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扎卡都拒绝了阿雅的邀请。明明同在一个寨子里住着,阿雅愣是见不到扎卡的面!这让她颜面受损的同时,大发脾气。她屋子里的摆设换了一批又一批,最后惊动了红眼鹰。
“亲爱的小公主,这是怎么了?”红眼鹰一进门,就踩在了一个芒果上,险些滑倒。身后女子赶紧扶住,自己却被红眼鹰压得憋红了脸。
“爸爸!”阿雅一头扎进红眼鹰怀里,脸上的委屈更甚:“还不是那个扎卡,我约他好几天,他都不肯答应我。爸爸!他太过分了!”红眼鹰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好宝贝儿,你要明白,宝马可不是那么好驯服的!但是,一旦你真的驯服了他,他就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了。任打任骂,都不会离开你的。”
阿雅噘着嘴,不高兴的从父亲怀里出来。她现在才不管父亲口中的“宝马”,她现在就想要个听话的马儿。“我不管,我要他成为我的男人。”
“那就看你的本事咯!”红眼鹰在这方面从来不约束女儿,反正能成为他红眼鹰的女婿,在外人眼里也是一件高不可攀的事情。听到父亲松口,阿雅重新挂起笑容,揽着父亲的脖子撒娇:“爸爸,把你的好东西借我用用,好不好嘛!”
“什么好东西?”红眼鹰不自在的错开?眼神。
阿雅摇晃着父亲的脖子:“就是那个一吃就会要女人要的发狂的那种嘛~我知道你有,爸爸~”经不住央求,不耐地扯下女儿的手背,“好啦好啦,回头让阿莱给你送过来。”
扎卡做梦了。
梦里面,他变成了另一副模样:文质彬彬,俊美不足清秀有余。他怀里躺着一个女人,看不清模样,但他却知道那是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梦中的他浑身火热,面色潮红,像是吃了某种药物所致。“……如果没有别人,你会不会爱上我……”“……媳妇儿,让我今晚放纵一次……”他在乞求那个女人,想得到那个女人的爱,他可以感受到那个女人也在意他,却迟迟没有回应他。
渐渐的,画面变了,那个女人变得主动起来。她想要亲吻自己,却被躲开了。喘息越来越近,带着一股槟榔味儿!
扎卡瞬间清醒,睁开?眼,一个黑影正依偎在自己身边,赤裸着身子,正在试图脱掉自己的上衣。一股羞恼油然而生,砰——
“啊——”尖利的惨叫声响彻云霄,阿雅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扎卡,你瞎了吗?我是阿雅!”小腹的剧痛让她的话都带着颤音,明明一切都计划好了:房间钥匙,喝下放了药的酒……居然在关键时刻坏了事!那种药是她亲眼看着扎卡喝下去的,不是说那种药服下之后,只要是个母的都能让他发情吗?现在为什么是这种情况?
看着一言不发煞神一般的扎卡向她走来,阿雅没来由的慌了:“扎卡,扎卡,是我,我是阿雅!你、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我来帮你的。你听到没有?”
扎卡脚步微顿,身体里的血液开始翻滚,那种暴虐到无法忍受的感觉又开?始冒了出来。阿雅还在喋喋不休:“我跟你说,这种药男人吃了下去,就会欲火焚身,你要是不找个女人解决,会难受一整夜。这个寨子里,现在除了我,只有阿莱是女的。但那是我爸爸的女人,所以啊——”阿雅吃痛,双手护头,试图减轻头皮的痛感。“你、你松开!好痛!”
“就凭你?也配?哈哈哈哈——”扎卡狂笑?起来,带着俯视蝼蚁般的轻蔑。阿雅想要反驳,却被扎卡一双血红的眸子吓住了。这个宛若修罗一般的男人,一把卡主她的脖子,单手将她提了起来。
“你、你是魔鬼!放、放开——”阿雅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扎卡的束缚。扎卡纹丝不动,任由对方在他的手臂上留下无数抓痕和血印。“贱人!我带你下地狱去,哈哈哈——”
“救命!咳咳!救——”激烈的动静吵醒了周边屋子里的人,当大家鼓起勇气?喊来红眼鹰的时候,红眼鹰带着起床气?,只来得及看到满地残肢。“这、这是?”从哪个熟悉的小腿上的胎记可以分辨出,这是那个昨天还在他怀里撒娇的女儿……
扎卡邪笑着,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近前:“喜欢我的杰作吗?”
红眼鹰气?疯了,盯着这个红眼恶魔:“你杀了她?你杀了我女儿!你——”他还要待说,被身后军师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你他妈给我滚一边去!”红眼鹰也快气成红眼了,“你们几个给我宰了他!宰了他!”
军师赶紧将红眼鹰拉出门口:“你没看出来他又在发疯吗?现在谁制得住他?”“那我的女儿就白死了吗?我的阿雅她——”红眼鹰指着屋内,连一个完整的人都拼不出来的残破尸体?,泪如泉涌。“那你看看,这些人能起什么作?用?”军师也吼了他一句,在这样下去,刺激的他理智全无,等着他屠寨吗?到时候,一个人都跑不了!
军师说的没错,那几个平日里陪练的打手,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可怕!扎卡这个家伙就是个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他不惧刀枪,一拳就将砍刀砸断,又拎着同伴做掩护,子弹打在同伴身上,将人打成了筛子,也没能伤他分毫。身手敏捷的令人发指!至于那些跟他硬碰硬的,一律被他捏碎了头骨,脑浆迸裂而?死。
很快,房间里流满了鲜血,人踩上去滑滑腻腻的,站立不住。墙上、床上、茶几上,到处都是红红白白的东西,残肢、尸体满地,宛若一个修罗场。
红眼鹰是个狠人,见惯了大场面,但今天,他也胆怯了。不等军师再说第二遍,麻溜的滚了。至于女儿死的这笔债,他一定要讨回来!
大家害怕扎卡发疯大开?杀戒,一晚上都没敢睡,生怕在睡梦中被人捏碎了脑袋。倒是扎卡,带着一身血污,慢慢悠悠的朝寨子外?晃荡去。没人敢跟着他,大家只能从地上的脚印判断,他是朝着梅河的方向去了。
“军师,怎么办?我们现在先关上寨门吧!”小喽啰哆哆嗦嗦地征询军师的意见。蒋军师摆摆手:“开?着吧,看见他回来,别惹他。”关上有什么鸟用?顶多是再赔上一个大门而已。至于扎卡会不会回来,他心里也没底。今天,见识到了扎卡发狂的本事,他更加的纠结了。这样一个大杀器,却不好掌握,实?在是让人心痒难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