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你身子还没有恢复,不可硬来!看看他们想做什么?”腰间传来嗷嗷声,章谧执扇的手愣住了!眨眼间便被仙锁困住。
“走!”一鱼一瑶琴被人推搡着走向罪己渊。
“嘎吱”山壁的门重重地阖上,一如章谧的心情闷闷的。
“你是龙吗?怎么那么多泪?”回头就看到泪水哗啦啦的瑶琴,哭笑不得。
“喝点酒?”略施仙法,一瓶姣姣如玉的美酒躺在白嫩的手掌处。
“咕噜咕噜~”回应章谧的是瑶琴一口闷的喝酒声。
“这种喝法,如牛饮水,没滋味儿!”某鱼此刻蒙蔽了。
“从我有灵识起,一直以来只有师祖一直陪着我,就连回朔那家伙也没有师祖一半好!”
“我真的不知道师祖就这么没了!”哭泣的玫瑰莫过于如此,又美又娇。
“我的琴弦已经染了血,沾了杀孽,恐会坠入魔道怎办?小锦鲤,你说我该怎么办?”捧着章谧的脸颊,望着小鱼儿纯真的神色,某千年琴又哭又笑。
“哭吧!”至少哭过后,就清醒一点!酒疯子一个,怎么聊?
“嗝~”一把仙琴啪嗒一下倒在小锦鲤的怀里,浑身酒气罩身,着实熏人。
“呜呜~你就会喜欢她!能不能看看我!明明我们认识得最早!感情最深……”偷喝一口烧刀子的闫笙离,双眼迷糊,龙角红彤彤的像个苹果,撅起的嘴巴能挂起三个花篮,摇摇晃晃地从柱子后边溜达过来。
“搡阿搡~”脸颊泛起红晕,纯纯酒气萦绕在龙身处,某龙在线委屈巴巴。
“明天我一定会摸摸谧儿的鱼尾的!”紧紧地抱住章谧修长的腰身,闫笙离小嘴儿嘟嘟囔囔许久。
“……”所以我这是一口酒没喝上,还要照顾两个酒鬼?深呼一口气,小锦鲤略施仙法,一张花团锦簇的贝壳床出现在罪己牢房。
“这样果然轻松点,也不知道这两吃啥长大哒,重死了!”
放弃挣扎的小锦鲤双手被龙和琴枕着,眼皮打架了慢慢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冷风阵阵缠绕着罪己牢。
“醒醒!”啪叽啪叽~拍打着龙脸,章谧手臂发麻。
“唔~”捂着红润的脸,湿漉漉的龙眼此刻满含泪水,蓄势待发。
“咳咳!……你有点重!我手发麻了!”还有点糙,左手也发麻了。
“我昨天没做什么非礼的事……吧?”目光切切,含羞带怯。
“睡都睡了,你还想更进一步?”眉头轻挑。
“咳咳!”龙头喷水,直接打湿了刚踏进牢房的公孙朴,一身紫衣此刻颜色深沉。
“你怎么来了?”有点眼熟,就是没想起来,七秒记忆的章谧有点尴尬。
“在下公孙朴,昨日本来想看看姑娘,奈何姑娘有点忙,故而今早便来了!”信手拈来一朵花,放到章谧手上。
“明明一早就在外头,装什么装!”一旁淡黄长裙的女人,不耐烦地碎碎念,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不屑。
“这是三长老龙族的女儿章絮。”公孙朴让了一步,露出后边的章絮,谦虚温和。
“喔!”虽然都是一条海里修炼的物种,我跟她不熟,语气淡漠如水。
“擦擦吧”从怀里掏出绣着海螺样式的帕子,递给了公孙朴。
“公主,你看看这里有你要找的夫婿吗?”接过手帕的公孙朴对着到处张望的章絮温和问道。
“没了!没了!”撇撇嘴,章絮打量一圈,率先离开深深沉沉的牢房。
“姑娘,可有需要帮忙之处?”慢一步的公孙朴低声细语。
“还真有!能不能把那个回朔镜拿来,我们看看?”章谧习惯性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这?我尽力试试!”脸色彳亍不决,公孙朴此刻有点复杂。
“谢谢!”章谧客气地端视着冰冰有礼的公孙朴,累的很!这男人太啰嗦了……某鱼画个圈圈提醒自己。
“保重!”一步三回头,公孙朴轻笑着预备离开。
“嗯!”章谧赶紧掏出怀里的小本本记下公孙朴的名字和画像。
