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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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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松凛接到晶子的电话后,连饭都顾不上吃,打算马上赶去横滨支援。

自从她答应帮忙后,侦探社那边为了让她对敌人有所了解,传了许多资料给她。毫无疑问,天黑后是他们的主场,力量会因黑夜受到增幅,纵使福泽先生剑术高超,可对方几乎是杀不死的生物,只他和乱步两个人前去,还是有几分危险的。

管家桥田见她心急赶时间,连忙将刚做好的晚餐盛了几盒便当让她带走,甚至还准备亲自开车送她。

考虑到此行的风险,若松凛不打算带管家伯伯一个普通人一起行动,只她和太宰、中也三人去就行了。

“可是小姐,你们三人都不能开车呀。”桥田管家忧心忡忡地说。

“我会开。”在管家先生眼里的好孩子中原中也兴致冲冲地表示,他对凛家别墅车库里的几辆车心水已久了。

“不行不行,中也你未成年,不然论开车我也会,早就自己上了。”若松凛立即否决掉了中也的提议,这是会不会开车的问题吗?别目的还没到,就被交警拦下来了。

她的目光一转,落到因为这件意外状况,尴尬站在一旁的森鸥外身上,立刻眼前一亮,要说成年人,这里不还有一个吗?

“森医生会开车吗?有驾照吗?”

“我?”森鸥外指着自己,“车的话会开,也有驾照,不过……”

“那就行了!”若松凛直接把他按在驾驶座上,回头对关心过头的管家伯伯说,“这下司机也有了,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于是森鸥外被赶鸭子上架,在成功应聘彭格列私人医生之前,先临时客串了专职司机一职。

而若松凛三人,则正好把握住路上的这段时间,在车上解决晚饭。

太宰治坐在位置上,揭开便当盒盖子,还在思考,他得到的记忆里,有显示森先生会开车?在去港黑之前,他不是军队干部吗,开车都不需要亲自动手的。

三秒之后,太宰治得到了答案。

因为森鸥外为避免撞到拐弯处的树木来了个急停刹车,差点让若松凛三人手上的便当全部飞出去。

“抱歉抱歉,”森鸥外回头笑着向三人道歉,“我太久没开车了,手有点生。”

“没关系哦,”若松凛的手紧紧捏着便当盒,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就算森医生害我们吃不上饭,我们也不会怪罪你的。”等森鸥外转头准备认真开车的时候,她才笑眯眯地补了一句,“就是这辆车前几天刚买的,不知道管家伯伯上了保险没,森先生如果撞坏了,可能需要原价赔偿哦?”

森鸥外一听,原本狂野的军队式拉档动作立刻稳重起来,原谅他一个开黑诊所的小医生真的没钱,赔不起大小姐的豪车。

*

飞速吃完饭,若松凛开始用笔记本电脑看晶子传过来的资料。

在这一阵恶补之后,若松凛对横滨的本土势力已有几分了解。比如说,如今立于横滨黑帮最上层的四大组织,分别是港口黑手党、GSS(格尔哈德安保公司)、Strain和高濑会。在此之下,还有无数中小势力,数目多的让人咋舌。

此次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寻到的新线索,是从之前横滨警方在海岸打捞到尸体的位置进行推理的。能够长期隐蔽而稳定的抛尸,而不被外人发现,那个神秘的吸血鬼组织定然有自己的人手甚至船只,能有效避人耳目。

之前一段时间,福泽和乱步已经暗中摸排调查,排除掉了港口正常贸易公司里有吸血鬼组织的人,剩下最有嫌疑的,无疑是在港口有庞大势力的港黑与运输走私发家壮大的KK商会,这两者了。

“你觉得哪个更有嫌疑,太宰?”

若松凛将笔记本电脑推给太宰治看。

福泽和乱步走的匆忙,没告诉晶子他们二人要先去哪家,故而若松凛他们此刻想去找人,也只能碰运气。

“KK商会吧。”太宰治看了一眼资料,就明白了整件事情,不假思索地道。

中原中也奇道:“为什么不去港黑?”

太宰治难得好耐心地解释:“因为KK商会更弱,就算搞错了,福泽先生他们也更容易脱身,来得及在打草惊蛇之前,去港黑寻找真正的幕后黑手。反过来就不一样了,以港黑的底蕴,其下异能者众多,纵使厉害如福泽先生,想脱身也得多费些时间,而这短暂的时间,足够真正吸血鬼组织的人收到消息,提前撤退了。”

说着,太宰治还看了在前面老实开车的森鸥外一眼,“更何况托森先生的福,如今港黑的成员为了抓他这位弑杀首领的通缉犯,正在全员出动呢,这时候寻上门去,极易被认为是挑衅,就更难以说清缘由了。”

森鸥外苦笑:“太宰君你就别打趣我了,我正为这件事发愁呢。”

