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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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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舌尖残余着淡淡的酒精味和我口中的烟草味混在一起,我们不断变换着角度辗转吸吮,第一次发现接吻原来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热烈激狂。我跟他饥渴得像八百年没做过爱。

 现在的局面双方都不再受控,他的手像着了火般在我的背部燃出一道道游走的痕迹,我肆意得抚摸他的腰和臀,他益形僵直的身体有了最直接的震颤。我清楚地感受着他伟岸健硕的身躯因自己无规律的吻咬而禁不住微微战抖。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憎恨不需要爱,只剩本能只剩感觉。我们倒在沙发上,赤裸的身体紧紧覆盖着对方,似乎一有了缝隙,那空气中流动着的不安就会影响情绪。他眼里闪烁着强烈的占有欲和疯狂的侵略,我将手指狠狠掐入他极富弹性的强健的手臂,他近乎粗鲁地探向我的下身。

 我感觉到他的利器与我的相磨擦,火星飞溅,深深刺探着彼此最隐蔽的那部分感知,我的每一个回应都能击溃他的理智。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同时得到了一个准确的讯息:他是性爱高手。很不幸,我们成了对方的猎物,强悍的无以伦比的猎物。

 我禁不住轻嚷:“要磨出火来了…”

 “嗯──”

 趁郑耀扬失神的刹那,我一个翻身,用力将他压在底下,他回过神,惊骇的利眸对上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突然觉得很刺激,腰间窜上一股难耐的动荡,阴茎暴涨欲裂,我低喘着贴住他的胸膛,右手循着他的身侧徘徊而下,等触到他坚挺的性器,有节奏地搓揉挑逗,郑耀扬终于挺不住了,胸口剧烈地起浮,开始专注享受我的特殊服务。

 突然,他浑身一颤,立即企图撑起上半身,并冲我低吼:“嘿,你干嘛?!呃…”“你知道的,我们都知道──放松…”我的手指径直往他身体里探,这片温热的带给人极乐的领地谁都没有占领过,谁都没有。

 “啊…”他眼里火光闪现,半羞半愤,可能是想都没想过这事情会轮到他郑耀扬“你疯啦!喂,住手…陈硕,你──”

 手指再次缠上他的欲望,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低头用舌头包裹了他最敏感的部位,用尽手段使他觉得愉快,上下左右地安抚着他,偶尔用力一吸,他整个人阵阵痉挛,差点儿就出来了。

 但他的后面还是完全不能习惯我的手指,想进一步扩张却总是很难,我已经快爆炸了,下身得不到纾解,就这样强烈地叫嚣着,可是他还是那么紧。

 我起身将嘴唇移到他耳边,低声问:“有精油吗?润滑剂什么的,嗯?”

 “什么──”他还云里雾里,等反刍我的话后,恼怒地要将我推开“那种东西谁会随身带?”

 “我也没有…”我没在房里放过,也从不把女人往这儿带。

 “陈硕,挪开!别搞我。”他开始挣扎,用一只手制住我后颈,试图起身。可我将全身压上去,他明显很恼火了。

 我不顾他的反抗,在他褐色的皮肤上沿路留下红色印迹,这完全不同的触感,给我一种陌生的激越,我不会迷恋任何男人,但现在,我欣赏眼前这具充满力量能与自己抗衡的身体。他翻个身要下沙发,我正好顺势抵住他的背,我的下体淫猥地在他光洁性感的臀部磨擦着。再也无法忍耐,我一个挺身…

 “嗯…啊──”

 进入的那一刻我听到郑耀扬极度忍耐地闷哼,那低沈压抑、几乎断续不成声的嘶叫,竟撩起了我心底最深处的激动,我抚着那精悍的背脊、汗湿的额角,郑耀扬那瞬间苍白了的脸,使我更加遏制不住冲动。指尖扳开他冰凉的唇探进去逗弄他的舌,我想吻住那颤抖着的失色的嘴唇。

 来不及多想,我俯下了头,而他,死命将脸埋入自己的一只手臂,不知是在忍痛还是忍辱。我转而舔吮他的颈背,碰触他的耳廓。做爱不应该有一方觉得痛苦,那种就不算是做爱。

 在我近乎温柔的亲吻与爱抚下,郑耀扬才慢慢缓过气来,其实我也是苦不堪言,揽紧郑耀扬的身体,希望他能放松点儿,他紧紧夹住我,我怕一动就会泄,弹性极佳的肌体诱发出我体内全部的热情。

 他终于抬起头来,尽量均匀地吐气,表情渐渐舒展。一时被他沈迷于欲望的神情所震撼,我缓缓退出来,然后在后方重新来了一个猛力的冲刺,郑耀扬惊喘着,回过头来看我,那眼神很复杂。

 贯穿内部的硬挺灼伤了他炙热的壁膜,来回的抽插给我最强烈的刺激。全身的感觉集中在一个部位,那不停被侵入的甬道渐渐将我越箍越牢,出了点血,却更加深了浪潮般的快感,狂狷的情欲开始随波逐流…

 “啊──”

 “耀扬…”在高潮时,我头一次这样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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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力地趴着不断喘气,充溢在我们体内的欲火就像枪炮走火般的瞬间引燃全身,肌体甚至有些承载不住极度的兴奋带来的眩晕感。

 我疲惫地枕着他的背,只说了声:“竟然没戴保险套。你怎么样?”

