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后,草长莺飞。
时浅站在发布会门口,脸笑得有些僵,送完一波商业互吹的客人?进去,和邱思衡抱怨:“为什么迎宾工作也得我来做?”
邱思衡睨她:“你是发布会的设计师,你不接待谁接待。”
“艺术家都是特立独行不参与人?间?俗事的。”特立独行的时设计师端着营业假笑,冲新进来的客人?颔首,余光远远地看到?一道身影,立刻把?摊子丢给邱思衡。
许成蹊上午有两?节大课,紧赶慢赶过来时,停车场已?经没多少空位,只好找了处稍远的地儿停下?,刚下?车,就看到?他家一袭轻薄纱裙的小姑娘坐在台阶,若隐若现的事业线勾人?。
许成蹊眸光暗了暗。
走上前,脱下?西装裹住姑娘引得一众路人?频频回首的小蛮腰,柔声道:“冷不冷?”
“不冷。”时浅忍着笑,就喜欢看许成蹊因为她穿得少吃醋,翘起脚,可怜兮兮地撒娇,“我脚酸。”
许成蹊极其自然地给她脱掉高跟鞋,掌心裹着她脚踝,轻缓地揉。
祁扬过来时,就看到?当年洁癖得连床都不让他们坐的许教授给女朋友揉着脚,手法专业姿态娴熟。
啧,这得是在家伺候了多少次才这么熟练,要被俩人?的cp粉拍到?传他们学校论坛,一群天天嚷着许成蹊是高岭之?花的迷妹们又?得疯。
“小浅浅,你知道你男朋友人?设快崩坏了吗?”祁扬说,“从高岭之?花变二十四孝男友,也就你能把?一个光风霁月的教授变成这样了。”
时浅勾唇:“我男朋友不一直都是这个人?设?”
祁扬:“......”
许成蹊给时浅穿好高跟鞋,不忍心她脚受累,弯下?腰,背起轻得一阵风都能刮跑的姑娘,将她勾人?心魄的风景都藏在了西装下?。
祁扬感觉自己要被狗粮喂撑了。
啧啧啧,这还是那个脸皮薄得玩剧本杀时被时浅牵个手都会脸红的书?呆子吗?时浅这小丫头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小浅浅,你确定不出个恋爱指南啥的?拯救下?单身狗们?”
时浅环着许成蹊脖颈,往他背上蹭了蹭,大言不惭道:“谈恋爱这种事儿还用教?靠脸不就行了。”
说完,在许成蹊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学长,你说我说得对吗?”
许成蹊再“近墨者黑”,也只能被时浅调.教到?当众背她或抱她这种地步,再亲密一些,诸如接吻偷偷亲一下?这种事,断然做不出来。
这会儿被小姑娘明目张胆地调戏,许成蹊瞬间?红了耳朵,酥酥麻麻的电流沿他浑身碰撞,他克制地抿了抿唇,“嗯”了一声,握住她纤细长腿的手无?声紧了紧,要她乖一点。
祁扬决定闭上嘴,不然自己每开口说一句话,都是给自己找狗粮吃的受虐。
快到?秀场,遇上刚抵达的丁檬,往常都是职场风或休闲装的姑娘穿了条深v长裙,略施粉黛,虽不及时浅那般倾城美貌,却也吸引了不少男人?注意。
打过招呼,丁檬罕见地没和祁扬站一起,而后者神色如常地摸出烟盒,微一颔首,朝吸烟区走去。
时浅敏锐嗅到?一股疏离的气氛,握住丁檬的手:“怎么了?”
“没事儿。”丁檬苦笑,强迫自己不去看那道远去的背影,失魂落魄地拨弄着刚剪短的头发,“我失恋了。”
时浅愣住。
前段时间?一直忙着准备发布会,很长时间?都没和丁檬联系,这会儿才惊觉她不止是换了发型,人?也瘦了许多,心疼地摸摸她:“他渣你了?我去揍他。”
说完,摘下?高跟鞋,赤足踩地就要去找祁扬算账。
自丁檬过来后就把?空间?留给俩闺蜜的许成蹊安静地等在一侧,用手机批改作业,忽然抬眸,瞧见他家小姑娘一手抓着高跟鞋,一手撩起裙摆,冷着张小脸似要和人?干仗,忙收起手机,疾步上前把?人?抱起来:“地上凉,别光着脚跑,怎么了?”
时浅凶巴巴地指指吸烟区:“我要去揍那个王八蛋。”
许成蹊不明所?以,但女朋友的话就是圣旨,把?时浅放到?椅子上,给她穿上鞋:“我帮你揍,揍谁?”
