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不会只有我一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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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贾胡提的话,与他对望着,远处的王陵圣祠注视着两人,风温柔地拂着,吹起发丝,抿了抿嘴后淡然一笑。

‘没有,不要多想。’梅里特拉摇了摇头转过身再次看向远方。

“是我冒犯了,”贾胡提继续道,“殿下让我来请你回去。”

背对着贾胡提的梅里特拉眼中充满忧伤,但有些事情过去也就过去,相信拉神指引,也不是为了让她在同样长相的人身上陷落两次。

“王妃?”

转过身梅里特拉换上淡然的表情点点头,突然想起之前图特摩斯让他寻找的歌声。

‘歌声的主人,有找到吗?’

比划了半天后贾胡提表情才从迷惘中明白过来:“没有,我找遍了整个祭祀的队伍我也没有找到那个女歌声。”

‘他,为什么要找这个这个人?’

看着她的贾胡提温柔地笑了笑:“殿下的心思我们哪儿能知道,不过很少见殿下这么在乎一个女人。”

梅里特拉表情有些扭曲,这种在乎大可不必好吧,这不是逼她这辈子还是不说话不唱歌比较好吗?

“但王妃不要在意!”

“?”梅里特拉眨了眨眼不理解为什么贾胡提为什么突然开始安慰她。

“额......你和殿下,那个......”

原来是怕她在意图特摩斯心里不舒服,梅里特拉笑了笑用肢体动作比划着:‘放心吧,我不喜欢图特摩斯,我也知道他不会只有我一个王妃。’

在生育和子嗣如此重要的埃及,平民家里尚且都不会一夫一妻,更何况是贵族和国王。

也许在某个世界的某个时代会有一夫一妻制度,但绝不会是她存在的现在,这一点甚至连人鱼这个族群也未能做到过。

“王妃,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在殿下面前说了。”

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随后跟着贾胡提回到圣祠,还未走到圣祠前就看见图特摩斯的身影,他正抱着手眺望着远方的尼罗河,表情严肃又庄严,身姿在月光的雕刻下更加健美好看。

“殿下。”

贾胡提唤了一声,但图特摩斯只是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后点点头随即又恢复刚刚的模样。

“额......”贾胡提皱眉看向梅里特拉。

皇家翻译也没用了,梅里特拉也摸着脖颈移开视线转向远方,既然是这样那就她也当什么都没看见。

“图特摩斯,涅弗鲁丽。”

威严的声音传来,梅里特拉立刻收回视线站好迎接哈特谢普苏特,没想到国王居然会来这儿找他们。

“贾胡提你也在。”

“王。”贾胡提弯腰行礼道。

“我和他们夫妻有话要说,你们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哈特谢普苏特换了一身衣服,不过仍旧是一副男性的装扮。

面对她的时候梅里特拉总是有些心虚,认错女儿,万一以后正主回来这可是会要命的罪过。

难道国王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吗?到时候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明天回到卡纳克神庙后,图特摩斯你就让人去收拾涅弗鲁丽的东西,森穆特刚刚碰见了卡布塔尔,已经嘱咐过会好好教你学习手语以及一些必要的知识。”

已经没有她拒绝的余地,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

“另外,关于迦南地区的反叛军......”

“您放心,这件事我正在处理,一定会给您一个好的交代。”图特摩斯右手摸着心脏处微微低头。

在哈特谢普苏特面前,图特摩斯完全没有另外一个国王的模样,更像是一个手下。

想必这也是哈特谢普苏特想要看见的结果,有图特摩斯三世的支撑,她这个阿蒙之子的称号则会更加有说服力和牢固。

听闻图特摩斯三世并非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是图特摩斯二世和另外一位妃子所生,这也就解释为什么他会接受与涅弗鲁丽的这一段婚姻。

都是权利的制约和各取所需,被流放在卡纳克神庙做祭祀并非是在王城中,也是如此。

真是复杂得有些头疼,并且现在来看她的这个存疑的‘涅弗鲁丽’身份在其中的作用也非常重要,是两边制约的纽带,人质和监督者的存在。

脑仁越想越疼,这么看来,谁是涅弗鲁丽并不重要,只要是‘涅弗鲁丽’就可以了。

突然有一个想法,她起身来到祭司们休息的地方寻找阿伊大祭司,结果还未走到,阿伊大祭司已经在等她了。

原地的阿伊大祭司转过身子看像她:“孩子,你来了。”

快步走到阿伊大祭司跟前,既然知道她会来,那么她就一定会给自己一个解释。

“在阿蒙神的面前你是谁,你便是谁。”

