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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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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犀利指出他破绽的二人,院长再次震惊了,有这样缜密逻辑推理能力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普通学生。

难不成是冲着敦来的……曾是前杀手的院长脸上神情瞬变,虽然他亦想找人解除掉敦奇特的变身能力,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对这两名身份可疑的少年少女放松警惕。

“哎呀,我们虽然是冲着牢笼里那位少年来的,但并无恶意……”若松凛一看院长这神色,怎会不知他起疑了,说实话,如果来人不是她自己,她也觉得很可疑好吗。

她只好转向旁边的太宰治:“交给你了。”

太宰治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正色道:“把敦君交给我们吧。你没有约束他不变成‘老虎’的能力,不是吗?我们可以,并且是以不伤害他身体和心灵的方式。”

这样美好的方法真的存在?

院长怔住了,他何尝愿意虐待一个年幼无辜的孩子,他经营这间孤儿院,原本就是为了偿还过去的罪孽,而如今却是在罪上加罪。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他犹疑道。

“他的话我能保证。”

这次换若松凛出来承诺,她也终于明白,太宰治紧赶慢赶,定要她来此地找这名孩子是为何了。

“只要你将这孩子交给我,我保证不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愿意之事,让他每天都能欢乐无忧,真切地笑着。”

“如果……如果你们确实能办到,”院长回头看了一眼缩在禁闭室深处的中岛敦,终于下定了决心,“这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

芥川今天心情原本非常美妙。

虽则不是若松小姐带他去医院这点,让他有些小失落,但中也先生带他去看病这件事是若松小姐特地吩咐的,芥川觉得可以接受。

其次就是医院里的诊疗结果。医生说还好他如今年纪小,只要认真护理,好好调养身体,就能恢复得和正常人没两样,只是在天气寒冷时比常人更容易感染风寒咳嗽而已。

两件事加在一起,让芥川回到别墅时,嘴角的弧度都比平时高上几分。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芥川等到若松小姐和太宰先生回来为止。

具体说来,是持续到他看到站在若松小姐身侧的那个银发小子的那刻。

“这是中岛敦,以后会生活在这里,”若松凛笑着将中岛敦推到前面,向所有人介绍,还低头对芥川和小银眨了眨眼,“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哦。”

芥川闻言心口一堵,朝那小子瞪了一眼。

没想到那小子仿佛兔子一样,立刻担惊受怕地躲到了若松小姐身后,好似他要对他怎么样似的。

若松小姐还因此去哄他:“不要怕,敦君,龙之介人很好,以后慢慢相处你就知道了。”

那小子露出脑袋,小心翼翼瞧了他一眼,怯懦回道:“……好。”

结果若松小姐笑了,还摸了摸他的脑袋:“做得很棒哦,敦君。”

芥川龙之介在心里恶狠狠地念道:

他永远讨厌中、岛、敦这小子!

*

若松凛从福利院里领回了中岛敦。

一时之间,别墅里的孩子增加到了三名。

养了孩子之后,若松凛产生了新苦恼。

三个孩子中,敦君和小银倒是相处良好,可不知为何,龙之介和敦之间,总是不太对盘。或者具体而论,是龙之介对敦比较看不过眼。

若松凛亦明白,养孩子这件事,不患寡而患不均,尽量对三个孩子一视同仁。不过因为每人性格不同,她与每人的相处方式侧重略有不同。

比如说龙之介,他心事比较重,过于看重她的看法,若松凛就经常开释他,让他不要逼自己这般紧。虽然暂时起效甚微就是了。

而对于敦君,因为之前院长长期的虐待,让他养成了较为敏感懦弱的性子,所以对他的教育方式,若松凛以鼓励为主,经常夸奖他做得棒。

至于小银,女孩子就是用来宠的,好不容易多了一个妹妹,若松凛那是千依百顺,简直想摘天上的星星给她,反倒是小银太过懂事,乖巧得什么都不求,让若松凛更心疼她了。

与若松凛相反,里包恩是那个铁石心肠的人。对于家族里增加了三名孩子这件事,他完全一视同仁——在训练量上。

还是若松凛主动出手,让他砍了孩子们至少一半的训练量,里包恩才法外开恩——代价是她和中也、太宰三人的训练量翻倍了。

(太宰治:……这就挺突然的。)

不过芥川比较倔强,若松凛已经减了他们的运动量了,他还是以大人的标准在要求自己,最后竟然偷偷加训到劳累过度而昏倒,还是若松凛强制命令他,只准与中岛敦训练量一致,他才勉强答应下来。

若松凛原本想给三个孩子办理小学入学手续,但三人年龄不一致,之前受过的教育,也不足以支撑去读相应的年级,加上敦君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变身老虎的能力,最后她只能委托里包恩真正当回家庭教师,给三名孩子补回文化课。

*

“弦一郎,周六真是不好意思”

周一上学,若松凛再次向真田赔礼道歉:“说好的陪你和佐助去游乐园的,结果撞上意外。佐助没有生我的气吧?”她拿出包装好的礼品交给真田,“这是我道歉的礼物,如果佐助还不高兴,下次有空我们再一起去游乐园吧?”

