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一直在装傻的农妇,这个时候看到自己老公就这么挂了,气得简直要发疯。
只见她咬紧了嘴唇,泼妇骂街似的咆哮道:“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然后像个疯子一样,不,准确地说,就是个疯婆子,狠狠冲向陈少河。
这农妇的战斗力,要比她农夫的战斗力要高上半个档次。不过,依旧和陈少河差了好长一段距离。
陈少河的脸上依旧是毫无惧色,依旧赤手空拳迎战。
然而,快要到陈少河跟前的时候,农妇居然脚下一滑,躲过前者正面,直接饶到他的身后,随即,手中的利刃,向他的后心狠狠刺去。
白血的诸位兄弟,都穿着防弹衣,可是陈少河并不穿。一来嫌那玩意儿穿在身上不舒服,二来也不需要。
所以,陈少河衣服下面,是血肉之躯。
如果真被她刺上,陈少河的这条命可就没了。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至少,在陈少河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没想到对方看着呆傻呆傻的,居然如此狡猾,也是有些诧异。他冷笑一声,想都没想,反手一转,轻轻用手指那么一捏。
哚!
农妇手中的军刀,发出一阵清脆的金鸣之声。
在看那把军刀,在距离陈少河后心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原来,这军刀居然被对方的两根手指给捏住了。
任由农妇如何使劲,都无法再前进一公分,仿佛这军刀被锁死了一样。
这一招,便是陈少河从神月阁阁主张振坤哪里学来的,是张振坤十大绝学之一,名字叫作“灵犀一指”。
虽然,用得不如张振坤那么出神入化,妙到毫巅。
但也算是深得其要义,用来危急时候救急,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陈少河的脸上,倒是非常平静,可是,那农妇的脸上,却不想刚才那么自然了。正确地说,她是完全被震惊住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世上,居然有人能在如此千钧一发之际,做到捏住对方刀身。
这不单是考验人的反应速度,还有准确度以及力道。
“你怎么做到的?”农妇呆呆地问道。
陈少河:“下去问阎王吧。”说着,将对方的军刀反手一转,重重扎进对方的胸膛当中。
扑哧!这一刀的力道可真大,竟将刀身全部送进了对方的身体里,锋利的刀尖还从对方的身后探了出来。
咘~~~
农妇嘴角吐出鲜血,瞪着眼睛,看着陈少河。大概坚持了几秒钟以后,仰脖子往后重重一倒,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陈少河杀了他们两个人,没有丝毫的愧疚,因为他们该死,谁让他们杀了自己的兄弟。
而另外一边,那两个十五六岁的男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被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虽然单兵作战能力,比这两个男女要差点,但是白血兄弟向来以团结合作、骁勇不怕死著称。这不,一道道血箭从二人的身体里飙射而出,血肉模糊,先是男孩倒下,后是女孩倒下,二人被砍得血肉模糊,都看不到本来的面目了,让人不寒而栗。
血水混着着泥土,血腥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觉现实的残酷。
但,这就是战场。
对敌人仁慈,只会对自己、对自己的兄弟们残忍。
所以,他们别无选择。
干掉了守墓人一家后,陈少河没有多作耽搁,因为他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办。便一挥手,指挥白血兄弟,留在原地,并且要格外注意这些空坟,以防下面有地道。
等他们搂草打兔子的时候,兔子从别的洞里跑了出来。
而他自己,则快步奔向小屋那边。
刚才,小屋里传来了几阵剧烈的爆炸声。
听动静,是袁天仲用激光手枪,搞定里面的自动火控系统,所以,在他们打架的时候,枪声已经陆陆续续停了。
担心他的安全,陈少河还没进到屋子之中,便大声喊道:“天仲兄弟,你没事吧?”
“呼!”袁天仲长长吸了口气,擦了擦脑门上豆大的汗珠,缓声说道:“总算是搞定了,你们那边咋样?”
“都被干掉了。”陈少河也喘了几口气,面容深沉道:“M的,被人从后面偷袭,死了七八个兄弟,这可让我怎么交代啊。”
袁天仲伸手,拍了拍陈少河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是故意的。东哥常说,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有牺牲,是很正常的。逝者已逝,生者既要为他们报仇,也要竞他们未竞之夙愿。”
还真别说,袁天仲的这几句话,起到些作用。
陈少河听完以后,心情好了一些。
他深深吸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快找地道吧,抓住那三个王八蛋好为东哥、老森、长风他们洗清冤屈。”
袁天仲:“就我们两个去吧,让兄弟们在外面守着。”
陈少河:“我正有此意。刚才,那是个守墓人,就是从几个墓里跑出来的。这说明,还有可能有别的,通往外面的地道。所以我特意在外面安排了人,让他们注意着。”
袁天仲:“很好,那咱们就下去吧。刚才,我也观察了一下,觉得地道入口,可能就在这里。”
说完,指了指小屋正北方的那面墙。
墙上挂着一幅两米多高的送子观音的年画,年画旁边还挂着一幅对联。这跟四周的布局和环境,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很难不让人怀疑。
陈少河点了点头,从裤腿这里,拔出一把格洛手枪,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年画的跟前,伸手这么一掀。
果然,在画的后面,发现一道门。
门,还是开着的。想必,刚才那四个守墓人,就是从这里进去,绕到外面的其他墓穴之中,才在大家的后面得手成功。
想来,是因为太仓促,所以连门都没来得及关。
陈少河左右扫了一圈,发现在门上的几个洞上,放着几只LED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