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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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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懵懵懂懂,想不明白低头亲亲男朋友和酸奶果冻之间的关系,沈燃那张俊脸忽然凑近,他的手移动到她后脑勺带着往下压,她的唇直接贴上他的。

苏格眼睛忘了眨,脸颊和耳朵开始有发烫的趋势。

电影里,男女主还在深情告白,雪纷纷扬扬落下来,他们在那一年的初雪里接吻。

而眼前,肌肤相贴的瞬间,沈燃弯着眼尾笑了下,长长的睫毛落下来,下一秒,含住了她的嘴唇。

清甜的酸奶味道混杂着荔枝味道,一点一点蔓延开来,他的唇温柔厮磨,软软的润润的,比刚才的果冻似乎还要甜。

这种认知让苏格脸止不住发烫,连带着小脑袋瓜都跟着短路,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耳边似乎还有电影响起的主题曲,心脏在胸腔怦怦乱跳,一切清晰又遥远,但似乎都没有唇上的触感真实。

她毫无章法又生涩地回应他,再睁开眼睛时,刚好撞进少年明亮的眼底,带着清澈的笑意,宠溺又纵容地看着她。

秋天的上午,阳光透过落地窗轻轻柔柔落在他身上,眉梢和睫毛都像有细碎的光在闪,她红着小脸离开他的唇,才发现他薄唇勾起微微上扬,看起来俊美温柔,似乎还很纯良无辜。

苏格想起他说她长不大的时候,小小声嘟囔了句:“你又在笑什么呀……”

小女朋友抱紧他脖子,脸往他颈窝埋,软软白白的小脸大概因为害羞有些热,连带着他侧颈的皮肤都跟着升温。

“笑你可爱。”他声音还是哑,但咬字认真,含着笑,没有半分敷衍。

“我才不信呢。”苏格气鼓鼓咕哝着。

“现在知道了?”

“什么。”

苏格这才想明白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和酸奶果冻之间的关系,原来“亲亲我是一样的”,是这么个意思。

本来被他抱在腿上心跳就有点不受控制,她现在都有些怀疑自己心脏是不是有问题,好像一开口说话它就要跳到嗓子眼。

她咽了口口水,才糯糯开口:“嗯……知道了。”

沈燃嘴角勾着,莫名坏:“不好奇了?”

苏格小脸通红,像西瓜瓤最甜的部分,低垂着眼睛不敢看他,而让她脸红心跳的那位却跟没事人一样,眼尾弯着嘴角上扬,唇红齿白特别勾人,仰着脸看她的时候一点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不好奇了……”

-

下午四五点,天色忽暗,阴云笼罩着这个城市,雨来得又急又大。

苏格突然想起以前高考做过的语文阅读赏析,环境的渲染作用。

本来她就不想走,心情失落得要命,现在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她就更加更加不想离开。

不知道男朋友能不能看在天气的份上,善解人意地让她借宿一晚上,毕竟房子这么大,房间又那么多。

这样就可以多待一会。

“沈燃,你看外面!”苏格手指指着落地窗外,回过头看自己男朋友,“下雨啦。”

他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发顶,没有伸手抱她,但她后背还是贴在他胸前,亲昵又不过分黏腻。

少年低低“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苏格深吸一口气,这要怎么说呢……

我不想走?

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我想在你家住一晚上?

是不是有点太不矜持了……毕竟男朋友什么表示都没有。

苏格打了半天腹稿,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沈燃,我明天要去上自习算好多好多数,不能来找你啦。”

“嗯,好好学习。”他的手臂从身后环过来,苏格低头,少年手腕从衬衫袖口露出一截,腕骨处有精致的凹陷,青筋在冷白皮下显得有些性感。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下巴从抵在她发顶变成埋在她肩窝,轻轻蹭了下。

颈侧肌肤相贴的触感明显,苏格忍着害羞,继续说:“你看外面雨下得那么大,我回学校也不是很方便……”

她还没说完,就发觉自己耳朵温度蹭蹭蹭往上升,肯定已经红透了,而贴在她耳边的沈燃的脸,温度明显低很多,这下……肯定已经被他发现了。

如果不是被他抱着,苏格简直想就地蹲下把脸埋进手臂装成一朵小蘑菇。

而就在她脸红心跳又心虚得要命的时候,沈燃声音贴着耳朵落下,干净好听、带着小电流一般:“想什么呢。”

苏格不说话。

他手臂收紧,她后背严丝合缝贴在他胸前,他体温明显偏低又叫人很舒服,连带着身上若有似无的薄荷味道笼罩下来,“嗯?”

