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川菜馆都是大桌子,s市招牌老字号,一般都是三五好友一起来的。谭嘉荣衣着单薄,显然也不是自己过来吃饭,但此刻意外偶遇了叶皖他竟然也不着急走,反倒是笑眯眯的上前搭话:“叶皖,好久不见了啊。”
他这好像两人很熟稔的态度让叶皖有点不自在,要不是良好的记忆力让叶皖确认他和谭嘉荣所有的交集就是俩人‘互殴’,换个人看到谭嘉荣这幅模样都得以为他们是朋友了。
不过比起之前见面的飞扬跋扈,他现在这幅客客气气的模样倒是挺好的。叶皖微微一点头,礼貌的也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哎你不是去上大学了吗?现在没放假吧?”谭嘉荣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走,就堵门口跟他唠嗑:“难不成你在s市上学?”
“......”叶皖略无语:“你问这干嘛?”
“你别误会。”谭嘉荣莫名其妙的对他客气的厉害,脸上一直笑眯眯的:“我就随便问问。”
这人真奇怪,叶皖胡乱的点了点头,仗着比谭嘉荣矮了十公分的个子,从他胳膊底下就钻出去了。大堂里顾客还在等呢,不好在这儿磨蹭太多时间。站在洗手间门口的谭嘉荣咂巴了下嘴里叼着的烟,意味深长的瞄了两眼叶皖清瘦单薄的背影。
他忽然想到一年前的时候许程溪和周行远那俩太子爷明争暗斗,都在四下打听这小家伙行踪的事情了。结果后来都莫名其妙的安静了下来,变成两个人互相狗咬狗,都咬了快要两年了。
能让这两个大少爷斗成这个样子……这小mb滋味就那么好么?让那两个家伙食髓知味到不惜撕破脸。
曾经有机会但没睡到的谭嘉荣现在真是越想越可惜,心里直犯着痒。也许是因为许程溪和周行远那俩人的追求让叶皖周身镀了层金,在谭嘉荣眼里,这个曾经把他弄骨折的小贱人现如今看起来还真挺......带劲儿的。
尤其是那冷冷瞄人的小模样,比起谄媚奉承,反倒有股子爱搭不惜理的冰雪之美。
谭嘉荣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心里乱七八糟的琢磨着——叶皖在s市上学,s市大学多如牛毛,他能去哪个呢?
......
叶皖拒绝了那个行走的人间垃圾出轨的陈毅豪这个官司,在后者的破口大骂中一头黑线的去了王成济的事务所。
“成济哥。”叶皖认真严肃的对着王成济说:“你下次给我介绍案子之前能不能稍微筛选一下?”
别老是每次都给他推荐那些过错方好不好啊!虽然这年头律师什么垃圾主顾都能遇到,但上次王成济推荐的压榨工人的包工头,上上次推荐的家暴老婆孩子的酗酒男,这等人叶皖都是宁可不挣这份钱也不想去帮他们辩论的。
包括这个出轨还想要老婆那半份财产的陈毅豪。
“这个,我也是想让你锻炼一下。”王成济也有点尴尬,挠了挠头找借口:“你要是连这种狗官司都能帮他们辩论赢了的话,大多数的案子都难不倒你了。”
叶皖额角一抽:“这种官司赢了我也开心不起来。”
从以前他在事务所上班的时候接活就很挑剔,为人渣辩论这件事儿,叶皖不愿意做的。
“谁说的!”然而标准的社会老哥王成济给了他不同的答案,只见他一脸兴奋的说着:“那个陈毅豪人虽然垃圾了点,但给的律师费很高。咱们这行不出国进修镀层金哪能行,你还不得多攒点钱?”
王成济可是因为帮叶皖打官司认识他的,清晰的知道叶皖的家庭情况。所以他一直以来給叶皖介绍的这些活主顾虽然垃圾了一些,但律师费都能给出一比不菲的费用。
在王成济看来,叶皖这种坎坷的经历只能靠自己改变命运了。
然而叶皖一挑眉,没领他这个情:“谁说我要出国了?”
“啊?”王成济呆了:“你不打算出国?”
“有机会的也许会考虑。”毕竟现在这个身体很年轻,才二十来岁,可以尝试很多种可能性。但现在叶皖还真没这个打算,他坦诚的说着:“但没必要刻意出国。”
“怎么没必要?”王成济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在能力一样的情况下,海归的机会就是要比国内律师多很多。”
听到王成济这么说,叶皖倒是觉得深有感触——以前他工作的时候,的确是看到很多事物所老板是如何跪舔海龟律师的场景。
但此时叶皖更好奇王成济说的另外一件事,他有些纳闷的一蹙眉:“你说那个陈毅豪有钱?真的么?”
