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异能特务科吗?知道了,中原先生。”毛利兰挂断电话,抬头看了看熟悉的街道,走进了其中一家餐厅。
异能特务科向东京伸出了爪牙吗?中原先生说会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以便达到监视的目的。
嘛,无所谓啦,现在监视她的人多一个也无妨,横竖在不了解她是否是异能者的情况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谁让除了某些人外,明面上,她毛利兰与那些天生的异能者可不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京普通少女。
异能特务科,国家方面的手下吗?毛利兰只能想到一个尽职尽责的三方卧底。
“安室先生,下午好。”毛利兰拉开玻璃大门,笑着朝柜台上的男子点了点头。
两双同样含笑的眼睛一对视,各自眸中最深的情绪被表面的亲切和善掩盖得一干二净。
“兰小姐,需要点些什么吗?”安室透看着拉开椅子坐下的少女,周到的服务着。
“来两份安室先生的招牌三明治吧,很久没吃了,挺想念的。”毛利兰放下菜单微笑道。
一点意外都没有呢,在周围一个接一个的来意不同的人们里,安室透算得上背景最清白了。
在堪称作弊式的异能面前,毛利兰学会了如何在各种场合下完美的表现应有的神情。
是跟聪明的人接触多了的后遗症吗?她感觉有朝一日退休,自己都能撰写一本《卧底的自我养成之路》了。
[资料上记载毛利兰去过横滨?她在武侦见了一些人后,说了些什么?又去哪里呆了一周左右?她知道异能者是什么吗?]
安室透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光是在黑衣组织的琴酒面前隐藏间’谍身份都够耗尽心神了,现在还出了个疑似牵扯上异能者的毛利兰?!
坂口安吾绝对有些情报没告诉他,只能全靠自己探索的感觉糟糕透了,他的脑细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落。
[‘初次接触国家机密的降谷先生,你得表现出应有的职业素养才能获取更深层的情报。’坂口安吾是在质疑我作为三方间谍的能力?!]
毛利兰暗暗点头,在黑衣组织的一众卧底里安室透的确称得上数一数二,警察中的佼佼者。
但在千奇百怪的特异能力下,不免被前Mafia情报科的间’谍坂口安吾质疑。
啧,琴酒是在养蛊吗?谁表现得好就放过谁,能力太差就被灭掉?这不可能瞒得过组织里的中坚力量,比如……朗姆?
“兰小姐是在等人?”安室透将餐点送到毛利兰面前,好奇的问了一句。
毛利兰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点点头,嘟囔道:“园子啊,我们想商量商量接下来的规划什么的。”
安室透了然的一笑,“也是,是该考虑考虑了,听你的意思,是不想继续升学?”
毛利兰转过头,定定的看了安室透几秒,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才缓缓移开视线。
“我没安室先生有这么宏大的目标呢。”
宏大的目标?怎么听得这么不对劲,指他想成为名侦探这回事?
安室透还想再说什么,被突然闯入的铃木园子挤开。
“啊,兰你终于联系我了,怎么,有想法了吗?”园子一屁股的坐在毛利兰身旁,大大咧咧的道。
调侃的眼神从安室透身上移向她,小声的凑近毛利兰的耳边,“还是决定抛弃工藤新一这个渣,另觅新欢?”
[安室透也不错啊,以我铃木园子2.0的视力推测,衣服下绝对有料,身手不凡,还帅气腹黑,更不要说周身引人寻味的神秘感了。]
[跟他在一起,绝对不无聊。]
毛利兰:“……”
园子,某种情况下,你看帅哥真的很准。
见安室透尬笑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毛利兰无奈的摇了摇头,“园子……”
“好啦好啦,不说那些。”园子大口大口的咬着松软的三明治,唇齿留香的美味刺激着味蕾,“说说你。”
[可惜了,厨艺也这么好的男人不好找啊。]
毛利兰笑看着好友一点都没个大小姐的样子狼吞虎咽,送一杯水到她面前,“慢点吃,也不怕噎着。”
“唔唔唔”园子忙不迭的捶捶胸口,灌下大杯水,长长吐了口气,“这不是很久没吃了吗?”
[我都快开学了,兰也不多来找找我,要不是时常收到你的短信和电话,都快以为你被绑架了。]
毛利兰笑笑,“是很久了。”
短短不到一个月,久得恍如过了一个世纪,世界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基于彼此间的默契,园子乖乖照着毛利兰的暗示远离毛利侦探事务所和某个小孩,不至于发生上次的意外。
园子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抬眼看向神思恍惚的毛利兰,手在她脸上胡乱揉搓了一通,揉得她满脸通红才肯罢手。
“园子!”毛利兰捂着红红的脸蛋瞪眼,“很痛耶。”
“哈哈,没变嘛,兰还是兰。”园子大笑着的放下手,“不是哪来的逆来顺受的哀怨女。”
毛利兰鼻尖一酸,周围人都带上了面具,只有父母和园子对她的关心从不曾改变。
“走,回家,我们可好久没叨叨了。”园子拉过毛利兰,大步向着楼上的事务所去。
“欢迎下次再来,两位小姐。”守在门口的安室透体贴的替二人拉开大门,笑着目送她们上楼。
“再见!帅哥~”园子推着毛利兰,高兴的挥了挥手道别,“你的三明治很美味!”
