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你没事太好了!”一出酒吧,园子一个炮弹冲了上来,死死巴着毛利兰,“我、我还以为……”
紧随其后的京极真看清毛利兰后,震惊的看着她神态正常的与园子交谈。
[这就是园子说的异能力?死人还能复生?!]
毛利兰挣开园子,“呐,园子你看。”原地转了个圈,“我好着呢,一点问题都没有!”
“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
直觉哪里不太对,但毛利兰神采奕奕的模样,园子只得按捺下内心的忐忑,破涕而笑,“那太好啦。”
园子转而开始抱怨起琴酒,“兰,你那个搭档太可恶了,竟然把我敲晕,让我再见到他,我一定给他好、”
被抗议的高大男子正巧走出来,眼睛随意一瞟,园子卡在喉咙里的最后一个字硬生生憋下去,“好、帅!”
第一次,夸帅哥夸得园子憋屈,实在是琴酒淡淡的一瞟,迫人的气势压得人不敢放肆。
言不由衷的脸看得毛利兰一笑,“好了,园子,我妈妈还好吧?”
“哦,阿姨以为是阿真救的她,还拜托我不要把事情告诉你,她醒了后就去报警了,不过警察说没找到世良和那几个绑匪的消息,大家都推测世良他们畏罪潜逃……”
世良真纯的去向毛利兰能猜到,无非就是满足见母亲的愿望,据中原先生道,彭格列是很正规的组织,人命问题应该不会出现。
既然如此,毛利兰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浪费精力,她与世良的因缘到此为止。
想了想,毛利兰还是给妈妈发了个信息。
‘妈妈,爸爸去老朋友川平大叔家喝酒几天没回来了,我怕他又不知节制……最近公司有事,走不开……’
大段牢骚后附加上爸爸‘左拥右抱’的醉酒照片,点击发送。
这样总不会再出事了吧?琴酒提供的保护人,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毛利兰问起另一个在意的事,“园子,你知道空手道竞标赛的奖品绀青之拳怎么来的吗?”
果然,园子的回答跟她猜测的一样,“一位叫津岛修治的商人。”顿了顿,问她,“兰,你们想要它?”
见毛利兰默认的神色,园子皱眉,“之前很多人都想以高价买下,津岛修治没同意,但这两天不知怎么的,大家都没有了这个念头。”
提起漂亮的宝石,即使很不同寻常,只要一想到兰初见它的神情,园子就不太舒服。
“园子,它很吸引人,所以你家阿真想赢得冠军,这次恐怕有点难度哦。”毛利兰笑着拍了拍园子。
园子哼了哼,“那又怎么样?阿真可是空手道方面的高手!在这方面,谁都比不上他!”
骤然又念及兰他们这群人对宝石的重视,园子自豪的脸一僵,“兰,要不阿真不参加了?”
跟一群开挂的异能者比,阿真都不够他们塞牙缝啊!
毛利兰还没回话,京极真果断拒绝园子的提议,“不,这次我一定要参加。”脸上带着兴奋,“高手很多对吧?”
京极真对宝石不感兴趣,但挑战强者可是男人的天性,尤其是在自己热爱的行业,他绝不会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
毛利兰一点头,京极真欣喜的握住园子的手,“园子,我有预感,这次比赛后,我肯定有很大的收获!就算不是冠军我也不会气馁!”
空手道的进步,才是京极真最想要的奖励。
为了绀青之拳,那些高手肯定会倾尽全力,届时,将是最好的时机来验证自己的实力!
毛利兰也道:“园子,规则之下,这是一场只属于空手道的竞标赛,很公平。”
毛利兰话里的意思,在场人都默契的听明白了。
“好啦好啦,阿真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都说到这个份上,园子也难以反对男友洋溢的积极性。
“太好了!园子!”
看着高兴得拥抱的情侣,毛利兰心下暗暗咂舌,其实,京极真才算得上那群初步接触空手道人的劲敌啊。
比赛规则有一条,禁止造成对手危险性伤害。
一群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出手非死即伤的人,来参加一个竞技精神为主的比赛,啧啧。
打断两人的腻歪,毛利兰郑重的握上京极真的手,一脸诚恳,“看在我是园子好友的份上。”
京极真:“?”
毛利兰看向他们身后,走来的两个少年,“交给你了,当他们一个月的师傅吧。”
芥川龙之介黑脸,“你再说一遍?”他的老师永远只有一个!
刚清醒的中岛敦,脑袋上缓缓打上一个问号,“兰小姐?”
毛利兰提醒两位年轻气盛的人,“你们是来做任务的吧?”看他们点头,又道,“懂空手道吗?”