刚才跟他对话的时候,那个油腻腻的中年男人虽然穿着名牌,外表打扮得光鲜亮丽,但可是个不折不扣连老婆的养老钱都想贪图的吸血鬼。
“当然。”似乎是看出来叶皖的疑惑,王成济笑着给他科普了一下残酷的人间真实:“陈毅豪家中资产上亿,他当然不甘心正常离婚有接近百分之六十的资产都分到他老婆手里,且有的薅羊毛呢,要是普通家庭也不至于因为离婚的财产分割打官司。”
啧,果然,越有钱的人越精明世故。
“算了。”叶皖背起书包,临走之前跟王成济交代了一句:“我最近不想接活了,先休息一段。”
马上要期末了,要是还天天在外面跑的话,叶皖虽然‘天赋异禀’,但也怕自己挂科。
没外快赚的日子一下子节奏就慢了下来,对于叶皖最近不忙了这个事情最开心的就是裘思咏这货了。
期末之前学生会还有最后一波招生活动,裘思咏这次就是死命哀求着叶皖作为辩论社社团成员帮他们筛选有天分有实力的学生,为此,还强迫性的给叶皖安了一个辩论社副团长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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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皖:“......”
“拜托了小叶子。”裘思咏双手合十,絮絮叨叨的磨叽哀求着:“别人我真都信不着。”
“有什么好筛选的,看到嘴皮子伶俐的就选呗。”叶皖嘴皮子上下一掀,嘲讽的话脱口而出:“你就是一个学校社团,还想打造成什么国家代表辩论队么?”
“......”裘思咏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偶、偶尔还得跟别的学校比赛呢!”
因为他的傻,叶皖深深的叹了口气,到最后还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就因为他最近不忙了,裘思咏就当他是闲得慌,那就这样吧。
A大作为全国top前三所的大学,学生质量一向很有保证,对于参与学生会这种事情也一向很是踊跃。辩论社招人的那天,来的人竟然还挺多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让裘思咏兴奋极了,拉着旁边心不在焉的叶皖不住的嚷嚷着:“叶子,你看!我们社团还挺火的!看来现在的大学生对于辩论这项活动真的很有热情啊!”
那是因为辩论社是学校唯一一个没什么技术含量也不需要浪费体力的社团吧?叶皖默默的腹诽着,把残酷的真相吞回了肚子里。
不过他今天来之前的确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还以为就□□个糊弄糊弄就算了呢。现如今也只好打起精神来,叶皖拿过一沓子登记表,听着裘思咏的声音在旁边做着记录。
辩论社招人很简单,八人一组分成正反两方弄一个小型的辩论赛,叶皖出一个论题,在他们辩论的时候发现‘人才’。结果人才没怎么发现,两个小时的筛选过后,叶皖耳朵里倒是灌了一耳朵小学鸡一样歇斯底里的辩论词。
“艹。”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烦躁的把面前的本子推给裘思咏,斩钉截铁的说:“我下次在答应你干这种事儿,我就是狗。”
“......别这样嘛。”跟叶皖的挑剔不同,在裘思咏听来这里面倒是有好几个人还不错,他兴致勃勃的把手中几张表格推给叶皖:“刚才那两个英语系的大二学生,叫什么郑安和那个,还有那个成谦,这俩还不错,要不要叫过来问问?”
叶皖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两个名字有点印象。
裘思咏见他没反对,连忙站起来用喇叭叫人:“郑安和还有成谦同学,麻烦到这里来一下。”
被叫到的两个学生没一会儿就争先恐后的跑了过来,是两个模样不错的男孩,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两个人迫不及待的自报姓名,叶皖刚刚摸拟好了几个问题打算考一下两个人,抬头正巧和那个叫成谦的男生眼神撞在一起——
叶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敏锐的察觉到那个男孩神色一僵,笑容像是变戏法的消失了。呃?他惹到这个男生了么?叶皖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和原身的记忆里都没有‘成谦’这个名字。
“叶皖?”成谦脸上的笑容变冷,抱肩嘲讽的看着叶皖:“居然是你。”
此刻其他的人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裘思咏这个向来慢半拍的傻白甜却没看出其中的风起云涌,依旧笑呵呵的点头:“是啊叶皖同学是我们辩论社的副社长,成同学你认识他吗?”
“哼!”成谦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高傲的抬起下巴:“当然认识!”
“真的?”裘思咏觉得这简直是个绝妙的巧合,兴奋的转头看向叶皖:“叶子,你和成谦同学是朋友么?”