 终于,他活过来,尴尬地咒骂:“妈的,你居然射在里面…妈的。”

 两人就这么躺在大沙发上剧烈喘息着,直到郑耀扬推开我,朝浴室走去。

 报复行动来得很快,不过也像足郑耀扬的作风。早上,就在我的床上,他也来了一场致命的反击战。

 或许是夜里的感觉还残存着,当郑耀扬醒来重重舔咬我时,一股没由来的战栗袭上身,抵消了抗拒快感的部分意志力,隐约知道,自己立刻要被这个男人为所欲为了,这是我欠他的,昨晚的债他一定要讨回来。

 断续的呻吟声似乎是自己的,从来不知道世上还会有这样一种疼痛,那紧随着疼痛铺天盖地而来的快意,使我整个意识都模糊起来。他照样不作润滑,照样不戴安全套,他猛力地在我紧绷的秘道中驰骋戳刺,我们的姿势像野兽,嘶吼着迸发出浑浊的热液,那黏腻不清的触感就像那时纠结不清的心情。

 这就是为人们所不齿的男人间的性爱吧,觉得很爽,也很屈辱,这是一种具有颠覆性的行为,一种不正常的生理反应,但得承认,如果有合适的对象,这很难抗拒。

 直到我们都累得不行,才彼此挣脱开。郑耀扬随手在床尾拉了个垫子放在身后坐起来,在床头柜上摸了支烟点上,就那样静静地抽起来。

 我们这样子挺可笑,像是彼此奉献第一次,这出戏由两个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主演,这会儿脉脉不得语,倒也稀罕。

 “这算什么?”郑耀扬低哑的声音轻轻扬起,我仰起头看他在烟幕后的英俊面孔,有些模糊,眼神也少有的迷离。

 我掠一下乱发不经意地接上:“总不能算一夜情吧?”

 他有些烦躁地揿灭了烟头,低头看我,眼神仍有点不敢确定,但语气倒是肯定的:“我们真的做了。”

 “是,我们做了,而且还很激烈。”我淡淡道。

 “见鬼。”

 “这种事也没什么,你不是一向比我洒脱吗?”看他的脸色开始恢复冷冽,我又说“你是担心跟男人上了床,还是担心跟敌人上了床?”

 “有区别吗?”

 “有,很大的区别。”

 “好,我告诉你。”他俯下身来,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宣布“我都不担心!满意了吗?”

 他掀开薄被下床,矫健的身躯布满纵情的痕迹,呵,他的情人们可有场火好发啦。郑耀扬又去浴室清洗,然后回来从我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衣裤,毫不客气地穿上身,他跟我身材差不多。

 边扣扣子边转身对我说:“明天晚上七点到风运酒廊来。”

 我随意地点点头,也下床往浴室里去。当整个人浸到了热水里,才知道这不是梦。

 “我把协议带走了。”他在客厅嚷了一声。

 协议书?!顾不上从头到脚湿淋淋,还是冲出去豁一声拉开浴室门:“我──太疏忽大意了。” 这么重要的商业机密,我竟然把它随意丢在茶几上,还被郑耀扬发现,要是平常,他非宰了我不可。

 “下回记得。”他只用食指朝我的方向点了点,匆匆转身出去了。

 之后起码有三十个小时,我没再见到郑耀扬,秘书乔安娜进来递上一杯咖啡:“爪哇咖啡,你最喜欢的纯味。”

 “谢谢。” 我笑笑,按了按太阳穴。

 “累了?”

 搞了一夜,怎么可能还生龙活虎。对手是郑耀阳,又不是娇柔的女人。

 “还好。”

 “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噢。”她继续说,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有些超过秘书的职责了。

 “乔安娜,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她轻轻一笑,清纯的面容出现反差极大的诱人表情:“我想约你去跳舞。”

 “我不大在行,有我这样的舞伴会让你丢脸。”我委婉地拒绝,跟自己的秘书最好别走得太近。

 “华尔兹都能跳,怎么不会跳舞?”她一脸知难而不退的样子。

 “华尔兹?”

 “看来陈先生忘了那天了?”她调皮地对我眨眨眼睛“33,记得我吗?”

 噢,天哪,是那日陷害我上台与郑耀扬表演接吻的那个面具美人,在那之前我们的确共舞过一支华尔兹。

 我失笑:“原来是你。那天你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不会再生气了吧?”