芥川龙之介不屑,“格斗术的一种,在我手下撑不过三秒。”
中岛敦连连摇头,“没听过。”
毛利兰重重拍上两人肩膀,“所以,你们需要一个可靠的高手,教导你们比赛‘规则’,‘心脏’只有冠军才能拥有。”
两人一愣,中岛敦隐隐动摇,芥川龙之介依旧满脸不情愿。
他们蹙眉思索的时间,来接众人的车到了,琴酒直接了当的跨过二人,丢下一个少年们拒绝不了的饵。
“优胜者,太宰治会亲自出面颁奖,满足你们的一个愿望。”
两人眼睛一亮,愿望?
芥川龙之介:承认他比人虎强?
中岛敦:能要求太宰先生乖乖上班,不要把文件都推给他吗?
三秒过后,两个少年一脸恭敬的鞠了个躬,“拜托你了,京极真先生!”
看着琴酒潇洒的背影,再瞅瞅面前栽进坑里的人,毛利兰叹道,这是欺诈啊……
提供宝石的津岛修治肯定会出场,但这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太宰治啊!
愿望,从根本上就不存在。
清晨空旷的酒吧外面,毛利兰一行人走后,重新变回寂静,只有酒吧内剩下的人还在打太极。
“安室先生,不跟兰小姐他们一起离开?”浦原喜助收拾着新到的酒,“留下来陪我这个中年大叔?”
安室透观察着他,“浦原先生,你与琴酒很早就认识?”
接到毛利兰出事的消息,安室透赶往酒店一看已经晚了,但奇怪的是琴酒居然不作停留,立即赶往酒吧。
一切的行为,都像是知道这里有救毛利兰的办法。
在酒吧看到的景象,更是肯定了安室透的猜想,琴酒与这个酒吧老板是旧识,甚至比加入黑衣组织的时间更久。
细想来,琴酒常常流连的地方,居然只有这么一个,亏他以前认为琴酒是喜欢喝这里的酒呢,原来是与人暗中接头吗?!
浦原喜助笑笑,“安室先生,你很敌视琴酒?因为他是你铲除黑衣组织的最大阻碍?”
安室透一震,琴酒连这些消息都告诉了他?
浦原喜助又猛地抛下炸弹,“你真的确定他是黑衣组织的最大保障吗?”
“小朋友。”浦原喜助叹息着,“你应该问问你的上司,琴酒真的是一个能衷于组织的人吗?”
疯犬,异能特务科给琴酒的称谓。
安室透始终弄不明白,资料上没有一点记载琴酒,或者说黑泽阵的过去,而他又与港口Mafia的毛利兰是搭档。
不放心啊,因为侦探的事,安室透始终愧对相信过他的毛利一家,至少,在毛利兰的事情上,他想求个安心。
安室透嘴抿成一条直线,“黑泽阵,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明白了一点,琴酒不在乎黑衣组织的内部情况,甚至那位大人他也不放在心上。
他的底气和任性简直强得安室透无言以对。
“黑泽君啊。”浦原喜助眯眼,看着屏息的公安卧底道,“听过银发恶魔吗?”
安室透不明所以,恶魔?琴酒杀人如麻的个性的确残忍得有些相似。
“我们世界流传着一个故事,血腥残忍的银发恶魔总是给予人们希望,却一次次将他们带入深深的绝望。”
浦原喜助往无色的杯中倒入烈酒,刺鼻且灼烧喉咙,“他欺诈的是人心。”
心神巨震的安室透久久无言,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跟他一直保持联系,代表你还是信任他。”
“信任?”浦原喜助笑着耸了耸肩,“小朋友,我们不谈信任,只谈欺诈。”
互相欺骗,欺骗他人,欺骗自己,欺骗世界,这才是维系恶魔与死神之间的纽带。
安室透皱眉,“那琴酒没什么弱点吗?”
“有啊,一个致命的弱点。”
“是什么?”
浦原喜助捻起桌子上的一根银发,悠悠一笑,“时间并不能帮人遗忘,只是将最重要的事物埋进深处,等待冲破牢笼。”
“他那颗已经生成的心,开始苏醒。”
浦原喜助凝视着怔愣的安室透,“给个提示吧,降谷零,锦标赛上你帮我一个忙,你会见到‘它’。”
……
暮色沉沉,观看完京极真训练的毛利兰走下车,与往常一样,回家应付小孩。
东都高空,圆圆的月亮逐渐露出真容,高高的电线杆上,一群黑色制服跨刀的人影站立。
“浦原喜助,黑泽阵,你们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