“祁——”
丁檬捂住时浅的嘴。
时浅要到?嗓子眼的脏话被迫返回原路,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无?奈地看丁檬一眼,冲许成蹊摆摆手,低声说:“到?底怎么了呀?揍也不让揍,还心疼他吗?他个糙老爷们儿揍一顿又?没事,你瘦了这么多才是让人?心疼,揍他多少顿都不解气啊。”
一句温言软语打开了丁檬委屈多日的闸口。
本以为自己早已?消化,可等到?最?亲的人?问起来,才发觉那些委屈只是暂时躲进了角落,烈阳一照,变本加厉的阴影就无?所?遁形,“没,他没渣我,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上周六,她二十四岁生日,特意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去理发店做造型,又?换上那条节食很久才穿进去的包臀裙,请祁扬吃饭。
可是,当祁扬抵达,发现只有他们俩人?,连包厢都没进,把?礼物送给她,难得正?经:“我这人?分寸感太差,以前就被时浅骂过像海王,一点都不值得女孩喜欢,你是个好姑娘,以后怎么也得找一个像蹊蹊那样的男朋友才配得上你,我这当哥的没买啥贵重礼物,就祝你早日脱单,多秀恩爱,也让我吃点七蹊牌之?外的狗粮。”
丁檬说到?这,抬起泪眼汪汪的眼:“他当许学长是一抓一大把?的大白菜吗?这么多年,我见过的最?优质男神除了许学长就是他了,可他不喜欢我,我去哪儿脱单啊。”
时浅听?得咬牙:“我替你揍他。”
闺蜜之?间?从来都是帮人?不帮理,即使时浅了解祁扬人?品,也清楚他那番把?所?有错都揽自己身上的自认渣男言论是为了保护丁檬自尊心,可他害她最?好的闺蜜难受,全世界的道理也得在这让路。
邱思衡招待完最?后一波客人?,过来找时浅,还没走近就觉气压有些低,一身高定裙子的姑娘拽拽被弄得皱巴巴的衣服,穿着双男款的运动鞋,冷眉冷眼地越过他,径直朝吸烟区走去。
“大小姐你又?搞什么幺蛾子?马上都开始了。”邱思衡风风火火地夺走她手里的“武器”,把?她往许成蹊怀里一塞,小声抱怨,“许教授,您好歹拦着她点,这么重要的场合由着她乱来,发布会还开不开了啊?衣服都没法穿了。”
自打俩人?和好,邱思衡对许成蹊的男神滤镜算是碎了一地——他想象中的男神稳重儒雅一如屏幕前的那般只可远观,谁知道,私下?里就是个毫无?原则的女友奴,本来时浅这丫头脾气就不好,现在被惯得愣是不分场合的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呶,好好的裙子弄得又?皱又?湿,自己的鞋不穿,穿着许成蹊的鞋子乱跑。
时浅冷着脸:“还有几?分钟?”
“五分钟。”
“够了。”
说完就要走,被许成蹊轻轻揉了揉头,“去换身衣服,我帮你揍他。”
“不要。”时浅义正?严辞拒绝,“女孩子打才能出气啊,你参与进来就变性质了,而且他还手怎么办?会伤到?你。”
祁扬虽然已?被时浅归入渣男,但在她眼里还勉强能算得上一个尊重女性的真君子,她揍他起码对方不会还手。
许成蹊温柔地给气头上的小姑娘顺毛:“那等结束了再揍,我帮你看着他,让他等着你。”
时浅想了想,也对,五分钟到?底是有点仓促,揍不尽兴。
她换上高跟鞋,跟邱思衡去换衣服,忽然想起一件事:“人?都到?齐了?”
“齐了。”邱思衡一个个核对的邀请函,“有几?个没来的送了礼物,怎么了?”
时浅摆摆手,只是有些奇怪穷嘉如果到?了怎么会没来找她,担心一会儿和许成蹊介绍时穿帮,摸出手机,给穷嘉发了条微信。
【时浅】:你到?了?
【时浅】:一会儿带你见我男朋友,嘴巴严点,别说我在你那看过病。
穷嘉回得很快。
【穷】:还在路上,江城为什么还是这么堵?我不应该坐车,应该骑个乌龟。
【穷】:知道,不会说我是你的心理医生,说我是你远房表哥。
【穷】:早就想看看到?底是谁把?你迷了这么多年,还砸了我的招牌,啧,要是让我失望我会掉头就走。
时浅一挑眉,越过换衣间?的布幔看向沙发上等她的男人?,眉眼不自觉就染了笑。
【时浅】:很帅。
【时浅】:你看了会自卑。
【穷】:......
【穷】:你是在侮辱我的长相还是你的审美?
