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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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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剑?

赵梨攸回想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鸣溪。她的确夸过雍游的剑好看,但那很大程度是出于羡慕,并不是真的想要一把剑。

剑冢中漆黑一片,气氛也阴沉沉的。置身其中,她好像回到了万魔窟,好像回到了没完没了的噩梦,恐惧像潮水一样漫上来,淹没她的头顶。她试着解释,却说不出话来。

像溺水之人需要一段浮木,她朝越寒霄原先站的位置伸手,却什么也没有抓到。试了好几次,连一小块衣角也没有碰到,无一不是落空。

她忽然明白,月亮并不会依照她的心意随时随地发光,在她最需要被照耀的时候,月亮也可能会隐藏。

眉心隐隐作痛,很快变成刺痛,疼痛蔓延,脑袋昏昏沉沉。她知道他就在剑冢之中某个地方,只是不说话也不理她,但她实在难受,也没有力气解释,只好忍痛问他:“我们可以走了吗?”

还没听到他回答,山洞入口处忽然传来聒噪的交谈声。

“硬闯剑冢,你是不是找死啊?”

“这不是没死嘛?以前檀栾剑尊还在灵岩山时,凌霄宗弟子没得到他允许便进不了剑冢。现在他不在了,洞口这个结界越来越弱,不过是形同虚设,你当它还能拦得住几个人?”

“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这么怕死就感觉滚出去,废话恁多!”

那战战兢兢的弟子没再说话,也没有离开,跟着同门一起进了剑冢。两种脚步声从洞口处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随着脚步声一起靠近的,还有一道光亮,在石壁上不停移动,逐渐逼近剑冢中心。

赵梨攸心想,这下完了,他还说剑冢中不会有人来,现在不就困在这里等着被发现吗?

正焦头烂额之际,她手腕被人一拽,一眨眼的功夫,被他拉进了剑冢西南侧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此地被一面石壁遮挡,与剑冢中心区域隔开,外面的人若不细看,倒也不会注意到它。

赵梨攸原想趁这个机会抓住他的手臂,但刚一躲进暗角,他立刻松开了她的手。那举动再明显不过,就是在说“别碰我”。她知趣地打消了这个念头,背靠着冷冰冰的石壁小心翼翼躲着。

“刚才是不是刮过一阵风?阴森森的。”

“疑神疑鬼,哪来的风?”

交谈之间,两名弟子走到了剑冢中心。

赵梨攸躲在狭小的角落里,双手撑在身后凹凸不去的石壁上,双脚勉强站稳。借着一缕微弱的光线,她能看见越寒霄站在她面前。在昏暗幽深的空间里,他明明离她很近,却没有看她,从头到脚没有一处碰到她。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这是刻意划清界限。离开幽屏山之后,她时不时感受到他的冷淡,此时此刻,这种冷淡在正攀向顶峰。

那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顶峰,横亘在两人之间,岿然不动。

赵梨攸头痛不已,额头越来越热,眉心处亮起一抹红光。她害怕被发现,立刻伸手捂住,不让那光亮照到别处。

但那道魔纹不知怎么回事,在剑冢中越发嚣张,也许是周围剑气太浓它想要抵抗,光线越来越强。红光从她指缝间露出来,照在了近处的石壁上。

她撩起衣袖捂住额头,但仍然无济于事,整块衣袖都被映照成红色。

“咱凌霄宗有发红光的剑吗?我从来没见过。”

“哪有什么红光?你眼花了吗?”