摇摇头梅里特拉焦急道:‘可是我真的不是涅弗鲁丽。’

“国王是阿蒙之子,她说的绝对不会错,梅里特拉,”阿伊大祭司依旧叫着自己给她的名字,“你记住这一点。”

看来阿伊大祭司也是叫她认下这个身份随遇而安,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微微叹气。

“还记得鳄鱼神,索贝克吗?”阿伊大祭司问道。

当然记得,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被冠上的第一个身份,守护女神,可是完全不知道这守护是指的什么。

“索贝克是守护王位的神,”阿伊大祭司认真地看着她,“这也许是接下来你需要去完成的事情。”

真的没有搞错吗?守护王位?就她?那只尼罗河鳄估计自己都没想到这样一个行为会引发这么多的解读。

晨起的风吹起风沙,太阳从东方地界耀出第一缕光芒,靠在圣祠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觉的梅里特拉睁开眼睛,迎面就是图特摩斯那雕刻般俊美的脸。

瞬间清醒,还被吓得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还是图特摩斯拉她一把。

拍着胸口呼出一口气心有余悸没好气地盯着面前的图特莫斯:‘干什么?’

“队伍要出发了。”

‘我知道啊。’梅里特拉比划着,‘你干嘛吓我。’

比了一个恐吓的模样试图让图特摩斯理解清楚自己的意思,但做出来的时候又觉得别捏无比,像是在撒娇做鬼脸。

正当她又要做什么动作来弥补的时候,图特摩斯开口道:“我有吓你吗?不是你自己吓自己?”

“尽做梦呢,梳洗一下走了!”

说完后图特摩斯就转身不再看她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留下被怼得一脸无语又没办法叫住他的梅里特拉气得想要砸石柱。

返程的时间总是要比来时快,梅里特拉愿称之为心理作用,因为路程和行进速度都是一样的。

当祭祀的队伍再次来到尼罗河的时候,她站在船尾看着这条伟大的河水,孕育着千千万万埃及人的母亲河,同时也是给了她一条生命的河水。

如今她是来自尼罗河的人鱼。

回到卡纳克神庙后,先是将阿蒙神像重新归位,接着就是和图特摩斯一起送走哈特谢普苏特。

临走前哈特谢普苏特又一次嘱咐她们关于子嗣的问题,梅里特拉没有办法只好点头应下。

送走王城中的人后,梅里特拉作势就要跟着阿伊大祭司回阿蒙神庙收拾东西,却被图特摩斯拦下。

“贾胡提,带几个人,我们一起去。”

听着图特摩斯的话,梅里特拉挥了挥手,她那点东西自己一个人就绰绰有余,叫这么多人去,完全没道理。

“且不说你是王妃,”图特摩斯看见她的抗拒抱着手淡淡道,“就是普通大祭司的妻子,这些也得这么做,况且你要是觉得累着贾胡提他们了,我也在。”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她皱着眉头仰头看着他,只是想表达一下行李很少的意思,为什么会被解读这么长一堆?

况且她总觉得图特摩斯好像在生气,但又找不到什么原因。

‘你要去,那你把贝壳刺刀还给我。’梅里特拉试探地指了指他腰间。

“这个啊?”图特摩斯拿起那把贝壳刺刀欣赏着,“想得美。”

看着图特摩斯独自走远的背影,梅里特拉暗暗下定决心,她就不信在卡纳克神庙里没有机会拿回来。

走到山谷缝隙的时候,梅里特拉抬头看了看石山的顶端,那晚就是在这里和图特摩斯第一次见面,而那歌声也是在这里听见。

那歌声究竟是什么?还有昨晚那与她歌声相似的人就是谁?梅里特拉现在十分好奇。

“王妃,快走吧,日落之前我们得赶回卡纳克神庙。”身边的贾胡提提醒着。

追上前方的队伍,还未走到塔门就听见一阵喧哗声,阿伊大祭司让人肃静的声音传来。

没有多想,快步走上去后才发现骚动的源头。

在塔门处一只尼罗河鳄正抬着头睁眼一动不动,回到神庙的人纷纷远离它的四周没有人敢靠近。

埃及人虽然崇拜鳄鱼神索贝克,但是鳄鱼始终是一个凶猛的物种,人是无法驯服并且有的时候河岸的人还会遭到鳄鱼的袭击。

而如今这么一只成年的鳄鱼就趴在塔门正中央,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尼罗河鳄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贾胡提疑惑道。

可是下一秒他的眼睛就瞪得大大的,只见那尼罗河鳄似乎感受到什么一般转过那一动不动的头,眼睛变成竖线看向他,紧接着往这边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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