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试试试试什么?!
叶皖听到许程溪的话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仓促的把那箱子东西藏到身后,满脸通红的舌头打磕绊:“这、这...你先换衣服吧!”
这东西他实在没法解释,只能生拉硬拽的转移话题。叶皖根本不敢看许程溪戏谑的眼神,把手中的衣服怼给他就急匆匆的要走。然还未等起身,纤细的手腕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
“换衣服干嘛?”许程溪的手指摸了一下他的腕子,暗示性十足的笑道:“不还是得脱?”
“脱?”叶皖一愣,半晌后反应过来许程溪话中的意思——估计他是等自己的衣服干了,在脱下来换上。
许程溪看着少年澄澈中带着一丝迷茫的双眼下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微张,漂亮的紧,要是......他眼神一黯,长指不自觉的抚了一下叶皖的下唇,声音喑哑:“小朋友。”
叶皖:“......”
小朋友这个称呼,听起来还真够幼齿的,但难得的,叶皖居然没有起一身鸡皮疙瘩。反而觉得挺可爱的,让人晕晕乎乎的。
然后他就被许程溪一句话震清醒了——
许程溪:“你口活怎么样?”
口、口活?叶皖呆呆的看着许程溪,半晌他感觉自己脸上的灼热都蔓延到耳根了。
“口活你妈。”叶皖觉得让他帮男人口不如让他去死,咬牙切齿的道:“滚!!!”
这也许就是典型的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艹我,叶皖简直万分后悔这次引狼入室,他在许程溪错愕的目光下忍着吐血的冲动再次重复了一遍:“滚!!”
于是向来规整洁癖了二十七年的许程溪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大晚上的,他被一个小mb指着鼻子骂,光着上半身被撵了出来。看着大门‘砰’的一声甩在眼前,许程溪简直气笑了。
他这个客人也算优质,被叶皖主动勾上门了又不要,可真他妈的有个性!
......
气的也不止许程溪一个,叶皖同样觉得气的半死,觉得自己简直是看走眼了。把许程溪这个只想睡他的人面兽心一度看成了翩翩公子,想到那句‘口活’,叶皖就坐卧难安,许久没睡着。
难不成许程溪以为自己让他上来,就是为了跟他......那个的么?艹,真他妈冤枉,刚才他应该跟许程溪说清楚他现在不卖身了这回事情的!
而且......许程溪也是个gay么?看刚才他的熟稔程度,好像轻车熟路似的。难不成这人以前也经常去找小鸭子玩一夜情么?怪不得和谭嘉荣那种人还挺熟的......叶皖越想越觉得有些莫名郁闷,一掀被子严严实实的盖住了自己。
前一天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还正巧赶上期中考试。答题的时候叶皖强打起精神,每科结束就有种昏昏欲睡的冲动。
然而叶皖还不是真的睡——他从小就没有在课堂上睡觉的习惯,这个习惯一直从幼儿园保持到上班,他想睡都睡不着。
中午跟宋阳舒一起在食堂吃了午饭才稍微精神了一点,闲谈的时候宋阳舒笑着问:“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丸子,你想上哪个大学啊。”
叶皖思索片刻,问:“最好的大学是哪个?”
“最好的?那就是本城的A大啊,不过你问这个干啥?”
叶皖笑:“我打算考最好的呀。”
“哈哈哈哈哈哈......你没吃错药吧?”宋阳舒笑的舌头都打结了:“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的笑的笑话了。”
叶皖:“......”
自己现在这种满级号在新手村练级的行为居然还能引起嘲笑,叶皖心想该怎么跟这货解释呢,该怎么说这些卷子在他眼里看来无比的简单这种事实呢?
其实现在穿到这具年轻的身体里,他偶尔也非常想装个逼。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接下来的几科叶皖也没马虎,直接奔着全校第一的水准作答。考试结束后,他信心满满的对着宋阳舒说:“过两天,直接到榜首找我的名字。”
“......”宋阳舒只觉得他疯了。
然而几天后新鲜的成绩出炉,一向被视为今年理科状元的重点班尖子生稳稳做了好几个月的状元居然移位了,下滑到榜眼去了!
而新出炉的状元,居然是九班差生班的一个学生!