真田原本想说没关系,他家小侄子向来生气快,脾气去得更快,但一听到若松凛约定下次一起,他临时改了口:“那就下次有空一起去吧。”

到了周末,若松凛果然信守承诺,再次约了真田和小佐助一起去游乐园。

真田兴致冲冲带了小侄子奔赴现场,结果发现凛带的人比他还多,身边不仅多了上周见过的那对兄妹,还多了个银发小子。(电灯泡数目+3)

“弦一郎,这是我最近收养的孩子,龙之介和小银你上周见过了,这位是小敦。”若松凛鼓励地对中岛敦笑笑,让他多和外人交流,再向他们介绍真田和小佐助,“这位是我同学真田弦一郎和他侄子佐助。”

小银甜甜笑道:“真田哥哥好!”

中岛敦腼腆地笑笑:“……你们好。”

芥川则一颔首,就算和人打过招呼。他原本不打算来游乐园玩耍,有这个工夫不如多训练,早日成为一名厉害到得到若松小姐肯定的人。只是若松小姐说训练要劳逸结合,孩子要有孩子的样子,加上银又很期盼的样子,芥川才勉强同意来此。

事实证明再冷漠的孩子,也不能抵抗游乐园的魅力。若松凛看着芥川从一脸抵触,到最后虽然面无表情,但眼里放松的那点畅意,心里才真正放松几分。

比起受过心伤的中岛敦,和年龄尚幼的小银,龙之介好似先天有感情缺失症一样,与普通孩子表现不同,虽然对于自己的话都会想百分之百执行,完成到最好,可这反而不是若松凛所要的,所以她尽力让他感受一下,普通孩子的童年到底是怎样的。

幸好幸好,龙之介如今心上没有完全封闭,还带有几分孩子的童真,这更让若松凛觉得带他们出来玩的决定是正确的了。

“以后我们一个月来一次游乐园怎么样?”

结束一天的游玩时,若松凛询问他们的意见。

“好啊好啊,”小银拍手叫好,随后懂事地问,“不会给凛姐姐增添麻烦吗?”

“当然不会,”若松凛笑着说,“我也还在喜欢玩的年龄啊,”她转向不吭声的芥川和敦,“你们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中岛敦害羞地点头,他习惯了不反对大人的任何决定,何况他还很喜欢很支持这项决定。

而芥川则竖起耳朵,他认为自己不能流露出爱玩的模样来,那样与傻兮兮的中岛敦有什么两样。

殊不知二人的小动作完全出卖了他们,若松凛两手同时重重揉了揉他俩的头发,和蔼轻笑:“就这样说定了哦。”

*

待芥川兄妹和中岛敦加入了彭格列大家庭之后,若松凛好是享受了一阵平静的日子。

每天,若松凛就是早起练练剑,然后和太宰、中也一块去上学,下午作为社团首领的自己可以直接放学回家,之后,全家一起接受里包恩的毒打(划掉)恶魔训练,周而复始,平静而祥和。

学校里的生活也逐渐步上正轨,若松凛的武装侦探社在学生会干部柳生的帮助下,凑齐了另外六个路人成员,通过了学生会初步的考核,只等学期末的正式考核通过,就能作为一个正式社团而长期存在。

这样宁静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之后。

某日晚餐时分,正当别墅里所有人都在餐桌上等待开饭的时刻,门铃响了。

由于唯一的管家正在厨房里忙碌,太宰治和中也正在拌嘴不肯动弹,芥川两耳不闻窗外事,盯着餐盘发呆。只有小银,和经过一个月调养胆子大了许多的中岛敦自告奋勇去开门。

秉着锻炼小朋友自主能力的精神,若松凛放任他俩去了。

结果就是不久之后,中岛敦和小银领着一名穿白大褂的男子进入大厅,敦期期艾艾地道:“若、若松小姐,这位先生说他认识你,是你邀请他来的,是真的么?”

森鸥外扫视了一眼餐桌上的众人,这可真是……一批耀眼的钻石啊。

他躬身行了一个十足欧式的见面礼:“各位日安。”

随即挺直身躯,对若松凛笑道:“若松小姐,不知上次您邀请我担任贵府私人医生一职这件事,还作效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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