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值得吗?念念跟你毫无关系,为了他,这样劳师动众。”
几个专家已经进了ICU去看念念去了,厉斯年留在外面,江以宁看着他清隽的侧脸,忍不住的开口发问。
他们明明从一开始就是合作关系,是她喝多了缠上他,从一开始江以宁就很清楚,自己对于厉斯年而言,不过是个工具,专门用来发泄欲望。
这大半年,她也一直兢兢业业的当好这个角色。
不管厉斯年对她多好,她总有理由说服自己,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他只是希望身边的玩具高高兴兴,可以更好的配合他演戏。
只是到了现在,她真的很难继续这样欺骗自己了。
厉斯年为她做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协议的范畴。
再加上他对白婧的态度,以及跟自己一再说过的话,都让江以宁很难再相信,他们只是纯粹的合作关系,再也没有其他。
“哪有那么多值得不值得,这孩子我还挺喜欢的,你如果愿意的话,我不介意当个便宜爸爸。”厉斯年双手插袋,淡淡的笑笑,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似乎是很不在意这些事情。
江以宁抿了抿唇:“念念从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厉斯年,我不想瞒你,我是一定要找到他父亲的,至于找到人以后会如何,我暂时心里没数。明天在厉氏集体跟陆景灏签约,作为交换条件,他会告诉我念念的生父是谁。”
“所以,念念不是陆景灏的儿子?”厉斯年有些意外的挑眉。
他之前调查过江以宁,但是对于她到底因为什么怀孕,却始终没有一个清晰明确的答案,只知道她在跟陆景灏一起的时候有了这个孩子,之后遭受到了陆景灏的始乱终弃,最终失去了一切,还差点被绑在了手术台上,活生生的将腹中的孩子剖了出来。
“不是。五年前,陆景灏为了陆氏集团的一单生意,被我下药把我送上了一个男人的床,之后再借此指责我水性杨花对他不忠,我当时脑子也乱,以为自己真的是对不起他,所以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他让我把江氏集团的股份给他,我就给了。最后……”
那些话不必说了,江以宁相信厉斯年能够想象得到。
“那你当年不仅仅眼睛不好,连脑子都不太好。还好遇到了我,不然的话,岂不是还要继续蠢下去?再被别的男人骗?”
厉斯年轻蔑的扯了一下嘴唇,对于江以宁当初那么单纯,连这种低劣的谎言都识破不了,只觉得可笑。
“我就是脑子不好,才会遇到你。”江以宁恶狠狠的瞪了厉斯年一眼。
被他这样一打岔,刚才生出的那一点的情绪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她顿时明白了厉斯年的心思,这个男人故意说那样的话,就是为了开解自己吧?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方式,但是对于厉斯年而言,他能够说出这种话就已经很难得了。
“恩?脑子不好?”厉斯年往前一步,将江以宁逼到墙角。
江以宁被他困在胸前,鼻息之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抬头对上男人的黑眸,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男人的眼神深邃,充满了侵略性,让她觉得心跳莫名的变快。
明明他们早就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接触了,可惜每次她依旧会觉得心跳加速,不受控制。
江以宁心中懊恼,伸手推了厉斯年一下:“你别靠那么近,这里是医院呢,被人看见不好。”
“怕什么?谁敢看?”厉斯年丝毫不在意,伸手勾着江以宁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自己。
女人嫩白的双颊泛着淡淡的粉色,眉眼含春,此时的样子非常的诱人可口。
厉斯年喉结狠狠的滚动了一下,心里暗骂一句真是个妖精,知道她心里记挂着念念的情况,没心思想别的,也没去逼迫她,将心头的杂念压下以后,才伸手拉了江以宁一把,声音有些沉闷:“以后不准跟别的男人太亲近,靠近三米之内都不准,知道了吗?”
“怎么那么霸道?”江以宁推了厉斯年一下没推动,只能够抬头愤怒的瞪他。
这个男人干脆把自己关在家里算了!不准跟别的异性靠近,还三米之内!这怎么可能做到!
“你有意见?”厉斯年眉梢一挑,眯着眼看着江以宁。
江以宁被他这样一看,顿时有些怂了。
“厉斯年,我可以答应你不跟别的男人太亲密,但是你说的不准靠近三米之内,也太夸张了吧?我出门逛街走在路上,都不可能让周围的异性跟我距离那么远好吗?”
江以宁无奈妥协,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满。
厉斯年闻言嗤笑一声,伸手揉乱了她的一头长发:“江以宁,看来你现在还是挺蠢的,还好你有我。”
江以宁没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皱眉思考了片刻,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在骂自己蠢。
“厉斯年!”
江以宁气得直瞪眼,伸手拼命的掐厉斯年的腰。
可惜男人吸了一口气,腰上半点赘肉没有,她掐了半天,手都掐疼了,男人还半点反应都没有,气得江以宁只能够罢手。
两人在ICU外面闹了一会儿,里面的专家才出来。
“厉先生,这个病人的情况确实是不太好,目前唯一的治疗方案就是尽快的进行骨髓移植,骨髓移植一年左右如果病情有好转,就证明手术成功了,他可以跟正常的小孩一样。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给他用最近新出的那一款糖尿病特效药了。”
几个专家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是国际上非常权威的心血管外科专家,手术成功率据说百分百,从来没有失手过。
他的说法跟张志忠不谋而合,江以宁心中越发的急切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陆景灏,逼问他念念的父亲到底是谁。
不过还好,明天去了厉氏集体,只要合约签下,她就能够从陆景灏的口中得知念念的生父是谁了,只要找到人,念念的病就有希望了。
江以宁握紧了拳头,对明天的见面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