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志富一路高歌猛进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惊人的动作——从交战的中心偷偷潜回西伯利亚市——他居然是向谢文东赔罪的。
头天,弗拉基米尔还和谢文东闹了矛盾。翌日,他便被王志富请来,再次面见谢文东。王志富的理由很简单,冤家宜解不宜结,毕竟谢文东曾经帮助过他,帮助过黑带,算得上是黑带的大恩人。另外,就算不看在情义的份上,也得看在钱的份上。
要知道,谢文东现在已经和俄罗斯的乌迪诺夫家族合作。要是他放弃和黑带的军火交易,谢文东只是在一度程度上有损失,而黑带的损失却是无法估量的。另外,谢文东还占了柴可夫斯基石油公司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要是他一生气,把这些股份往市场上一抛,好不容易才摆脱债务危机的柴可夫斯基将再次恢复到上任教皇维克多刚死那会儿的局面,甚至比那还要惨。
不管从哪个方面上看,与弗拉基米尔闹翻都是太不划算的事。
事后,弗拉基米尔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为了一女人得罪谢文东,这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现在王志富又愿意当面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弗拉基米尔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西伯利亚市,谢文东下榻的PP酒店。
弗拉基米尔和王志富一行人乘车来到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虽然是带着歉意来的,但谢文东的兄弟们可一点也没给他们好脸色。谢文东更是做得绝,足足把他们扔在楼下晾了半个小时,才同意见他们。
谢文东让人在所包下那一层房间里找了间最大的房间,作为见面的地点。
弗拉基米尔和王志富等人在那房间里坐了足足一刻钟,谢文东也没有出现。
最后,弗拉基米尔实在是没耐心了,对场内最大的头头任长风道:“任先生,谢文东去哪里了?东心雷呢,他怎么也不在?”
任长风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东哥行动不便,你耐心等等怎么了?不愿意等,可以走啊。哼,小赤佬。”
任长风不是shanghai人,但那句“小赤佬”却说得很有味道。弗拉基米尔虽然是个ZG通,可对一些地方的方言土语并不熟悉。他反过头来,问王志富:“他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完全是赞誉。”王志富不愿意点破,当起了和事佬。好不容易劝得弗拉基米尔不愿意追究那话的意思,王志富这才转过头来,对任长风道:“任先生,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修复咱们两家的关系的。有什么话,咱们都放在桌面上谈,咱们是兄弟嘛,什么事都是好商量嘛。”
他拍了拍手掌,接着说道:“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
说着,一名黑带小弟托着一个长形木盒走到任长风的面前。
王志富起身,亲自将木盒打开,露出一把漂亮之际、珠光宝气的宝剑:“这把剑,是我们教皇收藏了许多年的东西。听说,以前是康熙大帝出征时所用的佩剑。当时我们教皇花了上百万买这把剑,可为了修补咱们两家的关系,他不惜忍疼将这把剑给拿出来,这足以表明咱们的诚意了吧。”
任长风没有别的爱好,就是钟情收藏各类的兵器的。一听是康熙爷的剑,他心里一动。不过,心里是这么想的,他脸上却是另外一幅表情。只见他慢悠悠道:“上百万买的宝剑?是上百万的卢布吧。”
王志富搓了搓手,算是默认了。当然,即便是卢布,这把剑也依然价值不菲。
“得,那就让大爷看看你们的诚意。”任长风一幅眼高过顶,来到王志富的面前。他从剑匣里拿出宝剑,瞥了一眼,然后毫不客气地扔了回去:“就这破剑,还康熙用的,忽悠二百五呢。收起你的破玩意儿,别在我们面前丢人现眼。”
这话说得太狠了,不但弄得王志富下不来台,就连弗拉基米尔也感到脸上无光。什么叫做破烂玩意儿,自己喜欢的宝剑,在人家的眼里居然是破烂玩意儿,这是在是太气愤了。
弗拉基米尔狠狠地一派桌子,怒喝道:“任长风,你怎么说话的?”
“老子天上不会撒谎,有什么说什么,不服,来跟我的这把刀拼拼啊,看看我能不能一刀削断它。”任长风桌上拿起一把刀,这把刀表面看上去很普通,可它却有一个响亮的名字——上古三大邪器之首的龙牙刀。
弗拉基米尔霍地站起来,正要和任长风理论理论。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未见人,先见其身。
“堂堂黑带教皇,跟个小弟一般见识,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弗拉基米尔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谢文东身上绑着绷带,慢慢走了过来。
吃饱睡足以后,谢文东现在的精神比上次弗拉基米尔见到的时候,要强多了。一双眼睛,闪烁刀子一般犀利的目光,让人遥遥地就能感受到铺面而来的寒意。
看到谢文东进来,现场十几号兄弟集体立定,弯腰鞠躬,齐声喊道:“东哥好!”
他们的人数不多,声音却异常洪亮。叠加在一起,更是气势如虹,让人生出一阵如雷贯耳之感。
谢文东一一答过,目不斜视地从弗拉基米尔的面前走过,来到王志富的面前。他也不看王志富,而是看王志富手上的那把宝剑。他垂下眼帘扫了几眼,伸手把剑匣的盒子盖上,徐徐道:“剑是好剑。我谢文东从不夺人所爱,你们把它拿回去吧,我无功不受禄。”
王志富听罢,赔笑道:“谢先生言重了。其实这次到这里来,主要是我想向谢先生道个歉。”
谢文东眼睛都没正眼看王志富一下,淡淡道:“你又是谁?”
王志富愣了愣:“谢先生不记得我了,我是王志富啊。”
谢文东记忆力超群,怎么可能不记得王志富。可他偏偏不承认,拿腔拿调道:“难道什么阿猫阿狗我都要记得吗,你也他把自己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