赵梨攸只觉得走投无路,马上就要被发现了,忽然眼前一黑,被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她顺势抱住他的腰,埋头在他胸口躲起来,没想到还是不够,眉心的红光依旧闪闪烁烁。

越寒霄沉默地解开外衫,掀起左右两侧衣衫罩在她身后,如此一来,勉强将红光禁锢在这块狭小的角落。

为了遮挡得严实一点,赵梨攸还在他衣袍之内钻了钻,脑袋埋进他怀里,发热的额头抵在他胸口,鼻尖隔着一层纤薄的里衣戳到了他的皮肤。

也许因为离得太近,她嗅到一缕独特的气息。并不很浓,但无处不在,教人无法回避。

那气息如同他的衣衫,将她覆盖包裹。仿佛着迷似的,她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气,抱紧了他的腰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少了那一层外衫,她觉得他的腰变得更精瘦了,不如以往柔软灵活,似乎有些僵直,她要用更多力气才能紧紧环住。

“剑冢中名剑无数,你这样一把一把地挑要挑到什么时候?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改日再来。”一名弟子从石匣中拔出一柄剑,催促同伴离开。

另一人恼怒道:“你懂什么?要走你先走。我可以在这里挑一辈子。”

赵梨攸一听,心头凉了一大截。照这样下去,她还要在剑冢之中躲避多久?难不成她要抱着越寒霄在小小的暗角里站一夜?

脸埋得太久,她脖子有点酸了,呼吸也不通畅,于是微微抬头调整角度,侧脸靠着他的胸口,额头依旧躲在衣物之中。

虽然换了姿势,鼻尖不再碰到他的皮肤,但那种气息仍源源不断,将她笼罩。因为紧紧相贴,耳朵里听到一阵心跳,扑通扑通,逐渐变强。

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心跳,却是第一次感到紧张。上一次她还能开玩笑对他说“你的心不要跳得那么快,太快了不好”,这一次却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堵住咽喉,说不出那种漫不经心的话来。

“心跳这么快做什么?”

她忽见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以为是被旁人发现了,却见越寒霄镇定自若,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他听不见我们讲话,因为他如今修为不足,灵力不够。”

“那两个傻子也听不见我们讲话,你别看来看去了。”

“……”

又有好几个声音掺和进来,剑冢中忽然变得吵吵嚷嚷。赵梨攸这才明白,和她搭话的是一群寂寞的剑灵。因为见到了新鲜面孔,所以话变得特别多。

她在心里默念,试着回话:“我也不知道他心跳这么快做什么?我以前问过,他也没说。”

“?”聒噪的剑灵忽然安静了。

片刻之后,又有个声音问她:“我们问的是你,不是他。你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吗?”

赵梨攸一怔,着急解释:“不可能,你们听错了,我哪有?”

一群剑灵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你听到了吗?”

“当然听到了,这么明显。你嘞,听到没有?”

“那么大声,我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是不是都听到了?”

“想捂住耳朵都难。她还不承认。”

“……”

赵梨攸势单力薄,争论不过,停下来仔细听了听,不得不承认,这一群剑灵说的好像是真的。是她的心在不安地跳动,不受控制,扑通扑通。

“所以你的心为什么跳这么快?你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吗?”这一语既出,其他剑灵全都安静了,兴致勃勃地看她怎么回答。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什么非分之想?她想要他的澜光剑,算是非分之想吗?除了这一点,她好像没有别的想法。

“真的没有吗?那你怎么脸红了?”

她解释不清,只好别过头去,把脸埋得更深了。

一群剑灵与她开够了玩笑,收起笑意开始抱怨:“那两个蠢货怎么还不走?谁要是被他们挑中,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不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吗?”一个剑灵幽怨道。

“你们不觉得,剑冢之中气氛不大对劲吗?”

“是不大对劲,好像是有,魔气?”

赵梨攸闻言一惊,以为是自己眉心处的魔纹散发出的魔气。但细细感受了一下,那魔气来自越寒霄,渐渐变浓,取代了她之前嗅到的那一股气息。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想问他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一样的动作,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从肩膀拂过背脊,停在腰间,环住她纤细柔软的腰。

她不敢再问,也不敢再动了。只希望那两个弟子赶紧离开剑冢,否则这地方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在做什么?怎么会有魔气?你走火入魔了吗?”迟迟选不好剑的弟子忽然回头质问。