那个“嗯”字简直将低音炮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苏格耳朵一麻,忍不住抬手捏了下:“我哪有想什么……”

沈燃微微偏过头,小女朋友从眼尾到耳廓再到脖颈已然透出淡粉,睫毛一颤一颤的,语气还幽幽怨怨,再联想她前面几句话,他不至于不明白她的意思。

苏格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没等到男朋友松口,又或者是男朋友太直男没听明白,再或者是听明白了也装作没有听明白?就只是在他家住一晚上而已,竟然这么小气!

耷拉着小脑袋,鼓着小脸不再说话。

“那你脸这么红啊……”沈燃咬字轻而缓,每个字音都意味深长,甚至清冷的嗓音都染了明显笑意,莫名有些宠溺意味。

原来是听明白了装糊涂!

现在竟然还云淡风轻地故意逗她!

苏格都不想让他抱她了,只是推了一下没推动……

“我也想跟你多待一会儿,”沈燃摸摸她脑袋,贴在她耳边温柔哄着,语气有些无奈,“但是你还没长大,不能跟我单独住一起。”

-

军训结束后,沈燃高三一年堆积的工作安排兜头而来,各种综艺电影电视剧广告代言邀约不断,中秋三天假都没能见面,十月一苏格想爷爷奶奶回了老家,转眼已经十月中旬。

以前高三的时候还有根弦绷着,现在大学闲下来,满脑子都是她男朋友,苏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恋爱脑。

沈燃有多忙她就有多闲,这样明显很不好,而且容易出问题,所以她开始下意识把自己的时间排满,课余时间就去图书馆上自习看闲书、找短期兼职,越来越充实。

好在楚遥所在的理工大离她们校区不远,公交车四五站,偶尔能约着一起逛个街。

就这样慢慢适应了大学生活,又或者说,慢慢适应了分别在两个学校的异地恋。

十六号晚上,苏格在图书馆写了一晚上数学,头昏脑涨时楚遥的电话打来:“宝贝,明天生日怎么过?”

苏格背着书包往外走,校园里人来人往,晚风很舒服。有小女生从她身边跑过去,楼梯几步就蹦跶下去,欢欢喜喜扑进男朋友怀里。

苏格瘪了下唇角,跟电话那边的楚遥说:“我们出去吃个饭?吃点垃圾食品?”

“行呗!”楚遥答应得很痛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咱们去逛街,然后吃吃饭看看电影……”

苏格挂了电话,突然想起来去年生日的时候,一米八七的少年在她面前俯身,让她摸摸头,笑着说:“行吧,寿星最大。”

她忍不住发了条信息给他。

【苏格】: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呀?

直到她回到宿舍洗漱完毕,沈燃的消息才回过来,言简意赅两个字:“还好。”

苏格盘腿坐在小床上,下巴抵在怀里抱枕,心想,那就是很累了。

别的男生在沈燃这个年纪、都在干什么呢?

上课、学习、打游戏、打篮球、谈恋爱,工作考研出国这些和现实接轨的问题,都是大三以后才需要面对的事情。

他不过才十八岁。

已经晚上十点,她这个昔日小话痨因为心疼瘪着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不管说什么对于沈燃来说都一点用都没有&就在这时,手机又“叮咚”响了一声。

【SR】:赚钱给你买漂亮裙子。

进入十月以后,她的快递就收个没完没了,从新款包包到各种漂亮裙子,再到精致到看不出价格的各种手链项链,她收礼物收到手软,一样一样收好,发信息问沈燃花了多少钱,不要这样铺张浪费。

沈燃只淡淡道,他早就买好了,只是终于可以以男朋友的名义送给她。

苏格低头打字,我不要漂亮裙子。但是消息还没有发出去,沈燃先回:“导演叫我,早点休息。”

-

10月17号,周五,下午只有一节英语。

苏格下课往外走,白色荷叶边衬衫,浅蓝色牛仔裤,白色板鞋,她瘦,但是肩膀平腰细,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比例很好,看起来比实际身高要高一些。

楚遥还是跟以前一样见着她就把她勾进怀里,把金融院的男生可是羡慕坏了,“你们院到底有多少男生追你啊,怎么经过我旁边的都跟看情敌似的看着我?”