“是吗,我以为,以森先生你的身手,想神不知鬼不觉从港黑的人手下脱身有无数种方法,”太宰治笑得绕有深意,“之所以选择以这副狼狈的模样来找凛,是为了试探。”

试探若松凛背后势力的底蕴。

别看别墅那副毫无警戒的样子,事实上在里包恩和彭格列秘密势力的保驾护航下,外人想调查若松凛的真实身份,探查若松家别墅内的情形,难度不低于擅闯安保严密的港黑大楼顶层。所以凛和她周围所有人的资料,外面很难收集到详细情报。

那天得知凛与中也碰到了森鸥外,太宰治就找机会向中也询问了当天他们接触的全过程。知晓他们俩除了名字,什么都没透露给森鸥外知道,以他对森先生的了解,太宰治就猜测,森鸥外很大几率不会接受凛发出的邀请,而选择有现成势力庞大的港黑作为他计划的跳板。

只是棋差一招,兰堂先生不知因何缘故动手篡位,打乱了森鸥外的全部算盘,让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来凛这里。

森鸥外对凛的背后势力一无所知,除了有她和中也这样厉害的年轻人之外,他的进一步调查又被彭格列那边挡了回来,所以只好亲身前来试探。

如果试探出凛真的只是普通有钱人家大小姐,森鸥外当然好及时抽身寻找下一家势力。如果试探出凛的背后势力不一般,森鸥外就可以借此东山再起,去达成他三刻构想的目标。

“看来太宰君对我有很深的成见和误解呢。”森鸥外坚持维持被冤枉的无辜医生的外皮。

太宰治笑眯眯道:“森先生不承认也没关系,您也听到了,我们要去找的福泽先生,可是您熟悉的那位福泽先生哦。”

森鸥外内心一凛,他先前陆续听到晶子、福泽的名字,还在思考是否有这般凑巧,刚想换个东家就撞上熟人,听这位太宰少年的语气,好像就是他们无疑。

要真是福泽谕吉的话,以他对自己的厌恶,搞不好这项新工作又要泡汤了。真是的,他亲身上阵,好不容易才试探出若松凛背后的势力不单纯,又要放弃了吗……森鸥外在心里叹气。

*

叹气归叹气,被太宰治用情报差吓了一吓的森鸥外,还是老老实实开车将若松凛三人送到了KK商会的总部。

早就听了二人一路交锋的若松凛,非常天然地说:“森医生果然不简单,我还没报出KK商会所在的地址,您就开到正确的地方来了。”

当初她会发出邀请,正是由于看出森医生不简单,因为彭格列就不能配备正常的医生,如今看太宰治的这番反应,对方不止是一名医生而已。

“哪里哪里,”森鸥外自谦道,“我只是个普通的诊所医生。最多就在治病时比普通人多听了一些情报消息而已。”

“等下我们行动匆忙起来,可能顾不上森医生你,你就自己注意下躲藏港黑的人。唔,这个给你。”若松凛将桥田伯伯遗落在车上的礼帽扔给森鸥外,“虽然起不到多少遮蔽的作用,但也聊胜于无,森医生你暂且凑合用着,对了,记得把你的白大褂脱了。”

森鸥外抱着接到的礼帽眨了眨眼,然后眼角泛开了笑意:“知道了,我会避开港黑成员注意的。”

在得知他是故意不怀好意地接近自己之后,还能发自内心地关怀他的安全问题,难怪若松凛能折服曾是羊之王的中原中也,获得他的效忠,这种天生的亲和力,换个小年轻来确实承受不住。

“我先上去看看。”中也还不知道自己被森鸥外在心底腹诽了一遍,做事比较急匆匆的他,直接用异能跳上高楼,连坐电梯都省了。

“等等,中也!”

若松凛刚想喊住他,中也已经几个弹跳,往最高层去了。

“随他去吧,这样速度更快。”太宰治表示,“我们在下面等就好。”能节省气力的事情,他最乐于做了。

半晌,在他们在楼下都听得到的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之后,中原中也带着一件账本,原路从上面返回。

“我问过了,福泽先生他们果然来过,在打倒所有安保力量后,询问到KK商会各个港口据点的具体位置,他们已经往那边去了。”

不用怀疑,无论是中原中也的“问过”,还是福泽谕吉他们的“询问”,都是物理询问。

中原中也扬了扬手中的账本:“我懒得花时间问所有地址,有这个记录他们各据点账目的账本,就可以直接找过去了。”

森鸥外心想:岂止可以找到所有据点,将这个账本直接往政府一递,明天KK商会就可以关门大吉了。有了这个账本,简直就将仅次于四大组织之下的KK商会的命脉捏在手里……

对于拿到这么重要的账本,若松凛和太宰治的反应是——

“太好了,我们快点去吧。”若松凛闻言拍手,露出高兴的神色。

“中也你这次干得不赖嘛。”太宰治点点头,也一副省了大麻烦的赞赏表情。

森鸥外:好吧,我不能指望一群孩子现在就考虑到比较深远的后续利益谋划问题……

不过这仨熊孩子的破坏力真大!

