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库洛洛一直看着他的,他的表情变化一直都清楚的映在自己的眼里,这里陈列的每一样东西他都认识,而且似乎还都是些很让他无力的东西。不过,在看到左面第二件和右数第二件时他很明显得露出了喜欢的情绪,很奇怪,这样的表情居然会出现在他看到机关之外的地方呢。那两样东西虽然自己并不清楚它们的功能,但却十分确信那绝不是机关。不过,最后那把刀,似乎吓坏他了呢。看他死死握着那把据他说名字叫做裂羽的长刀,好像梦游般的吐出‘裂风’两个字时,还真是让人有些吃惊。那把刀,和他手上的是一对的吗?有趣呢,他吓到了,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看到它吗?
疯了,这个世界绝对疯了。裂羽是来这里之前判官大人转交给自己的,阎王的礼物,那么现在自己眼前的这把裂风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从裂羽的记忆里曾感应到过它本来是有另外的一把半身的,不过,后来它跟着它的主人一起消失了。而消失的理由,无论自己如何拐骗,它都不肯说。可是,为什么在看到裂风时,自己居然清楚的感觉到裂羽的刀身里流出的痛苦和悲伤,以及——歉意?
“小鬼!你中邪啦?”芬克斯皱着眉头一把拖过已经退到墙边,有顺着墙滑坐在地趋势的我。
“不!让我走!那把该死的刀!”我紧紧的握住手里的裂羽。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从来清清冷冷除了噬血就没什么太大波动的裂羽会好像发了疯似的流出清晰而明确的波动。
“龙!冷静下来。你的气乱了。”库洛洛难得吃惊。这个小鬼的反应太诡异了。“而且,你似乎认识这里所有的陈列品,至少也该介绍一下再走吧。”站在通道口处,库洛洛微笑的挡住了玲珑的退路。
“我发誓,这辈子不会再说出我相信神的蠢话。”我瞪着库洛洛,虽然不想承认,但他那犀利的杀气确实很干脆的让我冷静下来了。
“你们真的都没见过这些东西?也不认识?这五样里至少有三种都有在一些古籍上被提起过的。”反正不让我走。我干脆直接走到了最让我感到奇怪的玉盘跟前。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起来。
“那就从这个东西开始吧。我还真是认识这东西。”库洛洛很奇怪他居然没有去拿明显最得他好感的那两样东西中的某一种而是拿起了摆在正中的有点儿象盘子的东西。
“呵呵。这玩意儿还真没什么特殊功用,就是纯摆设儿。那不是有个托儿吗?就是这么摆的。不过,我个人总觉得这东西能让这个古怪的家族这么精心的收藏说不定应该有些什么密秘,可惜我本身对这一类东西的知识很有限。”我顺手把玉盘摆回原位。
“那么,这个长得和龟有些象的动物呢?是龟吗?”库洛洛看了下,问道。
“嗯。说起来这还真是唯一让我注意到它的原因呢。要不是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对这种异兽的描写,我绝对直接把它当王八看。”轻轻的拍了下手。“这东西叫玄武。传说中这种异兽身似老□□似巨蟒,足如象,而尾如蜥。天生可以聚风以驭雷电,是被称之为神兽的东西。”
“神兽?还真是只属于传说呢。”库洛洛挑了下眉头。走到那把弓的旁边指了指。
“呵呵,这个我可是很认识。这东西叫弓!嗯。还要配上箭才能成为完整的武器。呵呵,这东西的用法着就是这样的。”我跳过去挽起那把墨绿色不知什么材质的长弓,随手从摆在一边的箭壶里摸了一支箭拉弓搭箭然后射了出去。之后很得意的转头看向库洛洛。“嘿嘿,当初我在书上看到这东西的描述之后就很好奇,自己动手做过几次。不过虽然也做出样子了,却根本没法和这把比。而且,我想,这些箭应该也是和这把弓搭配在一起的。”我一边说一边走到墙边用尽全力将刚才我并没使多大力射出去的那支深入墙壁之中的箭拔了出来。
“确实是很棒的武器。”库洛洛看了一眼那张弓。这是弓吗?和常见的有很大差异呢,而且,这孩子毫不迟疑的就认定它是一张弓,少见的自信啊。毕竟,这张弓上的弦根本就是透明的。不清楚的了解很难一眼就认定这造型奇特的东西是弓吧。
“这是什么?”玛琪安静的站在那支发钗旁边没什么表情的问我。