而且这个学生......名声和作风都是相当的臭名远扬。
何彦飞在看到成绩的第一时间就是大脑一片空白,第二时间就是觉得叶皖定然是作弊了!
全高三的教师组在放学后都没有下班,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直接把叶皖叫来了会议室——他们觉得这个事情已经重大到办公室无法解决了!
“叶皖。”何彦飞作为他的班主任率先开口,看着眼前穿着校服外表干净无害的男孩,沉声问:“你老实交代,这次考试你是抄的谁的答案?!”
“......抄?”叶皖愣了片刻,笑出了声:“老师,我是全校第一,敢问谁有资格让我抄啊?你觉得这个假设成立么?”
何彦飞:“......”
这话虽然狂妄但也挑不出来什么大错,一时间会议室都沉默了,半晌后主任才一拍桌:“叶皖,你当我们老师都是傻子么?你常年在倒数五十名左右徘徊,还......还不务正业!现在休学一个月回来就成文豪了?就一下子全校第一了?你忽悠谁呢!”
“忽悠您对我没有好处。”叶皖礼貌的说:“您的一切推测都是在固有观点上的臆想思维,主观判断我抄袭,没有证据更没有立场。”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一个戴着眼镜的女教师推了推她的老花镜,讥讽道:“我们的确没有证据,这也是因为你平常的表现没有给我们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作为老师还不能合理性的怀疑么?”
“首先,老师并不是高人一等的权力欺压,再者,没有证据和‘合理性’三个字不能共存。”叶皖做了七八年的学校辩论选手,后来又是律师,对于怎么从别人的语言中寻找漏洞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轻轻松松的以一敌众:“你们没有证据,而我有证据,全校第一就能证明整个学校没人能让我抄袭,请问你们怎么判断我是抄袭?”
“你!反了你了!”校长勃然大怒,开始使用万能油说法:“有你这么跟老师说话的么?!”
“我说过了,老师不是合理欺压别人的身份。鉴于大家都不想浪费时间,不如采纳一下我的解决方案。”叶皖条理清晰的分析着:“方案一,明天你们可以几个老师监考我一个,随便给我出卷子作答,看我是否作弊。假如你们觉得浪费时间可以采纳方案二,问问我前后左右的学生,我是否有作弊行为。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是觉得我用什么方法,需要带着多少小抄才能做到正确率达到百分之九十八呢?”
一番话,说的全体人民教师哑口无言。
十分钟后商量好明天在答一次卷子的解决方案,待得叶皖离开后,全体老师莫名其妙的重重松了一口气,统统觉得刚刚那场面极为压迫。
“何老师啊......你这学生是不是辩论社出身啊?”教导主任抹了把不存在的汗,喃喃自语:“这嘴皮子咋这么厉害呢?”
......
叶皖离开学校的时候比平常晚了半个多小时,高三放学本来就晚,此刻偌大的校园里稀稀拉拉的根本没几个学生了。
然而校门口站着几个就差把‘混社会’写在了脸上的人物,在那里吞云吐雾。
叶皖走出校门,目不斜视的路过他们,垂下的手臂却一把被中间那个染着黄头发的小矮个抓住,他一脸不解愤怒的看着叶皖:“你怎么回事?!居然无视我!”
叶皖困惑的眨了眨眼:“......你哪位啊?”
小矮个一愣,顿时大怒:“你!你疯了吧!”
“喂,叶晨!”小矮个身后的黑衣人一把把他推的一个趔趄,吐了口口水骂道:“你他妈不说来找你哥要钱的么?这他妈都等了半个点了?人呢!”
“他!他就是我哥!”被唤作叶晨的小矮个似乎很怕这些黑衣人,连忙指着懵逼的叶皖说:“他这是装不认识我呢!他会给钱的!”
靠,来这儿这么久才接触到原身的家人,中途一个电话一个问候都没有。要不是今天这便宜弟弟突然出现,叶皖还以为原身压根没家人呢!
不过看着这便宜弟弟叶晨的一脸窝囊样,还有身后那几个黑衣人的来者不善气势汹汹。叶皖心想原身这家人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他眉头微微一动,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只听叶晨迫不及待的再次嚷嚷着——
“我哥特别有钱!你们跟着我们回家就能拿到钱了!”
叶皖心中大概有数了——原身的存在大概是一个人肉提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