叶皖见到成谦这幅死德性,毫不犹豫的摇头说:“不,我不认识他。”
他记得的人,一般都明人不装暗逼。
成谦差点要被叶皖给气死。
在辩论社的所有人面前被打脸,偏偏他还没法反驳。高中的时候虽然叶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声名大噪,搞的所有人不认识他都难,但成谦可不是那种风云人物,他充其量只是一个还算学习好的人物罢了。
但是他却是真切的在恨着叶皖的,想自己高三的时候好容易傍上周行远这个大款,结果还没享受到一周跟周少‘交往’的乐趣呢,那次造势大会就毁了一切。成谦眼睁睁的看着周行远是怎么目不转睛的眼神盯着台上的叶皖,又看着叶皖下台后他跟丢了魂一样的就走了,于是成谦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并且亲耳听到了周行远和叶皖在洗手间里所有的对话。
当时成谦就恨的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他没想到学校这个声名狼藉的叶皖,居然也跟周行远有一腿,还曾经被他包养过!而且最重点的是,周行远现在居然还想跟他复合!
那......那自己该怎么办?脑子一片混乱的成谦听了半晌,察觉到有脚步声往这边走吓的忙不迭的就跑了。结果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周行远打来的十万块钱和一句结束关系的短信。
干脆、利落、不留余地,而且很大方。陪了周行远不到一周就有十万块钱,按理来说成谦应该是开心的,但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周行远的大方反倒让成谦贪心起来,他不得不想着如果不是因为叶皖的话,他多陪周行远一段是不是就能拿到更多的钱......
甚至,周行远也有包养他的可能性呢?
成谦年纪轻轻就有一个不成器的愿望,那就是立志于被富豪包养过奢侈日子的没出息,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这事儿,虽然叶皖根本不记得他,但成谦却已经默默的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只是他到底是个聪明人,看着叶皖胸前写着副社长的名牌,成谦知道自己现在得罪不起他。他只能默默的把这口气先忍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在一片注目礼中扯了扯嘴角:“我也是九中的,原来在学校听说过叶同学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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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皖闻言,他看着眼前不知道为什么十分‘隐忍’的成谦,饶有兴致的抬了下眉:“是么,好巧。”
成谦勉强保持着扭曲的微笑,意味深长的说着:“是啊,叶同学你毕竟在学校可是很‘出名’的。”
他刻意在‘出名’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意有所指的模样让周围人听到都有点好奇了,成谦见状却开心不起来——他本意是想让叶皖明白过来不是没人记得他在学校里那些臭名远扬的丑事,但叶皖表现的异常淡定,听完就对着他轻轻的一点头,竟似是半点都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根本一点也不在意自己隐隐约约的威胁,察觉到这一点的成谦顿时有些丧气。于是面对着旁边的社长裘思咏兴致勃勃追问叶皖怎么会出名的时候,成谦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了个客气的说辞:“呵呵,叶同学的成绩很好,是我们学校第一名呢!”
“哦,这个啊。”裘思咏听到这个答案似乎是觉得一点也不新奇,还很失望的模样:“不新鲜,他在我们法学系也是全系第一名。”
成谦:“......”
在一片膜拜大佬的眼神中,叶皖已经习惯成自然,宠辱不惊的对着裘思咏扔了一份名单:“就招这几个吧。”
说完就背起包走了。
今天能把他留在辩论社这么长时间已经是空前绝后的难度了,裘思咏自然不敢在阻拦造次,欢天喜地的接过名单乖巧的目送叶皖离开的背影。然后才打开名单宣布叶皖筛选出来的学生,他对于叶皖是百分百的信任,都没有要再过一遍的意思直接就读了。
成谦觉得肯定是不会有自己了,但仍旧有些紧张的听着裘思咏嘴里吐出来的名字——直到他真的听到自己的名字,成谦又有些意外。
叶皖居然真的把他招进来了?可是自己刚刚明明挑衅他了啊......成谦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有一个团员告诉他去填单子才回过神。
“那个......”成谦填单子的时候,看着旁边的团员有些犹豫的问:“叶,啊是副社长,是什么时候进辩论社的啊?”
“你说叶皖?他不是副社长。”团员不疑有他,就当闲聊天的跟他说:“他入设也就几个月,是我们社长求了好久才来的,牛人一个。”
成谦干笑:“啊,这么厉害的么?”
“是啊。”团员的眼里掠过一丝崇拜:“你看过他辩论的比赛就知道,当之无愧的大神。就是人高冷了一点,啧,学生会一堆小姑娘跟着他屁股后面转。”
“呵呵。”没想到叶皖的风评如此之好,成谦感觉胸中郁结的快要吐血,幽幽的问:“那他有女朋友么?”
