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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姣姣的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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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只知是宋婉抢走了夏向云才让我娘终日郁郁寡欢最后抑郁至死。我娘死了,她要是和夏向云私奔得没处寻了,我也没有办法,可她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做无暇山庄的夫人!她害死了我娘,她为什么不遭报应!夏震风竟然把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宝,当真是有眼无珠!我恨宋婉间接害死了我娘,我恨夏震风瞎了眼,怎么不杀了宋婉这个女人,我恨夏清濯,我恨无暇山庄的每一个人!”他一把攥住一只酒坛甩出去。

“我恨了这么多年,现在,我恨我自己,我为什么没有杀了宋婉为我娘报仇,明明有过那么多次地机会!”夏释冰的拳头紧紧攥起。

看着夏释冰眼中不加掩饰的仇恨,程姣姣捧过他指节青白的拳头,柔声道:“夏释冰,你知道为什么你娘为你取名叫释冰吗?我现在算是有点明白了。”

程姣姣看着他,比溪水还清澈的双眸中透着和煦的光,脸颊上的泪痕还未干,在烛光下映射出一道明亮的痕迹,她的唇角勾起一个和缓的弧度,“释冰释冰,取的是冰释前嫌的意思,你娘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所以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会死,你娘是个善良的人,以她的毒术,她完全可以因此要了那人的命,却还是为她解了毒。

当时宋婉的命还捏在你娘的手里,所以她绝对不会想加害你娘,她被自己中的毒折磨的失去了理智才会推你娘的,那只是一个意外。释冰,如果你真的爱你娘,就放下那些仇恨,快乐地活下去。”

“不可能!我一定要杀了宋婉!我一定要为我娘报仇!”他狭长的凤眸中一片冰冷决然。

“那然后呢,无暇山庄又会为他们的夫人报仇,冤冤相报……”

“那你会帮谁?”夏释冰蓦地开口打断,盯着程姣姣的眸子,目光灼灼,仿佛一直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啊?”程姣姣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会帮谁,我,还是夏清濯?”夏释冰道。

这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他的目光幽深,却又锋利似箭,固执地抓着程姣姣的双眸不放,那眼中的深沉与光,看似坚不可摧,却透着一碰即碎的软弱。

程姣姣觉着,她如今首要任务是先把夏释冰安抚了,而且,看着他的样子,她真拒绝不出口。

“帮你。”她答道。

一道炫目的光彩在他的眼底绽放,瞬间将冰冷黑沉的外壳瓦解。

程姣姣又补充道:“但在事情发生前,我会尽我所能阻止你。”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道:“若是阻止不了呢?”

“嗯……”她垂目想了想,然后道:“那我就在你被人家追杀地满世界乱跑地时候收留你,替你打掩护,给你争取逃跑时间。”

他不禁失笑出声,道:“你觉得可能吗?况且我夏释冰就算是死,也不要女人为我挡剑!”

她撇了撇嘴,“切!就吹吧,到时候就让你瞧瞧本小姐特制的逃命迷烟弹的厉害!”

夏释冰不语,抬手在程姣姣的脸颊上上摩挲着,烛火映在他漆黑的眸中,犹如夜色下倒映着星光的一泓冰泉。

“姣姣……”他的声音低沉。

“嗯……唔……”

他微微抬高她的下巴,覆上自己的唇。这一次,不似之前的几次那样吻得凶猛而热烈,他的动作轻柔,轻轻吸允着她的唇瓣,缓缓勾勒着她的唇形。

他的吻温柔而绵长,仿佛世间最好的软筋散,一点点抽尽她最后一丝力气。

烛火昏暗,她却还能够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与它投射出的阴影,他的双眸幽深漆黑,仿若暴风雨前平静的海面。她看着他,不禁在他的眼中沉沦。

