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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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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番,才将十只野鸡装上了车。

本来是要将这十只野鸡收拾好,好让梁月茹带回去,但眼下时间来不及,就只能匆匆捆了鸡脚放在后备箱。

东西装好之后,梁月茹要付钱,但刘长松态度坚决不肯收。

昨天晚上梁月茹对刘长松说的那番话,刘长松想了一夜,终是现在给了梁月茹一个回答。

“大姑昨天说的话我记在心里,我会对优优好的,不让她受委屈,你放心,家里的这些兄妹也是该为他们打算了,口头上说的都是空话,等我做到时,还希望大姑能给我一句肯定。”

梁月茹听后点了点头,她这侄女婿虽是看上去呆,但心里自有一番成算,倒还算配的上她的侄女。

昨天口头上说是要十只野鸡,也是想为难下这小子,那么容易就将自己的侄女娶到了手,心里憋着口气。

这才随嘴说了一句,倒是没想到这小子真给抓了十只过来,倒是让人挺意外的,她都做好对方一只都抓不到的心里准备了,这下倒是个大大的惊喜。

那作为姑姑的梁月茹白拿侄女婿的东西,还没个表示,梁月茹这个做长辈的面皮子上过不去,但对方执意不肯要钱,梁月茹也是没法子了。

拉扯下去也是没结果,这侄女跟侄女婿一个比一个犟,梁月茹卸了力,丢下一句‘我等着看结果’,就利索的开车离开了。

但车没走两步,梁月茹就从车窗里扔出两张大团结,等刘长松发觉捡起钱想要追出去时,车早就开出了十几米外。

自知追不上的刘长松站在原地,手中紧捏着两张大团结,眼神坚定的看着黑色轿车开走,直至慢慢消失在乡间的小路。

送走梁月茹,刘长松回家匆匆吃过午饭,就带着自己的二弟去上工了。

人没走一会,院门就被人再次敲响了,梁优优以为是刘长松忘记拿什么东西了。

笑盈盈的去开门准备好好打趣一下对方,结果一开院门,院外站着的人却不是刘长松,而是一中年男人,男人一见梁优优,脸上露出的笑意十分的猥琐。

刚开了三分之二的门就被梁优优啪的一声又给关上了。

心有余悸的梁优优就怕自己慌了神没来的及将院门给锁上,把人给放了进来,还好她手脚够快,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安慰下了自己。

而院外的人见院门被关上,脸上的笑意僵住,眸子里生出怒气,但一想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脸上的怒气立马收敛了回去。

随即再次抬手敲了敲门;“是大侄媳妇吧,我是长松的大伯刘二柱,今天上门是想请你们明天去做客的。”

已经走到院中间准备拿个趁手东西以防万一的梁优优,听到院外人的自我介绍停住了脚步,心中纳闷,这刘长松的大伯不是跟刘家几兄妹都断了关系嘛?今天还怎么会找上门说要请刘长松去做客?

当初梁优优听王媒婆大概说了,刘长松几兄妹跟他们大伯之间的事。

刘长松父母死后,这刘二柱就一副好心的样子,说要将几个孩子带回自家养,这处房子就暂时空出来,等他们兄妹长大了再搬回来。

那时刘长松还只是个孩子,想他大伯是自己父亲的亲兄弟,也不会害他们,便就同意了。

几个兄妹只是去大伯家住了十几天,他大伯家的大儿子就占了刘长松父母留给他们兄妹的房子。

知道这事的刘长松立马带着兄妹搬回了自己家,将大伯家大儿子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

得知这事的刘二柱还想继续骗骗他们兄妹,但刘长松早就偷听到他这个大伯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管对方在怎么说的天花乱坠,他就是不信。

见骗不了这几个孩子,刘二柱变着法再装好人,说是不管他们兄妹几个了,还慷慨的给了几个孩子五十块钱。

村里的人见了都说刘二柱这个大伯做的没话说,刘长松那几个兄妹就是些傻孩子,不知好歹。

后来公社来人,村里人这才知道刘二柱偷偷的要将刘长松父母留给他们兄妹的房子划到他的名下,瞬间村里人就变了口风,都骂刘二柱不是人。

刘二柱这般算计几个孩子,也让有些人生出了些心思,觉得刘长松几个孩子好骗,就想着上门弄点好处。

但经过刘二柱那事,刘长松是谁都不在相信,将那些上门想占便宜的全部给打走了,自此就很少有人上刘家门,刘长松也不愿跟村里人打交道,之后就跟村里人交集少了很多。

当时梁优优听到这些,发自内心的佩服刘长松,也觉得刘二柱这人没人性,连自己的亲侄子都算计,真要霸占了刘长松他们的房子,估计刘家几个兄妹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在,日子只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如今这刘二柱找上门,梁优优一时也不明白对方来刘家是有什么目的,最主要的是这人她不确定是不是刘长松的大伯,但又不敢贸然的将人赶走,还好家里还有个刘长枝在。

“是大伯啊,我锅上还热着菜,一会糊了,等等马上就过来。”梁优优朝院外喊了一声,转身就往后院去了。

下午刘长松回来之后,就勒令刘长枝在家编箩筐,后院正好放了编箩筐的藤条,刘二柱来敲门时,梁优优正好在前院倒水喝,而在后院的刘长枝没有听到,要是这人真的是刘二柱,当时开门的人又是刘长枝估计又是另一个故事。

梁优优来到后院,看着耐着性子认真编筐的刘长枝,一时还有些不忍心打扰。

“长枝。”

听到梁优优喊,刘长枝抬起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询问的看向她。

“怎么了,嫂子?”

