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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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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鸢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岑九容往靠背上一靠,老神在在道:“不亲我也可以。”

这般好说话?

宋时鸢顿时心生警惕。

果然就听他又开口道:“能进国子监念书的学子,哪个家里没根基?特别是那些勋贵出身的纨绔子弟,最爱拉帮结伙欺负人。你兄长这等毫无背景的寒门子弟,进去了只有任人欺辱的份儿,兴许待不到一个月,他就哭着退学了。”

宋时鸢:“……”

果然“校/园/霸/凌”,无论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不容忽视的现实问题。

而且他也没说错,宋时鹄是个没心机的傻白甜,去了国子监,只怕会被人吞得渣子都不剩。

这络子是打不下去了。

她把丝线往针线笸箩里一丢,侧过身来,急急地问道:“你可有甚破解的法子?”

其实这是句废话,他既然主动提这茬,显然已有了应对之策。

她之所以问出口,不过是充当一回捧哏,好引出他后头的话罢了。

岑九容也没卖关子,云淡风轻道:“有那么一个学子,学识出众又出身尊贵,全国子监的学子通没一个人敢惹他……”

略一停顿后,他笑眯眯道:“让你兄长给这人当跟班,便无人敢欺负他了。”

“你说得倒是容易,但是这样的天之骄子,哪里会缺跟班?人家凭啥看上我兄长?”宋时鹄有几斤几两,宋时鸢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连自己兄长都埋汰,阿鸢真调皮。”岑九容抬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随即轻笑道:“这世上哪有甚不可能的事儿,单看给的筹码够不够丰厚罢了。”

言下之意,他为了给宋时鹄找庇护伞,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宋时鸢铁石一般的心肠,这会子也硬不起来了。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下唇上飞快地嘬了一口。

岑九容瞳孔猛地张大,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红着两只耳/垂,磕磕绊绊道:“阿鸢,你,你主动,亲,亲我?”

原本宋时鸢是有些害羞的,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但见他是这么个反应,顿时羞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笑着打趣道:“不是你叫我亲你的么,我亲了,你怎地又这么一副害羞小媳妇的模样?”

甚至还缺德地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油嘴滑舌道:“小娘子长得真标志,给爷笑一个?”

岑九容不过是想逗逗她,原没想真能成事的,所以这才满眼地震惊跟不可思议,然而感动还未持续几息,就被她这登/徒/子的做派给轰得烟消云散。

他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一伸手,直接将她搂/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桃花眼微微眯起,盯着她嫣/红的唇/瓣,哑声道:“阿鸢,你这是在玩火。”

宋时鸢只是个嘴上王者,见状顿时有些慌,忙不迭告饶道:“我错了,不该打趣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啊?”

“啊”字尾音上挑,似有无限宠溺跟深情在其中。

让岑九容心肝都酥/麻了。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闭眼缓了一会子,这才两手环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搂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然后低低地说了一句:“你若能一直待我这般好,命都可以给你。”

宋时鸢听得一脸问号。

一直待他这般好?她方才干啥了?

她只是不想被他亲/嘴,所以放低姿态求饶了一句而已,怎地他又是捂心口又是拥抱的,还说出这么肉/麻兮兮的话?

知道他打小缺爱,但也不至于缺爱到这地步吧?

不禁有些怜爱。

岑九容抱了宋时鸢足有一刻钟,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他从袖子里掏出枚陶瓷做的哨子,递到她手里,柔声道:“我最近比较忙,盯着我的人也多,怕是不能夜夜来见你,这哨子你收好,若遇到危险,或是想见我了,到院子里吹三声便可。”

宋时鸢将那哨子送到眼前端详了一番,玩笑道:“怎地,我吹三声,你立时就能出现在我面前?”

想也不可能,他又不是自己的召唤兽。

岑九容笑道:“虽不能立时,但最迟一个时辰,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他安排了人手保护宋家人,她吹响哨子,自有人向他报信。

宋时鸢将哨子收到了荷包里。

对于他间接承认派人盯着自己这事儿,也没甚好惊讶的,她早就猜到了。

岑九容将她从自己腿上抱下来,小心地放到锦垫上,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好。”宋时鸢点了点头。

岑九容才要迈步,想到一事,又开口道:“明儿你跟你母亲说自己院子里的丫鬟不够使,想再采买两个,让她打发人去请桂花巷的陈婆子。”

“嗯?”宋时鸢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岑九容抬手摸了摸她的鬓发,笑道:“我送两个会功夫的属下来保护你。”

“哦。”宋时鸢了然,随即斜眼瞪他:“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

其实好像也没甚区别。

岑九容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保护你了。”

顿了顿,又温柔地笑道:“我的阿鸢心地最善良了,怎舍得丢下我跑路呢?”

宋时鸢:“……”

倒也不用给她戴这般高的帽子。

她哪是不想跑,是根本跑不掉好不好!

但凡能有跑掉的机会,她早连夜扛着马车逃到天涯海角去了。

她没好气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又不傻,做那无意义的事儿作甚?”

“乖。”岑九容捏了捏她的脸蛋,又叮嘱了一句:“记得明儿与你母亲说。”

宋时鸢拍开他在自己脸上作恶的手,哼道:“知道了,啰嗦。”

“只对你一人啰嗦。”岑九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真是我的荣幸。”宋时鸢阴阳怪气了一句,然后打了个呵欠,催促道:“好了,你赶紧走人吧,我该安置了。”

“好。”岑九容垂首,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笑道:“记得要想我。”

顿了顿,又霸道地补了一句:“做梦也只许梦到我。”

宋时鸢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估计要比较晚了呜呜呜我是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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