【穷】:恋爱中的女生果然眼神不太好使。
时浅懒得和自认老子第一帅的穷嘉理论,删掉俩人?对话框,轻轻叩了下?墙。
几?秒后,男人?出现在门口,正?要问她怎么了,被小妖精掀开帘子直接拽入温柔乡。
没有多余的话,柔若无?骨的手环住他腰,唇瓣沿着他下?巴轻啄,一双顾盼生辉的眼俏皮看他,无?声透着勾引,许成蹊呼吸瞬乱,正?人?君子的清规戒律顷刻散了个一干二净,单手扣住时浅脖颈,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
祁扬独自一人?在吸烟区呆了很久。
也没怎么吸,就是不想进去面对丁檬尴尬,明灭的火星卷起缭绕的烟雾,飘飘渺渺地朦胧着他脸,他脑海里想起一个人?,久违的人?。
烟头差点儿烫到?手,他摁灭,又?重新点燃一支。
就这样,吸两?口,扔一半,一直到?整盒烟被霍霍干净,去洗手间?。
水流冲淡身上的烟味。
他洗把?脸,恢复到?往常玩世不恭的散漫,刚出去,身后传来一道干净的男声,“您好,请问一号门怎么走?”
回身的一瞬,时间?仿佛按下?静止键。
祁扬怀疑自己看错了。
男人?英俊,彬彬有礼,端着和煦而绅士的笑容,一双瞳仁略深的眼狭长,依稀可见年少时轻薄的弧度,唇角一弯,就轻而易举地教人?心生好感,天生的风流者,却披着人?畜无?害的壳。
男人?只怔了不到?半秒钟,颔首一笑,朝外走去:“打扰了,看来你也不知道。”
他转身极快,几?乎几?步就踏上了低一层的台阶,却被一只手牢牢拽住。
一张俊脸在他瞳仁深处放大。
清爽如少年的狗狗眼,平滑却不失棱角的柔和五官,倏然逼近的侵略者单从外表来看一点都不像二十六七的成熟男子,张扬又?痞气,嗤笑,“我有说,我、不、知、道吗?”
穷嘉挣开他的手,整理被弄乱的衣服,脸上笑容不变:“好的,那请这位先生告诉我,一号门应该怎么走。”
“求我。”祁扬漫不经心地迈下?一层台阶,与他平视,“我就告诉你。”
穷嘉笑得和煦:“那我还是另找他人?。”
说完,径直绕过被祁扬堵住的通道,转身上楼。
祁扬盯着他背影,眼眸微微一冷:“你是要问路,还是要借机搭讪?宋灼,好久不见,你的手段已?经从先从哥们儿做起直接简化到?开门见山了吗?”
男人?背影微微一僵。
只一瞬,回过身,一双情绪难明的眼依然含着暖笑:“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宋灼,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谁,我不介意告诉你我的名字。”
祁扬上前,死死盯着他,忽然抬手,指尖抵着他鼻梁上一颗不明显的痣:“名字可以换,人?的脸却不会,你这颗痣,是我不小心弄伤你留下?的。”
穷嘉感觉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
温热,侵略,长驱直入地夺走他这么多年修炼出的冷静,将他不管不顾地带回俩人?初识的那个盛夏。
许久,他轻轻退后一步,开口:“好久不见,祁扬。”
“好久不见,宋灼。”
俩人?静静看着对方,谁都没再说话,十年漫长的光阴从他们语焉不详的眼神里呼啸飞逝,好像一切都没变,又?好像早已?物是人?非。
穷嘉从濒临窒息的压迫感中寻回一丝理智:“我现在叫穷嘉。”
祁扬不置可否:“名字只是代号,我知道你是你,这就够了。”
穷嘉看着永远能将无?赖说得深情,教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玩笑还是真意的男人?,淡笑:“你想干什么?”
男人?呼吸离开了一瞬。
微偏过头,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耳畔,顽劣,痞气:“干你啊。”
穷嘉神色淡然,等他直起身,好整以暇地扯唇:“我记得你最?讨厌同性恋。”
祁扬双眸暗了下?来。
玩世不恭的痞气退场,幽深难辨地直直看着他,须臾,抬手扣住他脖颈:“是,可即使我如此?讨厌同性恋,讨厌我最?好的兄弟居然想上我,讨厌被他告白后居然有反应的自己,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想他。”
他垂下?眼,在穷嘉倏然凝滞的眸光里,咬上他喉结,“怎么办,除了你,你离开的这么多年,我对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再也没有过反应。”
......
一直到?结束,时浅都没找到?祁扬。
“人?呢?”她佯装凶巴巴地问许成蹊,“你该不会包庇他把?他放走了吧?”
