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够了杨清,扔掉手中的南瓜子,捧着肚子站起?来,狠狠的“呸”一声,然后指着郑江的鼻子骂,“呸,你个郑渣男,你出轨搞破鞋,还不承认,要?不咱拉着两个村的代表一起?进城,一起?去纺织厂找那不要?脸的狐狸精寡妇问问。
还有你们租房的房东那边问问,你们两个用什么名义租的房。是不是夫妻?你敢吗,敢吗,真以为?我啥不知道,我不搞清楚,你以为?我会和你们家一样满口胡言,到处编造谎言。
你们郑家文?盲不要?脸,我杨家的家风可是清正的,可不会做那不要?脸的事,到处污蔑他人。
郑江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说,你敢让我们去租房那边问吗?敢吗,不敢吧。你敢让医生给那不要?脸的狐狸精寡妇检查吗?怀孕三?个月,骗得了普通人,可骗不过?医生,你真以为?我之前不愿意和你离婚是不舍得你还有你们家那人心肮脏的家。错了,我是不舍得让孩子出生没有爹,现在我想明白了,没爹好?过?孩子从小生长?你们家那龌龊肮脏满身是毒的家里。
我怕我的孩子以后在你们家长?大,不只是不能?好?好?做人还会变成十恶不赦的坏蛋,一家子的恶毒肮脏心思,不知道会把我孩子教成什么样,言传身教,让孩子走歪路我可不愿意。”
杨清把原身的怨气还有不满全给发泄出来。
郑家所在的村里的干部,愕然的望着郑家人。真是出息了,自己家孩子搞破鞋还到处冤枉人家杨家丫头。
真是丢人现眼……
他们都不好?意思待在南云山村,觉得往日见到杨清的那些说教,真是太不应该。
调解好?似没有什么好?调解的,看杨家丫头那样,离婚是离定了。
随身携带的公章还有纸笔拿出来,开好?证明,默默的交给杨清,“杨清,这是我们村的证明。有几张都不一样,离婚的也有,想怎么样,你自己拿着吧,还有迁户口的也在里面……”
村长?都不好?意思面对南云山村的村民,丢人啊。
自己村的人把人主动丢到了南云山村的面前。
杨二叔杨前进也与其余的村干部开出各种证明,朗声对郑家人说道,“之前我还想劝着清清不离婚,可听了许久,我不劝了。还坚定的支持清清离婚,我家清清婚前是脾气不好?,脾气急,可全村的人都知道丫头不会胡乱发脾气不会不讲道理。
怎么嫁出你们家不到一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哪哪都不行。
又没有受过?什么刺激,你说清清现在脾气变了,我们能?接受,毕竟一个女人被丈夫抛弃找小寡妇受了刺激,变了性情,我们都能?理解也能?想的明白。
可之前,她可是没有受刺激的,怎么就好?吃懒做了,怎么就不孝敬公婆了。你们两口子也不是老的动不了,也不是分家了,我家清清不给孝敬钱与孝敬粮食,一个锅里吃饭,她要?做活,又要?与你家大儿媳一样兼顾家里的家务,怎么就不孝顺了。
是不是得把你们一家人供起?来,然后累死她一个孕妇你们才觉得她是孝顺的是吧?
这样的孝顺我杨家的姑娘做不到。离婚必须离,不离我怕下次见到清清时已经?没有了气息,还有名声越来越差。”
来了以后一直想慷慨激昂的郑母,蹭的站起?来,拍着桌子说骂,“我们怎么冤枉她了,哪个女人不怀孕,她怀孕就要?精贵要?好?吃懒做啊。不孝就是不孝,不听我和老头子的话?,还犟嘴,还总是闹老二,我不该说她啊。
进了我郑家的门就该守我郑家的规矩。不孝不慈,对我和老头子不孝,对侄子侄女打骂,嫌弃小姑子动不动就骂,我哪里冤枉了她,哪个地?方冤枉了她……”
老婆子一脸漆黑,脸上的皱褶中还有黑泥,脸皮如枯树枝皱巴巴的,三?角眼,眼皮耷拉着。看着就感觉老婆子不讲究卫生,不是个讲究人。
伸出来的手指全是黑泥垢,看着就渗人。
骂的吐沫星子横飞,一股子酸腐味难闻的很。杨清捂住鼻子,拿着各种证明,在自家的嫁妆箱子里一通找,然后拿着一个布包,拉着两个哥哥嫂子,“都陪我进城去纺织厂,今天必须先?把状告咯,要?不然到明天,他们家会倒打一耙。”
管不了家里的那些事,杨清拉着哥嫂上牛车就要?走。
五人上牛车,两位嫂子在牛车上铺好?稻草,还有一床旧被子,才起?身。
五人朝着市里前进,不远不近,二十里的路程。一个多小时以后,五人到了市妇联。
此时是下午两点半,杨清站在市妇联单位的大门口,眼眶红红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坚强的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真是,大门口的老大爷见了,心都软了下来,再?仔细一看还是一个孕妇。
胡子拉碴的大爷,更是心软,小声的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情?”