一上楼,园子就看到了倒头呼呼大睡的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切,醉酒的大叔一点没变。”
她环视了一下房间,“那小孩儿呢?平时不是寸步不离兰你的吗?”
毛利兰取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轻笑道,“这两天柯南住阿笠博士家,现在就我跟爸爸呆在家。”
“兰,你……”园子听出了毛利兰话中的差别,是以前细心照顾柯南的兰不会有的不以为意。
毛利兰笑着将食指放到唇间,替她取下外套,领口处细小的零件被她袒露在空气里。
园子一震,呆呆的看着兰和她的外套上的东西,铃木家的尖端科技不少,窃听器不会少见。
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什么人这么敢?!别让她逮到!
“外套挂好了,爸爸在这睡觉,我们去房间里谈谈吧,明天新一可是说好了要过来呢。”
毛利兰握住园子的肩膀,不让她怒骂出声,笑容明媚,“我打算做的事绝对让你们大吃一惊。”
[兰,别笑了,你不适合这样的笑容。]
她铃木园子的好友,不该露出如此令人心碎的表情。
毛利兰笑容一怔,带出真实的柔软,替熟睡的父亲盖好外套,与园子一起去算得上私密的空间聊天。
“什么?!”听到真相的园子怒不可遏的拍打着书桌,“他们这群混蛋,亏我还以为是些好人!”
阿笠博士、工藤新一、灰原哀、冲矢昴、安室透、服部平次……连世良真纯都是,一个个都好样的!
他们怎么敢,联合起来欺骗兰!无论什么理由,谎言就是谎言,更不消说这种滑稽可笑的以保护为名的欺骗!
让兰一再发现真相,又一再的遮盖,她该情何以堪?一句为你好就能掩藏其中的轻视和不信任吗?太小看兰了吧!
“兰,不要再替他们考虑,这群人不配,你们一家才是最无辜的,什么大义、保护都是屁话!”
没有防备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工藤新一自大得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他在众人的夸诩中早忘了人心的险恶和世道的无常。
生长在铃木家的园子比任何人都明白‘无知’带来的残酷,兰不能成为他们斗争的牺牲品。
“园子,我是理解他们,但不会押上我珍视的所有帮他们辩解。”毛利兰安慰着替她打抱不平的园子,笑着道。
毛利兰从来不是纯善,她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会嫉妒、悲伤、痛苦,也会恼怒、憎恨……
她已经过了最初的艰难,学着从跌倒的地上爬起,挺直脊梁笑对大家。
园子咬着唇,用力的抱住她,“兰,你真的很好,相信你自己。”
处在黑暗又怎么样?她认识的兰不会任由自己被安排,因为即使在黑暗的泥泞中也能生长出绮丽多姿的生命。
[我感谢神明赠予兰的能力,打破世界的桎梏。]
一时的迷茫痛苦总好过突如其来的绝望,有准备的人才不会后悔。
“答应我,拼尽全力保全自己。”园子只能吐出这句苍白无力的话。
毛利兰很坚强,很优秀,园子能做的只有支持。
她知道兰是在提醒这里紧张的局势,不想自己像兰一样踏入危险无知的境地,“我知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救过我。”
否则,兰不会这么担心园子的安全,只有一种可能,她曾无知无觉的陷入险境。
毛利兰擦掉她眼中的水花,笑道:“那还真是不凑巧,其实我不救你也没事。”
毛利兰很清楚有乱步君和与谢野医生在隔壁,不会放任园子死去,只是她不敢赌。
琴酒的算计吗?这也是她没跟他闹掰的原因,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了铃木家的继承人,那一次,被放弃的只有那个基安蒂。
“说到这个,兰你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我全身筋骨都在抗议,衣服更是从没有过的脏乱,差点以为自己梦游了!”
“啊,那次啊……”
灯光彻夜点亮的事务所,依稀间可以听见两个女孩打闹的笑声,在寂静的深夜蒙上了别样的温暖。
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安室透取下窃听器,呆愣愣的看着站在咖啡厅外面的女人。
黑色长发的女子惊惧不安,棕色的眸子骨碌碌的乱转,不安的打量着陌生从环境。
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谎言第一条:生与死是最遥远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