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田五郎见谢文东要走,赶紧叫住了他:“谢先生请等一下,我有事想跟谢先生说。”
谢文东停了一下,好奇道:“什么事?”
“我想跟谢先生做笔生意。”
谢文东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什么生意。”
麻田五郎:“我想让谢先生帮我除掉一个人。我知道谢先生的手下有一支很精明强干的杀手部队,必定能做得干净利落。至于酬劳嘛,该是多少价就多少价,我一分也不会少。除此以外,日后有需要我麻田五郎效力的地方,谢先生尽管吩咐。”
不管是山口组还是洪门,巴结他们的向来不少,这其中当然也就包括官场的官员,RB的官员更是如此。
谢文东对这个倒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如此不避嫌,当着现场四个人的面就敢这么说,未免有些太冒失和唐突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何在,但谢文东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能是看出谢文东有犹豫,麻田五郎赶紧道:“他们两个人是我的心腹,谢先生大可放心。”
谢文东思忖片刻,突然扑哧一声:“你且说说看,同意不同意得看我的心情。”
麻田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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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谢文东终于从花田署的办公室里出来。他并没有贸然答应麻田五郎的要求,而是借故推辞敷衍一番。看得出谢文东并不想做这单生意,麻田五郎有些失望。不过他倒挺有礼,亲自将谢文东送出了门口。
到了门口的时候,谢文东才想起自己的一些贴身物品被对方拿走了,还没有归还,便问起。
“哦,快去把谢先生的东西拿过来。”(日)麻田五郎赶紧提醒身边的那名女警。很快,女警便将谢文东的东西取了回来。谢文东穿戴齐整后,迈步往前走。
看到谢文东从里面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再外面等候的RB洪门兄弟们马上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关心道:“东哥你没事吧,东哥他们没伤害你吧。”
谢文东招招手,简单道;“我没事,回总部。”
听到谢文东说安然无恙,大家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各自上车,渐渐撤去。
“小旬,你跟我一个车。”谢文东一头钻进汽车内。孟旬紧随其后,也上了车。
汽车刚一启动,孟旬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东哥,东京警视厅的厅长把东哥弄来,是为了给他侄子讨个说法?”
“恰恰相反,他是来向我道歉的。”谢文东拖着手揉着下巴说道。
“哦?这倒是稀奇了,东哥快说说,到底这个警视厅的厅长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孟旬迫不及待道。
谢文东刚要张口,突然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手表。他打了一个眼色:“回去再细说。”
孟旬多聪明,立马就明白了,东哥这是担心有人在自己的手表里安装了窃听器一类的东西。孟旬翘起大拇指,暗示东哥小心是对的。他恩了一声,然后重重道:“遵命。”
一路无话,众人安全地回到总部。经过仔细的检查,并未发现谢文东的随身物品里安装了窃听器一类的东西。
难不成是谢文东多心了?
显然不是。
技术人员发现,谢文东的随身物品里虽然没有窃听器,但所用的手机被人从外部直接植入了一个非常恶心的病毒。
谢文东的手机是银河实验室特制的卫星电话,里面的内容都是加密的。外人如果没有密码,既打不开手机,更读取不了电话里的内容。可是手机中了这个病毒后,其中有一道防火墙便形容虚设。这个病毒可以记录这部电话所有电话的内容,并将内容发送到种毒之人的移动终端上。
因为只是其中一道防火墙上嵌入了一个插件,这就好比一扇墙上被人开了一个小洞,墙体并不会因此而坍塌,所以并不会引起手机反毒系统的警报,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一切便都真相大白了,原来所谓的街头斗殴,警视厅厅长道歉,不过是高山清司导演的一出戏。那个衣着光鲜的小子,也未必一定是这个警视厅厅长的侄子。他所谓的道歉、所谓的要跟咱们做买卖,不过是找机会接触东哥的手机。一旦东哥跟子峰打电话,高山清司便能立刻知道咱们和子峰其实早有联系,到那个时候,高山清司便会占尽先机。”孟旬说完后,也忍不住一阵后怕。
要是己方没有发现东哥手机上的病毒,己方的所有行动将全部暴露于高山清司眼前,跟让己方掩耳盗铃没有区别。
绰号剃头罗刹的熊章庆性子比较急,听到那个警视厅厅长原来跟高山清司是一丘之貉,立马不乐意了。他一披衣服,愤愤道:“我去干掉那个王八蛋。”
“慢着!你这样去不是告诉高山清司,咱们已经识破了他的诡计,把他逼得躲起来么。”谢文东叱道。
熊章庆刹住脚步,嘎声道:“那咱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样放过那个坑咱们的混蛋吧。”
谢文东目光幽深,肃声道:“麻田五郎只是个小角色而已,杀鸡焉用牛刀。先留他的狗命几天,等我了结了高山清司,再来找他算账。”
“哦哦,东哥我错了。”熊章庆被谢文东这一顿说,悻悻地退到一边。
李松达哀叹一声:“现在高山清司都怀疑咱们了,咱们可得小心行事,尽量少接触点高山清司,别一不小心得了他的暗算。”
“不”,谢文东摇摇头,神秘一笑:“咱们非但得多接触接触他,还得让他知道我们跟子峰有联络,而且正在预谋干掉他。”
“东哥你说什么?”在场众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高山清司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定,要是真让高山清司知道己方其实和胡子锋那边有联络,那不就是自己把脑袋伸到人家的刀下,让人家来砍吗。
在场的人反应都很一致,觉得是东哥一不小心说错了。
只有孟旬眉头深锁,切切道:“东哥,你这个办法未免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