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把沿路感想活出了答案,陪你把独自孤单变成了勇敢。——《陪你度过漫长岁月》”
--
“如?果我?说不行?,那么杜少是不是现在就要把我?给换了?”
陈沫说完这话?后,车内蓦然变得格外安静。
杜岩析的车内没开任何的音响或者广播,因此黑夜里只剩下两人绵长的呼吸声。
杜岩析没吱声,陈沫也倔强的不肯低头,没过多久,杜岩析发动了车,再加足了马力,跑车的引擎在夜色下发出轰鸣声,惹得路人纷纷忍不住侧目,陈沫被杜岩析这突如?其来的加速惊吓到,她手拽住车侧的把手?,忍不住惊呼道:“杜岩析,你开慢点!”
显然杜岩析对于她的话?置若罔闻。
没过多久,等到了“夜色”酒吧,下了车的陈沫腿直发软,还是杜岩析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搂住。
脚下虚浮的陈沫依旧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杜岩析双臂用力,将她牢牢地困住,接着低下头,对着陈沫的耳朵轻声说道:“陈沫。如?果你说不行?,我?就把你艹到你说行。”
--
“夜色”酒吧是整个南城相当有名的酒吧,甚至可以说是南城的一块招牌,连陈沫这个外地人都对“夜色”的名字有所耳闻。
果不其然,刚过了晚上九点,整个夜色的氛围都躁动了起来,打碟的DJ,混乱的灯光,外加上扭动腰肢的善男信女,与人耳语都听不清对方说的话?。
杜岩析熟门熟路的领着陈沫去卡座里,显然这地方是他们的常驻根据地,一群人一见到杜岩析,便立马全体起立,挨个冲着杜岩析喊哥。
陈沫一眼便看见了塘子口里说的胖哥,只因为那胖子吨位感人,一个人快占着两个人的座儿了,而胖子看见杜岩析后也站了起来,“哟,什么风把老杜你给吹来了,你不是说今晚儿上不来吗。”
杜岩析说:“那就当是我想你了吧。”
“嘿,”胖子摸了摸脑门子,“正好我?也正想着我?们老杜,以及你在‘夜色’里存的那些个酒。”
“夜色”是他们兄弟几?个常聚的地儿,因此杜家的两个兄弟都在里面存了不少稀罕的酒,很多酒就要么是市面上已经炒到了天价,要么是彻底绝了迹,再也找不到了。
因此才显得这些?酒格外的珍贵。
杜岩析瞥了他一眼,就知道这胖子蔫坏,从小到大胖子就是喜欢在人身后出馊主意的那种,不然自己也不会应了他的局入了他的套去什么劳什子相亲,“要喝就让人拿,拐弯抹角的冲着我?说这些?,有意思?”兄弟之间不讲这套。
胖子嘿嘿的笑出了声。
在陈沫眼里,这两人都没个正经。
杜岩析带着陈沫坐下,胖子紧紧挨着杜岩析那边坐,他冲着杜岩析耳语道:“你哥回来后跟你说什么了?听说这次上面有点大动作。”
他们玩的这圈人里,杜家和胖子家向来是世交,他们几个弟兄都是一起光着腚长大的,交情自然不同其他人,因此有了什么风吹草动的,都互相会通个风报个信,提前交个底。
这次也不例外。
杜岩析抿了口杯子里的酒,“我?哥他还能找我说什么,”无?非是想让他定定心赶紧找个媳妇儿回来结婚生娃,“他让我最近乖点,别给他找事儿。”毕竟这次的风声挺大,调动也略微频繁了些?。
“那你之前要招标的那块地皮怎么说,弄下来了不,”胖子关心道,“别到了手?的鸭子飞了走了,”那才有的亏的。
杜岩析自然知道。
他在江城投的那块地皮,现在多方势力想要插一脚进来,毕竟是块大蛋糕,谁都想垂涎一番。
他得牢牢的看紧了点,不让这些?孙子沾了去。
不过表面上,杜岩析还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哥都跟我?说这话?了,那我还敢动作?”这不是竟给他哥添乱么,“地皮肯定能摁住,但是招标嘛……”也不急在这一时。
杜岩析话?说到这里顿了顿,胖子自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等风声过了再说。”说着两人又碰了一杯。
陈沫被杜岩析拘在怀里,她背靠着杜岩析,转脸跟人玩骰子猜拳喝酒,技法娴熟的很,倒是胖子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后问道:“怎么,这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江城的妞儿?”
