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喝了几杯白酒,黢黑的脸上泛起红晕,对我推心置腹起来。
大虎说兄弟,我劝你考虑一下要不要过来这边跟着史跃做事。你也知道了,上次我们一起做的那件事情——大虎看一眼正在专心狼吞虎咽的苏楠,继续说。
上次我们的事情,大哥很满意。那阵子大哥正在争取老板下面的一个工程。我们帮他劝退了另一家竞标的公司,大哥就顺利接下了单子。他对我讲过几次,问你愿不愿意到这边来帮忙。
我说,那些我都不懂的。而且,郑岩一直对我说马上要开新场子,我这个时候不好过去。我看还是再等一等吧,或者改天我问问郑岩的意思。
大虎点头,说不急。你还年轻,总不能一直泡在歌厅、场子里面。
我说,我们喝酒吧。年轻干嘛不喝酒。
酒足饭饱,大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和苏楠一眼说。我有事,要先走,你不需要我送你了吧?
我说,虎哥你走吧。不用管我。
苏楠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几乎不开口,一直用与她高挑纤细的身材极不相符的食量与烧烤肉搏,直到此刻才问我,今天在派出所怎么样?有没有挨打。
我笑,说你把我们人民警察想成什么人了。警察同志们对待好人特别热情,坏人才怕警察。
苏楠撇嘴说,你算什么好人。
我说,我当然是好人,见义勇为,铲除不正之风,与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殊死搏斗。
苏楠脸红起来,说,真的谢谢你。是我不听你的话,才让你惹上这样的麻烦。
我摆摆手,说你别墨迹了。这点事就不要一直讲了——我们走吧。
苏楠说,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吧?
我说,好。只不过你不能开车,太慢了。
苏楠睁大了眼睛不服气说,我开车慢?你试试!
我跳下车子扶墙猛吐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永远也不要对女人使用激将法。
苏楠一路将车子开得飘飘荡荡,油门刹车不停轮换。此刻,她正站在我背后得意得欣赏着,问,感觉如果啊?
我说,坐你的车,太鸡巴废袜子了——我一路在旁边替你踩刹车。你走开些,没见过别人吐啊?不恶心吗?
苏楠说,你又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什么恶心东西我没见过。
结果刚说完,苏楠就一声尖叫。
我急忙转身,也差点叫出来。
秋意已经很浓,夜已经很深。而我们身后的巷子口,站着一个赤裸上身的人,穿着短裤,腰里别了一把斧子。
苏楠以为见到了精神病,躲到我身后。我看清了那人相貌,急忙拉着苏楠走过去。
站在巷子口威风凛凛的,是郑岩的爹。
我走过去叫一声伯父。郑岩爹看到是我,点点头问:有没有见到郑岩?
我说,没啊。您在这里做什么。
老混蛋说:等郑岩。
我过去说,您等他,也要多穿点衣服啊。这天气很冷了。呃,您这腰里?
老混蛋说,没你的事。见了郑岩,老子劈了他。
我问,为什么啊?
为什么?赫源,你来评评理。郑岩这王八蛋把我们两个接到城里来,留下了点钱之后然后就一直见不到人,打电话也不接。除了你偶尔过来坐坐,我们俩完全与世隔绝。妈的,养了儿子不孝顺,留着做什么。砍死就算了——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
我说,我大哥他近期可能比较忙,我也见不到他。
老混蛋哼一声,说,你帮我告诉他,如果再见不到他人,我就烧了房子回东北。
说罢转身走进巷子。
苏楠拉着我衣服问:这是你大哥的爹?太特么恐怖了。难怪你大哥做黑社会。
我说,你才黑社会。我们是编外执法队,专门行侠仗义的。行了,我到家了,你要进去坐坐吗?
苏楠说,你这算是邀请我吗?是不是应该拿点诚意出来啊?
我说,就这样了。你不进去就算了。
苏楠说,你这么说,我还非进去不可——被那老头吓得不轻,你得给我压压惊。
回到屋里,我走进厨房刷牙,又手忙脚乱烧了热水,却找不到茶或者咖啡。我从不喝那些。
苏楠说,算啦。我将就着喝杯水就行——或者有啤酒吗?
我说,啤酒倒是有。只是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你不怕么?
苏楠撇嘴:我怕你?你有什么可怕的地方是我没发现的吗?还真挺好奇的。
我斜靠在床头,酒精在我体内呼之欲出又找不到门路,聚集在脑袋里不停冲撞太阳穴。
苏楠依然心有余悸,不停的问我郑岩爹的事情。我随口应付着,眼皮却开始不听话的往一起凑。
苏楠说,喂,你有点礼貌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你的客人,你不会是打算睡了吧?
我说,是啊。困得不行了,要睡了。一起吗?
结果,苏楠真的放下水杯走了过来,把我双脚抬起放在床上,脱掉鞋子。又拉起被子为我盖好。我觉得一阵温暖,闭着眼睛说,这是要侍寝吗?
苏楠没有回应。
隔一会儿,我撑开眼皮,说,你在搞什么鬼。
结果话只说了一半,我看到苏楠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来,靠在我胸口。
我吃惊不小,问,你这是……
苏楠把头仰起来,说,你给我闭嘴。然后闭上眼睛将嘴唇凑过来。
我脑袋里面轰得一下,伸手紧紧抱住苏楠。
苏楠长长的睫毛不住抖动,笨拙的应和着我的舌头。我翻身压上去,仔细品尝。
仅仅片刻的功夫,我就感觉到身体已经发生巨变。我尽可能的弓着身子,不希望被苏楠发觉。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开始害怕,想要退开。
苏楠用力抱住我的脖子,寻找我的嘴,不肯分开。
我犹豫着把手放到苏楠胸口,又拼命抽开。
苏楠只是紧紧搂着我。却并不主动做些什么,只是不停的吻。
我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掀起她的上衣,把手伸进去。
苏楠浑身颤抖,但也没有任何抵抗行为。事已至此,我彻底缴械,粗暴的扯掉她的裤子,和她交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