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我的心?借了你的光是明是暗,笑自己情绪太泛滥形只影单。——《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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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头发吹了一半后便听见有人敲门。
她掏出手机一看,便发现手机上有十来个未接电话,而这些未接电话都来自于同一个人,那便是杜岩析。
陈沫怕他有什么急事,立刻放下手中的电吹风,匆忙间套了件真丝浴袍便出了门。
果不其然,杜岩析还站在她家楼道里等?她。
“干嘛?”陈沫将门压了条缝隙,她警惕的看着?面前半醉的杜岩析,生怕他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动作来。
“哟,不请我进去坐坐?”杜岩析抬起手臂撑在门框上,嘴角勾着?笑问道。
陈沫扫了他一眼,今天他穿的是件简单的白?衬衫,领口开了两个扣子,袖口卷了一半,露出手臂上纹的栩栩如生的佛像。
黑夜里杜岩析的眸子亮的泛光,而自己像是一只被牢牢锁定的猎物,被圈禁在他的领地一般。
陈沫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不方便,”陈沫抵住门不让杜岩析越过?雷池半步,“杜少?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儿?”陈沫没好气的问他。
“唉,没事儿不能找你了么,”杜岩析酒喝得?微醺,连带着?语气都有些喝醉酒样子的无赖,“想你了就来见见你呗。”
其实杜岩析是明天大早就要去富川出差小?半个月,临走前来见见陈沫,毕竟要小?别半个月见不着?。
还怪想的。
陈沫瞪他,“大晚上了赶紧回家睡觉去,想我做什么,”来她家骚扰她更是几个意思。
“唔,你这女人都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人都站在门口了,”说着?杜岩析便想挤开陈沫往里走。
陈沫硬顶着?门不让,“疯了么你杜岩析,”陈沫来了火,“我爸妈现在住我这,”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登堂入室。
被两个老?人看见杜岩析那她真的是十张嘴巴也说不清了。
杜岩析以?为陈沫说这话只是为了堵自己的嘴,因此全?然没当回事儿,他抚上她的细腰,凑近她跟前说:“宝贝儿,让开点。”
“让我进去。”
他这话说的亲昵,仿佛他的声音是在她的耳边呢喃,热气喷薄在她的颈侧,没由来的让陈沫浑身躁动起来,连带着?耳根也红了起来。
“杜岩析你走开……”陈沫下意识的推拒。
只是还没等?陈沫说完,房间里便传来钱淑兰的声音:“沫沫,什么声音啊……”
陈沫和杜岩析皆是一愣。
杜岩析没想到,刚刚陈沫说的话并不是在敷衍他,而是她父母真的来江城住在这儿了。
有了这个认知的杜岩析在心?里暗骂一句。
这下短期内他赖着?脸皮登堂入室是别想了。
“……没事妈,我锁个门,”过?了半晌后,陈沫才回复道,“你们先睡呀。”说着?便要锁门。
这下倒好,杜岩析被彻底隔绝在了门外,敲门也不是,下楼也不是,他思量了一会儿后,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直接给陈沫发了条微信:
【楼下等?你。】
陈沫看着?手机上突然跳出来的微信,她琢磨了一会儿后,便决定当做没看见直接忽略。
爱谁谁等?去吧。
哪知道杜岩析还不泄气,接二连三的发了好几条微信来,到最后直接给陈沫的手机拨了十几个电话。
妈的,陈沫想直接关机不理?他。
但是耐不住杜岩析的狂乱轰炸,陈沫待钱淑兰和陈学明彻底睡下后,便又偷偷的爬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接着?蹑手蹑脚的溜出了门。
搞得?跟偷情似的。
“杜岩析你疯了吧,”陈沫一下楼便看见杜岩析的车张扬的停在路边,火也不熄,打着?双闪一看就是在等?人。
她刚要伸手敲敲车窗,哪知道车门一下从里面打了开,杜岩析坐在后座上,手里握着?手机,脸上摆出一脸“我就知道你会下来”的得?意模样。
陈沫拢了拢身上的大衣,里面是真丝的睡衣,陈沫刚从家里出来,光着?纤细的腿,只是被北风一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冷的她直跺脚。
“也不多穿点下来,”杜岩析看陈沫穿的如此单薄,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穿这么点给谁看你。”
听的陈沫直接翻白?眼,“想我多穿点就别叫我下来,”边说着?边把车门关上,杜岩析叫前面的司机将暖风开到最大,又顺势升起了车内的隔板。
陈沫不耐烦的说道:“找我干嘛,”说着?挣脱了杜岩析不安分?的手掌,“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杜岩析看着?陈沫在他怀里别扭的样子轻笑出声:“这是怎么了,”说着?边用手指在她的要眼上摩挲,“是我伺候的不好了还是怎么。”
他就喜欢看着?她一脸不情愿但却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
饶是陈沫没脸没皮的也被杜岩析说红了脸,“杜岩析你给我闭嘴,”陈沫生怕杜岩析的声音外泄出来被人听见,赶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哪知道杜岩析却顺势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陈沫的手掌心?仿佛是触电了一般,酥酥麻麻的,电的她立刻收回了手。
却被杜岩析一把握在了大掌中。
“这婚还没离多久,脾气倒是见长?了不少?,”杜岩析随口抱怨道,“就你这脾气怕是二婚难找的很,也就小?爷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忍忍你了。”
说着?又窜进她的真丝睡衣里不安分?了两下。
陈沫气得?直接拧了杜岩析胳膊上硬邦邦的肉,“我又没要你忍,爱忍不忍,”明明是他喜欢受虐,还反过?头来怪她脾气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离了婚的陈沫是彻底想开了。
在自己刚离婚的这段空窗期里,杜岩析时不时的骚扰一下倒也是种生活的情趣,反正对于现在的陈沫而言,风花雪月春花烂漫都是遥不可及,男人更是在陈沫眼前,如同一条条只有下半身的狗,指望男人,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杜岩析偶尔的出现倒也是频繁压力下陈沫的一种宣泄出口,到了陈沫这个年纪,赚钱才是人生大事,感情反而是种有钱也买不到的奢侈品,身边的男人来来去去,能让陈沫静下心?来思考的却没几个。
反正身边也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对象,不如就当杜岩析是个不花钱免费的鸭,偶尔拿出来涮涮纯属给自己找点乐子。
这么一想,陈沫便也彻底放开了束缚。
她顺势跨坐在杜岩析的腿上,又褪去身上厚重的大衣,只留下一层薄薄的真丝睡衣,身体的曲线在车内昏暗灯光的勾勒下,显得?曼妙而诱人。
“杜少?这么晚上来找我,是想跟我来一发么?”
