的,年纪那么小,又一直生病,听说做骨髓移植有很大的几率能够治好,需要帮忙吗?我可以……”
“我的女人,不需要别人帮忙。更不需要你的帮忙。”
厉寒的话没说完,就被人冷冷的打断了。
江以宁惊了一下,回头,果然看到厉斯年浑身泛着冷意,大步的从门口走进来。
他脸色阴沉,隐隐的透着不悦,走过来以后,直接在江以宁的身边坐下,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一副宣示主权的模样。
厉寒笑了笑,清清冷冷的打了个招呼:“哥。”
“呵,我可担待不起,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厉斯年身子往后靠了靠,眯着桃花眼看着面前的厉寒,眼底的敌意和不满,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呵,以宁,我刚才的话,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如果有需要的话,联系我。”厉寒说着起身,故意一般的当着厉斯年的面,叫的亲密。
说完他转身就走。
江以宁嘴角抽了抽,这个厉寒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故意害自己呢!
厉寒一走,江以宁就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冷凝。
抬头,就对上了厉斯年那隐含着怒意的眸子,里面的愤怒宛如狂风骤雨一般,汹涌澎拜,让她背后发凉。
“老公,他故意陷害我,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绝对看不上其他的野男人,刚刚只是偶遇,他非得坐过来的。”江以宁心里咯噔一下,在厉斯年发怒之前,赶紧的环住了他的脖子,无辜的解释。
“再有下次,就打断你的腿。”
江以宁这一觉睡得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血将整个世界染成了一片血色,耳边隐约有人在说话,她听不得真切,却又那么清晰无比的感受到生命力在一点点的流失,一起离开的,还有某样对于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
“不要——”
惊叫着坐了起来,额头已经是一片冷汗,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很久没做噩梦了,江以宁心跳的有些快,心慌慌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发生。
她压下心头的悸动,手颤抖着去拿放在床头的手机,见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记录,才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不太放心,给张志忠去了个电话,询问了念念的情况。
确定念念今天烧已经退下来了,恢复的还算不错后,江以宁的终于放松下来了。
念念没事,肯定是回了滨南一趟,被勾起了过去的回忆,所以才会做噩梦的。
江以宁起来洗漱,穿戴整齐以后,才下楼去吃早饭。
楼下有声音传来,江以宁微微一愣,心里也带了几分的疑惑。
厉斯年还在家?带了客人来?
心里疑惑着,她人已经走下了楼梯,到了客厅。
“斯年,我可是把婧婧交给你了啊,她刚刚回国,你多带她到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我这边还有事情,就不留下了,一会儿的飞机就要走。”
开口说话的是坐在厉斯年另外一侧的女人,从声音判断,年纪不小。
她说完拿了包起身,转身的时候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江以宁,眼里闪过一抹的不屑和轻视,也没打招呼,直接就离开了。
江以宁站在那,只觉得浑身冰冷,她知道坐在厉斯年身边的女人是谁了。
白婧,厉斯年心里的那个白月光。她居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