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生疑解释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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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念本是不想去的,但看着路生那个样子好像有事,所以才不太乐意的回了房。

坐到桌边,栾念看向路生:

“何事非本王回来,慈儿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非得避着她才能说的?”

“王爷,是先皇后的事。”

栾念身子一怔,再过几日便大婚了,栾念本还想着带宋慈惜明日去皇陵一趟。没想到自己还未同宋慈惜说起,路生这边倒是又有事了。

“说。”

“王爷派属下一直在查先皇后的死因,前段日子虽已经查出,但属下确不能肯定。这段日子属下特让信的过之人又跑了一趟,事情终于可以有所断定。王爷一直不肯听,但如今此事同侧王妃有关,属下也不得不说了。”

栾念皱起眉,这事怎么又会和宋慈惜扯上关系?没有打断路生的话,只听路生继续开口。

“属下派人走访当年太医的老家,证实先皇后当年确实死于难产,当年,太医说娘娘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这事本就是南辕人尽皆知之事,只有侧王妃一人偏说先皇后是中毒所致难产,王爷您说这事,到底是谁在说谎。”

栾念手不知何时已经攥成了拳,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先皇后的死是栾念的心结,栾念最不敢碰的便是先皇后的事。

路生是自己最忠心的下属,他没有任何理由骗自己,而宋慈惜却是栾念心尖上的人,栾念也不能相信她会骗自己。

栾念举棋不定,路生急忙又开口道:

“王爷,属下派人去查了宋吾海养女的事,宋家无一人会医术,可侧王妃她偏偏能治太医所不能医之病。还有,您与侧王妃大婚,右相本就一直与您不合,为何会轻意同意让与他没有半点瓜葛的宋慈惜,从右相府出嫁?”

路生一字一句都说在点子上,栾念本对宋慈惜没有半点怀疑的心,突然微微动摇了。

“王爷,属下接您回来可是在大雪荒山,那种地界除了追杀您的刺客外,那样的天气怎么会有一个孤身女子出现在那里?您真的不觉得,宋慈惜的出现太过于奇怪。而且,整个南辕辛辛苦苦都在找宋吾海养女,怎么就咱们如此命好,就让宋吾海的养女自己送上门来了呢?”

“路生,本王知道你对慈儿偏见有些大,但是本王知晓慈儿的心性,她不会是谁派来的细作。而且白行先便是最好的解释,不然,你如何解释白行先的出现?”

栾念实在有些听不下去,所以开口替宋慈惜辩解。

“王爷,您以为白行先没有对宋慈惜起过疑心吗?他曾同属下无意中透露,他也很纳闷,宋慈惜何时会的医,宋慈惜她根本就不可能是宋吾海真的养女,她定是……”

路生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只见宋慈惜手里拿了个玉带,出现在门外。

宋慈惜紧了紧手中的玉带,马上就要同栾念大婚了,宋慈惜也没有什么好送给栾念的。帮着川芎在民间开了药铺,所以赚的钱有一部分,川芎也会分给宋慈惜。

宋慈惜攒了好久的银子,想来想去便亲手去学习做玉带,想要让栾念当做大婚时的腰带,也算是自己一份心意。

本没有在意路生找栾念回来会说什么,宋慈惜也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谁知刚刚想把玉带送来,却在门口听到了里面的话。

宋慈惜承认自己有秘密瞒着,但却根本不像路生说的那样,自己怎么会是栾念他们的敌人?

栾念一直没有开口,直至那一句简单的辩解,宋慈惜不傻,她明白,栾念定是动摇了,不然依着他的性子,早就会狠狠惩罚路生说假,哪怕路生是他的心腹。

栾念看到宋慈惜,一下子站了起来:

“慈儿……”

“路生,你,你能先出一下吗?我有话,和王爷说。”

路生微微低了下头,抬脚出了房间,顺手还将门关上了。

宋慈惜有些无法平复心情,过了好半天才走到桌边,将手中的玉带放在了桌上。

“慈儿,你刚刚都听到了,就没有什么想要向本王解释的吗?”

“我该怎么解释?我能怎么解释?王爷已经生疑,我再说什么有何用?”

“本王……”栾念一进语塞,宋慈惜心里本还留了半点念想,却让栾念本王本王的两个字,给伤透了心。

栾念曾经说过,以后对自己以我相称,这段日子栾念一直如此,可是路生刚刚才同他说完,他便又自称本王了。

宋慈惜鼻子发酸,心里更酸,她很难受,可是却哭不出来。

自己真实的身份让人不信,路生也便罢了,自己最爱的人如今也不信了,宋慈惜这一刻,终于有些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宋慈惜仰头朝天,长长的叹了口气,一滴泪顺着眼角划下,宋慈惜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房中。

栾念没有追上去,只是坐回了原位,看着宋慈惜拿来的玉带发呆。

宋慈惜回了自己房中,脸色差的要命,看了看什么也不的如霜和束欢,宋慈惜走到衣柜旁,本想打包行李,却突然发现这里面根本没有一样东西属于自己。

无意中看到妆台上镜中的自己,耳垂上两个凤凰的耳坠子还在动,宋慈惜伸手将他们和头上的饰品全都摘了下来,转头看向如霜。

“如霜,上次我不是说让你把我进王府之前的衣服找出来吗?你可还留着呢?”

“留着呢,已经补好了上面的窟窿,也洗干净了。”

“你去把那衣服取过来,我要换上。”

“小姐,你这个时候要那衣服做什么啊?”如霜和束欢对视了一眼,开口问着宋慈惜。

“我准备离开大王府,以后不再回来了。”

宋慈惜这话一说,如霜与束欢都是一惊。

“你们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想说,总归这里也不是我该待的地方。束欢,你是我要来的人,说起来也不算大王府的下人,今日我要离开了,你也不用在从王府里伺候。川芎和你两人的心思我清楚,你今日就去找他吧,以后便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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