杜岩析被她这么一说,倒也不再拘着?自己,他环着?她的腰身,身子故意的前倾。
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沙哑而轻慢,“王太太,今天晚上王先生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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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撩起略微湿漉漉的发尾,杜岩析顺势开了窗,让车内的气味彻底散去。
杜岩析捏了捏眉心?,突然想起件事儿,“下礼拜富川那边有个学术研讨会你要不要去,貌似江城很多教育机构去都会去。”
杜岩析从烟盒里掏出根烟点上,陈沫倾身也抽了一支,就着?杜岩析手上的打火机给点燃。
“什么学术研讨会?”陈沫眯眼仔细回想,似乎前些天她也有所耳闻这件事,办的规模似乎挺大。
杜岩析也是听人说起的,具体并没有仔细去打听,因此他也说不上来个大概,“你要去的话我让人给你弄个邀请函。”
说白?了陈沫现在的教育机构还达不到这个等?级,学术研讨会的邀请函也不会往她这里送,若要真的想去,她也只能求着?杜岩析的这层关系。
因此陈沫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去,”干嘛不去,“我带上黄娅和我们机构的一个新来的老?师一起,下周三是么,在富川的富丽酒店?”
今天刚好周日,那意思就是她下周二下午就要从江城出发去富川。
掐指算算也就只有一天半的时间给她整理?需要带去的文件资料。
杜岩析不满陈沫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个狗屁学术研讨会给占据去了,他忍不住出声道:“我下礼拜都在富川出差,就住在富丽酒店。”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陈沫哪里不知道杜岩析话里的含义,不过?她拨了拨身后蜷曲的长?发,漫不经?心?的说道:“富丽酒店啊……现在貌似住不起了……”
其实陈沫哪里是住不起富丽酒店,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商务套间也就最多上千一个晚上,不管再怎么囊中羞涩,开两个房间的钱还是有的。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心?里的恶魔去敲杜岩析的竹杠。
杜岩析慢条斯理?的将衬衫的扣子一个个扣上,他嘴里叼着?烟说:“那就搬来和我一起住,还省一个房间的钱。”听上去好比葛朗台。
陈沫才不睬他,“和我一起去的还有两个人,我搬去和你住,那你让人家住哪里,”要是她一个人去富川倒也简单,只可惜黄娅和陈竹轩也要一起去。
杜岩析蹙起了眉头,“那还不简单,给他们一人开一间单间,”霸总花钱倒是眼睛不眨一下。
“不过?……”杜岩析说到这里顿了顿。
陈沫知道这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挑眉,“不过?什么?”一次性说全?了她好有点心?理?准备。
“不过?你要陪我在富川多待几天,”杜岩析开出条件,“记得?多带几套衣服,陪我参加几个饭局。”
陈沫翻白?眼。
“不去,”陈沫最近忙疯了,哪有美国时间挪出来陪杜岩析去吃饭,“最近忙死了没时间。”陈沫立刻回绝。
杜岩析就知道陈沫会这样,不过?好在他自有对策。
杜岩析假装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眯着?眼说道:“唔,听说研讨会结束的当天晚上还有个晚宴,许多江城的校领导也会来,毕竟是全?省范围内的学术研讨会……”
陈沫气得?牙痒痒的,她就知道杜岩析向?来会拿捏她的软肋,十次有十一次都拿捏的杠杠的,而自己还不得?不低头认命。
简直想要打爆他的狗头。
“我去,我去,”陈沫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到时候把名片带上,还要麻烦杜少?到时候帮我牵线搭桥。”
既然要相互利用,那么陈沫就干脆利用个彻底,资本家嘛,不压榨到最后一滴血汗她是不会甘心?的。
杜岩析听到陈沫的妥协后,露出一抹得?逞后的笑,他伸出拇指摸了摸陈沫的面靥,又抵住她的下颚,“早听话多好。”
说完便俯下身去,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带着?烟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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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析:王太太,今天晚上王先生在家吗?
陈沫(怒):杜岩析——
杜岩析(轻笑):那我换个问法,杜太太,今天晚上杜先生在家吗?
陈沫(舔舔唇角):那你快点,我老?公今天晚上不在家,可以?赶着?时间来两发。
作者有话要说:王太太的梗是老杜刺激沫沫的~大家随意听听他的骚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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