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怕长长久久,最后还是痴心错付。田净植想不起这是哪首歌的歌词了,只觉得这歌词酸溜溜的,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冯冻冻开着保姆车,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田净植,欲言又止。
“到家没?”田净植戴着眼罩,整个人蔫蔫的,软绵绵地问了一句。
“还没呢,堵车。”冯冻冻顿了一下,“田小姐最近总是精神不太好,是跟大乔哥吵架了吗?”
田净植摘下眼罩,一脸憔悴地看着冯冻冻,冷笑一声:“我们前些天已经摊牌了,没什么可以吵的了。”
“摊牌?什么牌?”冯冻冻一头雾水。
田净植翻了个身,有气无力道:“我爱薛妖怪,薛妖怪却不爱我。说什么不可能喜欢正常女人,其实都是借口,他还真当人妖殊途啊?就算人妖殊途,但爱不殊途呀。冻冻,是我很没有魅力吗?”
原来是摊了个这样的牌,冯冻冻连忙摇头:“田小姐千万不要这么想,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人。”
田净植鄙视他:“那是因为你见过的女人少,不像薛妖怪,活了那么久,眼光那么贼。唉,自信心碎成渣了,哪还会有什么精神啊?”
见她这个样子,冯冻冻很是担忧,“那明天晚上去参加慈善晚宴,大乔哥还会跟你假扮情侣一起去吗?”
田净植虚弱地点点头。
冯冻冻提醒道:“那你要注意保护大乔哥身份的呀。情侣关系仅限对朋友公开,对外要说是晚宴安排的礼仪男伴,千万不能接受媒体的官方拍照,以免被你的小宅男们人肉。”
田净植继续有气无力地敷衍:“放心啦,这种慈善晚宴的媒体都是安排好的,不会乱拍乱报道的啦,而且薛妖怪哪有能被人肉到的痕迹。”
说到这里,田净植突然一脸慌张地坐起来:“你说明晚就是慈善晚宴了?我还没准备好慈善拍卖的东西呢。冻冻,快,前方掉头,去老田家。”
田净植深刻觉得,这种高大上的慈善晚宴拿出手的东西都不能太俗气,最好是能展示出自己真心诚意的东西,比如说,她的亲笔画之类的……
回到家她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地找儿时回忆,老田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茶杯站在了门口,问她:“妹妹,今天女婿怎么没跟你一起回家?”
“爸,我还没嫁呢,别老是女婿女婿的叫。”
老田察觉到什么,走到女儿跟前,观察着她的脸色,试探着问:“怎么?小两口吵架了?女婿要是敢欺负你,我……”
“我们好得很,你就别担心了。”田净植有点不耐烦,说完又觉得自己态度有问题,连忙搂住老田,哄道,“我只是过来找件东西,一会就走。”
“找什么东西?说不定我知道呢。”
“我三年级的时候画的那些画,你知道在哪吗?”
“你不是很讨厌画画吗?怎么突然要找那些破烂东西?”
田净植不高兴了,“什么叫破烂东西,那是代表女神纯真心灵的艺术品。”
老田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田净植有些心虚,连忙解释:“那个……萱萱不是要搞个慈善晚宴吗,我要准备件东西做慈善拍卖,我觉得我的亲笔画作很符合晚宴的主题。”
老田一脸惊奇:“可是那种水平的作品有人愿意买吗?”
“这叫什么话,关键是得看谁画的。”
“好吧,我出价五十。”
女神的纯真心灵哪有那么便宜的,田净植耷拉下脸,摊上没品位的爸也不能扔了,真是人生憾事。
“不是啊妹妹,我说真的,如果拍出很低的价格,会不会有点丢人啊,不仅是你,女婿的面子上也会过不去呀。”
“爸,你就放心吧,我早想好了。当年教我画画的陈老师现在不已经是大师了,他的画作很值钱。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他送了我一幅画。我准备一起找出来。拍卖的时候买一送一,竞拍到女神的画作,就送大师的画作,绝对没问题的。”
老田想了想,嘀咕道:“问题是没有,但总感觉搞反了。”
“爸,你就别管这么多了,知道在哪吗?”
老田指了指床底:“你妈一直想把你培养成名媛淑女的,你进演艺圈之后,她就把那些伤心的东西都丢到床底下去了。”
田净植跪在地上钻进床底,从床下拖出来一个小皮箱,果然都在里面。她拿出画,拍了拍灰尘,往回塞皮箱的时候余光瞥见旁边还有个纸箱子,她有些好奇地拉了出来。
老田看到纸箱,顿时脸色一变,正要上前阻止,可田净植已经打开了。箱子里居然是——一大箱避孕套和两套性感蕾丝内衣。
父女二人面面相觑了半天,田净植问:“哪来的?”
“你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