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京中武将,胜顾钦者,可得百金。
这笔钱不是小数目,擂台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武将不少,可谁也不愿做第一个上去的人。
这不是让他们明摆着欺负一个女人吗?
谁第一个上去,就是丢武将的脸!
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还不见有人上台同顾钦比试,正午的太阳热烈,顾钦找了个荫庇之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同马德全闲侃。
“军队编完没有?现在能不能调动?”顾钦道。
马德全想了想,“这要问问军师去,不过应该快了,将军可是有事?”
顾钦道:“有人跟我说京郊曾有流寇作祟,往荆州去了,等军师那边完事了你点一拨人过去探探虚实。”
马德全一愣,“流寇?多少人啊?这事儿需不需要知会陛下?”
“不好说是几人,你多配些人,这种没影的事不好跟陛下报备,反正要千人的军队离京才需向上请示,你别超了这个数就是。”
“好,好。”马德全应着,看了眼愈发烈的太阳,叫道,“到底有没有人出来比试啊?肃京的武将全是孬种不成?再这样下去我们将军可就不战而胜了!重德老生你就等着收拾铺盖回家吧!”
他喝得十分有力,声音洪亮气势十足,看得顾钦一笑。
“马校尉怎么对这事这么积极?”
马德全嘿嘿一笑,“将军还没听说吧?盛天赌坊开庄了!赌注飞涨!一赔一百呢!我押的将军你赢,押对了净赚五百两!我就能在京城买房了!”
“这么多?”顾钦都觉得惊讶,“看样子没多少人押我赢。”
“没事!”马德全满不在乎,“人少才好呢,谁也别想跟我们抢银子!”
“你们?还有谁?”
马德全指了指原处,“将军看那边,周敬、朱水、龙明德,我,还有几个天字营的弟兄,我们都押将军赢!只有徐扬那小子没押注,不过他本来也不好这个。我都把他们叫来了,一会儿给将军呐喊助威!”
顾钦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果然有大约十几人站在那儿,穿着十分红火,正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顾钦有些遗憾,早知道她也押几个钱进去了。
说了半天的话,终于听见一人叫道:“我来!”
顾钦抬眸看去,只见一大汉身高约九尺,形容粗犷黝黑,她方起身应对,扫了眼台下却在大汉上来的方向看到了重德那个叫杜生的门生,正匆忙地往自己袖子里塞着钱袋。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竟然还是花钱请来的,今日她要是真不战而胜了,重德岂不是会亏死?
“放马过来吧!”那人摆了个进攻的架势对着顾钦道。
“我出拳,你出什么?”顾钦道。
“什么?”那人全然没反应过来顾钦的话是什么意思,一瞬顾钦已闪身到他面前,一拳直击他面门腿下跟着一扫,大汉痛叫一声直接滚了下去。
从开始到结束也只一眨眼的时间,擂台下哗然一片。
“她好大的力气!”李长安在阁楼上清楚看见这一幕,惊愕地站起身来。
莫说顾钦,就是他李长安腿上那么一扫,都难以将一个如此壮硕的男子绊倒。
与此同时围观的百姓也惊讶起来。
“女将军好大的力气!”
“哇!这就输了?我都没看清!”
“好厉害啊!不愧是打了胜仗的将军!”
那大汉在一声声称赞中羞得面红耳赤,转身灰溜溜地跑了,杜生面上一白,恨恨看了顾钦一眼。
有人出头,之后再来挑战的就多了。
况且顾钦首战大捷,俨然成了百姓口中的巾帼女子,再同她比试好像就不欺负人了。
陆续又有几人上前挑战,身手明显一个比一个好,从瞬间就被顾钦丢下擂台到勉强能跟顾钦过上几招,但无一例外都是战败退场。
擂台下叫好声一片,有人欢喜有人愁,已经有人转而进盛天赌坊准备换注押另一边,更多的仍在观望,毕竟顾钦只要输一次,那就是输了。
“好!!真好!”阿雀匆匆赶来,好在赶得及,她连身上脏兮兮的油污面裙都来不及摘,就是为了来看顾钦,每看见一个人被顾钦打下去就拍手大声叫好,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亮亮的。
看来她是稳操胜券了,苏玉澈收回目光,浅浅弯了下唇,不由想起那日顾钦在苏府说要同重德他们打个赌时露出的狡黠神色。
素日重德便仰仗着两朝元老的身份处处压制他,实话说,重德若真能因此罢官,于他也是一桩心事了结。
就在顾钦形势一片大好时,擂台下突然走来一英武小将,雄姿英发,看着顾钦朗声道:“我来试试!”
苏玉澈看清来人样貌,平整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不觉收紧,目光下意识扫了顾钦一眼。
“哟!好像来了个能打的!苏卿,他是谁啊?”李长安道。
苏玉澈双目微敛,顷刻间又恢复常色,道:“霍家三郎,霍启年。”
墨阁自陇西来的探子报:顾钦...钟情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V啦!再推推我的预收呀!
《冷宫里的小美人(女尊)》
新科探花赵文姝貌若谪仙、清雅绝俗。
京城男子对她求之不得,说亲的门槛都踏破了,可难敌赵文姝性子清冷,不愿拘泥情爱。
仅三年,赵文姝便成了女帝心腹重臣,甚至准她随意出入皇宫。
一日飞雪,赵文姝阴差阳错发现一美人踩着高墙在枝头折梅。
他眉目温润清俊,衣衫单薄,小臂上还带着伤。
赵文姝脚步微顿,问身边的人:“那是什么地方?”
“赵相,那是冷宫。”
从那以后,那抹身影和男人的眉眼便萦绕在赵文姝心头挥之不去。
她深知那是皇帝的男人,可赵文姝本就非良臣。
齐家获罪,齐珉入宫不到一年便受牵连被打入冷宫。
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只会在冷宫里寂寂地死去,
可渐渐地,
送来的饭是热的,冬日里有了棉被盖,炭火再也不呛人了......
齐珉原以为,是陛下惦记起他,给他的一些恩赐,
直至一日,他站在院中扫雪,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叹息。
齐珉惊颤抬眸,瞥见墙头坐着位蓝衣女子,含笑的眉眼宛若星辰。
她说:“都已经送了你这么多东西,怎么还是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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