“大爷,我,我,我,找妇联的同志。我想,想,请妇联的同志给我做主。”
委屈巴巴,苦着脸,眼泪汪汪,任谁看了都同情的一个苦命女同志形象。
“好?好?好?,你别急,我给你去找人。”
老爷子跟着急,关好?门卫室的门,跟个炮弹一样朝里面冲。
一口气冲到妇联主任的办公室,敲开门气喘吁吁的说道,“刘主任,外面来了一位女同志,她说请咱妇联帮忙做主,挺着大肚子,眼泪汪汪的,看着就可怜巴巴的。”
刘金凤主任停下写字,抬头看向老爷子,“梁叔,是个什么情况?”
“我不晓得,不过?看着就担心外面的女同志,你亲自去瞧瞧吧。”老爷子的担忧挂在脸上。
刘主任起?身,跟着老爷子出去,路过?隔壁办公室的时候,还瞄了一眼隔壁的同事们。
门口,杨清正与大嫂二嫂说话?。
低着脑袋的杨清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马上眼泪又汪汪的,等到梁大爷给热情介绍完毕,她才缓缓的抬起?头。眼睛红彤彤,眼眶湿润全是泪水。
刘金凤主任看到眼前的大肚婆,也是觉得她可怜,真的,看着就心疼。
伸手扶住杨清对着杨老大兄弟说,“同志,牛车赶进来,我们里面说话?。”
“哦,好?好?好?。”杨大哥杨二哥赶着牛车,跟在身后。
杨清则是对着梁大爷说,“大爷,谢谢您。”
真诚的目光,弯腰道谢。
都让梁大爷摆摆手,说道,“不谢,小事。快进去吧,别耽搁事。”
“嗯,谢谢大爷。”
进到妇联的办公地?方,在会议室里,杨清抽抽搭搭的说自己要?告状的事情。
说了半个小时,哭了半个小时,随身带着的旧毛巾都湿了一半。杨大嫂气呼呼的时常插一句嘴,控诉渣男。
妇联的几位女同志,听完,一个个的气的都在讨伐渣男。
只是渣男不在这里,刘主任对一位属下说,“小廖,带好?出门要?带的物件,随我现在去一趟纺织厂。这事要?有个结果,不能?让他们唬弄过?去。”
“是,主任。”
小廖急冲冲的跑去隔壁办公室带好?应带物品,跟着杨清与主任一行一起?去纺织厂。
刘主任常来纺织厂,厂里的门卫直接给她登记,让她带着进到厂里。
纺织厂很大,占地?面积也很大。
进到工会的办公室,刘主任说明来意,“于主席,我们妇联已经?有同志去马水莲同志与郑江同志以夫妻名义去租房的院子取证。随行的还有市工会的同志,等下就会有结果,今天我们来就是搞明白事情的真实性。
如果真是你们厂的马水莲同志破坏这位杨清同志的婚姻,那我们妇联会插手处理这事。还有,你们厂也要?做出处理方案,不要?和稀泥。”
来纺织厂多次,调解过?多次家庭问题,婚姻问题,还有邻里问题,刘主任对于纺织厂的工会主席于主席的性子可是很了解。
和得一手好?稀泥。
于主席脸颊通红,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就一小会儿。
“咳咳,刘主任,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和稀泥了。有些事情不大,也不好?怎么处理,那不就……”于.主.席假装咳嗽几声,说道。
小廖去了随着纺织厂工会的同志去了马水莲上班的车间。
车间很大,小廖时不时的找熟悉马水莲的人询问。
一共随机询问了十几人,得到的答复就是,马水莲确实最近有说快结婚了。
她快要?结婚了,还有她正在积极活动,给对象在厂里找份工作。
机械维修车间的主任,就被她求过?。
调查一圈,知道许多有用的信息。虽然不知道她的对象是谁,但肯定的是她确实找了一个男人。还有有女同志看到她最近总是呕吐,马水莲总是解释是胃不舒服。
有一位有生育经?验的女同志就说过?几次,说马水莲肯定是怀孕了。毕竟胃不舒服虽然吐,但不会一直好?些天都不好?转。
小廖一一用笔记下大家的反馈。
一直到下班时,让人找来也怀孕的马水莲,去会议室。
那边妇联去取证的几位同志带着市工会的同志也赶了过?来。
一群人坐在纺织厂的一间会议室,等马水莲来了以后,有几位女同志带着她进到隔壁一间单独的办公室询问,旁敲侧击。
许久,在大家的肚子咕咕叫时候,终于敲到真实的消息。
事实其实很清楚,在房东处已经?问到了确切的消息。
就连相貌,人家房东也说的清清楚楚。极其明白,马水莲与郑江租的房子是平时郑江进城以后的落脚点。
马水莲没有长?期居住,她死去的亡夫家里已经?没有了亲近的亲戚,父母也在亡夫结婚前就已经?相继去世,但留下了一套三?间房的房子。与一群人居住在一个大院,马水莲没有结婚前,不敢带郑江回?去住。
到现在,郑江也没有去过?她家。
人家在外面租房住。