“哎!你干嘛?”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小金龙凭借大长手,明目张胆地翻看着小本本。
“你记下他干嘛?长得不咋样,能力也一般般!”闫笙离嫌弃的口味。
“我不喜欢欠人情!”小锦鲤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倒也是!”看着第一页金灿灿的龙像,满页都是她对自己的想法,而那个男人只有一句话:公孙朴,男,鼎岳仙府人,长得一般般。
丑丑的画像成功取悦了吃醋龙,傻龙呆呆地笑了。
“你没睡醒吗?笑什么?”莫名地扫了一眼自嗨的龙,章谧夺回了本本。
“没事,画得挺好!”儍龙又补充一句,笑容甜蜜憨态可掬。
“傻啦吧唧的!”吐槽几句,章谧别开脸,端得是一脸正气。
“行了!都醒半天了,再睡下去,我们都得陪着你魂飞魄散!”踢了踢装睡的瑶琴,章谧累的呵切连连。
“要我说,直接踏平罪己牢房不就好了!”绣口一吐,便是整个鼎越。
“幼稚!”一琴一鱼白眼一番,异口同声地笑骂道。
“你怎么想得?”冷水拍了拍迷迷糊糊的琴,小锦鲤此刻摸着瑶琴,安抚道。
“师祖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自暴自弃的样子看的鱼拳头痒痒。
“重点还是在你那三百年的记忆!”指着瑶琴的小脑瓜子,章谧一脸愁殇。
“那镜子有点问题,身上的仙气有点怪!”脑海一个灵光突然闪现,瑶琴蓦地抬头肯定说道。
“我觉得你的师祖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别忽略的闫笙离插.了个话头。
“呵!”一鱼一琴同款嗬嗬脸表达了自己的难以置信。
“我觉得它应该有用……”从怀里淡定地摸出魔镜,闫笙离觉得胸口烫烫的,于是从善如流地拿出那把闹腾的镜子。
“这!这把镜子怎么有点眼熟?”瑶琴指着瑟瑟发抖的镜子喃喃自语,眼神游离。
“同是镜子,你应该知道怎么修复回朔镜吧?”闫笙离甩了甩装睡的镜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回朔镜是什么?有我魔镜美吗?”墨镜一如既往的臭美。
“……”确认过眼神,这就是个自恋镜,没救的那种!
“嘶~”我头好痛……瑶琴突然抱着头打滚儿,以头炝地。
“别想了,那就是个普通的镜子,累了就歇会儿。”轻轻地拍着瑶琴后背,湿答答的衣衫粘在身上,也不知道这把琴难受不?
对上闫笙离讯问的视线,章谧点点头。
咻~硕长的龙身消失,章谧点了瑶琴的睡穴,将人放到贝壳床上。
径直修炼,没想到这邪气丛生的地方灵气十足,打坐运行不到一刻周,章谧疲乏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生气。
“琴,回朔镜,师祖,魔镜……”地上画着人物关系图,琴和回朔镜都和师祖有联系,可是着魔镜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之间也有莫种联系?”摸着头发,来回走动,思维散发中。
心神不宁的章谧指着师祖和魔镜,一脸深沉。
悉悉碎碎的声线传来,原来身穿黑衣服的公孙朴来了,
“这是回朔镜,姑娘速速用完,否则姑娘性命堪忧!”忧心忡忡地嘱咐一番,公孙朴望着地上的人物关系图,眸色异光一闪而过。
“多谢好意!”接过回朔镜,章谧唇角的笑意真诚一些。
“哼!”牢门口刚刚回来的闫笙离冷哼一声,冷意铺天盖地而来。
“保重!”语毕公孙朴便遁入深渊中,不见踪迹。
“你怎么……”衣服也破了,鞋子也坏了,头发也乱了,最重要的的是脸上有一道剑痕,这龙也会受伤?