“呵呵,不愧是美女,居然一下子就选中最适合你的东西了呢。”我轻轻的搓着手,冲到玛琪旁边抓起那只钗毫不犹豫的跳上了放它的台子,直接把它插在玛琪的头发之间。“嘿嘿,这东西就是这么用的。”
“还真是很直观的解说。”库洛洛看了看玛琪掏出镜子照来照去。淡淡的说道“玛琪,那东西是你的了。”
“那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儿。”飞坦站在那张琴旁边,也好奇的拨了几下琴弦,不过,完全弄不懂那是干什么。
“说实话。我还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演示。”我走到那张琴旁边,看了看,似乎琴弦是松的。伸手紧了紧琴弦,轻轻的用手指拨了一下,发现这弦还真奇特,居然不会割手。好奇之下又拨了几下其它的弦,一样。好奇的抱起那张直立起来绝对和我差不多的琴,我费力的把它弄了下来。蹲在地上翻过来掉过去的研究了起来。这弦到底是什么材质的。极品啊!还有这琴身,应该是玉的吧,可是这淡淡的说温不温说冷不冷的手感是什么品种的玉石啊。嗯,真可惜,这方面的知识太淡薄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玉绝对是极品好玉。嗯。我东拨拨西碰碰。最后竟然还真弹出一下首曲子,不过简单程度直追劝儿园级别。(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这是乐器?”陈述调的问句。我悄悄吐了下舌头。
“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这东西的音很特别,演奏方法也失传得只有简单介绍。实物的话,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不过,这张琴,应该是极为少见的珍品。”将那张差不多和我一般高的琴抱给芬克斯,至少这东西在他手里看起来大小正好。
“龙好像很喜欢它,不如就把它送给你好了。”库洛洛看了看芬克斯手里的琴。音色不错。这个小鬼还真是不简单。对于这种自己只在文献的简介里看过的东西居然也能弹出还算完整的调子。
“不要!我是对它很好奇,不过光看这东西的个头儿我就直接把它从我的需求名单上清掉,对我来说这东西太大了,也太重了。”弄个琴和自己差不多高,光是带着它走就很丢人。
“那最后的东西呢?”库洛洛对于那把刀可是等了好久了呢。
“如您所见,那是把唐刀!该死不巧的和我手上的裂羽是一对。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它应该就是我的刀。”我恨恨的盯着那把让裂羽至今无法安静的长刀。然后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裂羽安静了,而我更想撞墙了,真他妈的该死,估计我是蒙对了。
“哦?怎么讲?”库洛洛好奇的盯着死死握着裂羽同时一脸想要掰断架子上的裂风的表情的龙。
“裂羽的前主人是我家族十几代以前一位长老的仇人的配刀。据说两个原本是挚友,而我家族那位长老的妹妹还是那个人的情人。而裂风和裂羽也正是分别属于他们两个的。不过,结局似乎不太好,男人爱上了别人,并且亲手杀死自己曾经的爱人,而裂风和裂羽这对情刃,也就此散了。”裂羽是阎王送我的。那么,让我从裂羽身上得到模糊的概念,再来到这里,让我看到裂风,是想让我自己推论出这可能正是属于我的和三流戏剧没差别的我根本没任何感觉的曾经吗?这一切,都可能是阎王安排给我的戏码吗?
“是吗?的确你手里的刀和那把刀的共鸣一直到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之后呢。”库洛洛看了看龙,他似乎并没有想要那把刀的反应呢。古怪的小鬼。“不打算把它们再凑成一对吗?”
“没必要。它们之间的牵绊也正是由它们自己斩断的,已经斩断的东西,没理由还能够重新复原的。而现在属于我的是裂羽,并不是裂风。”看了一眼已经不在产生共鸣的裂风,我拿着裂羽转身离开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