梁优优看着刘长枝,抿了抿唇向她叙述了刚刚的事;“刚院外有人敲门,我就开门看了一眼,见那人不像个好人,我就赶紧把门给关上了,后他又说是你大伯,人我也不认识,怕是什么坏人,要不你从后门出去找你大哥回来,我先应付着他?”

刘长枝匆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随后一溜烟的小跑去了前院,等梁优优反应过来追上去,没一会两人就在屋拐角处碰到了。

刘长枝小小年纪阴着张脸,双眸里充满了憎恨,垂在两侧的小手也捏成了拳头。

还不等梁优优着急的要张口询问,刘长枝就先出了声;“嫂子外面那人是我大伯,我大哥让我们见了这人就躲的远远的,你门别给他开,我去喊我大哥回来。”

刘长松说让他们兄妹躲着这人,那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梁优优微微蹙起了眉点了点头。

见自家嫂子应了下来,刘长枝小小的人影一下子又蹿了出去。

盯着刘长枝离开的背影,梁优优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转身向院门走去。

此时院外的刘二柱又敲了敲门,但却还是迟迟不见里面的人出声,寻思着这侄媳妇估计是怕他,不敢给他开门,想着等刘长松他们晚上归家的时候再来一趟。

半弯身子跟身旁牵着的小孙子道;“毛蛋,我们晚上再来,你大哥他们不在家。”

被叫做毛蛋的小孙子可不愿意了,来时他奶奶跟他说,这大哥家来了个从城里来的大人物,带了不少好吃的东西,他一听就死活缠着他爷爷,这才跟了过来,现在爷爷说要回去,他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回去了就不再带他来了怎么办,所以他坚决不能回去。

见孙子犟着不肯回去,刘二柱也没有法子,只能干耗着,敲门的频率也没了刚刚的诚心,反而变的越来越敷衍。

等梁优优回到前院的时候,听到那敲门声跟点鼓似。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声长,两声连的。

隐隐还听到小孩子笑呵呵的声音。

梁优优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这是把她家门板当鼓敲呢。

微微凑近门板说道:“是大伯是吧?”

正陪孙子敲的起劲的刘二柱,一听到院里面有回声,连忙止住了宝贝孙子的动作,应声道:“诶,是我,是侄媳妇吧。”

刘二柱以为自己报了自己的身份,梁优优就会开门放他进去,结果里面的人再次出声道;“大伯呀,长松今天出门的时候,还说他不在家,让我不要随便给人开门,长松现在也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人,也不方便,大伯在外面等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要不大伯晚点的时候在过来?”

刘二柱挑不出梁优优话里的错处,忍着心里的不悦笑说道:“哦,我来找长松也没别的事,就是我家那老小明天结婚,这不都是一家人嘛,家里老婆子就让我过来,喊你们明天去吃个饭,凑个热闹。”

梁优优一听这话就觉得有点古怪,她前两天跟刘长松结婚,他这个大伯也没见的过来,今天他儿子结婚,这就来喊刘长松过去吃席,是为了那点份子钱?

估计也不是,份子钱才值多少,撑破了天也就最亲的亲戚才会包的厚点,顶多最多才五块。

再说刘长松跟他大伯之间闹到了什么地步,七零八凑的梁优优只知道一半,虽然她现在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但她还是不能替刘长松做决定。

敷衍道:“大伯我这嫁过来也才两三天,家里有那些亲戚我都还不知道,要不大伯还是在等等,长松他一会就回来。”

听这口风,他这侄媳妇是不会应这事了,刘二柱只能继续在门口等着。

刘二柱是有那耐心继续等着,但他的宝贝孙子毛蛋可不会,知道院里面有人,立马叫嚣起来。

“快让我进去,我要吃好吃的,你这个赔钱货肯定把城里来的大人物带来的好东西藏起来了,快开门,不然我让我奶奶打死你。”

哦豁,这下刘二柱的宝贝孙子把他心里的小九九全抖了出来,连捂住小家伙的嘴都来不及了。

忙解释道:“小孩子嘴没个把门乱说话,侄媳妇你只当这个孩子说的都是屁话。”

听到这话梁优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真是个见有利可图就扒上来吸的蚂蟥。

梁优优冷着张脸笑说道;“我屋里还有事,就不陪大伯在这闲扯了,对了,我结婚还剩了些糖果,等长松回来了我拿一两颗给大侄子尝尝,大伯先在外面等等,不然长枝几个小的回来要吃,那可就没糖果了,那糖果还是大白兔的呢。”

梁优优这么一说,外面馋糖果要吃的毛蛋,死活拽着刘二柱不回家,刘二柱没法子只能干等着。

梁优优就是故意勾起熊孩子肚子里的馋虫,让爷孙两在外面等着,至于那糖果给不给就另说了,而她自己则进屋给自己拿了瓶水果罐头坐在院子里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门外的刘二柱还试图解释,解释了几句也意识到此地无银三百两,人家不相信他。

歇了一会又开始打感情牌,而梁优优通通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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