应该不会有吧,也不知道他和周行远还在没在一起?成谦深信不疑这个世界没人能拒绝周行远那样有钱有貌的公子哥儿,他一直认为周行远和自己分手过后,叶皖就肯定和他复合了。
只是有钱人的恋爱游戏都很容易腻,这都快两年了,他俩还能在一起么?周行远应该不会那么深情吧?想到这个可能性,成谦心里又是一阵嫉妒,气的他心慌。
团员注意到了他阴恻恻的语气,有些纳闷的看了他一眼,摇头说着:“没有吧,他在学校里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听说过有什么女朋友。”
“那......男朋友呢?”
“啊?”团员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愣愣的偏头看着眼神意味深长的成谦,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看来这些人还不知道叶皖喜欢的是男生,是个同性恋的事情呢?虽然现如今同性恋已经很多,但到底还是上不得台面。成谦悠悠一笑,在团员心中种下了一个疑惑的种子后便沉默不语。
他如今还没什么能证明叶皖是同性恋的证据,不能贸然行动。
但假如叶皖和周行远还在一起的话,那成谦相信所谓的证据估计想收集到也并不难。他心中忽然滋生起一股子报复情绪,如同烈火燎原般疯狂。
......
只是成谦在打听好了叶皖平日上学常去的路线偷偷摸摸的跟踪了好几天后,没等到周行远,反倒等来了另一个男人。面生的很,满身都是金钱的铜臭气,笑眯眯的跟叶皖在不远处说话。
“嘿。”谭嘉荣出其不意的现身,自认为很是惊喜的拦在了去向图书馆方向的叶皖面前,脸上扬起一抹‘阳光明媚’的笑容:“原来你在A大啊,学习还真好!”
s市大学多如牛毛,即使是他也查了好几天呢。
没想到谭嘉荣居然会突然出现,叶皖愣了两秒钟,忍着皱眉的冲动淡淡的‘哦’了一声,绕过他就要离开。
“......等等!”谭嘉荣完全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连忙冲到叶皖身前再一次拦住他:“你就这么走了?”
叶皖:“?”
谭嘉荣:“我可是过来找你的!”
找他?他打破脑袋都想不通谭嘉荣能有什么事儿来找自己,叶皖沉默半晌,木讷的开口:“你有什么事儿么?”
“你不如考虑一下我吧。”说实话,谭嘉荣也没那么多时间成天追着叶皖闲扯,哪怕他是曾经让周行远和许程溪翻脸的人。谭嘉荣干脆开门见山了:“反正你现在和许程溪还有周行远都分手了,我也空窗,要不要试试我?”
“......”叶皖开始怀疑眼前这人脑子有问题。
“说实话。”谭嘉荣一向是不会看别人脸色的,得意洋洋的自夸道:“我那方面可不比他们差的,用过的都想。”
这下子叶皖可以确定了,谭嘉荣这货是真的脑子有病。
“怎么样?”见到叶皖不说话,谭嘉荣以为他是心动了,立刻有些兴奋的问:“你要是同意的话,一个月包养费多少钱你开价。”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尝尝叶皖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家伙的味道了!
谭嘉荣这□□猥琐的眼神让叶皖感到生理性不适,他深呼吸一口气,冷冷的说:“你知道性骚扰罪要判几年吗?”
谭嘉荣一愣。
“处拘役或罚款,情节严重者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叶皖冷笑着掰了掰手指,面无表情的开始活动指关节:“你如果不想挨揍,趁现在赶紧滚。”
叶皖这拒绝的太不留情面,谭嘉荣的心情可以说是从天堂坠入地狱一般的失落,他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叶皖,你他妈现在还以为你有靠山呢?”谭嘉荣捏紧了拳头,脸色邪佞扭曲的看着他:“你还以为自己现在是那个打了我都有许程溪替你撑腰的时候?省省吧!”
许程溪替他撑腰?叶皖眉头微蹙,又听到谭嘉荣在那儿愤愤不平的说:“你他妈说话这么横真以为自己有两下子我就不敢动你?之前要不是许哥说他是你新靠山,我他妈早就把你胳膊剁下来喂狗了知不知道?!”
一想到那天在病房里,他兴致勃勃的跟许程溪讨论要如何如何报复叶皖的时候,许程溪笑眯眯的跟他说‘省省吧,我是他新靠山’那一幕,谭嘉荣就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行,他惹不起许程溪,他认栽!吃了这个哑巴亏行了吧!后来许程溪和周行远因为这个叶皖决裂,周围人都惊讶不已,但谭嘉荣早就知道内情,倒是又觉得意料之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你真的很不可理喻。”叶皖听了谭嘉荣的话,暂时性的把什么‘许程溪靠山’等关键字的疑惑压下去,皱眉瞪向谭嘉荣:“把别人胳膊剁下来喂狗是属于违法犯罪行为,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瞧你这光荣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等着给你颁奖呢,真是反社会性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