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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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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姨回过神似的,忙说:“在房里看书呢,我这就去叫。”

安叔打断她:“我去吧,正好放行李。”

姜凛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继续发送消息。

知道她回国了,常一起玩的一帮人都兴奋起来,群里消息一条接一条。

其中钟叙川最是殷勤,撺掇着组局接风不说,还大手一挥,根据群人数发了最大限额的红包,写着“恭迎大小姐回国”,一群无聊的人立刻跟在后面起哄刷屏。

姜凛淡定打下两个字:“无聊。”

确实如她所言,人以类聚。

能跟钟叙川玩到一起的,都是一群有钱有闲的二世祖。

无聊。

但也永远不缺乐子,可以随时用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组起一个纸醉金迷的局来寻欢作乐消遣时光。

更何况,姜凛回国这件事,在圈子里已然算能掀起风波的大新闻了——所以短短时间,场地时间经已被敲定下来,只剩姜凛点头同意。

偏偏姜凛没这心思。

“不去了,没时间。”

群里的人顿时一片嚎叫,有人劝说,有人可惜,也有人煞风景。

煞风景的那个说话不客气:“一起玩多热闹,这么多人请都不来,不给面子啊?”后面还跟着一个阴阳怪气的微笑表情。

姜凛直接回:“你脸有多大,给你面子接得起来么?”

显然那人不够了解姜凛,也不够了解钟叙川。

一句“艹”发出来,还没来得及输出下一句话就被钟叙川直接踢出群聊。

“哪来的傻逼!”

钟叙川骂完又刷了几个红包把消息顶了上去,群里也嘻嘻哈哈当没这回事。

姜凛很快接到了钟叙川的电话。

他着急解释:“姜凛我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二百五,一会儿我查查谁拉进群的,一定给这傻逼好看!”

姜凛短促地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说:“行了,懒得计较。”

“不是,你这一趟回来修功德的啊?”

钟叙川十分震惊。

毕竟圈里谁不知道姜凛出了名的不好惹,还是一点委屈也不能吃的主,否则不要命也要报复回去。

更何况,还有钟叙川为她保驾护航,出了事永远为她兜底,说姜凛抢钱他销赃,姜凛杀人他递刀一点也不为过。

就这样,姜凛行事越发张狂,惹到她面前永远讨不了好。

圈里至今还流传着两人的事迹。

那是几年前,他们远比现在青涩。彼时有个新出的游轮会所很火,可是不到等级不给进,况且还是一群未成年。

钟叙川这人什么热闹都想凑,想偷他大哥的卡却惨遭败露。钟叙山怕摁不住弟弟心思胡来,想来想去觉得还不如自己带着,出什么事还能盯着点。

钟叙川立刻邀了一群狐朋狗友,拥着姜凛就兴高采烈跟着他哥上了游轮。

偏偏那天包厢紧张,钟叙山不忍弟弟失望,便和认识的人拼了一桌,本想着空间大位置多各玩各的两不相干。

可就是这个决定,引来后面一场巨大的风暴。

他们那些人说明白了,玩到一起也是要论阶层年纪的。

钟叙川要小他哥好几岁,在他哥那群朋友眼里,未成年跟小学生没什么两样。平时根本没有交集,他们也没兴趣搭理,碰着面能叫声“弟弟”就算给面子了。

钟叙川看着大大咧咧,心里却知道其中门道。

本想带着朋友热热闹闹玩自己的,可耐不住有人心思深,竟把场子当成了攀关系的好门道,腆着脸就往人群里凑热闹。

酒过几轮,引来一个年轻男人称兄道弟。

钟叙川不耐烦地应付了几次,没想到那人不走,目光盯上一旁一直安静玩手机的姜凛。

他早就心怀不轨,从姜凛进门就一直瞧着,有送上门的机会自然是顺水推舟凑了过来。

姜凛不耐烦吵闹,他们那群人也有眼色不往她面前凑。那男人见没人同她说话,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哥带来的漂亮花瓶。

红白混着喝了一通之后,酒精上脑,手就不够安分。

姜凛看着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的“脏东西”,咽进肚里的果汁差点全呕出来。

她冷冷一笑:“手不要了,可以剁掉。”

说完一点反应时间也没给人留,抄起酒瓶就往那人头上砸!

酒瓶在脑袋上炸裂的声音被强烈的音乐鼓点掩盖过去,只有离得近的钟叙川发现了异样。那人刚想反抗,就被一拳揍了回去!

男人酒意疼醒三分,暴起还手,现场立刻陷入混乱。

钟叙川一边挨揍反击一边破口大骂,动静终于引起众人的注意,拉架的帮架的扯作一团。

姜凛冷着一张脸只顾擦拭自己的腿。

钟叙山忙跑过来护着弟弟,替他抗揍之余,还不忘还几记暗拳替他报仇。

现场叫骂声混杂一片,钟叙川和他那一帮朋友正处在热血澎湃的中二年纪,一群大人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们拉开。

而处在风暴边缘的姜凛,发现怎么擦也擦除不掉留在肌肤上的那股恶心黏腻感。

场面静下来,大人们才关心起来事出因由。

热血降温的少年们看着脸上挂的彩和衣着凌乱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他们闯了什么祸,惴惴不安。

他们是看见钟叙川挨打才往上冲的,至于发生了什么,当时都自顾自热闹,根本没人注意。

偏偏钟叙川,任凭大哥怎么审骂都犟着脖子不发一言。

姜凛丢掉手中的纸巾,一声叹息自唇间泄出。

她抬头扫了一眼现场,迈步上前,走到人群中间,来到那个骂骂咧咧的男人面前。

那人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沫,目光凶狠。

他也算含洲有名有姓的人物,被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子揍成这样,脸算是丢完了!

男人被人架着受伤的身体,抬起食指恶狠狠指着钟叙川。钟叙山眼神里的警告瞬间压迫过来!

男人不敢放肆,可放下又不甘心。

毕竟在场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男人咽下一口恶气,手指在空中转个方向,愤愤指向面站在前面的姜凛。

一个女人而已,搞不动钟家,还搞不了她!

男人心里这样想着,恨不得把钟叙川和姜凛全宰了丢外面淇海里喂鱼!

可还不待他的狠话放出口,一声凄惨的哀嚎就从喉间嘶吼而出,淋漓的鲜血也从扎在手背的碎玻璃边缘喷溅出来!

有一滴溅得飞远,恰好落在姜凛的唇边。

她松开手,那半截碎酒瓶断口锋利,牢牢地扎在男人的手背上,鲜血滑落,滴在地上。

满场寂静。

“都跟你说了,手不要了,可以剁掉。非要犯贱干什么?”

姜凛语气嫌恶,用手背抹掉唇边那滴血,拖出一道自唇角至下颌的血印。

“都把我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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