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就算和谢文东再有仇,也不会把我的兄弟和我自己的性命豁出去。一会儿,我随你返回堂口,和你共进退。”
胡子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怔怔道:“你......你是说......要跟我一起去?”
向问天点点头:“没错。救你,也是我和小方的约定。”
都说向问天光明磊落,是个重情重义的真英雄,胡子峰今天算是亲眼见到了。他把心一横,事已至此那就赌一把。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胡子峰代表山口组数万兄弟,感谢向老大施以援手。”
向问天道了一声客气,然后认真地说道:“为了保险起见,我需要你给一个人打个电话。”
胡子峰:“向老大但说无妨。”
向问天:“.......”。
等他说出那个人的身份时,胡子峰很明显非常吃惊。他有些不可相信道:“这样,这样能行吗?”
“以防万一。”
“好吧,我这就打电话。”
打完了这个关键的电话,向问天便领着他身边的十数位保镖,带着胡子峰返回堂口。先前闪电一众攀登到五楼女卫生间的绳子没有撤走,他们正好借来一用。
花开两支,各表一朵。
现在让我们回到那厮杀的战场。
随着胡子峰的失踪,兄弟们群龙无首,败退的非常快。这么一会儿,已经损失了两成以上的兵马。就连最为重要的大门和一层,都落入到高山清司的手里。虽然居高临下,占据地理优势。不过在山口组的疯狂进攻下,许多人根本无心应战,稍遇到一点点反抗,就迅速往后退去。照这样的情况下去,这个北贼在神户市最大的堂口,用不了两个小时就能攻破。
门外的高山清司听到捷报频频传来,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他钻进暖和的汽车里,跟司机说道:“战局已定,我没有呆在这儿的必要了,开车,回酒店。”(日)
司机点点头,发出汽车准备离开。还没等汽车引擎产生牵引力,只听车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咚咚咚”声。
高山清司叫住了司机,把车窗放下。鹅毛大的雪花夹杂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高山清司皱了皱眉,看到一个浑身是血和雪的人弯着腰出现在他的面前。高山清司有些不悦地说道:“什么事?”
那人声音急促,声音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而颤抖:“胡......胡子峰,胡子峰被人救走了。”
“纳尼”(音译),高山声音顿时拉高了一倍:“谁把胡子峰救走了?”
“救人的是个中国人,好像。。。好像叫做向。。。向问天。”
“向问天”,高山清司一听这个名字,便坚决道:“不可能,向问天已经被谢文东杀了,他怎么可能到RB来救人。”
“千真万确,上忍带着四名中忍和向问天的人发生了一场激战。上忍输了,人也被他们抢走了。”
高山清司霍地从汽车里钻了出来,对着那人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知道全部,你一点不落地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遍。”
风雪很冷,刮在人的脸上仿佛刀子一般。但那人却感觉自己的后背居然渗出了冷汗,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寒,结结巴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按照组长的约定,和老鬼接上头......”
“说重点。”高山清司冷然打断道。
那人咽了咽口水,吓得如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上忍带着我们在堂口里和胡子峰大战。。。。。”
“说重点。”高山清司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顶着那人的眉心。
那人吓得面容失色,举高双手作投降道:“马上,马上。”
“说重点。”高山清司已经没耐心了,直接打开了手枪上的保险。
“撤退,撤退的时候碰到了一群白色衣服的人。他们要跟我们比武,说谁赢了,谁得到胡子峰。上忍答应了,然后我们输了,然后胡子峰就被他们带走了。”那人一口气说出这些话,语序虽然不连贯,但总算是把大体的意思说出来了。
不过,高山清司握住手枪的手还是没有放下,他再次大声问道:“闪电人呢,我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他留下来,剖腹自尽了。”那人有些伤感道:“临死前,他告诉我们。抢胡子峰的是向问天,他让我告诉组长,千万要小心这个人。”
向问天,向问天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高山清司脑子里乱成一团,眉头紧皱。他担心不是因为向问天抢走了胡子峰,而是担心他怎么突然来这儿。
这时候,那位回报的小弟突然记起了一个细节,赶紧补充道:“上忍说向问天来这儿,是受了故人所托。”
“故人!”高山清司联想到胡子峰的身份。在没有加入山口组之前,他只是RB洪门一个外三堂的堂主,一个不入流的混混头。而向问天是ZG南洪门高高在上的帮主。
胡子峰向向问天求助,这听起来有些说不通。难不成,在这两个人中间,还有第三人。就是这第三个人,把向问天和胡子峰串联到了一起。
忽然,他的心头掠过了一个名字——谢文东。
谢文东和向问天是冤家对头,和胡子峰的关系“也不好”。如果真的存在这第三个人的话,谢文东应该会有所耳闻。
他赶紧叫过手下,把自己的命令传达下去:“所有的预备部队都压上去,不计伤亡,一定要赶在事情发生变故之前,将这座堂口打下来。”身边的人不敢怠慢,马上给前锋草莽一郎和草莽三郎打去电话。
交代完毕之后,他又掏出手机,给谢文东打去电话。
远在极乐岛的谢文东其实也在关注着这场南北派自冲突以来,最激烈的一场战斗。他用得是暗天眼的天眼卫星系统。身边是姜森、刘波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