“唔……”程姣姣觉得自己身体中的空气马上就要宣布告罄,终是忍不住出了声,企图推开夏释冰,可身体却是绵软无力,仿佛溺水的人一般扒在他的身上。

他环住她的腰,用力地压向自己,乘机撬开她的牙关,灵巧的探如她的口中。

“唔……”程姣姣用力地抓在他的肩膀上,不自己觉地将头微微向后仰去。

他本在她下巴上的手顺着她的脖颈向后划去,牢牢得按在她的后脑勺上,不准她逃离。

烛光跳跃着,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地窖里的温度一点一滴得被加深着。

天旋地转……

……………………………限制级的是违规的,我是良好市民,品德纯洁…………………………

很久以后,程姣姣回忆起那一晚,觉着如果不是魏荆及时带着人闯入地窖,那一夜,她大概就把她的初夜交代出去了……

先贤们给这种做法起了个挺不错的名字,叫做私定终身。当然,它还有别的名称,有些人管这叫无媒苟合,有些地方还会直接拖去浸猪笼……

就差没几步,她就和夏释冰发生那啥啥啥了,就没几步。

回忆当时,她和夏释冰的地理位置发生了改变,她躺在地上,夏释冰俯身在上面。她腰带已被夏释冰解了扔到一边,她也毫不客气地将手搭在他的腰带上——她只是准备要解他的腰带。

瞧当时那情况,接下去的步骤已经不是操作问题了,而是时间问题。

魏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场面,就算他还站在上面没有下来,程姣姣也明明白白看到了他那张被火把照的清清楚楚的脸上,从惊讶,尴尬,僵硬,到淡定的快速转换。

不愧是总是跟在夏释冰后面一起混青楼的……

还有魏荆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那一张张脸,表情精彩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被最先反应过来的魏荆一连推了好几把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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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程姣姣迷蒙着眼睛翻了一个身,看到眼前那张几乎和自己鼻尖对鼻尖的脸,虽然没像上次那样心惊肉跳,却还是搞得睡意全无,僵硬着身子,抬高夏释冰压在自己腰上的手。

脑中却是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那时魏荆突然闯进来后,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他俩蓦地清醒,她一把推开夏释冰将腰带系好,羞得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才好,夏释冰却一脸的镇定自若,淡然得她想猛抽他一顿。

不愧是久经风月的老手,程姣姣瘪着嘴,道了一声:“流氓。”

夏释冰听了,剑眉一挑,唇角勾起一个邪气弧度,探过身子逼近程姣姣,戏谑道:“就是要流氓的男人,才能通往女人的心。”

语毕,一把抱起程姣姣往上走去。

程姣姣惊了一跳,道:“你要干嘛?”

夏释冰笑得邪肆,“你说呢?”

程姣姣不禁身子一抖,脸上刚刚退下的红潮又涌了上来,头皮都沸腾了,垂着头不说话,手心中却暗暗压了一枚钢针,如果等一会儿夏释冰热血沸腾的话,这应该能帮他冷静冷静……

一路无话,到了懈园,夏释冰谴退左右,将程姣姣放在床上,程姣姣紧绷着神经,用眼神示意他也可以退下了。

夏释冰笑得风轻云淡,然后把自己也放在了床上,搂住她道:“睡觉。”

程姣姣死死压着手中的钢针,几欲出手,却没想到夏释冰只是将手环在了她的身上便没了下一步动作。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程姣姣虽然内心深深觉着自己最正确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把他的手拿开,然后把他扔出去,但是一想到刚才在地窖中他伤心颓然的样子,却又有些不忍心。

烛光跳动,程姣姣僵着身子,看着夏释冰安静的睡颜,在把他丢出去与放过他一晚中摇摆不定。

修眉如剑,鼻梁英挺,狭长的双目紧闭,浓密长睫如扇,双唇殷红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瓣,程姣姣发现其实闭起眼睛的夏释冰并不似平时那般妖娆邪魅,反倒是透着一种纯净。

算了,程姣姣将钢针一收,便饶了他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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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当下。

夏释冰手臂一使劲,便又压到了程姣姣的身上。他的手臂一动,给她翻了个身,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

“放开,放开。”程姣姣扭着身子,同时不停地拍着夏释冰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她希望等会儿莫兰带着一众丫鬟端着洗脸水进来的时候只会在床上看到一个人,而不是两个!

后背贴着的夏释冰的身体蓦然变得僵硬。

“别动。”身后传来夏释冰低沉中又带着压抑的声音。

程姣姣一愣,接着头皮倏地一麻,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身子逐渐变得僵硬了起来,程姣姣颤着嗓子道:“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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