这年月,租房肯定没有假身份,人家居委会啊,房东都要?看证明的。
极其好?问。
坐在角落捧在肚子的杨清,饿的很,悄咪咪的吃着刘主任帮忙买的高粱粑粑。
一个字,粗。喇嗓子,不舒服,可肚子里的孩子饿要?吃,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吃。
当晚纺织厂做出处理,坚决开除马水莲。至于她在跑的临时工那份工作也被收回?。
刘主任说话?了,望了一眼悄咪咪在吃东西的杨清,她对着厂长?书记还有于主席说,“几位领导,既然开除了马同志,你们厂就空出了一个职位。
你们看因?为?马水莲同志生活作风不检点,破坏了杨清同志的婚姻。杨清同志之前再?三?表示过?一定要?离婚。我想她一个孕妇未来几个月以后就是一个人带着孩子,我想还不如把马水莲同志的工作给杨清同志,就当做给马水莲同志破坏她婚姻的补偿。
你们也知道,一个单身女人以后一个人带着孩子有多艰难。你们放心好?了,杨清同志是读过?初中的,有毕业证。不是文?盲,比马同志不识字的要?好?很多……”
厂长?与书记两人相互看一眼,走到外面商量许久,才走进来。
“行,不过?杨同志现在怀孕又是生手做不了车间的活。先?安排去看守仓库,也不用急着上班,给杨清同志半个月的时间处理家里的事情。只是暂时没有集体宿舍分配,多人住的也没有,需要?你自己在外租房。”
三?口两口吞下高粱粑粑的人,吃的太急,噎的慌。但机智的举手示意,疯狂点头,“唔唔,阔以阔以。”
坐在杨清身边的杨二嫂也高兴的握住小姑子杨清的手,高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当晚,杨清住在纺织厂不远处的招待所。手中还拿着纺织厂已经?开出的证明,还有她已经?在昨晚就连夜办好?了入职手续。
她睡的香甜,可马水莲一晚上没有睡着,失去工作的她,因?为?她怀孕了,除了开除她,厂里并没有把她怎么样。
游街现在还不流行,又不是有宗族的山村,毕竟是在市里。属于生活作风不检点,又不是犯罪,公安也不能?抓她。
只是她的个人档案中却添上了一笔生活作风有问题不检点的底子。
屋内一片狼藉,杯子碗被摔的差不多了。气狠的马水莲憋屈的要?死,自己连辩解都无法辩解,郑江的那个蠢堂客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那些信息的,气死她了。
这种事她连诉说委屈的地?方都没有,都不知道找谁诉说,至于那租房的地?方她也没法子再?去。估计房东现在什么都知道了。
房东是不知道,知道只会告诉她说:老娘早就知道你们是一对野.鸳.鸯。就你们的那些道行,想骗过?老娘,还嫩着呢。
可惜再?恼火也没有用,开除就是开除。
翌日天不亮,杨二哥带着妻子赶着牛车去郑家所在的村,直接去到郑家。
“郑江,走,跟我们俩去乡里,我妹与你离婚。你们还是走正规的程序办好?一切手续,别以后巴上来。”
杨二哥现在可不许郑江先?进城,必须马上先?去乡里办好?离婚,要?不然知道小妹有了工作,还不知道会闹什么幺蛾子。
被拽着的郑江,一脸的鄙夷,“杨老二,就你那木头妹子,我巴不得早点与她一刀了断。走就走,我拿证明。”
早饭也没有吃,郑江一肚子的火气,跟着杨老二夫妻一起?去乡政府办离婚手续。
杨清与杨老大夫妻已经?坐车到乡里,等着几人。
事情办理的很快,双方都不接受调解。先?办结婚证,再?办离婚证,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姓郑的,你给我写张证明,你们家自愿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无论男女都不能?过?来抢。对了,你现在的那位,肚子里的孩子,也比我肚子里的才小三?个月,你不会稀罕我肚子里的吧?”要?现在咬死一切,杨清还得拿到书面证明才能?心安。
“不要?,不稀罕,我认得的字不多,我写不明白的,请刚才□□件的同志添补上。你也得给我写一份证明,就是无论以后日子过?得穷还是苦,都不能?带着孩子找我要?钱。”郑江的话?一出,在边上一直看热闹吃瓜的工作人员,对郑江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真渣!亲生的孩子都不管,还说的理直气壮,渣到极致。
渣还是跟眼前的杨清同志学?的。
“行,我就是带着孩子饿死也不会去找你要?钱讨饭吃。”杨清说道。
“行,不找我就好?。写吧,一人一份,对了还各自多留一份给谁好??”