“没有几个的。”苏格仰着小脸笑笑,颊边酒窝可爱醉人。

白色衬衫把她衬得肌肤如瓷,又剪了个齐刘海、绑着丸子头,跟漫画里走出的小女孩似的。其实除了脸上婴儿肥消了点也没什么变化,但又好像长大了,多了几分小小少女的清丽和精致。

沈燃不在,楚遥这个“捏脸狂魔”可算是得了机会:“你跟沈燃最近见过吗。”

苏格摇摇头,失落道:“他很忙,开学以后一共就见过两次……”

“你还能见两次,见到还能亲还能抱,知足吧啊!”楚遥揽着她往外走,“想想吃点什么,今天姐姐请客,千万别给我省钱!”

楚遥家境好,父母都是公司高管,作为独生女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零花钱、衣服、包从来都没有短缺的时候,人豪爽又单纯,有些男孩子气。

苏格知道,自己生日楚遥肯定不会让她付钱,硬生生把楚遥的看电影唱歌逛街吃饭计划改为校外夜市一日游,还眼疾手快拿楚遥手机退掉了高档日料,去吃校门口的美食一条街。

两人高中的时候就热衷各种重油重辣不健康的垃圾食品,楚遥当下动摇,苏格继续循循善诱:“生日不是得吃面条吗?我们就吃那家好啦!老板娘人特别好,而且干净卫生味道超级棒……”

苏格就跟个“托儿”一样小嘴叭叭叭把楚遥嘟囔晕了,等她清醒过来已经坐在人家面馆。

对面那娃娃脸小姑娘很熟练地点了单,看着菜单上饮料那一栏,鹿眼亮晶晶,指尖指着一处:“老板娘,我们还要喝一个这个!”

楚遥看了眼,是她们高中毕业时出去玩喝过的果酒,想着小吃街离学校没有几步路、她又能把她送回宿舍,便没反对:“我在这,你可以喝一点点,毕竟十八成年了。”

-

沈燃的信息发过来时,已经晚上十点半。

果酒酒精度数再低,到底是有酒精,苏格头有些晕,在等到楚遥到校的消息后就打算睡觉。她看着屏幕上那行字,突然目光清明头脑清醒,外套也顾不上拿哒哒哒就往楼下跑。

C大十一点门禁,这会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一辆黑色SUV停在路边树荫下。

副驾驶门边倚着个大帅哥,一身黑色衣服,斯文禁欲腿玩年。

他棒球帽压得很低,只露出高挺鼻梁和白皙下颌,棱角线条有如刀刻,视线对上她的时,嘴角一勾,冷若霜雪的脸上笑意化开。他就那样温温柔柔看着她,缓缓伸开了手臂。

苏格一头扎进沈燃怀里,手紧紧环在他腰后,他的黑色飞行夹克有些凉,身上的味道干净清冽。

“终于抱到了。”他接住她,干净好听的声线带着宠溺,咬字很轻、落在她耳边。

远处隐隐传来说话声,似乎还在讨论考研数学买什么辅导书,苏格轻轻推了沈燃一下,有些紧张:“我们去车上吧……”

“嗯。”

“晚上吃蛋糕了吗?”

苏格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是撒谎还是说实话。而就在这时,坐在驾驶座的沈燃忽地靠近,他的棒球帽拿在手里,眉宇依旧干净得让人心动。

苏格屏住呼吸,而就在两人鼻尖快要碰到的时候停住,他薄唇一掀:“喝酒了?”

