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就是要让高山清司以为,他已经将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螳螂最得意的时候,也是它命丧黄泉的时候。”谢文东十字交叉,喃喃道。
孟旬依然保留着自己的意见,也试着劝了好一会儿。不过谢文东这个人向来独断,他决定的事,别人是很难改变的。
“去把我的手机拿过来,我要给胡子锋打电话。”
》》》》》》
五分钟后,来自谢文东的第二个电话打到了胡子锋处。电话的内容非常简单:“胡组长,两天后高山清司将再次与我会面,那天就是铲草除根的最佳时机。消灭了高山清司及其在山口组内的党羽后,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
胡子锋刚刚接过谢文东的一个电话,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原委。为了配合谢文东演好这出戏,他故意开怀笑道:“好,事成之后,我会将五亿美金如数奉上。”
这通电话的内容,在第一时间被传到了高山清司处。
高山清司万万没想到,谢文东原来早真的和胡子锋有勾结。要不是青帮头目的那一番话,他本人和他那帮潜伏在山口组内部的兄弟,早就成了人家的刀下鬼。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谢文东的戏居然演得那么好,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他还想不到的是,胡子锋居然能舍得出五亿美金,以至于让谢文东如此死心塌地。
“组长…..”一名保镖给高山清司端了一杯茶水,放到后者的面前:“你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日)
“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高山清司气得嘴唇发紫,胸膛一起一伏道:“我干嘛要生气,谢文东这是自找死路,我高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日)
“组长想杀了他?谢文东是洪门和文东会的大哥,要是杀了他,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日)
“你以为我会怕?洪门势力再大,也是在国外。在RB,山口组才是老大,只要我重新夺回山口组组长的宝座,就算洪门的所有人马都来RB,我都不怕。”(日)他这不是在说大话,如果全球的洪门势力真的为了谢文东,朝RB涌过来,他大可以联络军方,对其全面围剿。黑社会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现代化的军队吧。
“组长说得也对,这么说来谢文东也没什么可怕的。那组长打算下一步怎么办?”(日)
“现在谢文东还不知道咱们已经掌握了一切。咱们先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在两天后一并解决。既干掉胡子锋,夺回山口组,又能让谢文东付出他应有的代价。”(日)
“那组长打算怎么做?”(日)
高山清司扬了扬脸,一字一顿道:“我自有妙计。”
距离谢文东和高山清司下次见面的时间还有两天,也是大战前的最后两天。
老话说的好,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晚总是无比平静的。这两天,RB黑道出奇的太平。不但山口组内部一些人不蠢蠢欲动了,连谢文东这边没有什么动作,平静得异常。
终于,这天终于到来了。
按照两人的约定,当天中午十二点,他们便见了面。
见面地点,是东京边郊的一处渔场。这个渔场不算大,但东京乃至全RB六成以上的海参都是出自这儿,是远近闻名的海参养殖基地。
虽然两人都憋着劲想弄死对方,但二人见面后,却亲热异常,好像真跟亲兄弟多久没见面似的。
在渔场西南角,有一个日本餐馆。这家餐馆跟这家渔场一样不大,但是非常干净,而且布局很特别。坐在三楼的房顶上,眺望着远处的大海,吃着海鲜大餐,品着红酒,确实是一种享受。
而且,这地方非常空旷,方圆多少公里事业空旷,周围一览无余。高山清司之所以把见面地点选在这么个地方,也是为了告诉谢文东,他“心胸坦荡,没有歹意”。
高山清司的欲盖弥彰之计,瞒不过谢文东。不过后者并不点破,既然对方想装傻,那自己唯有奉陪到底了。
双方各自落座后,高山清司砰地一下起开一瓶拉菲红酒,先是给谢文东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谢兄弟,前两天的事是我不对,害的你白跑一趟。我在这里向你赔罪,我先干为敬了。”说完,一饮而尽。
等喝完杯中酒后,高山清司发现谢文东一直坐着没动,抬起眼帘半开玩笑道:“谢兄弟为什么不喝?不是怕这酒有毒吧,还是说谢兄弟不肯原谅愚兄啊。”
谢文东端起红酒酒杯晃了晃,嘴角微微翘起:“两者皆不是。你知道这拉菲酒庄的幕后老板是谁吗?”
高山清司想了想:“这个我哪里知道。”
“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美国那个最富裕的家族,拉菲酒庄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旗下的。几年前的今天,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派遣杀手攻入极乐岛,杀了我父亲还有几百号兄弟,今天是他们的忌日,我怎么能喝得下仇人卖的酒。”谢文东托着腮,略带悲伤道。
旁边的金眼,一开始还真被谢文东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骗了。拉菲酒庄确实属于罗斯柴尔德家族不错,但东哥父亲及其那里在极乐岛牺牲的将士们的忌日并不在今天。东哥竟把这两件无关紧要的事联系到一起,想来是他怕高山清司在酒里面动手脚,这才不敢贸然饮下这酒吧。
金眼知道这里面的事,但高山清司却不知道。不过他确实听说过,极乐岛曾经被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杀手武装入侵的事。顿了顿,高山清司好像还真信了,歉意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今天是谢先生的伤心日。来人,换瓶酒。”
“算了,正事要紧。高山兄经过了两天的调整,是不是把该料理的事料理完毕了,该筹谋的都筹谋好了?”
“都计划好了,就等着谢兄弟施以援手了。”高山清司兴奋道:“今天把谢兄弟叫到这里来,也正是说新计划的事。电话里说不方便,见面有些事才好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