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你可让我好等。”在华贵的屋里,横窗半开,一个较弱的身姿就像是柔若无骨一般的被一双大手揽在怀里。
半开的衣衫层层叠叠的落下,在那被人精心养着的细嫩白滑的纤细背脊上一双骨节分明又宽大的手骤然覆了上去。
一声娇喝,并未吓退男子,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情。趣一般,男人暧昧的笑声响起。
配合着女人突如其来的娇。喘,男人粗粗的喘息声也响起来。
屋外是春光明媚的夏日,日光斜斜的照射进去,即便是瞧不见屋内的两人,但那墙壁上因着光影倒映着的影子却是能让在外面逐渐冷下双眸的少年瞧个一清二楚。
他的父皇将母后当做至宝,算是后宫三千,独宠她一人也不未过。
可她竟是这般的耐不住寂寞,任由父皇身前便忌惮的郑侯爷撩开床帏,一亲芳泽。
一想到郑侯爷如今在朝堂上对他越发的不尊敬,肆意妄为,眼底的那一抹轻视,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威仪不够,年少掸压不住老臣。
如今想来,源头便是在这里了,竟是这个原因。
少年那原本温润如玉的双眸第一次眼底浮现了猩红。
“母后,郑侯爷无恙。”王景和声音轻缓而温和。
张太后并未发现任何的不同,她几乎是丝毫没能掩饰的松了口气,转眸瞧着这早已长大成人的儿子。
心底却是没有半分为母的骄傲,她想要的孩子在七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再也没能诞下来。
是她无用,若是孩儿诞下,也是一名君子般的少年郎呢。
但却长得不似他这般,像极了那年老而畏缩的先皇,而是她春闺梦里就一直存在的少年郎。
他姓郑,名家易,当今的郑侯爷。
只是事到如今,百般的悔恨也没了半分的用处,就像是侯爷说的那般。
如今两人不能有血脉了,但若是儿孙相合,诞下的孙儿,也是两人血脉的延续呀。
张皇后眼眸转了转,她见过郑家的几个姑娘,不说旁的,也就只有大房的郑茗辰像她祖父,其余的都是沾染了低贱的血脉,不似侯爷。
且那郑茗辰的生母宋氏,长得一副娇艳的模样,性子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这样反倒是少了许多的琐事,到时候也好控制郑茗辰和宋氏,诞下皇孙后,也就无人敢和她争抢了。
想及此,她开口说道:“你呀,如今也该大婚了,有个皇后,这后宫也算是有了家母,开枝散叶的才是正统。”
王景和脸色微冷,浑身的威仪竟是丝毫不收敛的迫人,令人瞧着便就觉得害怕。
“母后觉得这长安城的贵女们哪一个最合适做皇后好呢?”男人问道。
张太后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她开口说道:“这倒是要看皇帝了,本宫如今倒也不管这些事儿了,如今想问问陛下,陛下最中意哪一个哪?”
王景和就这么看着自己这位算不上聪慧的母后,眼眸停留在她这张明艳的面容上。
愚蠢不堪,为啥了所谓的情爱,竟是听信谗言,任由男人欺辱亲子就算了,甚至在两人怀有孽种后,竟然想要杀子而取而代之。
这般的愚昧,却又这般的狠毒。
所谓情爱,不过是男人玩弄她的把戏罢了,所谋求的不过是这万人之上的龙椅。
王景和的脑海中划过今日女子那凄楚的面庞,即便是再为难堪,也掩饰不住女子那张明艳的面容和娇俏。
“长安张氏女,母后的嫡亲侄女,朕看着就很不错。”
......
“姑娘。”翠竹一脸心疼的坐在小凳子上,双膝上放着姑娘红肿的膝盖,她轻轻的蘸取了一点儿药膏,又轻轻地敷在红肿的伤口上。
她的姑娘不知怎的,分明是侯府嫡出的大姑娘,却活的这般的艰难。
如今更是尊贵都没有了,更别提嫁个好人家了。
整个长安城都说姑娘是亲母都说过的鬼煞之人,但凡和她亲近的人最终不会有好的下场。
不光克死了亲父,还让对她那样好的父亲绝了嗣,如今就是定亲的丈夫,还未成婚就被陛下满门抄斩。
这些和姑娘有什么关系?嫡亲的母亲,竟是这般的侮辱女儿。
“行了,别一脸的伤心了。”
郑茗辰捏了捏翠竹的包子脸,低声笑了笑。
翠竹许是幼年时饿惨了,如今最喜欢吃食了,什么都可以短缺,唯独不能少了美食。
“可是姑娘,夫人她不该....”
郑茗辰却不让她说完,打断道:“翠竹,她能。”
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镇静,长长的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了父亲抱着她殷殷嘱托时的音容笑貌:“茗儿,你母亲当初诞下你时,差点大出血而亡,每每你生辰时,就是你母亲诞育你之痛,你母亲心思执拗,与你或许有些冷淡,但不论如何,她的生育之恩,你当铭记在心。”
她瞧着自个儿那就像是好不了的双膝,一字一句的说道:“就当是在报还母亲生我时的疼痛和辛苦吧。”
只是也就只有报恩了。
翠竹听完话,低低的垂下了头,她心里是长久的叹息和哀愁。
而郑茗辰也未在意翠竹的沉默,心中想的却是她未来的后路在哪里。
她该何去何从。
.....
“辰儿。”
宋氏满目的笑意立在门口,朝着屋内刚走出门的主仆笑着唤道。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恢复码字激情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