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用坠落证明换季,可我昏昏沉沉没有办法醒。你愿意做个英雄,还是你会要放弃。——《黑色柳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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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析刚把车停好,就接到了电话。
“已经到了,”杜岩析对电话里的人说道,“哪个房间,我直接去。”说着又从后备箱里拿出陈沫准备的行李箱。
即使出来度个周末,陈沫都恨不得武装到牙齿,换洗衣物化妆品性感的束胸内衣还有泳衣甚至连香水都一应俱全,七七八八的东西带了满满的一个日默瓦行李箱。
反观杜岩析,一个轻巧的日默瓦登机箱就容纳下了所有。
杜岩析推着沉重的行李箱,他忍不住吐槽道:“你真的不是在搬家?”说白了也就入住一个晚上,怎么这箱子重到推都推不动。
带了那么多的东西,到最后还不是他在做苦力。
陈沫摘下脸上的黑超,反问他道:“就这点东西哪里能叫搬家?”他怕是没见过什么叫女人的衣柜。
杜岩析无语,平日里他都是甩出地址直接让女伴到指定地点,这回他难得起意发挥下绅士风度,这倒好,眼前的女人显然是把他当苦差在使唤。
还是免费的那种。
等到了度假村门口,门口的安保立刻接过杜岩析手里的两只箱子,杜岩析揉了揉肩膀,从前台拿过入住钥匙之后,直接带着陈沫去了顶楼。
而一开门,陈沫便开见一群男人坐在牌桌边上打着扑克。
门窗大开着,屋里的男人吞云吐雾,女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讲着最新的八卦。
陈沫撇了撇嘴巴。
杜岩析一进门,便有一个男人扔了手里的牌过来,“小老弟,你可终于来啦。”
他这话一说,陈沫不禁多看了男人两眼,敢在杜岩析面前称大哥的,整个江城可没几个。
不过年纪上称大哥也没毛病。
“最近忙什么呢,老不见你人,”男人说着给杜岩析递了烟,顺便从牌桌上捞一个打火机给他点上,“兄弟我怪想你的。”
听的陈沫直发笑。
也不知道是想杜岩析的人呢还是他口袋里的钱。
杜岩析吐了口烟,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举止亲昵,“最近太忙了,等我忙完这阵子再说。”
距离汤山度假村不远的地方有一块上千亩的空地,杜岩析准备盘下来之后开发敬老院,毕竟现在独生子女的压力越来越大,很多老人都迫不得已的住进了养老院里。
因此档次高环境好的养老院便成了刚需。
“听说你看中了汤山的那块地?”男人显然是听见外面的风声的,他试探道,“没问题吧,我看也就你小子有实力能吞的下这么大一块的蛋糕了。”
杜岩析说什么也是江城房地产的一块牌子,说夸张点,大大小小的房地产商都要看着杜岩析的脸色行事都不为过。
杜岩析点点头,算是认了男人的说辞,他说:“吞肯定能吞的下,不过还有常海的一家来竞争,估计还要耽搁一阵子。”
这诱人的蛋糕总是会引来烦人苍蝇,杜岩析习惯了,他就当自己是个苍蝇拍。
杜岩析是不怕有人来跟他抢食的,毕竟他杜岩析出来闯荡这么多年,就没在怕的。不过这事儿老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因为这事儿啊不能拖,拖着拖着就黄了。因此他喜欢干脆利落。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有问题找兄弟开口,这么多年交情了,用得着我孟祁的地方就知会我一声。”
哦,原来这人就是孟祁啊,陈沫的眼睛不禁在男人身上多转悠了两圈,这下一切都说得通了。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杜岩析颚首,显然两人是过命的交情了,有些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席间,孟祁也不上牌桌了,他拉着杜岩析推心置腹起来,陈沫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吃着果盘里的西瓜,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
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平日里自己的水果摄入一般都是在KTV或者棋牌桌上。
“现在的女人啊,物质的很,”孟祁吐着烟和杜岩析感慨道,“想当年我大学时期追的小姑娘跟着别的有钱男人跑了,最近刚离婚,想要和我旧情复燃。”
“说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仔细想想看,还是我这颗回头草对她真心,呵,真不真心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孟祁的神情蔫蔫的,“要是真心的当年还会跟人跑啊。”
哦,看来就是白月光呗。
陈沫嚼着嘴巴里的西瓜,觉得孟祁这么说的也有点道理。
杜岩析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来呢,没有人把他当做回头草,他也没什么劳什子白月光,二来呢,他看女人也相当准确,他图色,女的图钱,一来二去,一拍即合,也没了孟祁现在的这些苦恼。
倒是陈沫咽下嘴巴里的西瓜后开了口,“孟总你也不用太难过,这年头,男的女的谈感情,总要图点什么。要么图财,要么图色,说什么都不图的,要么没大学毕业,要么就是情场高手。”
前者是看不破现实的真相,后者是为现实的真相蒙上了一层遮羞布。
“既然这女人要图你的财,你又刚好不缺财,就让人图着呗。”
不然人家图你什么,是图你岁数大呢还是图你不洗澡。
孟祁调转过脸来第一次仔细的看清杜岩析这次带来的女伴,一般来说,杜岩析带来的女伴都是一尊不会讲话的人形娃娃,会吃饭会唱歌会舞蹈,但是就是不怎么会说话。
因此当陈沫在他面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怎么,孟总没见过杜岩析带过岁数这么大的女人出来么,”陈沫察觉到孟祁的打量的目光后,开口自嘲道。
说实话,杜岩析非要缠上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心里质疑过了,估摸着杜岩析这人比较享受征服女人的刺激感受。
只是她想对杜岩析说的是,说不定他结了婚然后婚外情更刺激。
