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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原是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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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对这些人就不能给好心。所谓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佟司锦冷笑一声,扶着韩氏走出正厅,回清合院歇息。此时,已经到了开饭时间,送膳的丫头宝珠并两个婆子已经拎了食盒候在了院子里。

韩氏四处张望着安静的院子,问道:“怎没见铎哥儿?”

“回大太太,铎哥儿已经下了学,正和铭哥儿在亭湖玩耍呢。红梅回道。她口中的那个亭湖就是那氏命人新修的。建在内院的湖能有多大?不过是个水塘,但胜在因为挖得深,水面看着颇为幽静,便用“湖”字来取名。因湖上建了座六角亭,名曰亭湖。

亭湖水面上始终泛着淡淡的青色,湖边种了几珠垂柳,又养了一些金鱼,是司铭和司铎这样半大孩子最爱的去处。

佟司锦道:“青柱有没有跟过去?”

“回二姑娘,青柱跟着三爷的。”

“那就好。湖里水深,那里不是好的去处,以后还得让铎哥儿少去那边玩。”佟司锦不知前世弟弟因何去世。他现在活蹦乱跳倍儿健康,如果能危及生命的,只能是意外了。

韩氏道:“这园子里啊,难得有他们哥儿几个爱去的地方,亭湖就是其中之一,咱们多派几个人跟着便是。”

不多会儿,青樱将佟司铎和佟司铭引了回来。他二人玩得似皮猴一般,身上沾了不少土。司铎跑到韩氏跟前,搂住她的胳膊,“额娘额娘,湖边草丛里有好多蟋蟀。它们能跳好远,可难捉了。司铭哥哥捉到了几只,最后我们将它们全放掉了。”

韩氏拿帕子擦他兄弟二人脑门上的汗,几个丫头婆子帮着掸他们身上的土。

柳姨娘笑道:“亲兄弟就该这般亲密,以后才好互相帮衬。”

韩氏听柳姨娘这般明理,面露欣慰表情,赞同地点点头,“姨娘说得对。老爷不在家,咱们合该心往一处使,这样才能让长房这一房兴旺发达。”

佟司锦在一旁冷眼相看。上一世,柳姨娘的心何其歹毒,害死了自己!而这一世,佟司锦好好地活着不说,还从她手里夺回了韩氏的陪嫁。她心里该有多恨自己啊!

且这人十分狡猾,惯会使心计害人,又擅长在韩氏跟前演戏,在那氏跟前示好,自己若没看清她的真面目,必定也会如韩氏那样信她。

佟司锦并没有出声。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没法子让佟家人认清她的真面目,反倒让自己陷入被动的书面。所以,她现在毋须锋芒必露。

柳姨娘欺压韩氏及她的子女,长房的人无不唯她的马首是瞻,她是嚣张跋扈惯了的。而现在她曲意讨好韩氏,刻意伏小做低,必是心里压抑之极。

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很久,佟司锦决定静观其变,看她会使出怎样的手段。

到了下午,宫里来了端妃跟前得脸的大宫女芳雨。那氏知所想之事就要有结果,自是极尽殷勤,请芳雨入上座,一咬牙还拿出两个金锭子塞到她手里。

芳雨也没客气,她拿着金锭子对着光线看了看成色,收了起来后,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吉夫人微微一笑,道:“恭喜恭喜!”

那氏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她一张老脸喜不自禁,忙问此话要怎么说。

芳雨矜持地开了口:“上回三姑娘进宫,我们娘娘将她引去了太后那里。然后呢,咱们娘娘又向太后及各位嫔妃好一番夸奖三姑娘。三姑娘便入了静妃和二阿哥的眼。今儿呢,我们娘娘更是张罗三姑娘进宫的各项事宜。都统夫人这回总算得偿所愿了!”

光宗耀祖了呀!那氏双手合十,说着感谢端妃娘娘的话语。

芳雨抿嘴笑道:“到时候三姑娘成了庶福晋,咱们也就能时常见到都统夫人了。”

庶福晋?那氏心中“咯噔”一下,“不是嫡福晋吗?怎么变成了庶福晋?”

芳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意一敛,嘴角带出一丝冷笑,“嫡福晋?都统夫人可真敢想啊!你可不知道,这宫内外多少王公大臣想把女儿嫁进皇宫。说句不中听的话,这里头比三姑娘条件好的多了去。之所以是三姑娘被选中,而不是别人,那完全是因为端妃娘娘在其中周旋的缘故。”

“再说,二阿哥身份尊贵,要娶嫡福晋的话,皇帝要亲自为他掌眼,那门槛就高了去。”

说到这里,芳雨瞟了吉夫人一眼,“难不成三姑娘嫁给二阿哥当庶福晋,夫人还不同意?是觉得怎么个不般配法呢?”

芳雨这番话说得咄咄逼人,吉夫人看着芳雨的口一开一合,后背已全然被汗浸湿。她竭力集中起精力,盘算起来:以自家的地位和身份,佟司钰嫁进皇宫,的确也只能当庶福晋。

都怪自己想岔了,怎么会从头到尾想的都是当嫡福晋呢?这期望太高了啊!

吉夫人忙向芳雨告罪,说自己老糊涂了,不明事理,妄自菲薄,佟司钰能当上庶福晋,那也是高攀了皇家,是佟家烧高香,祖坟冒烟了。

芳雨这才和缓了脸色,长叹了一口气道:“是夫人相求在先,娘娘又念着多年的情份,才费了这番心思。娘娘还说了,以后四姑娘的亲事,她也会帮着相看,这个也要请夫人放心。”

那氏的想法这会子也转过弯了,庶福晋也是福晋!同样也嫁进了皇宫,天大的福份啊!她又忙不迭地请芳雨转达谢意。

她二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芳雨便离开佟家回皇宫。

那氏自是将齐氏和佟司钰叫过来,将这桩好事告诉了她们。齐氏是个钝性子,眨眨眼没反应过来。而佟司钰已经惊叫了起来,“庶福晋?去做小?”

这句话顿时戳痛了那氏的神经。早些年那氏嫁给佟托哈时,佟托哈已经与苏氏成亲。但当时大尚朝男子,尤其是有功名的男子,可以娶平妻。平妻的意思就是,苏氏即便比她早进佟家,地位也与她相同。不过,她们之间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那氏要称苏氏一声“姐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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