“你才走火入魔了,是不是挑剑挑疯了!”同伴也感受到了危机,变得很紧张。

剑冢开始摇摇晃晃,气氛压抑沉闷,让人心慌。

石壁上碎片剥落,砸在地上哐当作响。成百上千把剑忽然腾空而起,发出铮铮轰鸣。

两名弟子再顾不得猜忌和争执,扔下剑落荒而逃,只怕慢了一步,就变成剑下亡魂。

待那两人走远,凌空的剑慢慢回到剑匣之中,剑冢重新安静下来,浓郁的魔气渐渐消散。

“现在要走吗?”越寒霄低头问赵梨攸。

赵梨攸点头,想从他怀抱里钻出来,腰却还被他揽住,她根本不好活动,只是担忧地问他:“你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他恢复了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语调,“吓到你了吗?”

赵梨攸没说话。

“抱歉。就这样回去吗?”他虽然这样问,却还没放手。

结合此前种种,赵梨攸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也不抬头,只小声试探:“其实我有一把想要的剑。”

他果然很认真地问:“什么剑?”

“澜光剑。你愿意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入V,今晚将有万字章节奉上,祝大家看文愉快,生活幸福。

感谢一路陪伴,但愿温情长久,以后也请多多支持~抱住贴贴(*≥▽≤)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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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遇,冷宫相伴,公主难免对天师动了心,只换得意料之中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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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那日,大殿之上,等到最后一刻,天师仍未出面帮她。公主摘下面纱,自证异瞳身份,拔下发簪刺破纤纤玉颈。鲜血飞溅之时,一双异瞳淡漠地望向殿外那人,目光中只剩一句:“天师何必惊讶?奚华不过成全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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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她的眼眸,宁天微强行重来,以真爱为赌约,以性命做筹码,要与她再续前缘。寻寻觅觅,与她在宗门重逢。

一开始他无比坚信:她会重新爱上我。

日复一日,他渐渐怀疑:我真的会输吗?

小剧场

宁天微去找奚华练剑时,她正欲出门。

奚华:“今天可以请个假么?”

宁天微:“师妹急匆匆去哪?”

奚华:“有人约我出游,师兄看我妆容好看吗?”

“不好看。”宁天微蹙眉,“我帮你改改。”

拉她进屋,为她重画,轻轻点唇,细细描眉,直到她与别人约好的时辰都过了。

奚华抬眸:“师兄还没画好?”

宁天微指尖抚过她的眼尾:“奚华这双眼睛,不可以只看着我么?”

---预收2《爱上宗门灵宠后》---

春辛是云涯宗剑尊卢靖晞的关门弟子。师尊闭关前夕,春辛因私藏师尊画像被发现,被罚去饲养灵宠。起初她对每只灵宠都照顾有加,后来被一只绝美白鹄迷了眼,对它的偏爱明目张胆。

白鹄与春辛日渐亲近,有时还会脸红。春辛当它是小姑娘脸皮薄,日常抱来抱去也没觉得不妥。

一日,春辛为白鹄梳洗羽毛,被美色迷晕了头,凑过去想亲它一口。

不料灵宠开口竟是男声,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要对我负责吗?”

春辛深刻反省,在师尊出关那日自首,细细坦白了饲养灵宠期间的所作所为。

末了,声明自己要对一只白鹄负责,请师尊同意。

师尊拒绝,比发现她私藏画册那日还要严肃,“对一只灵宠负什么责?剑宗弟子,当以修炼为首。”

师尊变成棒打鸳鸯的第一人,春辛找各种时机想要他松口。

屡战屡败后,春辛醉酒朝师尊哭诉:“以前我喜欢你,你不同意,我便放弃。如今我喜欢一只灵宠,又没破坏什么宗门规矩,你为什么还是不同意?”

春辛醉倒,没见到白鹄来找师尊,也不知道白鹄化形后与师尊别无二致。

白鹄问师尊三个问题:一、你提前出关,是好奇什么人让我动心吗?二、为什么不同意,是不想让她喜欢别人,还是害怕她发现我就是你?三、你忘了我们共感吗?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察觉,你何时对她动心。

师尊的回答仅一句:若有朝一日要承认自己的一颗春心,那只能是自己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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