为什么这三颗璀璨的钻石不在自己的手下?

——现在连个空头衔都没有的前军医卫生科长森鸥外在心里默默咬手绢。

*

“福泽先生,乱步桑!”

在KK商会的第三个港口据点,若松凛四人终于追到福泽二人,若松凛挥手高声和他们打招呼。

“若松小姐?”正在痛殴商会保安力量的福泽谕吉刀一顿,侧目看向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原本剩下的最后一个站着的据点成员见他分神,正要偷袭,就被头也没回的福泽击飞出去,撞到墙壁彻底晕倒了。

“还不是你们一查到线索就急匆匆跑出来了,晶子担心你们才打电话给我的。”若松凛有时候觉得福泽先生也挺热血冲动的,虽然从冷峻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来,“说好的对付吸血鬼组织的人找我帮忙呢。”

福泽谕吉老老实实说:“具体的人选还没确认,等我和乱步排查到之后,就会通知你。”

简而言之,福泽认为对付吸血鬼组织必须让若松凛出力,已经够麻烦小姑娘了,在此之前产生的与其他组织的冲突与矛盾,就不必要惊动她了,他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忽然,福泽谕吉眼神一凛,剑锋指向门口的方向,杀气隐而不发:“森鸥外,你来干什么?”

最后一个进入据点大门的森鸥外举起双手,躲到若松凛身后:“福泽阁下,不要误会,我今天绝不是冲着你们来的,”随即苦笑道,“老实说,我现在自己还拖着一尾巴麻烦呢,没有额外的能力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吗?”福泽谕吉眯了眯眼,对于森鸥外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不信你问若松小姐?”森鸥外可怜兮兮地看向若松凛。

若松凛咳嗽一声:“森医生是我临时聘请的司机,鉴于我和太宰他们都不到年龄可以驾车。而且他此时确实有大麻烦在身。”看来太宰猜的没错,森鸥外果然和福泽先生他们有矛盾。

福泽谕吉收剑归鞘,转向若松凛的方向,诚恳告诫道:“森鸥外这人生性狡猾,手段毒辣,不可轻信。若松小姐最好与他保持距离才是。”有与谢野的前车之鉴,福泽不希望若松凛也被森鸥外利用。

森鸥外闻言,神色愈发委屈:“福泽阁下这样当面说人坏话,未免太过分了。森某我可是一直很敬佩福泽先生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KK商会的据点?”

正当久别重逢的森、福二人打嘴仗的时候,先前被福泽打倒的人中,有一人挣扎着爬起询问道。

“真是的,我和福泽先生进门时就已经将理由说得很清楚了。”坐在一堆货物箱子上的江户川乱步荡着双脚,不耐烦地道,“是你们不管不顾,一定要冲上来打架,福泽先生才被迫还击的。”

KK商会的人无语了,任哪个黑帮组织的据点被陌生人闯入,第一反应都是敌对势力入侵,要展开反击才对吧。

“唉,”乱步叹气,为什么这世上总是没眼色的笨人多呢,交流起来真费劲啊,“我再问一次,你们平时走私货物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可疑的船只停靠在海岸附近,往海里扔东西。”

这个据点的人已经被福泽先生全部揍过一遍了,确认了肯定没有“吸血鬼”,现在就看看有没有意外的其他收获了。

“往海里扔东西……你是指的扔尸体吗?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那人迟疑地道。

无怪乎他这样疑问,在黑帮的规矩里,对待组织叛徒或者拷问的敌人,有一招就绑石块或者在腿上凝固水泥之后,将其沉横滨湾,这已经是个横滨地下组织心照不宣的威吓手段了。

乱步轻叱道:“蠢货,正常频率的当然不计在内,你有没有看到哪家很长一段时间如此做,远远超出正常次数的。”

以他们长久以来的追踪看,发现吸血鬼组织的规模和持续的时间来看,对方这么做的时间已然不短,为了不让当地政府和警察等机构过早发现端倪,只能采取这种手段毁尸灭迹。

“超、超出正常次数吗……我想想。”

那人冥思苦想了一阵,原本众人都不对他抱有期望,就连乱步多问一句,也是希望多一条线索,没想到过了一阵后,那人忽然道:“我、我记得港黑重樱号,这二年来经常往海里抛尸,我们的船偶然撞见几次了,我还以为是港黑内部斗争倾轧严重,所以才经常如此的……”

“重樱号是吗?”乱步托着下巴思考道,“原来真的是在港黑啊。”

太宰治和森鸥外听到事情与港黑有关,已经在思考与“重樱号”有关的内部势力和人员的名单了。

“既然事情可能与港黑有关,我们马上去找那艘重樱号。”福泽谕吉雷厉风行,转身就打算直接奔赴目的地。

“等等,福泽先生,”若松凛连忙制止住他,“现在不能这样鲁莽,我们不能直接闯进去,要讲究策略,策略。”

福泽谕吉正在不解,太宰治耐心为他解释:“福泽先生之前出门时,也发现港黑的人在四处巡视,闹出不小的动静吧?”

