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只是飞鸟,拥抱后手中只剩下羽毛,当初你又何必浪费,那么多咖啡和玫瑰来打扰。——《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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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陈沫约了瞿子墨见面。
两人好久不见,自然话有些多,席间,陈沫讲到了陈明昊现在的现状。
瞿子墨也听闻了这些消息,他说:“应该没问题,到时候把孩子的学生号告诉我一下,我回头让人在我们的义工群里召集大家来募捐。”
显然瞿子墨管理的“爱心家园”也是江城里有名的义工团体,听闻每年市里的领导来检查的时候,都要参观一番。
“那真的是太麻烦瞿教授了,”其实陈沫开这个口实在是太不好意思,毕竟自己三?番五次麻烦瞿子墨,虽说是顺水人情,但是她总是过意不去。
“这顿饭肯定要我请客的,”陈沫不容他推辞道,“麻烦瞿教授这么多次,一直都没捞着机会请您吃饭,这次就让我做个东吧。”
瞿子墨也没推辞。
饭吃的还算愉快,只是中途,瞿子墨出去接了个不算时间短的电话,等回来后,他略带歉意的说道:“家里小孩子不懂事,需要人哄。”
边说着还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打包带走。
陈沫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她笑着说:“怕电话那头的不是小孩,而是需要人哄的小姑娘吧。”
瞿子墨被说的摸了摸鼻尖,“真是做了老板的人就是不一样,一眼看穿。”
陈沫连道三?声恭喜,“什么时候约出来吃个饭,也好让我见见是什么样儿的姑娘迷得我们瞿教授都晕头转向了。”
“也是偶然遇上的,是课上的小姑娘,”说起来这件事儿,瞿子墨倒是有些尴尬,毕竟师生恋现在虽说不常见,但是学校里还是有的,而和自己在一起的,还是他教过?的学生。
“哇,瞿教授老牛吃嫩草哦,”陈沫打趣道,“看来物理系还是有美女的。”
“不是物理系的,”瞿子墨解释道,“小姑娘是给别人代点名被我抓住的,”因此两人才结下缘分。
陈沫了然,“不会觉得?有代沟?”毕竟年龄跨度有点大。
“会,”瞿子墨承认,相差了将近十岁的年龄差,的确有不少的认知差距,“比如我不会用手机点外卖,出去唱KTV也不会扫二维码,还有原来吃火锅的前?台有手机充电宝可以租借……”
用她的眼光看来,他仿佛是活在上个世纪的行?走老古董。
好吧,他承认他比她是老了点。
但也只是一点点。
陈沫听到瞿子墨甜蜜的抱怨,立马笑开了,“瞿教授这哪里是认知察觉,瞿教授这是一心科研,没有把心思放在生活的这些琐碎上,”在陈沫看来,虽说她和瞿子墨并不适合做情侣,但是做个知心朋友倒是绰绰有余。
只是说话的这短短几分钟的功夫,瞿子墨的手机就震动了好几下。
看来对方是个粘人精,陈沫在心里胡乱的想着。
她举起面前的茶杯,“那我提前?先恭喜瞿教授抱得美归人了。”
瞿子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要说恭喜还是需要先恭喜陈老板,事业有成,现在也觅得?良婿。”
“你怎么知道的?”陈沫诧异,“我没跟你说过这事儿呀。”
瞿子墨抿着嘴角笑?了笑?,“当然不是你跟我说的。”
“是有人自己主动联系我,宣誓主权了。”
“真是幼稚,”陈沫对杜岩析这一行?径无语到了极点,“这人什么时候跟你联系的?”
什么啊,是小学生初中生么,还做这种无聊的事儿。
瞿子墨没有回答,只是左顾而言他:“看得?出他很爱你,”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毕竟他们这个岁数的人,有时候在感情方面,权衡利弊要大于对感情的忠贞。
成年人之间的婚姻更像是一种交易,在全方位权衡后觉得?不错后,才会慢慢靠近与妥协。
而很少有人如此坦白的说出来,大家对于感情方面大多都喜欢藏着掖着,不到最后关头,是绝对不会曝光出来。
因此当他在宴会上遇见杜岩析的时候,杜岩析眯着眼,仔细打量他,“你就是瞿子墨?”
他被问的微微一愣。
接着他点头,“是啊,我就是瞿子墨,您是杜先生?”
杜岩析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原来她爸妈喜欢你这款的。”
瞿子墨立马明白了,他是在说陈沫。
他笑?了笑?,并不在意杜岩析的敌意,“那杜先生的意思是,她爸妈不喜欢你这样的?”