苏格呆了下,紧紧抿唇,像个没写作业还被老师发现的小学生,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见沈燃还是直勾勾盯着她,她伸手捂住嘴:“没有没有没有……”

下一秒,沈燃修长手指握住她的,她脸上一凉,他倾身过来,嘴唇贴上她的,停顿几秒一触即放:“还说没有。”

半个月没见过的小姑娘坐在副驾驶,耷拉着小脑袋,被人抛弃的小朋友一样,小娃娃脸圆鼓鼓的,嘴唇微微嘟着,又可爱又可怜。

他心软得要命,抬手摸摸她柔软的长发:“生日想要什么?”

苏格吸了吸鼻子,又往他怀里钻,糯糯开口:“什么都不要,不要新款包包,也不要带着钻石的手链,漂亮裙子也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下次买给你好不好?”沈燃松松散散环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顺着她的长发,“现在好像该回寝室了。”

“我不要。”苏格酒劲上来,胆子大了不少,想起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声音又奶又坚持,“我都好久好久没见过你了,我要跟你多待一会。”

“我明天还来找你好不好?”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发顶和挺翘的小鼻尖,睫毛纤长卷翘垂着,混血的外国小孩儿一样。

她在他胸口蹭蹭,是在摇头,尾音软得像撒娇,或者说就是撒娇:“不要。”

说完,手就更紧更紧地抱着他的腰,“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你了,只能从手机上看。”

“而且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招蜂引蝶?大家都说想要嫁给你……都不叫男朋友了,开始叫老公。”

“明明你是苏格男朋友。”

“吃醋了?”沈燃好笑看她,唇边有浅浅的弧度,语气哄幼儿园小朋友一般。

苏格下意识摇头,又点头,被他捏住下巴,嘴唇贴在她脸颊,凉凉的软软的。

“那现在呢。”他指腹在她脸颊轻轻摩挲,眼睛微眯弧度狭长,像个吊儿郎当的少年。

苏格想笑,唇角很是矜持地翘起一点点,沉思了下故作镇定道:“还有点儿。”

她还伸出手,拇指和食指靠拢,给沈燃比划了下这个“有点儿”是多么点儿。

沈燃眉梢一扬,定定看着她,压着嘴边笑意问道:“那怎样才能好些啊。”

苏格晕乎乎的小脑袋瓜顺着他的话往下想,想着想着头顶落下阴影,少年清隽眉眼在月色中晦暗不明,她被他摁在副驾驶座位,没给她任何缓冲时间,薄唇压下来。

他的手从她肩侧上移到脖颈,修长手指在她脑后,而嘴唇贴上她耳朵,沿着耳廓一点一点往下……

“这样吗?”

也不是亲她,就是一边说话一边故意用嘴唇蹭她耳畔脸侧,又坏又温柔,被他碰到的地方起了小电流,痒痒的麻麻的。

“是不是啊。”

苏格忍不住瑟缩了下,想要躲开,沈燃依旧不放过,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清瘦有力,她就被他牢牢抱在怀里躲都没地方躲。

好像只要听不到他想要听到的,就不会放过她。

他就那样,从耳廓一路吻到下颌,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坏心眼地触碰着,清俊的脸庞贴在她颈侧问:“嗯?还吃醋吗。”

苏格缓了缓,脸红得要滴血:“不了不了……”

沈燃嘴角勾了下,又捏住她下巴去索吻,反复厮磨,温柔缱绻。她的大脑缺氧像要透不过气,唇上触感比酒精更加让人沉醉。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燃才松开她。

修长手指缓缓摩挲她嘴角,那双无辜又漂亮的眼睛黑沉得不像话,声音也哑着,“现在知道我是谁男朋友了吗。”

“嗯……”苏格被亲得老老实实,一点小脾气都没有,可怜兮兮乖乖巧巧在副驾驶缩成糯米团,乖乖道:“知道啦……”

沈燃低声问:“那可以回宿舍了吗。”

苏格摁亮手机屏幕,红扑扑的小脸被冷光照亮,眼睛微微睁大。

片刻后,她抬起头,对上沈燃视线,很遗憾地抿了抿唇。

“沈燃,我们宿舍楼门禁啦,回不去啦。”

她把自己的手机举到沈燃眼皮底下,给他看时间。

沈燃看着她,没有说话。

苏格有些惆怅似的、皱起秀气的小眉毛,但是嘴角上扬的小钩子已经完完全全出卖她,她看着沈燃,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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