福泽点头,他是发现港黑成员全员出动,好像在寻找什么,不过他与乱步的第一目标是KK商会,就没有分心查探那边。

“港黑首领今天被刺杀了,所以他们的人已经全部出动在找凶手,现在上门,极易惹动他们的怒火,弄不好就是全面开战的信号。”

若松凛提议道:“所以我们偷偷潜入吧。”

*

重樱号是港黑旗下的一艘游轮。

经常承办海上宴会,从横滨开往东京湾,再往返的那种短期游轮。

虽然游轮的收费对于普通人来说,价格不菲,但与港黑收入的大头,走私货运相比,就是九牛一毛了,所以重樱号在港黑里属于不受重视的那一波,控制这艘船的港黑成员甚至都不是个干部候选。

今天,重樱号就停靠在港黑港口的船坞里。

有太宰治和森鸥外的双重信息泄露,在没有惊扰到其他港黑成员的情况下,若松凛和福泽谕吉一行人成功到达重樱号所在的据点。

“我和中也、乱步先生三人在外围警戒。由凛、福泽先生和森先生三人去据点搜索,如果据点内无人,再去船上搜查。”太宰治提议道。

他这样分可是有依据的。首先对付吸血鬼,必须将凛编入前锋队伍,因为除她之外的人都无法对吸血鬼造成一击必杀。其次,他自己和中也不能分开,会降低武力值。第三,乱步先生不能单独和森先生放在一起。综上,将最不可控的森先生放到武力出众的凛和福泽先生一组,他就算想节外生枝也有人能制住他。

森鸥外举手反对:“太宰君这个分法不对吧?我可是医生,柔弱的文职人员。”

福泽谕吉冷冷地看向他,对,能和他打得旗鼓相当的文职人员。

若松凛笑眯眯道:“森医生你放心,我和福泽先生会保护好你这个文职人员的。”

“可是……”森鸥外还想挣扎。

“难道你不相信我和福泽先生的能力?”若松凛一击必杀,森鸥外没借口好找了。

正当几人商量完毕,打算潜入之时,忽然一道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到附近,一个熟悉的声音喝道:“谁在哪里?”

太宰治心头一跳,连忙对若松凛三人说:“你们先进去,我和中也拦住巡逻的人。”

若松凛一点头,和福泽谕吉三人一起,先往据点大楼奔去。

“不要动!”

那道声音见警告无效,直接动用了枪支,不过貌似枪法不好,若松凛垂目看了眼脚下的地面,那里刚刚射过来一枪,直觉告诉她不会射中,所以她根本没有理会和躲避。

*

太宰治转身看向跑近之人,面上不由露出了苦笑。

随着那人的身影逐渐接近,面容也愈发的清晰,那头熟悉的酒红色头发——

果然是织田作啊……

没想到重樱号所属据点的底层巡逻人员,现在居然是织田作之助。

在今日之前,太宰治没料想到事态发展得如此之快,快到他都没时间提前去结识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作为港黑的底层成员,在太平日子当然不好平白无故的消失,要是被港黑视作叛徒引起追杀,也是一桩麻烦事。太宰治原本是打算等到森先生上台后,港黑因为内部权力交接产生不稳的时候,以织田作好友的身份,劝说他离开,届时趁着混乱,让织田作诈死,再换个身份到凛那边生活,以彭格列的力量,完全可以将诈死和新身份做得天/衣无缝,让港黑的人没有办法找茬。

可是如今兰堂先生忽然提前上台,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今的织田作……还不认识太宰治。

“你在发什么呆啊,太宰。”

中原中也风一样地略过他身边,直接跑到前方与敌人对峙。

“像这种底层的巡逻人员,直接撂倒就好了。”他笃定的这样说道,直接运起异能搬起一块大石块,朝对方砸去。

太宰治大喊:“等等,中也,他不是那么简单可以对付的敌人!”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刚落,对面那个男人就像未卜先知一样,提前避开了中也石块砸过去的方向,完美躲避开了这次攻击。

江户川乱步托着下巴,进而拿出眼镜观察道:“有意思……他是真的提前知道了,预知型的异能吗?”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6K5出来,随后补3K5_(:з」∠)_

真不是我故意停在这个地方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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