不得?不说,有时候读书人咬文嚼字起来,真的是要命。
特别是像瞿子墨这样……文质彬彬斯文禽兽类型的,有时候真的是要命,并且是性感的要命。
瞿子墨与杜岩析交锋上,就知道面前这个带着深蓝色领带穿着格纹衬衫的男人不是个软柿子,但是他就是这个脾性,遇强则强,两人的眼神一个交汇,便是电闪雷鸣,火花四射。
不过?瞿子墨并不想在杜岩析这里纠缠过?多,他无意奉陪,只说一句:“沫沫是个不错的女人,好好对她。”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杜岩析在原地好好地品味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深夜,陈沫觉得?杜岩析今天格外的亢奋,都后半夜了,还闹腾个不歇。
“干嘛呢你,还睡不睡了,”陈沫累瘫在床上,动也不想动,“明天早上还要早起。”
杜岩析不罢休,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放肆游移,“不睡,想好好多疼你一遍。”
“神经,”不明所以的陈沫踹了他一脚,“弄得?我腰酸。”
杜岩析帮她揉了揉酸涩的腰侧。
“那我让你在上面啊,”杜岩析架起陈沫的腰,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哥哥带你骑马要不要。”
陈沫被他逗弄的脸泛红,“老不正经。”
“宝贝,今天让我内设好不好,”说着还叼住她的耳垂,细细的碾咬。
陈沫感觉脖子泛痒,肉肉的耳垂被叼住,接着是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脖子,锁骨……
最后两人闹到天都亮了才肯歇下。
事后陈沫想着,也许她肚子里的就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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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上回到家之后,陈沫说起今天和瞿子墨吃饭的事儿,杜岩析立马来了反应:“我这一天没看住你,你怎么就跑外面见狗男人去了?”
陈沫真拿他个醋篓子没办法,“什么话你这是,人家瞿教授已经有女朋友了!”
“呵,这年头夫妻关系都靠不住,还谈什么男女朋友,”在他看来,这个瞿子墨就是居心叵测。
亏得他上次还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思索了半天这教授话里的含义。
“你就见不得?人家比你厉害,”陈沫拧了把杜岩析的胳膊,痛的他龇牙咧嘴。
杜岩析揉着被拧痛的胳膊,“什么见不得?他比我厉害,他哪里有我厉害,嗯?”
说完还坏笑道:“是比我大还是比我粗?还是比我更持久?”
说着又没个正形。
陈沫只恨自己刚刚拧他拧的心软了,应该给他把嘴巴给拧下来,“杜岩析你给我注意胎教!”
这么一说,杜岩析赶忙打嘴,“我错了,我错了,宝宝刚刚你爹说的全是放屁,统统不作数的,现在你爹我给你放点巴赫和贝多芬给你洗洗耳朵,”说着便打开家里客厅中的3D立体声围绕式的音响。
“孩子早晚都要被你给教坏了,”陈沫气急败坏,“以后你要是再在孩子面前讲黄段子……”
“肯定不会了,”杜岩析立马做举手投降状,“这个你放心,咱闺女的胎教我肯定得?注意,以后还要做咱们杜家的千金小姐,举止礼仪什么的当然要注意。到时候招个上门女婿,在家一辈子当我的小公主。”
说着还伸手摸了摸陈沫不显怀的肚子。
只可惜,陈沫下一秒就打断了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是闺女,万一是男孩儿怎么办,”其实陈沫也愁,要是日后生下来个跟杜岩析一样的花花公子,她是开五百万的支票让人女的离开她儿子呢,还是开一千万的支票。
又或者干脆祝他俩百年好合,自己一分钱都不用花。
“我觉得?是闺女,”杜岩析恨不得?每天都花上一个小时时间对着陈沫的肚子念着咒,祈祷这胎是个闺女,“要是个儿子的话,生下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让他老是欺负他妈,不让他妈好好吃上饭,这小脸都瘦了一圈儿。
陈沫才不理会杜岩析的发疯,她说回瞿子墨身上:“这次人家瞿教授找了个江城大学里的女大学生,这下好了,是对师生恋,还挺有意思。”
本来她还想托瞿子墨给她们那儿的陈竹轩介绍点江城大学里的女学生,这下倒好,人家先下手为强了。
“哦,”对此,杜岩析谨言慎行,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引火上身,毕竟当年他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时候,也泡过不少女大学生。
“是不是你应该给人家瞿教授支支招,看看现在女大学生都喜欢些什么恋爱的花样儿,好让人家瞿教授在你这儿取取经,少走点儿弯路,”陈沫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要知道,她拿捏他的法子多的是。
“那不都是过去式了么,还提什么提,”杜岩析最怕女人在自己面前翻旧账,“那时候不是年少轻狂,没遇上你么,”说着还装模作样的给她捏了捏肩。
接着为保狗命,他赶紧转移话题,“我说咱们娃呀,还有八个月不到就来了,你说咱们结婚这事儿啊,是不是也该提上议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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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析:101次求婚失败。
陈沫(涂着指甲油):再接再厉。
杜岩析:媳妇儿!你就答应我吧!给我个名分吧!我房产证加你名字!车放你名下!爱马仕包包按墙给你买——
陈沫:可我不要结婚,我要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