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阿普手边的空气突然活络起来，睁开了一双蓝色的兽眼，阿普摸摸了空气的头，兽眼快乐地眯了起来。
他收回那团空气，饶有兴致地翻阅着手上的一张张卡牌，“你这契约还挺有意思。”
“星主，您想要什么高阶灵兽都有，没必要抢我一个小D级召唤师的吧？”顾末末气道，“这种行为，说出去也不好听吧。”
“哎，你急什么，我就看看，又不是不还你。”阿普一点自觉都没有，还在翻着手中的卡牌，“怎么还有不是灵兽的契约？九阴珠？玄冥扇？”
他好奇地拿出一张，尝试召唤了一下，但失败了，“看来只有你能用。”
顾末末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要是那些道具卡，其他人也能召唤，那她就抓瞎了，还好系统没有这么不靠谱。
“好啦。”阿普翻了几张就没兴趣了，他走上前，看到顾末末机敏地后退了几步，他好笑道，“你怕什么，我说什么也算是你前辈吧，哪真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谁都有点小秘密，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顾末末：“......”你也知道自己是前辈啊。
“喏，这些还你。”他伸出手将卡牌递给她。
顾末末拍拍还在护着她的大圣，走过去，谨慎地按住卡牌上面，手快速抽回，由于速度太快，还漏了最下面的一张，她赶紧再去抽，但阿普手一别，不给顾末末继续拿了。
“嗯？鹿蜀的牙齿？”阿普眼尖道，仔细看起上面一行小字，“佩戴三天，期间发生关系，佩戴方都可以怀孕，不限定性别。”
顾末末搞不懂，之前那么多张厉害卡牌，阿普不感兴趣，怎么这一张在她眼里是废牌的道具，突然不给她了，她气道：“你作为无昼星的星主，怎么出尔反尔呢？还我！”
“好好好，还还还。”阿普敷衍顾末末，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突然脸色一变，收起之前无谓的态度，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牌双手递给顾末末。
“不对劲。”顾末末反而不想伸手接了，这阿普不会在牌上动了手脚吧？反正这张牌对她来说也没有用，她不急。
“别怕啊，你是叫顾末末是吧？”阿普扬起纯良的笑容，“真是可爱的名字。”
“呵呵。”顾末末冷笑，阿普这笑容，她也熟，一看就是琢磨坏事了，都是一个属性的，还想骗过她？
“你看你，小孩子家家的，防备心这么重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阿普又将卡牌朝她那递了递，举另一只手发誓，“放心，无毒无害，要是我骗你，纳黛尔三天，不，一，额...三小时不理我！”
顾末末无语地腹诽，你这发的誓可真“恶毒”呢。
阿普孩子气地哼了一声，“你这什么表情，三小时很长了好不好。”
“行吧。”顾末末勉强接受，她接过卡牌，仔细检查起来，还不放心地捏住一角，抖了抖。
没想到，她还没心疼，阿普替她心疼起来了，“你对自己的契约小心点啊，抖坏了怎么办？”
顾末末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她想了想，又捏着卡牌抖了，果真再次看到阿普眼睛黏在卡牌上，担心极了。她恍然大悟道：“哦，你要这张卡，契约？”
被猜到心思，阿普直白地点点头，他凑过来，小声地问：“你这契约，他性别都不限制了，应该也不限制物种吧？”
顾末末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平静道：“我是不会让你对纳黛尔这么做的。”
阿普：“......”
三秒后，一声尖叫响彻花园。
甚至惊动了在三楼的纳黛尔和路德菲斯，纳黛尔打开窗户，看向花园，神情突然冷了下来。
路德菲斯问：“发生什么事了？”
“阿普在和顾末末小姐聊天。”
路德菲斯过去看时，只看到阿普推着顾末末，一个闪身，消失在花园里，他皱起眉头，“他...”
“放心，”纳黛尔道，“我交代过阿普，他不会伤害顾末末小姐的。”
“好。”
“我倒是没想到，阿普和顾末末小姐这么有投缘呢？从没见他在别人面前如此惊慌。”纳黛尔温和地笑道，只是这笑意怎么都没到眼底。
见路德菲斯看她，纳黛尔微微颔首，“抱歉主神，我失态了。”
谁知，路德菲斯根本不是看她，而是越过她看向花园，那表情可说不上开心。
...