看起来岁数大了些?,不像是杜岩析平日里好的口味。
杜岩析点了点头,酒吧里人多,他嫌热便脱了外套,露出臂膀上的花臂纹身,看起来格外具有诱惑力,他冲着胖子问道:“怎么。”
胖子饶有趣味的看着陈沫,“这妞是个有脾气的,”那天杜岩析被拉黑的糗事儿他可没忘,“是个狠角儿。”
那日杜岩析的口吻,本就让他对陈沫兴趣极佳,加上今儿见了人,他才愈发的肯定,这妞是有点烈,像是难以驯服的驹儿,也难怪杜岩析总赶巴巴的围着她转。
毕竟这样的女人总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杜岩析听到胖子对陈沫的评价后,用勾着陈沫的手?摩挲着她的肩头,却在下一秒被陈沫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掉,杜岩析悻悻然的伸回手?,跟胖子说道:“这会儿生我?气呢。”
显然刚刚他嘴里说的骚话?惹得陈沫不高?兴了。
胖子喷笑,没想到杜岩析英明一世,却毁在了一个女人手上,“这女人啊不能宠,一宠就上天,到时候欺负到自己头顶上来,也没处喊冤的。”
杜岩析听到这话?,心里暗暗感慨,这女人怕是现在已经欺负到自己头顶上来了,给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一教训她就给自己拉长个脸给他看,唯一乖觉的时候便是在床上或者是有求于自己的时候。
啧,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蔫坏的婆娘。
陈沫那边在和塘子他们划拳喝酒,酒是高度的伏特加,杯沿沾着海盐,每杯下肚后,腥辣的感觉刺激着陈沫的味蕾和喉咙,让她的神经情不自禁的兴奋起来。
她一手?拿着酒杯指缝间还叼着烟,嘴里叼着青柠解辣,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空杯子里面全是骰子,被她摇地清零哐啷的响。
“猜有几?个六?”陈沫媚眼如丝,“我?猜全桌八个六。”
“九个六。”
“十个六。”
“我?猜十二个六。”
等轮到陈沫,她勾着红唇,嘴中轻轻吐出一句:“开。”
全桌掀盖子。
满场只有六个六,而陈沫的杯子里,一个六都没有。
她诈了全桌的人。
“喝吧,”陈沫得意的说道,“我?赢了。”
说着便躺倒在杜岩析的怀里,像是个慵懒的女王。
杜岩析笑了笑。
塘子喊冤道:“哥,你带的这是个什么女人,蔫坏啊,老是诈我?们,一轮下来就她喝的最少,都快把我?们喝倒了都。”
这话?一说,陈沫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她挑眉,“愿赌服输,赖不得我?。”谁叫这些?人不经诈。
杜岩析见陈沫的样子已然有些?微醺,她双颊泛着粉,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便说:“那你们还总跟她喝。”说着便将陈沫手里的酒杯抽走。
只是陈沫不依。
她嘟着嘴,嘴里的话?有些?含糊道:“干嘛啊,我?还想喝呢,”陈沫难得出来放纵,身边的男人还总是拘着她不让她下场蹦两场,说什么下面坏人太多,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揩到油。
陈沫冷笑,要她说,他杜岩析就是全场最大的坏人,拐着她做坏事的那种。
因此她现在只能窝在这儿喝点酒,猜个拳,再胡乱捣个乱意思意思。
哪知道现在这男人居然连她喝酒这事儿都要管。
要知道刚刚进门时候的事儿她这儿还没翻篇过去呢。
“别闹,”杜岩析捆住她四处乱动的手?臂,“到时候喝吐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言词见的亲昵不言而喻,惹得在坐的几?个都纷纷侧目。
塘子笑着打趣问道:“哥,这是给我?们找的新嫂子吗?”其实塘子这么问也不过是为了探探口风,毕竟杜岩析还从没明面上让他们这些?兄弟认过嫂子,他这么问也不过是场面上的试探,打打嘴炮当不得真。
而杜岩析的反应则出乎他们在坐的意料,“嗯,改口叫嫂子,”没有反驳也没有讥笑,而是直接让塘子他们叫陈沫嫂子。
塘子和众人都呆住了。
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儿,大抵他们这些?人,女人就如同那壁橱里的衣衫穿过就扔,谁也记不得谁的样貌,毕竟之后带来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也未可知。
而杜岩析却这下让他们这些?兄弟改口,这意味着杜岩析有定下来的想法啊。
他们这些?兄弟不禁多看了陈沫几眼。
陈沫手里没了杯子后万般不爽,现在倒好,杜岩析逼着人喊她嫂子,什么嫂子,她认杜岩析是她的男人了吗,还喊嫂子。
因此她直起了腰板,又抖落了杜岩析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倾身到凑近塘子跟前,勾着人家的下巴幽幽的说道:“叫什么嫂子。”
“叫姐姐啊。”
全然不顾杜岩析在她身后快要冒火的双眼。
--
杜岩析: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陈沫:哦?是么?
杜岩析:女人,你自己点的火,你自己来灭。
陈沫:傻逼。
杜岩析:哦,你这女人竟然该死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