“给妇联的同志吧。”提议道。
一个上午的时间,杨清与郑江办完一切的手续,昨天被杨家人拦住没有进成城,上午又被杨老二抓住来了公社,郑江一得自由立马朝城里赶,他必须马上进城去找水莲,瞧瞧她。
他现在是自由身,以后两人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他也能?光明正大的与她在一起?。
想到相好?的,心里一阵激动。一点也不担心马水莲保不住工作一事,他可是知道马水莲很有本事,不会失去的工作的。
万一没有了工作,他相信水莲也能?再?找一份。他可是知道的,水莲的亲大伯在机械厂当官,是副厂长?。
找份工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正是有这份自信,他昨天才不是太急,其实急也没有办法。杨家的人让南云山村的人一起?拦着他们一家人,一直到很晚才回?去,那时候天已经?漆黑,进城也迟了。
办好?一切,郑江撒丫子就要?进城的样子,让杨清很好?笑。被大嫂二嫂扶住,一家人上牛车回?家,乡里离杨清家不远,还不到十里路。
进村就看到两边的田里不少的人在做事,离的远,也能?看清楚,杨老大杨老二兄弟俩纷纷打着招呼。
妹子得了一个工作,兄弟俩正高兴呢。
半个月的休息时间,是给杨清转户口,给杨清处理离婚的事宜,还有租房的事情。
从村口到村尾,一路上遇见不少人,都是安慰的话?语:
“小清,以后要?好?好?的。”
“小清,可别想不开,以后好?好?的过?日子。”
“小清,事情办完了吧?”
“……”
乡亲们大多数都是善良朴素,还有同情年纪轻轻未来要?一个人带孩子的杨清。
结婚不到一年就要?被离婚也是够可怜的。
杨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回?应着大家,她不装都不行,刚才遇见第一位迎面走来的乡亲,人家看着她说:“不高兴就别装的高兴,让她们这些做长?辈的看了都挺心酸的。”
杨清莫得法子,只能?装作生无可恋,她解释过?,可大家不相信,那就生无可恋,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吧。
先?唬弄唬弄,以后进城上班以后,慢慢会好?的。
回?到家里,就看到没有出去做事的父母还有杨二叔,杨三?叔。
三?叔昨天一直没有说话?,但用行动表示着,拦住郑家人不许他们走。
“爹,娘,二叔,三?叔。”五人差不多异口同声。
“回?来了,坐下说说怎么处理的,是个什么情况?”
杨父让几人坐下说话?。
杨大嫂杨二嫂自觉的回?房间。家里还有不少家务事,换一身在家里穿的旧衣服,然后麻溜的做事。
坐在堂屋,杨大哥杨二哥相互补充,断断续续的说完。
杨家的几巨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事,杨三?叔高兴的说,“好?啊,我家清清就是个有福气的。昨天上午,满瞎子(算命的,没眼瞎)还说昨天早上他上山还看到咱家的祖坟冒了青烟。还有咱村好?几个人看见,我还以为?他骗人呢,可能?还真是真的。”
杨二叔一脚踢在亲弟弟的腿上,“这种话?埋在心里就行,以后不许在外面说。别人说你可不许插嘴。”
他从部队回?来也就是一年多点,当初是受了重伤回?来的,以为?活不过?第二年,没想到回?来以后身体慢慢的好?了。
他虽然没有安排工作,但每个月有补贴,但当地?政府还给他的独生子安排了工作。如今在市里上班,家里就他与妻子两人,他结婚迟,儿子到今年才十九岁,也就比清清大一岁。
他当年一直在部队,膝下就一个孩子。
好?在早些年家里的大哥三?弟帮衬着他的小家,孩子与妻子都过?得不错,至少没有特别的苦,甚至日子过?得比大嫂三?弟妹都要?轻散一些。
现在他在村里做村长?,儿子在市里上班,自家的没有什么负担。
现在兄弟三?人就大哥家里一个闺女,他与老三?一样,疼侄女疼的跟个八斤宝(心肝宝贝)一样,可不比老大疼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