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不穿。”
“那怎么行?不穿睡不着,我可没有裸.睡的习惯。”他应该没有发现那晚她只穿了睡裙,没穿内.内吧,并竟那睡裙长到脚踝。
“是吗?”
这语气,明显是在嘲笑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既然没给我准备,那我再去找一趟白棠。”
楚心悦是被惯大的,这种事从来不需要她考虑,就连她出门的行李箱都是从小照顾她长大的阿姨帮忙收拾的。
所以,睡衣,卸妆水,护肤品,她只有在用的时候才会想得到。
刚刚在白棠那做完护肤出来,她是个好奇宝宝,问了她很多问题,譬如:‘你俩第一次接吻是谁主动的?’‘关厉东私下对你狗不狗?’……
总之,是些不好回答的问题。
眼下又去,免不了又得被她调侃一番。
“我今天睡书房,你可以不用去。”
他说完就从睡椅上起来,拿着那一沓文件往檀木书桌那去,“我凌晨3点还有个跨国的视频会议。”
“哦,那你辛苦了。”
“记得锁好门。”
楚心悦握住门把的手指尖冰凉,回头挑衅地哼了一声,开门走了。
故意嘲讽谁呢?
回到卧室,楚心悦很听话地落锁了。
这一夜睡得还不错,关厉东的床软硬适中,丝绸的床单贴身很舒服。
只是,等她起床下楼,家里人都在餐桌前落座了。
看到她,白老爷子赶紧招呼,“心悦,饿了吧,赶紧来吃饭!”
佣人拉开了,关厉东身旁的椅子。
楚心悦顺势坐下,关厉东安静地将抹好奶油的吐司放在了楚心悦盘子里,“多吃一点。”
楚心悦一愣,她看着他,搞不清状况,难道恩爱戏份开始了?
她乖巧地接过,白老爷子自然很乐意见他们甜甜蜜蜜。白棠则是贼笑地看着他们,心里很好奇,他哥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心悦啊,我训了这小子一早上了!”
啊?楚心悦咬了口面包,一头雾水。
看样子,白老爷子也不像是假生气。
白雪松依旧带着怒,“心悦,第一次到这来,你就在书房待一晚上,工作再忙也不能忽视了人家心悦,你也不担心心悦认床,睡不好!”
关厉东,侧头看了眼低头啃面包的人,想着他外公实在多虑了。
凌晨两点他去看过,人家睡得不知道多香,他给她盖了两次被子都没被发现。
楚心悦勉强笑了笑,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她其实睡得很好。
“我们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关厉东说着,慢条斯理给楚心悦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没说话。
他直接拉开椅子,起身拿起一旁的西装穿上,走到楚心悦旁,一手放在她的椅背上。
他上身微微向前倾斜,温润的气息呼在她的脸颊上,“我去上班了。”
骤然地亲近弄得楚心悦身体一僵,他出乎意料地靠近,她有些不自在地应了一声:“嗯,路上小心。”
她边说边心虚地扫了一眼白老爷子和白棠,见他们只把她的反应当作害羞,并没有多想。
她微微垂眸。
直到她听到白棠发出一阵扑哧的笑声,她才抬起头来,而始作俑者早已站直了身子,转身上班去了。
“嫂子,你不用这么害羞吧。”白棠不客气地戏谑着,弄得楚心悦坐立不安。
“心悦,你去送送他,他一宿没睡,开车不安全,你路上多陪他说说话。”白老爷子笑呵呵地说,看向楚心悦的眼神慈爱,又隐隐透着期待。
“好。”楚心悦红着脸,笑着去执行任务,“外公,白棠,你们继续吃。”
她落荒而逃,不顾身后笑眯眯的爷孙俩。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关厉东从容地倚在车边,见她来了,将车门一拉,“麻烦关太太了。”
楚心悦看了看周围明显一心二用的佣人,脸上一热,头也不抬地上了车,他坐到驾驶座上。
等红绿灯的间隙,关厉东扔了个炸弹。
“外公让我们多住几天。”
楚心悦一脸不情愿,“你不是说就一晚吗?”
绿灯了,他转动方向盘左转。
男人的手掌宽阔,手指修长白皙,衬得方向盘都好看了不少。
“外公的脾气,你多少也了解了点,”他陡然加快车速,淡声道,“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楚心悦犹豫了两秒,答应了。
他将车子,开进公司车库,却迟迟不下车。
“过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路过商场去买些日用品。”
他说完,突然贴近她,弄得楚心悦身体一僵。
她摸了摸额头,有些不好意思说:“你干嘛……”
“亲你额头。”他一顿,“新婚夫妇不都这样吗。”
她闷闷地不说话,他又说:“我们关系冷淡,外公会打我。”
演戏可以,但是他陡然的变化让她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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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插的花真好看!”
温室里,白棠终于在毁了几十朵百合与玫瑰之后,站在楚心悦身后充满敬佩地说道。
看她终于放弃凌虐这些花,真是令人松了一口气!
