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人?”江以宁一愣,弯下腰去,将掉在脚边的手机捡了起来。
脸上的表情,在看到上面的内容以后,一点点地消失。
她的手因为厉斯年的情绪有些轻微的颤抖。
她不过就是跟陆靳川之间吃个饭,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居然还能够被歪曲成这样!
江以宁捏着手机,抬头红着眼看向厉斯年:“所以,你不信我,是吗?”
“我需要一个解释。”厉斯年冷着脸,看着江以宁。
胸口仿佛是有一团火在疯狂地燃烧着,几乎将他所有的理智都烧得干干净净。
那一张张的照片,一个个亲密的举动,让他很难相信江以宁跟陆靳川之间什么都没有。
甚至他们一起进酒店的画面,都那么的刺眼,让他愤怒得发狂。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厉斯年,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以后,至少会有最起码的信任,我没想到最后出了这种谣言,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信任我,而是质疑我。你要是觉得我跟他有什么的话,那就有好了……”
江以宁一脸的失望,她没想到厉斯年居然会怀疑她,连最基本的一点信任都没有给她。
她自暴自弃地说着赌气的话。
话说了一半,厉斯年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低头,用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唔——”江以宁嘤咛一声,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推他,偏偏男人双手宛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没给她任何挣脱的可能。
厉斯年这个吻炙热绵长,带着席卷一切的愤怒和疯狂,似乎是要将江以宁狠狠地揉入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
江以宁觉得胸腔中的空气一点一点的被掠夺,她渐渐地无法呼吸了,大脑开始缺氧。
就在她觉得自己可能快要死的时候,厉斯年终于松开了她。
男人低头看她,双目泛红,宛如愤怒的野兽一般,眼神里面,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江以宁,你是我厉斯年的女人,这辈子,下辈子,都只能够是我的!谁要是敢抢你,我就让他去死!”
男人霸道的宣言,让江以宁心脏狠狠的一跳。
她只要想到陆靳川如今是救念念唯一的希望,就害怕厉斯年真的会去对付他。
下意识的,她伸手抓住了厉斯年的手臂:“不要,厉斯年,我跟他是一场误会。我求你不要伤害他。”
这个举动,无疑是滴落在火里的汽油,让厉斯年心头的那一把火,烧的越发的旺盛了起来。
他伸手捏着江以宁的下巴,愤怒地凝视着她,看到她眼底的慌乱和担忧,心脏狠狠的一痛,声音冷厉逼人:“怎么?我还没动手,你就开始心疼你的小情人了吗?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初恋情人?还是念念的父亲?恩?”
江以宁下巴火辣辣的疼,她仰着脸看着厉斯年:“厉斯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跟他……”
“他碰过你了?碰过这里?”厉斯年没给江以宁解释的机会,手指落在了江以宁娇艳的唇上。
江以宁还没回答,他突然低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江以宁吃痛,痛呼一声,满嘴都是血腥的味道。
厉斯年没因此停下,手指又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脖子,声音冷得逼人:“还是碰了这里?”
“厉斯年……”江以宁浑身疼的颤抖,厉斯年张口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脖子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信任?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他是儿科医生,他跟我说有办法能够治疗念念的病,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信我?”江以宁红着眼,委屈得厉害。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难道厉斯年真的感受不到她的心意吗?
听着江以宁的话,厉斯年心头那烦躁的情绪,被抹平了一些。
她看着江以宁脖子上那刺目的鲜红,心脏狠狠的一缩,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江以宁,后退了两步。
厉斯年闭了闭眼:“真的只是这样?”
江以宁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委屈地啜泣起来:“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调查,我如果做了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我不得好死。”
“够了!”厉斯年紧了紧拳头,打断了江以宁的话。
他没敢去看江以宁,转身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间。
半小时以后,澜跃会所。
黎尚,端木离,楚氓三人都在。
看着坐在一旁一言不发,闷声灌自己酒的厉斯年,三人面面相觑。
“我可能做了什么错事了。如果不是我打电话的话,估计厉少都没发现网上的那些言论。”楚氓弱弱地开口忏悔。
端木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已经安排了公司的技术人员删除掉了网上所有的帖子还有照片,原来是你通知他的。”
“斯年的情况不是很对劲,他跟江以宁是不是又闹起来了?”黎尚没参与他们两人的话题,只是担忧地看着厉斯年。
作为厉斯年的至交好友,黎尚对他多少有些了解的。看他刚刚的情绪就不太对劲,这会儿又一个劲的喝闷酒,那么多年来,唯一能够影响到厉斯年情绪的,就只有一个女人——江以宁。
“不会吧?他最近跟江以宁的感情挺不错的,这样也能够闹起来?”楚氓弱弱地问了一句。
黎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斯年的眼里最是容不得半点沙子,这样的新闻出来,还有那些照片,你让他怎么冷静?不闹起来才有鬼!”
楚氓闻言缩了缩脖子,一脸的愧疚。
三个人担忧地看着厉斯年,就怕他再喝下去要出事了。
厉斯年仿佛没察觉到他们三人的目光一般,灌了一瓶又一瓶的酒。
一直到醉得不省人事,端木离等人才齐齐地松了口气。
“给嫂子打电话,让她来把人带回去吧。”楚氓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阵的后怕。
端木离瞪了他一眼:“厉少的脾性你不知道吗?嫂子这个时候过来,不是等着跟他打起来吗?还是把人送去酒店吧,等他酒醒了,冷静下来了再说。”
“行吧。那就先送去酒店吧。”楚氓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端木离眼神不善,才讪讪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