顾末末急急地召回大圣，一路上被阿普推走到花园更深处，最终忍无可忍地一把甩开阿普，揉着耳朵，连尊称都忘了用，“你吵什么，我的耳朵差点被你叫聋了。”
阿普一停下就绕着顾末末转，一头卷发黄毛被他转得看起来更蓬松，“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纳黛尔的？”
顾末末看向阿普，对方脸上又有紧张，又有一种终于被第二人知晓的兴奋，她怪道：“我又不瞎，你俩黏糊糊的那样，谁不知道啊。”
阿普停下转动，像小孩一样，沮丧地往地上一坐，“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什么？”
阿普双手捧脸，撑在膝盖上，“如果我告诉一个人，我作为一个人类，喜欢一个星灵，没人会信的，我还是无昼星星主，S级召唤师，就算我说了，也会被当成开玩笑，更别提你这样自己发现的。”
顾末末不禁好奇，也跟着他一起坐下，“这有什么好不信的？”
看着顾末末不作伪的疑惑，阿普突然语出惊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吧？”
顾末末：“！！！”
好了，现在轮到她想尖叫了！
她刚准备做点什么，阿普头一撇，又道：“算了，不重要。”
顾末末：“......”
你好，这对她来说，还挺重要的。
阿普继续说：“你们那有...”
他四处看了看，然后指着不远处修剪树枝用的剪刀，“你们那有剪刀吗？”
顾末末点点头。
“我跟别人说，喜欢星灵，就跟你们那说，你喜欢剪刀是一个意思。灵兽就是一件工具，战斗武器，并不是一个喜欢的对象。”
顾末末不赞同道：“但是他们是有意识的啊。”
“是吧！”阿普深感认同，“可是里欧不这么觉得，这些蠢笨的人还都听他的话，他说灵兽是工具，没有感情，那些意识都是他们伪装出来蛊惑人类的，他们就都信了。”
里欧...那位联邦元帅，里欧·伊尔吗？他的公信力还真是恐怖。
顾末末想了一圈，突然发现了华点，“你管其他人做什么，你喜欢纳黛尔，只要纳黛尔本人没意见不就行了？”
“问题就是在这啊。”阿普堂堂一个S级召唤师，此时居然哭丧着脸，满脸无措，“纳黛尔好像只把我当孩子。”
顾末末：“......”您是不是对孩子有什么误解，哪有几百岁的孩子啊？
她想起纳黛尔对阿普纵容的态度，思索道：“也没有吧。”
阿普立即来了兴趣，“你说什么？”
顾末末也是阅读过海量爱情小说的人，虽然没有过实践经验，但理论经验倍足，还经常做她们寝室的人生导师。
她摸着下巴，说：“你觉得纳黛尔是一个怎样的星灵？”
“温柔，善良，可爱，强大，美丽——”
“停！”阿普还欲再说，顾末末赶紧阻止他，“这不是重点，第一次见到她，我其实是觉得纳黛尔只是看起来温和，实际是有点冷漠，说一不二，而且不给任何机会的星灵。”
“是啊。”
“那就对了。”顾末末分析，“以纳黛尔的性格，即使成为你的星灵，也只会冷漠礼貌的对待你，但我觉得，她其实很纵容你。”
还以为顾末末发现了什么，一听是这些，阿普又泄气回去，“所以说她拿我当孩子啊。”
顾末末抽抽嘴角，都说了没有几百岁的孩子了。
“你看纳黛尔是会给别人无痛当妈的星灵？她能是路德菲斯的伙伴，十有八九也有厌人症，说不定真的人类小孩，在她面前嗝屁，她眼睛都不带眨的。”
阿普的眼里重新燃起光，“你是说...”
顾末末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她对你，可能不是对孩子的纵容。”
阿普猛地站起身，“那你把那颗牙齿借我一用呗？”
顾末末警觉地捂住口袋，“你干什么，我可不支持强取豪夺啊。”
“放心，怎么可能。”阿普道，“我的告白她都当玩笑听过去，这次我要试试生米煮成熟饭，要是成了，就最好了，我们还能有个孩子，就算她对我的喜欢不多，至少还能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和我培养感情。和灵兽生育，几率几乎为零，没有你的牙齿，我绝对办不到。”
“要是她仍然不答应，我绝对不会勉强她的。”
顾末末依旧捂着口袋。
阿普举起手：“我发誓，我不会伤害纳黛尔的。”
“呵呵，你发的誓可信度可没多高。”
阿普收起嘻嘻哈哈的模样，严肃道：“但是对纳黛尔的事，我都是认真的。”
“只要你答应我，以后无昼星就是你的后盾，我收你做妹妹，在我有生之年都会护着你。”
顾末末：“......我是看出来了，你是真的很缺亲人。”
“什么意思？”阿普急道，“啊对了，至少，我还能帮你们做一个真正的身份手环，你们应该很需要这个吧。”
顾末末诧异道：“我那个是假的？！”
随着她话一出，脑内的系统提示道：【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成为合法的星际人民，任务完成，奖励金币X500，经验X500，抽卡X1。】
好，原来真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阿普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