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相当不太平的夜晚,动乱.血杀.怨恨.义气充斥着菲律宾这块美丽的土地。
这一夜,也注定是无数人的不眠夜。谁可以想得到,偌大的菲律宾洪门,竟然在一晚上的时间内土崩瓦解。原菲洪门大哥刘光的五个儿子均死于非命。
尤以镇守总部的大公子刘光世死的惨烈。全身上下被青帮的帮众大卸八块。当听到五个儿子都死于敌手的时候,刘光受不了刺激,当然心脏病发作。
在他们的儿子去世几个钟头后,老头子也驾鹤归去。
一时间菲洪门帮众一哄而散,有的退出江湖,有的加入谢文东的洪门,甚至是韩非的青帮。
他们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要是老头子有一个儿子健在的话,还有报仇的可能。现在五个人都死了个干干净净,还报仇个屁啊。
自此,菲律宾洪门不复存在,代替它的位置的是青帮和谢文东的洪门。
严格的来说,青帮只是为谢文东做嫁衣而已。有的人好客不止一点点。
折腾了一晚,兄弟们都美美的睡下了觉。
白天人流众多,就算是谢文东也不敢做的太过。所以当太阳一出来,代表的便是安全。
兄弟们去休息,谢文东却没有。刚刚拿下三处据点,可有的谢文东忙了。
桌案上,谢文东奋笔疾书,两摞高高地额文卷把谢文东的头都遮住了。这些东西没一样都是和钱,和关系网有关的。凭借着刘光留下来的这些东西,谢文东可以尽早的把势力融进菲律宾。每一个细节在谢文东看来,都是大事。这些不能有一点马虎。
“砰砰砰!”金眼敲了敲门:“东哥,是我。我来送早点来了。”“门没锁,进来吧。”谢文东头都没抬,视线还在文件上。得亏这个刘光爱好汉语的怪癖,要不是这样,这些全是菲文的话。那些蝌蚪样的东西,谢文东就和看天书无异了。金眼把一碗鱼羹端了上来,放到了一边的茶几上。
闻到了鱼香,谢文东终于放下紧张的身体,抬头问道:“金眼,什么东西。好香啊。”
金眼笑脸回道:“东哥,这是海豚肉羹汤。”
“海豚肉羹汤?海豚不是有剧毒吗?”谢文东感到奇怪,金眼怎么把这玩意给他端上来了。
金眼把汤碗从托盘里端了出来,“东哥有所不知,海豚只是它的内脏和生殖器有剧毒。而它的肉,不但没有毒,还相当的鲜美。这肉兄弟们都尝过了,味道确实不错。”
“哦,是这样啊。那确实得尝尝。”谢文东放下笔,拿起了调羹。鱼肉入口即化,爽嫩可口,确实是到美味。
谢文东一边喝着鱼汤,一边问金眼,“现在菲洪门的情况怎么样?”金眼如是道:“菲律宾洪门已经不存在了。除了我们拿下的八处据点,还有四处据点落到了青帮的手里。看来那个什么”廉贞“说的没错。韩非是想和我们较量较量。”
“青帮能够在一夜之间拿下四处岛屿,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他们有多少人到了这?”谢文东脸色没有多少变化,还在美滋滋的享受这海豚带给他的美感。
金眼接着说道:“这并不奇怪,开始青帮是帮主菲洪门的,菲洪门的老大和他的几个儿子对这些“朋友”,也是相当的敬重的。谁能想到本来还称兄道弟的人,会在暗地里插刀子。利用菲律宾老大给他们的权利,把手下的人放了进去。这也没什么的。至于他们的人数,到目前还不知道,应该和我的人数差不多。青帮还在成长阶段,短时间拿不出那么多的人。”
金眼的语气并不惊叹,对青帮的这种做法还是不以为然的。在他看来,要是己方有这样的便利,拿下四处据点是一点也不奇怪。
谢文东边听着金眼的话,便把碗中剩下的鱼汤一饮而尽。他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等金眼一说完,便开了口:“别小看青帮的实力。韩非现在是没有我们的实力大,可这次,他有一个很大的优势。这种优势,是我们没有的。所以,对付这样的敌人,我们一点都不能疏忽大意。”
“什么优势?”金眼接过谢文东手上的碗,问道。谢文东悠然回答:“他们的小弟虽然不多,但是他们的高层来了不少。
按照那个什么廉贞的说法,韩非此次派遣了“七星”过来。这个七星成员目前出现了六人。文曲—颜如玉.廉贞—尹全.破军—段浪.禄存——张磊.武曲——辉.巨门——杉林。这些人的身手如何我们也见识过。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手下的那几个什么“风雨雷电”,都不是简单的角色。我们这边身手能与之匹敌的兄弟,不会超过五人。想比之下,吃亏不少。”
听谢文东这么一分析,金眼当即收起了心中的那份不屑。
他关心说道:“东哥,那我们要不要把其他国家的兄弟们调些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谢文东摆摆手,道:“现在还不行。我们至少要等到摸清了敌人的底细,方能做好打算。”
“恩,我就是担心韩非会不会亲自过来,要是他亲自过来的话,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谢文东又摇摇头,冷道:“韩非要是来,我倒不担心什么。毕竟我对他的为人很是熟悉。对他行事作风也有一定的了解。我最担心的其实是一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场的人。”
“没有出场的人?谁没有出场啊?”金眼感到很好奇,不知道东哥从哪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谢文东微微颔首:“这个人其实一直存在着,但是我们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敌人不可怕,神秘的敌人才可怕。”
经由谢文东提醒,金眼这才知道东哥说的那个人是谁了,他怔怔的答复道:“东哥指的人是“七星”之首的贪狼?”
谢文东微微眯了眯眼睛,微笑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不管什么人在东哥的面前,都只是一堆草芥。”金眼很有信心的说道。尽管这个贪狼让他很有顾虑,但这么多年的经历告诉他,东哥是不可战胜的。什么七星,什么风雨雷电,在东哥的面前只是草芥而已。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
对手突然变成了韩非,谢文东不敢有所大意。他召集众位兄弟,严令他们务必要提防青帮。
敌情不明,谢文东不好贸然出击。他现在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
他把手下弟兄分成几波,一些在八处据点内布设疑兵,一些在据点内布设真埋伏。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样的战术是目前为止,防守第二好的。(防守第一好的,便是进攻)
对付青帮,谢文东不打算防守。
可在了解对手的实力之前,还是要防守的等待时机。一边是防守的被动,一边是不防守的危险,这还真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
当天晚上,海上突然出现几艘大的游轮。游轮的汽笛是做了特殊处理的,本来呼啸如震天的声音,变成了如隔靴搔痒的摩擦声。
这几艘游轮并不是普通的商船,船内运载的也不是什么货物。船内有上百的黑衣汉子,他们的归属都是同一个地方——青帮。
廉贞说是要以菲洪门的总部所在地(西西米岛)作为赌注,赌谢文东如何拿走它。
其实这一切只是一个幌子而已,青帮真正要做的不是看谢文东如何来取,而是怎样能最大限度的杀伤他手下的那些兄弟。
也许在这个小小的地方,还不能完胜谢文东。但至少“有一次”的胜利,还是能为韩非挽回不少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