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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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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凝以为他另有生身母亲,不过是认在长公主这个养母名下。

“那你的亲生母亲呢,她在哪里呀,我能见见她吗?”窈窈抬手握着他遮着自己眼睛的手腕问。

卫临淮手腕僵硬,话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答:“死了。”

晚凝握着他手腕的手也僵了瞬。

卫临淮察觉出她的动作,淡笑道:“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连见都未曾见过她,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阿娘,早就习惯了。”

他面上情绪毫无波动,抱着晚凝的力道却紧了几分。

晚凝素来对他的情绪敏感,自然察觉到他心绪波动。

她侧了侧脑袋,环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腰间,小声道:“没关系的夫君,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一年前,晚凝爹爹离世,葬礼上,卫临淮也是这样对她说的。

他曾同她讲,虽然她阿爹去了天上,但他会在人间一直陪着她,让她不要太难过,让她想一想他,想一想要同她共度余生的夫君。

小姑娘往日里嘴甜卖乖,真到了这时候,反倒口拙。

可这样口拙的一句话,还是落进了卫临淮心底。

“好,我记住了,你也记着你的话。”

他笑容难得有几丝真切,将人从腰间捞起,紧抱在怀中,俯首吻过她的眼。

一寸一寸,温柔爱怜。

揽着她身子的手,却因克制透出几分青筋模样。

母亲的死,自己的身世,其实是卫临淮心底最深的隐痛,他从未同人提及,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同这样一个蠢姑娘,提及此事。

晚凝,除了身份之外,无论是讨喜爱娇的性子,还是这副初见就迷了他眼的皮肉,都处处合他心意。

若是可以,他也不是不想将她留在身边,聊作慰藉。

可惜……

卫临淮合了合眼,身子后撤,松开了握着她纤腰的手。

唇齿却在她眉眼耳后流连辗转,不舍得离开。

晚凝迷迷怔怔,气喘吁吁的眯着眼看他,身子在他怀里颤了又颤,小手顺着他半褪的衣衫,抵在他因粗喘而悸动的心口处,喘哼不止的唤他。

声音甜腻,小脸滚烫。

卫临淮捧着她的脸,眸光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的眼睛。

罢了,放纵一次,又能如何。

他如此想着,像是给自己一个忘情的理由。

瞬息后,将晚凝抵在软榻上,唇齿从她耳后步步向下,手指也跟着点点下移。

到晚凝难耐的指尖掐在肩头,在唤声喘息中掐破他肩头皮肉时,仍不肯停。

火炉噼啪作响,衣衫落了一地,发着烧的女子哭音哼声不断,她身上的男人喘息不止。

外头冰雪天寒,内室暖春漫漫,溪水声潺潺不绝。

……

闹到天色微亮时分,总算叫了水。

天色太寒,晚凝又烧着,卫临淮不敢让她碰太多的水,便自己取了帕子,沾着温水,一寸寸擦着她皮肉上自己留下的污浊。

累极睡去的姑娘被暖热的帕子,擦得舒服的嘤咛。

卫临淮额头青筋直跳,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才终于给她擦净身子,将人放在被衾里裹好。

瞧着晚凝安生睡下后,他才起身出了内室。

内室外守夜的人里,就有今日跟着晚凝去了长公主府的暗卫。

这暗卫白日里在卫临淮院中候着他,不曾想他一从宫里回国公府,便来了此处,并未到自己的院落,暗卫等了个空,又急着禀告,便一直在屋外候着,见他出来,赶忙上前。

卫临淮踏出房门后,走远了些,才开口问她。

“今日姑娘去公主府,都发生了什么事?”

婢女将今日之事告知,先是说了长公主的态度,和厌恶到动手打人之事。

特意提道:“长公主似乎很不喜欢姑娘的长相,可姑娘生的这般漂亮没道理因长相惹人不喜,观长公主言行,奴婢猜测姑娘应当是哪一个长公主不喜欢的人生的有些相似,才惹了长公主不喜。”

卫临淮扫了眼暗卫脸上的掌印,眼底神色微惊,倒是没想到,自己那从来自持身份的公主母亲,竟会失了体统,初次见面,就对着一个晚辈动手。

这掌印若是落在晚凝脸上,怕是几日也难消。

他抚了抚眉心,随口道:“你做的很好,日后就贴身伺候姑娘,去药房找府里的郎中看看伤,既是贴身伺候她,脸上顶着今日的伤,总难免让她想起这一日的委屈。”

暗卫低声应是,心道,看来房中的那位姑娘,的确是不简单,虽然出身低贱,却也真是得宠的。

卫临淮颔首低眸,抬步回神踏上石阶往内室走去,临到门口时,却顿住步伐,重又踏下门前石阶,往暗卫那处走去。

“主子还有何吩咐?”暗卫恭敬垂首问道。

卫临淮眼帘低垂,侧首看向内室房门,眸光在紧阖的房门上望了又望,似是想要透过这紧阖的房门,看向内室里的姑娘。

低声道:“去煎一副汤药。”

“什么药?”暗卫不解的问。

“妇人承欢避子之药。”卫临淮声音寡淡冰冷,说话时未有分毫犹豫。

暗卫心中一惊,暗道,自家主子到底是心狠,这姑娘还病着,他自己逞了凶性,眼下还要给人喂避子的汤药,当真是无情。

想来那位姑娘,再是得宠,也不过是榻上玩意。

连子嗣都不能生,无名无份的养在这国公府小院,非妻非妾的,倒像个通房丫鬟。

真是可怜。

然而,暗卫心里再可怜晚凝,面上却也不敢半分违逆主子的意识,只恭敬应了吩咐,回道:“奴婢明白了。”去了药房煎药。

明月西沉,天光微亮。

卫临淮立在月光下,无声无息,不言不语。

他想将晚凝留在身边,短暂的做他这压抑日子里难得的放肆,却并不想让她怀有自己的子嗣。

她是他冰冷人生里动过的情,寡淡年月里尝过的欲,的确动人,的确美好,的确让人辗转难忘,

却也仅此而已。

并不足以改变他既定的人生,也不足以在他的前路留下丝毫挂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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