 “隔那么久再来怪你,有那必要吗?”

 “那你答应去跳舞了?”

 “不,今晚不行,我约了人。”

 她笑着靠上来:“谁?如果是女朋友,我就只好不勉强你了。”

 “是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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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白了,就是不愿意参加我的舞会。”她没有把我开的玩笑当真,苦笑着向外走去“像你这么英俊的男伴约起来自然困难重重,我有心理准备,下次!下次可别想再推我。”

 “几点锺?”我问,乔安娜停下脚步回头热烈地看着我“舞会几点锺开始?”

 “九点半。”她又走回来,优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小卡片,放在办公桌上慢慢推到我眼前“私人派对,务必赏光,如果你能来,所有舞伴都没有你强。”

 “为什么是我?”

 “我对你一见锺情。”

 “在陷害我之后?还是在我摘下面具之后?”

 “不,是在你戴着面具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间开始。”她笑起来“今晚,我可不舍得害你,我保证。”

 “我不一定能来。”话先说在前头。

 “只是不一定是吗?我──一定等你。”她留下一个意味深长浅笑,婀娜地走出我的办公室。

 人们称这种经历为“遇”

 七点准时到的风运酒廊,门口挂着提示牌:今日包场,谢绝入内。很不寻常,我走进去,大帮人在里面,都是宙风的兄弟,当然也不乏盛妆的美女,这个酒廊格调相当高雅,似乎真是招呼人品酒的,这出乎我意料。

 挑了个吧台边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年轻的调酒师走过来微笑道:“要什么?”

 “哎,他要什么问我就成了,是不是?”一只胳膊横着揽过我的肩膀,肆意地抢下我的话。

 斜眼看向来人,笑着避开他的爪子:“我跟你有这么熟吗?”

 “阿明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锺爱的男人陈硕,给他来杯你拿手的‘冰魄’,让他暂时回回魂。”张冀云说话一向也没个正经,这点儿倒跟阿祺像,但他比阿祺老辣许多。

 “是谁透露这个内部消息给你的?”

 “怎么?”

 “今天趁此机会,送什么大礼笼络郑哥?”

 “大礼?”我不得不用询问的眼神再给这位老兄多一点关注。

 “嘿嘿嘿,别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准备!老兄,专程来骗吃骗喝的啊?”

 “什么日子?”我有点儿感觉不对劲了。

 “你这种人神经粗到这种地步,真是──算了算了,就算我好心帮帮你。”他凑过来“今天郑哥大寿,你机灵点儿,我订下了Movado限量版手表,全球一百只,郑哥有集表的爱好,我挤破头花大本才搞到一只,要不要兄弟我把这次表现的机会让给你?”

 他不信我这么不接灵子,其实我真不知道郑耀扬是今天生日,这并不是我关心的问题:“不必舍命割爱,我带了贺礼。”

 “啧,就说嘛,小子跟我装傻。”他坐下来,把鸡尾酒推过来“尝尝。”

 “主角呢?”

 “郑哥在后面,跟波地他们在一块儿。”

 这时候波地出来了,朝我们走过来:“嗨陈硕,你也到了。郑哥被兄弟拖住了,他今天可有大消息宣布。可能你不大清楚,其实每年郑哥生日,大夥儿就会聚一下。”

 要是事先知道,还真不晓得送什么好,有什么是他郑耀扬没有而我陈硕又给得起的?我只是奇怪他没有选丽月宫的宴会厅,而选在风运。

 “来啦。”波地叫了声,张冀云也迎上去。

 今天的郑耀扬英气逼人,二十八岁的他引领整个宙风,已有绝对的王者之风。从人群后看他,更能觉察出他与众不同的身份和姿态,并不是高高在上,而是一种压迫感,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黄令申带着几个在威虎帮事件中刚痊愈的兄弟上前敬酒,大家哄闹成一团,开始不分长幼、上下地乱。我多少也受点感染,心情好起来。

 不过也只是低头喝酒,那种混合酒真不大适合我,不过张冀云刚才打趣道:“要喝上好香槟,请到君悦或半岛酒店,那儿或许可以满足陈大少爷的需要。”

 直到我听见大家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喝彩声时,我才意识刚才听到那两个字不是幻听:“订婚。”他是这么说的。

 然后秀芳说:“我今天要感谢一个人,是除了耀阳和我爸之外,我最爱的一个男人──陈硕。”大家哄笑。

 我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会提我,她的眼睛穿过人墙向我温柔地投过来:“陈硕,我不会忘记咖啡厅里的那些话,谢谢你。还有,我有一帮姐妹在这儿都想认识你,甚至有漂亮妞说你可媲美中世纪美男子雕塑。”

 她这时候搞幽默,弄得我有点尴尬,大家的眼光都朝这儿来了,作焦点一向不是我的优长。

 我循着那道最锐利的眼神看过去,四目相对,别有一番异样的震颤。我站起来,向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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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轻拥秀芳,吻她的脸笑道:“离胜利还有一步了,嗯?”