“没事,遇到一条发情的母龙!”脸上挤出尴尬地笑意,闫笙离觉得自己活的好失败,鱼尾没摸到,又被蠢龙缠上,自家白白净净的小锦鲤还差点被猪拱了……
“喔!脉搏挺正常,没毛病!”
于是继续打量着破成两半的回朔镜。
“醒醒!你瞅瞅这是不是你师祖平日里玩耍的镜子?”戳了戳昏昏欲睡的瑶琴。
“好像是……”
“好像又不是!”左三圈右三圈,上下打量着回朔镜,瑶琴看得头皮发麻。
“你来试试这里边的灵力!”举起瑶琴的手注入回朔镜,镜子一动不动。
“额!”一龙一鱼也傻了!
既然她在鼎岳仙府师祖身旁多年,为何不能探识这镜子中的灵力!
“难道它不是回朔镜!”一龙一鱼同步惊呼道。
“那真的回朔镜哪里去了?”两人对视一番,苦笑如胖菊。
“你怎么了?”看着被踩住的人物关系图,章谧才发现到处跑的龙崽,疑惑问了一句。
“这破镜子烫手,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在怀里愈发滚烫!”对着龙爪呼呼气,高高举着被烫伤的龙爪,闫笙离那么大的委屈,显而易见。
“是吗?”运起寒冰诀,章谧拿起金光四射的镜子,打量一圈,沉凝不语。
“你试试这个?”烫灼的镜面闪闪发光。
“啊?喔”瑶琴费力地注入一点点灵气,瞬间被打回原形。
“怎么会这样?”左右围住琴,一龙一鱼屏住呼吸,满脸期待。
“巴扎一下吧”掏出单薄的帕子递给了一旁哼哼唧唧的闫笙离。
“哼!”又是一模一样的帕子,就不能特别一点吗?锈条锦鲤也行!
“到底哪里有问题?”察觉到危险气息,章谧提起一龙一琴,急促后退,只见来人剑光一闪,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糟糕!魔镜不见了”惊喊一声,被仙锁困住的章谧,凝望着远去的背影。
“你没事吧?”扶着摔倒在地的瑶琴,章谧轻声关切道。
“没事,就是不能维持人形!”瑶琴一脸落寞,勉强笑着。
“抓紧时间修炼吧!”这样行刑之前还有转圜之机。
“嗯”两人跑腿坐在贝壳床,矜矜业业地修炼。
而追出去的闫笙离不一会儿被甩掉,“啪嗒”一朵花砸过来,某龙习惯性地接住。
“哈哈!我就说你会接受我的求婚,你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脸上一片绯红
。
“幼稚!”花落地,狠狠地踩了一脚,某龙阴沉着脸,愤懑离开。
“大家都是龙,彩礼不要很多:有房,有一百颗粉红珍珠,还要十里桃林的仙桃九十九个,青丘狐族的降红果……”
“看见了吗?”一巴掌把章絮拍进留仙池,闫笙离冷冷地说道。
“看什么?……怎么看,我都挺美的呀!这龙是不是有点傻,没见过求偶姿势?”要不要教教她?
“人都走了!”黑衣罩身,破碎机一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章絮一跳。
“又是你,刚刚我男人在追你是吧?”章絮兴奋地飞身立岸前。
“上次你把我丢水里的事儿还没完,今儿个本公主非得剥了你得皮!”剑气袭来,化身成龙,锋利的爪子直接扑向地下渺小的人类。
“愚蠢!”金光四射,章絮被踢回在地,回头黑衣人便消失不见。
“该死的丑人,敢欺负你絮姐,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