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不过是个杀人游戏。
晏臻并不在意，这个杀人游戏没有这么快结束，那个人是有目的杀人的。
要触发杀人契机，才会出手。
所以，她前往牧云山不需要十日，回来时也能想起那杀手的一些事情。
虽说墨无言即便缉拿了凶手，是立大功，但天子并不爱这个儿子。这大功的功劳最后都会落在缉查院的手中，他反而被斥骂了一顿。
既然功劳要给缉查院那帮废物，还不如她当这案件的功劳者。
“姑娘蕙心，不过这天子圣意，姑娘还是莫要揣度了，让人听了去……”粗汉说道。
这人……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却想这些事情，她一个相府姑娘都不怕，他倒是多心了。
晏臻略一礼，银杏放下车帘，遮挡了外面的视线。
粗汉夹马腹前行到最前面的车辆，轻敲车身。
车帘掀开，内里坐着牧老和一个小童，小童对着粗汉笑道：“马叔叔。”
“小公子。”粗汉一笑，这才看向牧老：“牧老。”
“听到了什么？”牧老问。
“晏姑娘年纪虽小，但极其聪慧。”马大汉说道。
“嗯？”牧老挑眉，有了兴趣，问道：“她说了什么？”
“这晏姑娘，讨论的是京中突现的命案。”马大汉语气里有震惊和佩服：“她似乎知道凶手大概是谁，而且……她竟揣度天子意，天子命三皇子为缉查使，负责这次的凶杀案。”
“这些，并不难猜。”牧老颔首：“她聪慧，老朽知道她猜到，只不过这凶手，她竟知道？”
“话中是这个意思。”马大汉说道。
“这倒是有意思得很。”牧老惊奇。
“按理说，这凶杀案在京城，事情重大，三皇子虽说不得宠，但到底是皇子，京中命案乃是大事，若是抓到了凶手，破了此案三皇子乃是大功。”马大汉一脸的犹豫。
牧老看他面色，问道：“她如何想？”
“天子……不会奖赏三皇子……”马大汉说道。
这，倒是……
“她倒是敢想！”牧老笑道。
这晏臻姑娘，可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揣度圣意，还揣度得如此明明白白，若是此事完结，当真如此，那可真是……厉害！
茶水滚滚，婢女斟满茶壶，又重新烧上新水。
“姑娘，今晚想吃什么？”她问。
“我要吃酸甜胡萝卜花，还有糖醋鱼。”灵儿立刻说道。
婢女笑了，看晏臻。
晏臻拿着毛笔写字，闻言并未抬头：“做灵儿说的，再加干蒸橙黄膏，一碟椒盐烤秋葵。”
银杏闻言笑道：“那就椒盐烤秋葵。”
说着，又道：“这道菜奴婢觉得，还做得不够好。”
“好与不好，端看各自口味。”晏臻说道。
“奴婢想做得与姑娘做的一样好，姑娘，您看奴婢能像您一样吗？”婢女道。
“不能。”晏臻说道：“天赋，很重要。”
银杏啊了一声，伸手挠挠头：“奴婢是平庸了些，不过，能伺候好姑娘，奴婢也是满意的。”
“嗯，你很乖，很好。”晏臻笑道。
得了夸奖，银杏已经很高兴了。
姑娘是最好的，长得好看，也是最聪明的。
这天底下，自然谁都比不上姑娘，婢女低头想着，面有得意。