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那张俏丽的面容此刻少了面对外人时的高贵以及端庄,此刻双颊含春,带着几分心满意足的笑意瞧着男人。
男人伸手拿过一杯茶水一口喝尽。
瞧了一眼女子,笑着说道:“太后可是满意?”
话刚说完,女子那双伸手就要扭着男人的耳朵,男人哪里肯?
一把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之中,轻笑一声说道:“有了你,本侯哪里还能看旁的女子一眼?”
在哪漆黑的远处瞧不清男人的模样,但却能清晰的瞧见女子娇俏面容上的娇嗔。
.........
郑茗辰委实是睡不着觉,甚至因着病痛好了,身子很是有几分的精神。
屋内空气格外的静谧,她望了望窗外那被月光铺满的亭子。
悄然地穿上了软鞋,她慢慢的走到了屋外,坐在那亭子里瞧着红砖绿瓦。
皇宫当真是漂亮的紧,一寸一瓦都是精致而又华丽的。
郑茗辰裹了裹自个儿身上的大氅,觉着有些微凉,刚打算起身回屋子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响。
她猛地顿住了脚步,那亭子里的纱幔飞扬,轻轻的又将她完全的笼罩住。
院子口有一条小路,此刻,在天际的半昏暗之间,一个太监手持昏黄的灯笼,引着身后的男人漫步走着。
一口凉气沁入女子的心底,她却大气不敢出,只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息,瞪大了双眸悄然地看着自己的祖父从后院消失。
直到两人完全消失,郑茗辰才将纱幔轻轻的扯开,她惊疑的往方才两人走来的路口望去。
深幽的小径,在天际黑白交替的时候,瞧着就像是通着人间与地府的小道儿一般。
此刻她已感受不到寒冷了,那冻人而刺骨的冷风将她裹挟。
先前瞧见的不过是在侯府,当时只觉得恐惧与害怕,但此刻到了皇宫内,自己的祖父竟也是这般的肆无忌惮。
究竟是早已熟练,她瞧见只是个意外?
还是,祖父根本就不怕皇上和旁人知晓?
她缓缓地撑着身子坐在了亭子内,愣愣的任由思绪放空。
可不管是哪一种,皇帝都知道了不是吗?
他已经是明示了的,郑家,他不过是在等一个时机罢了。
天将倾塌,她究竟该何去何自从?
极为不争气的,她的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了父亲的身影。
为何是她的父亲早早的被天嫉妒,离开了人世。
她的父亲顶天立地,以一个文人的身姿硬是守住了国门,一只狼毫挥就天下之势。
却也不乏人间温柔,他总是将她揽在怀里,却不将她拘束。
如今,经历种种磨难,就像她母亲所言,为何她不去死呢?
她为何要死?
父亲说过为人者,不愧于天地,不愧于本心。
她又做错了什么?
若只是单纯的喜欢错了一个人就要去死,她岂不是辜负了父亲对她五年的宠爱与教导?
屋外传来宫女和太监洒扫的声音,郑茗辰抿嘴,她连忙起身,回了屋子里。
若是让人瞧见了她大早上的呆在了院子里,指不定这个消息要流传到她祖父的耳朵里。
届时,依着祖父的性情,只怕她就不用去操心郑家倾覆之后,她该何去何从了。
一口凉气自心口缓缓地吐出。
如今国泰平升的,该是平淡幸福才是,可为何偏偏是她生活的这样的艰难呢?
。。。。
今日是太后生辰,震哥哥皇宫一早就热闹极了。
郑茗辰回了屋子刚歇下休息没有一会儿,就被那宫女唤醒。
但不知为何,今儿的天却给人一种异常压抑的压迫感。
郑茗辰清楚,就是要下大雪的前奏。
她沐浴之后,坐在了绣凳上,小宫女拿着羊角梳给她通着发。
铜镜之中映着女子秀丽的面容。
那宫女显然是做过了功课的,往些年的时候,郑茗辰在今日只会弄一个发髻。
圆式双髻。
此刻她显然也打算这么弄。
郑茗辰瞧见了,低声说道:“年年一样,倒是少了许多的乐趣,今儿就不要以前的了,咱们换一个倭堕髻好了。”
那宫女一愣。
到不是说换了发髻有什么不得了的。
只是,她听闻,郑家姑娘为何会年年都是圆式双髻呢?
不过是在前些年的时候,当时还是皇上的太子金口玉言的说过郑家姑娘的双髻好看,秀丽雅致,端仪大方。
当时不光是惹得当场众多闺女艳羡的红了眼,后来在宫外这个发型都是流行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甚至在第二年太后诞辰的时候,也有贵女梳了一样的发髻,单瞧着确实是好看的,可只要是梳着这个发髻的郑茗辰出场,周围的贵女们无一不显得是这样的东施效颦。
据说当时甚至出现了,贵女们上午一个发髻,下午连忙又换了一个发髻。
到现如今,这位引起了一时间潮流的女子,竟是要换个发髻。
而这倭堕髻和圆式双髻恰恰相反。
一个紧致高高的在头顶,一个蓬松顺和的层叠在头皮上。
“劳烦快些。”
女子瞧见了宫女诧异而又纠结的神色,低声催促道。
那宫女一愣,连忙放下了发髻,重新梳了起来。
与此同时,太后侧殿的宫殿内,张蓉坐在绣凳上。
“今儿本姑娘要梳圆式双髻。”
她的贴身宫女一愣,下意识地说道:“姑娘更适合朝云..”
张蓉不耐烦的低声打断道:“行了,不就是怕本姑娘被那不要脸面的女子给比下去吗?”
“本姑娘偏要给世人瞧瞧,皇上如今到底是喜欢谁!”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v章了!!!感恩各位小可爱的支持!
预收文:摄政王的娇弱皇后
世人皆知摄政王沈景策野心勃勃,权势滔天,让当朝天子臣服。
天子携新迎娶的皇后前去给摄政王请安,竟是被赶了出来。
人人都说,端仪贤淑的新皇后不讨摄政王欢喜,在这皇宫里怕是要活不了几天。
......
邓弦思为护家族平安,被迫白日作端仪威严的皇后,夜里日日给摄政王请安。
直到幼弟长成,能肩负族长职责时,她瞧着越发疯癫的摄政王,果断的选择了死盾。
好日子还没享受两日,养老的小院子就被黑旗军围了个彻底。
邓弦思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乞求男人放过她。
一身明黄色黄袍加身的摄政王骑着高大的黑马,眼底一片猩红,哑着嗓音开口道:“休想。”
在这肮脏的世间,只有那在年少时对他表露过最纯粹爱慕之意的邓家嫡女是他肮脏灵魂中最为圣洁的栖息地。
若是摄政王的身份得不到她,那就忤逆这天下,做了这皇帝又如何。
只要能将她永生永世的留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