楚心悦回眸笑觑了白棠一眼,看见她两颗又圆又黑的眼睛充满了光亮,崇拜她的模样实在让她很难不开心。
“其实插花很简单,看着和谐不突兀就好。”
“不简单,我怎么弄都没嫂子你这盆好看。”白棠一张小嘴就像吃了蜜般甜,“不单只是插花,我嫂子是才貌双全。”
“你这张甜嘴儿要是拿去对付你哥,说不定他就不会对你那么严厉了。”关厉东对白棠真是看得见严格。
白棠撇了撇小嘴,心想又不是没试过,他哥那是刀枪不入。
“不可能的!”她噘起小嘴义正词严。
楚心悦一边巡视着温室里有无需要修枝的花枝,一边笑,“他有那么难说话?”
“他那张木头脸,不会笑就算了,还不会说话逗人开心,没想到能找到个这么好的老婆。”
白棠不遗余力地想把楚心悦发展为永久靠山。
“他……没那么差。”就那俊美斯文外表就已经挺吸引人了,那冷冰冰的气质更是能勾起人挑战的欲望。
“你们夫妻一体,我唐突了。”
白棠抱拳告退的滑稽样,逗笑了楚心悦。
这个比她小两岁的女孩子,太有趣了。
“他难道就没点感情经历?”她好奇,便直接问了。
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的。
白棠跟个人精似的,还不了解楚心悦的意思。
她很乐意给她哥添把火。
“除了夜寒姐姐,只有一个叫孔怡心的,跟我哥走得近,好像是MIT毕业的高材生,不过,没嫂子你长得美,气质还凑合!”白棠笑道。
又多了个孔怡心?
不过,她还是更在意夜寒。
“夜寒和你哥关系好吗?”
“还行吧,感觉夜寒姐姐跟亦南哥哥更亲密一点。”
白棠都是实话实说。
楚心悦的理解是,关厉东爱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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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厉东又加班。
没赶上晚饭。
洗完澡的楚心悦刚走出浴室,差点被某种夸张的声音吓得滑倒,她震惊地看着坐在沙发上,正经八百地看着文件的关厉东。
她的目光又看向茶几上的平板,她听得面红耳赤,她走到茶几前,看着里面夸张的爱情.动作.片招式,血液几乎都要倒流了。
她飞速地看了一眼,几乎被这画面吓得要晕过去,她看向那气定神闲的某人,低声道:“你、你变态!”
他正看着文件,优雅地撑着下颚,眼睛不曾离开文件,反问:“怎么变态了?”
“你……”她咬着唇,“看这种……还特意让我知道?”
她知道有些人是变态,有喜欢玩稚.嫩.的女学生,也有喜欢玩SM,越是有钱有势的人,奇怪的癖好越多。
之前还在网上看到过,有些男人不举,必须看片才会有性..欲。
她垂眸正好对上他淡薄的眼神。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语气轻佻,面上却很正经。
但他越是一副他很正常的模样,在她眼中只是更加变态而已,她下意识地倒退几步。
“我不知道你曾经遭遇过什么……”变态的癖好都是跟悲惨的童年有关,可她从来没有听白棠说过关厉东有什么奇怪的经历啊。
眼看她越来越想不开了,他长手一伸,将她拉了过来。
她猝不及防地摔进了他的怀里,两腿.大.张.地坐在他的腿上,她脸一红,背景音乐又是这么富有想象力,她的身体不禁颤抖着。
他将她搂在怀里,嘴巴凑在她的耳朵旁,低声地嘘了一声,“轻一点。”
“啊?”她紧绷着身子,眼睛不住地搜索着四周,难道有人偷听?
他又开口了,“这房子有些年头了,隔音不是很好,有人想听到这种声音。”
“为什么想听这种声音?”她的思维一顿,很轻易地跟着他跑了。
他坦然轻笑,“新婚燕尔,不做.爱.要做什么。”
她被他露骨的话弄得脸红红。
她惊奇地看着他,“不会吧?”
“也许。”他眼睛里闪烁着深沉的颜色,“我外公是受你爷爷之托,探查一下我们的真实情况。”
白雪松年纪大了,浅眠,白家老宅前年特意就隔音问题修缮过,隔音设备会不好?
关厉东这些话不过是在骗骗她而已。
让她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个屋子里做什么才是正确,也让她知道,他是一个男人,而不单单是一个摆设。
她敢撩他,他就敢让她知道,男人不会浅尝,只会吃干抹净,毕竟法律上,夫妻的性生活是受保护的。
但他现在还不急着吃掉她,先一点一点地敲掉她的龟壳,接着享受她的美味。
于是楚心悦安静了,片刻之后,她问他,“放了多久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她瞄了他一眼,她不太敢看他,轻轻地说:“可以结束了吧?”
“嗯?”他还满舍不得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
“半个小时差不多了吧。”她垂着头。
“你觉得我只能半个小时?”他冷然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被质疑了!
关厉东:“我一想用事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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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