 “是是,革命尚未成功,欢迎指导。”她笑倒在我怀里,今天她感到了一些确确实实的幸福。

 然后到郑耀扬面前,他正专注地看着我,仿佛想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我从容伸手拥抱了他,也在他耳朵吻一下:“恭喜你。”

 全场人彻底静默下来,秀芳刚才当着众人面十分亲密地腻在我怀里,还无所顾忌地大笑,这已经很让人觉得诧异了,现在,我又给了郑耀扬一个贴面吻礼,这引起了全场强烈的反应。

 我若无其事地退后一步,回头对波地说:“我请全场香槟!”

 谁说喝香槟一定要去半岛,我知道波地这儿有上好的存货。这种日子,他不敢不拿出来。

 我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场面顿时恢复活跃,张冀云又转到我面前,一脸惊叹号:“拷!陈硕,不得了哪你,芳姐都罩得住!这种场合你还够能搅的,让芳姐抱着你不放,有一套啊。还居然──居然连老大都敢Kiss,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这里是香港,不是你老家,搞得那么洋派,想吓死人哪?陈硕你厉害,真是服了你!”

 “你难道忘了上次为了搞我,还让我和他当众表演过热吻。”

 “上次…”他一脸痛苦“上次不知道谁是谁,有什么大不了,那是老大他临时起兴,不关我的事。”

 “今天是我临时起兴,不关你的事。还以为宙风的人都是处惊不变,看来也不怎么样嘛。”我悠闲地喝一口酒。

 “跟你比,我们是都不够看。”他突然大笑“全场香槟,你这个人!一句话让波地预订了一年的空运珍藏极品成了地摊货,任大夥儿糟蹋,我们这些粗人懂什么是香槟!波地非恨死你不可。”

 我没有再坐下去,寻了个缺,去了乔安娜的私人舞会,在玫瑰园内,她的家境原来那么好。那晚,没有长辈,只有青春和热力,我们缠绵共舞了一夜,凌晨三点我才从她那儿出来,她坐在窗台对我嚷:“陈硕,我爱上你了,我爱你──”整幢楼都能听见。我笑着打方向盘,回海景别墅。

 边走着边脱下外套扯开钮扣,一身疲惫地打开房门,却发现自己的客厅灯光敞亮,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端坐在白色沙发上,严厉地审视着我。

 “你,找我?”我不动声色地问。

 “想跟你谈谈银盾的协议。”

 “我以为今天可以不必谈公事。”

 “你说的不必是昨天,不是今天。几个小时后,你就应该开车去办公楼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是说,我这时候应该在床上乖乖睡觉,而不是还在外头混?你当我几岁?”我猛地向他吼出来“你管我啊!”他阴沈着脸站起来:“陈硕,你不要给你几分脸就嚣张,我才是这里可以作主的人。”

 “我现在就走,我陈硕不用你来作主。”好像有股无名火熊熊烧上来,我转身就往外去。

 强劲的腕力一把钳住我手臂,我身上散发出的甜腻香水味明显使他微微一皱眉:“你去找女人?”

 “是,狂欢一夜,大战三回合。”我也不客气了,轻声却有力地命令他“郑耀阳,你警告你,马上给我放开手,放开。”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置若罔闻,只是一味提他的问题。

 我眯起眼睛研究他,然后笑了:“你未婚妻,贴身秘书,金发洋妞,是漂亮女人我都喜欢。怎么?”

 他仍答非所问:“我订婚,你不高兴?”

 “老大,在说笑话前,要注意会不会冷场。有些事情说出来,会很没意思。”

 “是吗?你觉得没意思?”眼神又危险起来。

 “难道你觉得有?”

 我有我的任务,他有他的使命,不论双方多么受对方吸引,终归还是两条平行线,偶尔擦出的花火可能只可以维护一分锺的热度,然后──离得很远。我们像南北两极,永不可能妥协。

 他恨极地一把攀住我的后颈:“我看你不但喜欢勾引女人,还很贱,连──”

 我反手抱住他接上去:“连男人也不放过。”然后怒斥“妈的闭嘴!别以为我跟你上过一次床就代表什么!你是不是要提醒我,至少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地方是契合的?你说我贱,我倒要看看,是你贱还是我贱!”

 “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他咬牙切齿。

 “来啊。”我猛地吻住他,力道惊人,他整个人一绊,拖着我狼狈地倒在地毯上。像是被电流击中,惧意和兴奋情绪立即在身体里疯狂地流窜。

 看来硕硕这次火大了,我躲——

 泄密:一会儿他会更火,因为快被吃啦…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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