当然这话陈沫也就只敢在心里大放厥词,表面上陈沫还是摆出一副,杜岩析,我你高攀不起的模样。
拿杜岩析的乔她陈沫向来做的得心应手。
孟祁倒是对陈沫来了兴趣,他随口问道:“小妹妹,你有二十五了吗,”居然敢在他面前卖老。
倒是陈沫亮出无名指上还没来及得摘下的婚戒,口气淡淡道:“家里最小的那个都可以打酱油了。”
孟祁听到后看着杜岩析的眼神都变了。
尼玛,他没想到杜岩析好人-妻这口啊,还是人孩子妈,杜岩析是没断奶呢还是恋母-癖啊。
杜岩析瞥了陈沫一眼,他轻蹙起眉头,“接着编,”他倒要看看陈沫还能编出什么花样百出的故事来。
陈沫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孟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陈沫给骗了。
没过多久,有人来叫杜岩析和孟祁上牌桌,临走前,杜岩析拧了烟头,他神色淡淡,“那你是图钱呢还是图色。”
他倒要看看面前的这女人想从他身上图他些什么。
这样他才好对症下药,不然真让陈沫给爬他头上来了。
陈沫呵呵一笑,她伸手把荔枝红色的壳拨开,露出里面鲜嫩剔透的果肉,接着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咬一口,酸酸甜甜的汁水立刻在口中爆开。
“你猜啊。”
她吐出荔枝的果壳,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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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回到套间后,陈沫瘫软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杜岩析嫌弃自己身上有酒桌上的烟酒味,因此一进了房门就进了盥洗室里洗澡。
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陈沫琢磨着怎么和杜岩析开口提中山路上门面房的事儿。
这时候她只恨自己这些天光顾着自己忙了,怎么没来得及没把他的毛给捋顺了,这样现在提起这件事儿,她还能吹吹枕边风。
等房产证一办她还怕他个屁。
于是当杜岩析半裹着浴巾,露出精壮的马甲线,手上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的陈沫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狗腿的上前说道:“杜少我来帮你吹头发。”
脸上的谄媚怕是瞎子也看得见。
杜岩析没理会陈沫突如其来的殷勤,他知道,能把陈沫从床上拽下来的,肯定于他而言没什么好事。
她就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的人。
陈沫也不气馁,既然头发吹不成了,那就捶捶背捏捏肩吧。
陈沫脸上挂起笑,身子又凑近过去,并且态度温顺:“那我给你捏捏肩放松放松。”说着细嫩的手便在杜岩析的背部揉-捏了起来。
本来杜岩析是想如了她的愿,想着这女人既然愿意服侍自己,那就给她个机会,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惜陈沫的手哪里是干过重活的,十个指头没一个有力气的,半天毫无章法的捏背捏下来,杜岩析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在和他作对,说什么捏肩,在他身上处处点火才是。
关键是点了火她还不灭。
因此他单手一伸便把陈沫身子搂过,陈沫一个不及,跌落在他身上,“说吧,要/求我什么,”杜岩析捏着陈沫的下巴,觉得这女人就是嘴巴太硬。
有时候撒撒娇哄哄他,他便如了她的愿。
陈沫听到杜岩析这话,立马两眼放光,态度诚恳,只可惜手上的动作出卖了她。
也对,大佬都发话了,还捏什么肩,她十个指头都捏的酸死了。
“杜岩析,你之前可是说过,我来陪你到汤山度假,你就把中山路上的那套门面房转给我的,我当时看中的时候市价是三千万不到,加上还可以跟银行贷款,一共算下来是……”
陈沫殷红的小嘴里吐露出来的话果然跟机关枪一样,她生怕杜岩析反悔,坏了她的事儿。
“就这事儿?”杜岩析突然站起了身子,朝着床对面的桌子走去。
陈沫立马慌了,她亦步亦趋的跟在杜岩析的后面,嘴里念叨个不停:“杜岩析你不会是想耍赖吧你,喂喂喂,我跟你说,你大男人的,知不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啊……”
杜岩析突然转过身来,再细看,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陈沫看着手里的被杜岩析塞进手的文件,“我跟你说门面房的事儿呢……”她无心看管什么劳什子文件。
“打开,”杜岩析扬了扬下颚,“看看。”
陈沫乖乖的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张转让房产的合同,甲方已经签了名,薄薄的纸上赫然印着杜岩析龙飞凤舞的字迹。
陈沫张了张嘴,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杜岩析……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看着薄薄的一张纸,愣了又愣。
杜岩析无所谓的笑了笑,陈沫脸上惊愕的表情让他通体的舒适,这些天被这个女人爬到头顶撸他毛的郁闷一扫而空。
接着他转身开了吹风机的开关,对着头顶的湿发一阵猛吹。
最后,他头顶着半干的头发,水珠顺着脖子流到了前月凶。
“怕你不图我的钱图我的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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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析: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陈沫: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臭钱?
杜岩析:那你这是稀罕我的色?
陈沫:不然我是图你年纪大还是图你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