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还是男人吗?学儿姐吆喝着就过来了。
妈的,躲不开了。血性说,这世界上还有比我们还男人的么?
你大声点,我想,不能有。白结巴低声说,还是你回头吧!
靠,你那熊样!回头就回头,丫的还能吃了我不曾?知道必须面对了,血性反而放开了。
其实,很多事觉得难,只不过是想的太多,做的少,容易也变难了。一但去面对,去做,会发觉实质上也没啥难的。
生活原本简单,思想让细节复杂化。
哟,咋不躲了?
躲啥呀,没啥好躲的。对不对,结巴。
嗯,我俩商量点事,纯属个人秘密。老大好!方平好!
好你个大头鬼呀!学儿姐气不打一处来,这兄弟俩,没一次不大尾狼的,看看都装成这样了。不在呼吗,学儿姐想,得叫两个大尾狼以后都不敢装了。
老大,这次真没装,我俩真商量事,这不要春暖花开了吗?你看看雕哥被刺那事一直没结果,我们不是觉得疑惑嘛!在说了,那个褚建军我俩也不能眼睁睁瞧着他那个,那个啥的?
白结巴说,啥?啥的。妈的,老子就是叫他撞的,姐啊,你是没见着,那一身血哗哗流。你说我俩能善罢甘休吗?
不能。这个仇说啥也是必须必的报!血性见白结巴比想象中上路,顿时摇头晃脑起来。
报仇!省省吧!就你俩能行吗?学儿姐不屑一顾,知道两次英雄际会,这个俩都没能讨了好去。
咋不行,必须行啊,我俩谁?靠,红旗的扛把子。
吹,还能往大点吹吗?
老大,能给点面子吗?你看方平也在,这要传出去了,我俩真没法混了。
学儿姐心一软,心里想要不混了也挺好的,毕业了找个工作,勤勤恳恳,在恋爱,在结婚,小日子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也许,真的可能。
呀!方平你这衣裳那买的啊,真好看!血性想这姐又犯癔症了,咋说着说着就愣起了神哩。
方平微微一笑,那丝笑容里纠缠百结。白结巴心说,这不又来了,我白结巴莫不是真的命犯桃花啊。嗨,方平也是的。别说,有人爱,也挺烦恼的。
白结巴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开始悠然自得起来,血性心说,这货咋这一副银象。靠!我是服了。
哎呀!姐啊,干嘛踢我。我招谁惹谁了吗?白结巴被学儿姐一脚踢小腿迎面骨上了,疼的呲牙咧嘴。
方平扯了学儿姐说,干嘛呀,这么重脚。
怎么心疼了。知道吗?白费!人家领你这个情吗?你傻啊,他腿痛一时,你心疼一世,为哪般,值得为他牵肠挂肚吗?都说傻,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血性白结巴连同方平都傻了,没想到这姐就这样爆发了。
一层纸的覆盖,揭破了鲜血淋漓,裸露的是伤口。
靠,真强悍!那时候血性一脸诧异的看白结巴,不看不行啊,机会难得,何况瞬息万变说不得这姐啥时候要冲自已来了,那还不要了命。
白结巴一脸无辜,真郁闷啊,这话咋能那随意就说了哩!白结巴极度尴尬。
尴尬的还有方平。方平拽扯着学儿姐衣袖,底了头。霞飞满面,那一刻,有道缝方平想自已也能钻进去。
场面顿时僵了。
哈哈哈哈……笑声锒铛,血性弯下了腰,其实没啥好笑的,心里觉得沉重。但,还是笑。有时,笑不是给人看的,是给自已。
妈的,你笑啥?你还笑的出呀!学儿姐说,你还有点人性吗?
为啥不笑。我怎么就没人性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忿吗?怨结巴,怨方平?你以为这层纸揭破了,伤口就好了。血性一下子笑容不在,言语犀利。这事原本上就怨不了谁,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兄弟错了吗?
方平说,血性哥,你别说了,我也不怨结巴哥。其实,也没什么,我姐直性子,你别怪她。
白结巴说,怪啥怪的!没啥好怪的,他要怨怪了,我拧断他脖子行吗?
靠!妈的你是我兄弟吗?
是,咋不是了。不是兄弟我还不拧了哩,我直接踹!
行。行。我服了,真的服了。
靠,敢情是我错了。学儿姐顿觉郁闷,想想血性那番话,还真在理,能怨谁呢?谁也怨不了,感情的事,真没法说。
你没错。根本没人错。缘分啊!血性说,别绷个脸了,开心点,踏青嘛,图的就是个乐!
白结巴说,就是,怎么说你也是老大啊,老大说小弟,天经地义。
滚!你妈的还是人吗?我鄙视你。
声明无效啊!
方平乐了,阳光无限。
你两个能正经一次吗?干嘛老斗嘴。
也没什么,习惯了。丫的小时候就能说,那时我结巴,老叫他拐。
是吗?原来小时候你真结巴来着。方平不在低头,很兴趣盎然的表情。
是啊!要不不能叫白结巴呀。不过,现在不结巴了,说话利索,但人家还这样叫,我也没法,估计是他们也习惯了,习惯成自然我兄弟忽悠我说,就是打结巴子这来的。
方平说,你笑死我了。看不出来,结巴哥你还真逗。
卡!我服了,真……
真的服了。学儿姐笑着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嘿嘿。叫你看出来了。不好意思啊!习惯了。
还有什么是你不习惯的。
哦,也没什么。
两人顺着堤坝前行,嫩草从石隙里钻出来,一些不知名的白花点缀其间,阳光很温暖。
小风呼拉,两人衣诀飞舞。
有没有想过不混了。学儿姐一本正经的问。
没--没想过。血性言不由衷,他姐血菲的来信里就经常奉劝他,要说一次没想过,那不是真话。年少时无数个理想在脑海里放飞,随着年龄的增长又一个个幻灭。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
你问这干啥?血性觉得学儿姐今天接二连三的叫人诧异。
关心你才问你,别不识好歹啊!也别想歪了。
想啥歪,哦……话到嘴边血性咽了回去,摸摸脸,那处疤痕宛然,好玄,要不这姐儿又要发狂了。
说啊!咋不说了。
嘿嘿,不敢!
有你不敢的吗?还红旗扛把子哩,也就这胆。
别比我啊!比急了我就说。
你说!学儿姐横眉怒目。
还是不说了。血性恹恹地,你干嘛扎那两小辫。
干嘛。看不顺眼吗?
没。挺可爱的。
你到底想说啥,就烦你这点,不装能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