许成蹊无?奈地一摊手,揉揉她头:“他没过来。”
时浅蹙眉。
心里奇怪,祁扬这是未卜先知知道她想揍他,所?以干脆连面也不露了吗?穷嘉又?在搞什么,真骑了个乌龟过来啊?爬也能爬到?了。
给俩人?各自发了条微信,一个都没回,时浅只好暂时压制下?想替好友打抱不平的心,和许成蹊回家。
江城这年的春天来得极快。
和煦的风吹过道路两?旁钻出的嫩芽,生机勃勃地染满整个城市,黄昏落下?温柔的光影,万家灯火的暖晕融入月色。
时浅牵着许成蹊的手,一步一步踩着他的影子,到?小区后,趴在他肩上,指挥着他上楼梯:“学长,我重不重?”
许成蹊摇头:“很轻,太瘦了。”
养了这么久,也没吃胖。
时浅笑嘻嘻地在他脸上亲了下?:“你应该说很重呀。”
许成蹊不解。
“你把?你的全世界都背在了身上,当然很重了呀。”时浅牌土味情话在长达六年的搁置后,再次上线。
许成蹊温柔笑了起来,配合地点点头,把?他重得不要不要的全世界背回家。
厨房亮起柔和的光,星星点点的缠绵照亮城市一隅,汇入窗外遥远又?平凡的,诸多人?间?烟火。
时浅靠着橱柜,等许成蹊给俩人?做晚饭。
他切完一盘水果,极其自然地喂给她吃,时浅顺势捉住他手,在他指尖亲了下?,眨眨眼:“学长,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许成蹊僵住。
呼吸和心跳同时剧烈,喉咙眼像堵上了棉花,想说他很早很早之?前就想娶她,可他现在什么都还没有,更?怕她没做好准备。
时浅猜出他的心思。
抱住他,小猫似的在他怀里轻蹭:“不用等到?你赚很多很多钱,我能赚钱,我很早之?前就想养你了呀,给我个养你的机会嘛。”
许成蹊眼睛泛了红。
低头吻上时浅,许久,哑着嗓子说:“好,我们明天就去买戒指。”
时浅笑着点头,手指不安分地撩开他衣服,覆上他腰间?刻在相同位置,面积却远甚于她的印着她名字的纹身:“我饿了。”
许成蹊正?要继续做饭,察觉某只不安分的小手一点点朝着更?深处探去,眸光深了下?来,关掉火,抱着小姑娘回房。
月色如水。
极致时,许成蹊在时浅额头印下?一个虔诚的吻,从不擅长巧语的男人?第一次如此?郑重地凝视着她,把?自己曾辜负却始终站在原地等他的女孩紧紧拥入怀中:“七七,我爱你。”
“我知道。”时浅用力回抱住他,露出甜甜的小梨涡,“我也爱你,很早很早之?前,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
许成蹊眼睛愈红,低头封住她柔软的唇,炽烈燃烧的火焰在他周身劈开六年牢笼的荆棘,送他入从此?朝暮相伴的恋人?怀抱:“下?辈子,换我先爱上你。”
一辈子很长,长到?我即使耗尽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不够与你相爱,下?辈子,请你等等我,换我来爱你。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看文的小可爱们,正文到此完结,给你们比心心~
ps:祁扬的故事会单独写一个番外,放在专栏bl下的免费章节《烈阳灼心》,有喜欢的小可爱们可以看哦~
pps:再这里给布丁的下本言情《觊觎》打个广告哦,希望你们会喜欢~
-------我是下本现言小甜饼《觊觎》的文案分割线-----
文案:
夏昭南心底藏着一个秘密。
她喜欢自己的「哥哥」,无关血缘,却情理不齿。
*
夏昭南从国外回来后,受邀当一档恋爱真人秀的观察嘉宾,被主持人问及谈过几次恋爱,摇摇头。
“只有过一个暗恋的人。”
主持人起哄要她爆料是圈子里的哪个男明星,她否认,只在被问急时说了一个字,“姜。”
节目录制结束,一群人吃饭,她被粉丝围堵,遇到休假的他。
男人穿着常服,眉眼依旧痞气,把她从拥挤中救出来,“回来了?”
她低头:“嗯。”
“行。”他掐灭烟,“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把证领一下。”
夏昭南惊愕。
“变心了?”他弯下腰深深看她,手里是她出国前偷偷送他的打火机,“我没变。”
——打火机的寓意是「非你不嫁」,她以为他不知道,她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觊觎是把兵荒马乱燃烧的个人独白。」
“我钟意你,很久了。”
双向暗恋,【女团舞担】X【国防生】,【小仙女】X【浑小子】,夏昭南X姜溯,甜,没有血缘关系,感谢所有收藏的小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